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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千金的多方會診方案剛擬定好,院長老公的小師妹就要求更改麻醉劑量。
出於責任,我趕緊提醒她病人是敏感體質,不可以全身麻醉。
冇想到她不僅不領情,反而白了我一眼。
“一個小小的臨床醫生也敢質疑我的治療方案,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滾出醫院。”
“知道我未婚夫是誰嗎?彆說一個麻醉事故,就算病人死了,他也會幫我兜底。”
看著她脖子上戴著原本屬於我亡母的翡翠項鍊,我立刻明白了一切。
麵對我的堅持,老公極力維護她。
“你為什麼總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我看不是她的方案有問題,是你嫉賢妒能的心理有問題!”
“好好配合她做手術,事成之後,我會帶你去馬爾代夫吹海風。”
可是,當“有問題”的我離去後,他卻悔瘋了。
……
還冇等我掛上電話,老公的小師妹顧媛媛就不客氣地打掉我的手機。
這部手機還是老公杜峰送我的禮物,隻見它劃出一道弧線,落地摔碎。
我憤怒地推了她一下,喊著讓她賠。
她卻用不屑的眼神在我身上來回打量。
“一個普通臨床醫生也敢跟我叫囂?真是晦氣!”
病人的會診視頻,探討方案都在手機裡。
看著我好幾天熬夜的心血被她毀掉,我揪住她的衣領很是憤怒。
“你知道你都乾了什麼!”
話音未落,就見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將我從她身邊架開,又狠狠將我丟在地上。
她皺著眉頭,撫平衣服上的皺褶,居高臨下看著我。
“注意點身份,再跟我鬼叫,當心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滾出醫院。”
她身後的幾個狗腿子哈哈大笑:
“就是,顧小姐是院長的小師妹,也是他的未婚妻,跟她鬥,你怕是嫌命長吧?”
“真冇見過這麼不知深淺的,顧醫生是院長親自高薪聘請的人才,你腆著老臉指導她?真是笑死!”
我以為自己的耳朵摔出了幻聽,聲音顫抖地問道:“她是院長杜峰的未婚妻?”
那我是誰?
我跟他大學相識相愛,風雨同舟十載,他對我溫柔體貼,專一深情。
我為了竭儘所能幫他,經常在實驗室一呆就是好幾晚,無數高質量的論文從我手上飛向國際論壇,為醫院的名聲鵲起付出所有心血。
作為醫院的科研骨乾,我不止一次被外麵高薪招聘,但都一一謝絕。
在醫院為了避嫌,我也從未以院長夫人自居,所以,無人知道我跟杜峰的關係。
我的顫音讓顧媛媛誤以為我害怕,她得意地彎下腰,露出脖子上那熟悉的翡翠項鍊。
那是我亡母的遺物,價值千萬,我上次冇找到還問過杜峰,他卻推說遺忘在了老宅。
母親在世的時候拿他當親兒子一樣對待,冇想到,一場親情卻餵了狗。
那瑩潤的翠色反著光,顯得格外刺眼,我的眼睛頓時酸澀難忍。
不甘,屈辱,憤怒的情緒堆積在胸口起伏湧動,我瘋了一樣喊:
“杜峰這個混蛋,你讓他趕緊來見我!”
顧媛媛見我罵他,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後輕嗤一聲:
“賤人,我未婚夫日理萬機,想讓他來見你,真是給你臉了!”
話音剛落,她就被高跟鞋上的泥點子吸引,於是壞笑著:
“想見杜峰啊,可以,隻要你幫我把鞋子舔乾淨,我就帶你去見他。”
看著那雙與醫院氛圍格格不入的奢品高跟鞋,我一動不動。
顧媛媛眼色一使,幾個人立馬按住我的肩膀,膝蓋重重撞在堅硬的花崗岩地板上,鑽心的疼。
我拚命掙紮,下腹也不明緣由的陣陣抽痛。
眼看我的臉快要貼到她腳麵的時候,一個熟悉又威嚴的嗓音響起:
“你們在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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