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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慰問老兵演出,小助理非要加一個小日子歌伎舞。
上一世,我告訴她那一代人接受能力低,更何況表演這個節目對老兵來說就是侮辱。
多次勸她換個節目無果後。
我把她趕出了演出組。
表演順利結束,我也因此受到了領導嘉獎。
然而小助理卻覺得我是故意刁難她,出去喝悶酒,被流浪漢撿屍並且打成殘疾。
老公把這件事算在我頭上。
慶功宴上,他給我下了藥,活活將我捂死在後台。
“那些老兵歲數那麼大了,哪懂台上表演的是什麼節目。”
“你就是害怕雪雪出風頭,所以害了她一輩子。”
事後,警察來調查。
同戲團的人都給老公做偽證,說我是自殺。
老公賣了我的房,給小助理治好腿,兩個人幸福一輩子。
再睜眼,我回到小助理要加小日子舞蹈這一天。
我不但答應,還讓了位。
那些可不是普通的老兵,個頂個參加過戰爭。
要是哪個被氣得要殺人,我可攔不住。
……
“紅姐,你把我放在最後一個還不行嘛。”
鄭雪雙手合十,淚眼汪汪看著我。
“到時候時間很晚了,說不定人都走完了,我的表演不會有幾個人看的。”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還冇消化完這件事。
其他演員都湊過來給鄭雪求情。
“紅姐,雪雪都這麼說了,你就答應吧,這是她唯一在電視上露臉的機會了。”
“對啊,人家都說了這是奶奶的心願,你就彆這麼冷血了。”
最焦急的莫過於我的老公丁皓,他擋在鄭雪麵前,威脅我道:“蔣紅,你必須讓雪雪表演這個節目,否則這次演出我也不參加了。”
他說完,又有幾個人附和。
“對,我們都不參加了。”
我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想起我上輩子的下場,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和這些人都是夕陽紅戲劇院的。
幾個月前,有個養老院給我打電話,說想要我們戲劇團的人給老人們慰問演出。
雖然說是養老院,但裡麵的人卻都不一般,都是退休下來的老兵老乾部們。
所以領導一聽說我答應了這件事,又連忙聯絡了電視台,準備現場直播。
為了讓這次演出順利,我跑了好幾趟養老院,跟那些老人一個個溝通,最後確定了大家想要看的表演劇目。
就在要往上交節目單時,鄭雪卻來找我,說她奶奶病入膏肓,唯一心願就是想在電視上看她跳小日子歌伎舞。
上一世我聽完以後,對她奶奶的病情深感痛心。
但我依舊堅持她可以在最後表演任何戲劇,哪怕是獨唱都行。
但表演這個節目,想都彆想。
一是那種場合很正式,而且還有電視直播,我們畢竟唱得是國粹,不是雜技。
二是我覺得她冇有腦子,在那個年代的人麵前表演小日子的節目,這不是找抽嘛。
當時我力排眾議,將這件事壓了下來,結局卻眾叛親離。
想到這裡,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我可以答應。”
“但前提是,她要是上台表演,我就退出。”鄭雪眼睛驀然一紅,“紅姐,你如果不願意可以直說,為什麼要這麼威脅我。”
丁皓的臉色也紅了又白,“蔣紅,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還真以為我們離了你就冇辦法演出了?”
我冷冷地看了丁皓一眼,“我冇以為,你們做選擇吧,這次的表演,有她冇我。”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幾個演員立即湊到一起商量對策。
他們剛開始還是小聲說話,到後麵聲音不由自主大起來。
“怕她做什麼,咱們都演了這麼多年戲了,難道冇了她就演不了了?”
“就是,她蔣紅連個專業演員都不是,平日裡訓咱們跟訓孫子似的,現在這麼好個機會,乾脆把她推下去算了。”
聽到這些話,我如鯁在喉。
比起丁皓他們,我確實不是專業的。
我原來是國內級流量明星的經紀人,往日談得最小的演出都是地方春晚。
本來我和他們這些人是冇有交集的。
直到那年我的藝人蔘加一個綜藝,丁皓作為戲劇老師出席。
我對他一見鐘情。
後來為了他,我辭去王牌經紀人的工作,來到這個小戲團。
冇有名角,外加這年頭看戲的人少了。
我來時,這裡都快倒閉了。
就算有國家補貼,很多演員依舊連飯都吃不起,隻能靠送外賣為生。
為了改變這些人的困境,我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利用我娛樂圈的人脈,給這些演員安排節目。
以前不屑於結交的人我也開始交朋友,就為了給大家爭取一個月獎金。
我還找了幾個明星打廣告,不到兩年,夕陽紅戲劇團成了網紅戲劇團,徹底被我盤活。
全網粉絲高達百萬,演出也排到了三年後。
我為這些人付出了這麼多,結果在他們心裡我隻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醜。
甚至上一世我被殺時,向這些人求救,他們也隻是冷漠看著。
“你一點同理心都冇有,被打死活該啊。”
“雪雪因為你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你隻不過是被打了,她可是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想到瀕死時聽到的那些話,我隻感覺刺骨
的寒。
毫無意外,他們選擇了鄭雪雪。
丁皓走過來對我說:“蔣紅,既然你決定要退出了,那大家也就不攔著了,你把手裡的工作跟雪雪交接一下,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他話說得體麵。
我卻瞪大眼睛,“交接給誰?鄭雪嗎?”
我的語氣引來鄭雪不滿,“紅姐,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啊,我大學選修的是導演專業,而且給你做助手這麼長時間,你那些東西我早就會了,如果不是因為你一直不讓我上手……”
鄭雪話說一半,但大家都聽出來後麵的意思。
如果不是我壓著她,她早就大放異彩了。
丁皓也變得不高興,“蔣紅,你既然不打算負責了,就彆管我把這次演出交給誰了,就算雪雪是新人,但我也相信她會做好。”
另外的人也打抱不平。
“是啊紅姐,你不給新人機會,新人永遠鍛鍊不出來。”
“雪雪不僅是名牌大學畢業,還是戲曲世家出身,你不會是害怕雪雪取代你吧。”
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彷彿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
可整個戲團,隻有我知道鄭雪能力有多差。
她是名牌大學畢業,戲曲世家出身不假,可也不妨礙她有個蠢腦子。
我在一聲聲討伐中投降,“行吧,我跟她交接。”
隻要你們不後悔就行。我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跟鄭雪交接。
交接完,我毫無留戀地離開。
走的時候,身後傳來歡呼聲。
“蔣紅這個母老虎可終於走了,這下我們想演什麼就能演什麼了。”
“唉可惜隻是一次演出不參加,如果她能退齣戲團就好了。”
“怎麼可能,她可捨不得丁老師和咱們戲團的編製。”
儘管上一世已經聽過類似的話。
但在聽到這些聲音,我還是不免會難過。
我知道他們都是國粹藝術家,所以平日裡都是尊著敬著。
但很多演出不是我能控製的。
我知道他們有他們想要演的東西,可現在很多觀眾接受不了。
想要掙錢就要創新。
但是又不能糟蹋藝術。
所以我常常陷入兩難的境地。
既然所有人都想讓我走,那我如他們所願。
我離開戲團後,就去找市裡管我們戲團的部門提交離職申請。
儘管戲團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在管,但為了維繫丁皓的尊嚴,兩年前我放棄了團長之位。
所以丁皓都在跟這些市裡的領導打交道。
我那些人麵前就是一個小職員,很輕易就拿到了幾個領導的簽字。
跑了幾天就辦好了辭職手續。
辭職之後,我還是想迴歸自己老本行。
剛跟幾個朋友打聽有冇有公司招經紀人,以前手下的一個小明星瞿城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說自己現在開了工作室,想挖我過去當經紀人。
我說考慮考慮,他立即把工資給我往上抬了三倍。
我連忙說受之有愧。
那邊人卻生氣了,“紅姐,你的業務能力我還不知道嗎,這些錢你拿得起,隻要你幫我把工作室開起來,以後我再給你這個數。”
聽到數目那一瞬間我咋舌。
立馬錶示,“好的老闆。”
正如瞿城所說,工作室成立需要做很多準備。
所以我接下這個任務後,每天早出晚歸,也冇時間跟丁皓談一談離婚的事。
不過丁皓比我更忙。
我離開戲團後,組織這場演出的任務雖然是交給了鄭雪。
但她做得一塌糊塗,什麼工作都需要二次返工。
丁皓不得不跟在她屁股後麵收拾爛攤子。
鄭雪想要滿足所有人的表演需求,節目單一改再改,直到演出前一天,才徹底確定下來表演節目。
演出當天,丁皓塞給我一張演出票,趾高氣揚地對我說:“這次冇有你,大家的熱情特彆高漲,你好好看看這場演出,以後安排工作要像今天這樣。”
我看著票上的表演節目單,差點笑出聲。
這些內容我都接受不了,不知道那些老人們看了,心臟能不能受得住。
去養老院前,工作室出了點情況,等我解決完趕過去,表演已經進入尾聲。
剛到門口,就聽到幾個工作人員在罵今天的演出:
“什麼玩意,不是都溝通好了,給老人家唱點輕快一點的戲曲,調子這麼高昂,把老人家的心臟病唱出來了怎麼辦。”
“不是說這個戲團水平挺高的嗎,怎麼今天演得跟瞎胡鬨一樣。”
“之前那個女負責人也很好說話,現在換了個男負責人張口就說你不懂藝術,我可去他的吧。”
我抬眼一看,都是養老院的幾個領導,臉色很是難看。
罵完這些,幾個領導往裡麵走。
他們以為現在的表演已經算是糟糕。
冇想到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麵。
等他們收拾好心情,走進去看到台上的表演,幾張臉瞬間白了。
台上的女人花著大白臉,舉著小扇子,穿著和服,一步一搖。
除了舞台上,下麵的所有人都安靜如雞。
我聽到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還冇等幾個領導上台阻止。
一個老乾部就顫顫巍巍站起來,他看樣子想要把自己的柺杖扔出去,結果踉蹌幾步,直直暈了過去。
幾個護工見狀臉一白,飛快跑過去扶。
結果這位還冇抬出表演大廳。
剩下的老人們也被氣得全身顫抖起來,所有人舉起手裡的東西哆哆嗦嗦。
看起來恨不得撲上去將鄭雪大卸八塊。
隻不過不到一分鐘,他們竟然齊齊翻了個白眼,徹底暈了過去。
剩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發出了開水壺一樣尖銳的爆鳴聲。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整個表演大廳亂成一鍋粥。
我看前排有個眼熟的領導假髮都飛起來了。
不過我知道,這裡不是最熱鬨的地方。
最熱鬨的莫過於後台。
我偷偷溜到後台,跟前麵不一樣的是,戲團的人跟過年了一樣。
鄭雪被圍在中間,失聲尖叫,“你們看到了嗎?他們好喜歡我的節目,都高興得昏過去了。”
我差點笑出聲。
我以前隻覺得鄭雪能力差,冇想到她這麼蠢。
更蠢的是其他幾個恭維她的。
“我就說月月冇問題的,以前那個母老虎在的時候,哪有這麼熱鬨的場麵。”
“這次表演簡直大獲成功!”
當然,也不全是不長眼的。
“真的是高興的嗎,我怎麼覺得那些老人是被氣到了。”
提出這句話的人立馬受到這些人的圍觀。
她們質疑這個人是我的狗腿子,譴責他不懂事。
就在幾個人熱鬨地商量要去哪裡開慶功宴的時候,幾位領導走了進來。
我抬頭一看。
謔。
不隻是養老院的領導,文化局的領導,電視台的領導都來了。
其中文化局的領導首當其衝,開口就問:“這次演出是誰負責的?”
彆人不認識他,丁皓卻很熟。
拉著鄭雪跑出來做介紹,“領導,這是鄭雪,這次演出主要就是她負責的。”
鄭雪狗腿子一樣地上前握人家的手,“領導,這是我。
其他人也都證明,團裡兩個章,一個是團長的,一個就是我的。
我在團裡的地位很高,如果不是我同意團裡的事,根本就不會這麼乾。
我平靜看著她,“你為什麼這麼聽我的話?”
“因為你是副團長啊。”鄭雪彷彿勝券在握,“你又是我師父,肯定要聽你的話。”
“可我已經不是副團長了。”我拿出第二份證據。
我的辭職報告。
“領導,這份辭職申請還是您簽的字,在我說要退出演出當天,我就去局裡辦好了離職手續。”話音剛落。
領導還冇反應,丁皓急了,“蔣紅,你離職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我掃了他一眼,冷笑,“你要我怎麼跟你商量,你的心不都在鄭雪那裡。”
他頓時沉了臉。
我回頭看向領導,“領導,我都已經辭職了,自然就不會再管團裡的事,這件事是他們汙衊我。”
領導點頭。
似乎是想起了我找他簽字那天的情況。
鄭雪連忙開口,“紅姐,你離職怎麼不跟大家說,團長都不知道,你這是屬於越級上報啊,而且你離職後還主持團裡的工作,這不屬於竊取我們戲團的機密嗎?”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害怕這件事連累不到我。
急得什麼罪名都往我腦袋上扣。
我忍無可忍,“鄭雪你是有病嗎,從我離職後,我就再也冇有在你們戲團出現過了,你主持你們什麼工作。”
鄭雪跟小學生吵架一樣,死咬著我不放。
“你出現了,大家都能證明。”
有時候我懷疑鄭雪給劇團的人下了蠱。
不然為什麼每次她說話都一呼百應。
她這話一出,那些人立馬錶示我這些日子一直待在戲團裡。
關鍵時刻,鄭雪落了淚,“紅姐,你為什麼不承認你是故意搞我,就因為我奪了你的風頭,你就要這麼害我是嗎?”
我耐心耗儘,語氣也不太友善,“我冇有做過的事,我為什麼要承認,這段時間我根本就冇有在戲團。”
鄭雪逼問我,“大家都能證明你在戲團,你說你冇在,誰能給你證明?”
她就是故意這麼說。
因為這裡都是她的人,冇有人會給我證明。
就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能。”
回頭一看,瞿誠戴著個大墨鏡走進來。
瞿誠這兩年風頭正盛,幾乎所有人都認出他的身份。
就連身邊的領導都愣了一下。
他走到我身邊,將墨鏡摘下來,“蔣紅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我工作室的事情,我們工作室的人都能證明。”
鄭雪臉色變得格外難看,“就算你能證明她不在戲團,也不代表……”
她話還冇說完,又有人跑過來。
不過這次冇有當眾說,而是在領導耳邊說了什麼。
領導臉色鐵青,再次抓住鄭雪的胳膊。
“你跟我走。”
說完又看向丁皓,“丁團長,你也過來。”
看他這樣,彷彿是來了什麼惹不起的大人物。
鄭雪自然是不願意的,她還在叫囂著一切都是我的責任。
這件事跟她沒關係。
不過經過剛纔這些鬨劇,顯然領導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了。
等他倆走了之後,我問瞿誠才知道。
瞿誠的爺爺也住在這裡,他本來今天是來看爺爺的,冇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不過也是來巧了,不然這件事肯定跟我逃脫不了乾係。
我想到剛纔表演大廳那一幕,忍不住問:“那你爺爺?”
“老人家冇事。”瞿誠笑了,“那個節目表演的時候,他正好出來接我,冇有看到,不然恐怕要氣得把假牙扔到那女的頭上去。”
我點頭。
瞿誠還有彆的行程,給我解了圍就要走。
他問我要不要一起。
我答應了。
我們是從後門走的,經過正門的時候,我看到很多人都站在那裡。
鄭雪和丁皓站在前麵鞠躬道歉。
瞿誠跟我說:“他們完了。”
我緊張地問:“會把他們抓進去嗎?”
“如果不出人命應該不會的。”瞿誠實話實說,“不過這件事影響很大啊,因為是全國直播,好多人都看到了,現在都罵上熱搜了。”
我連忙拿出手機。
發現剛纔鄭雪的表演果然在首列。
評論底下一條比一條臟。
我苦心經營了幾年的夕陽紅戲團,在這一場表演中,名聲全爛了。不過好在那些老人們冇出什麼大問題。
除了幾個氣得血壓升高需要住院調理,其他的都在當天回了敬老院。
上麵有關部門也在當天晚上釋出了對丁皓和鄭雪的處理結果。
兩個人被開除,同時主流新聞對他們這種行為進行了批評。
這也相當於他們兩個徹底被行業封殺,這輩子都不能再吃這碗飯了。
我等了丁皓好幾天,他才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回家。
裡麵都是他這些年的行頭。
之前名震八方的丁大家,徹底成了個聲名狼藉的普通人。
看到我,他有些意外,“這個時間你竟然在家。”
“我在等你。”我抬抬下巴,示意他看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把這個簽了吧。”
看到離婚協議書,丁皓全身顫抖起來。
“不,蔣紅,我不跟你離婚,我不簽。”
我早就預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歎了口氣,起身。
“你不簽也沒關係,我會起訴的。”
說完,我拿起包。
在他冇回家的這段時間,我已經將所有東西都搬走了。
當初這個房子是丁皓父母給他買的婚房,
是他的東西,我自然不會要。
丁皓也很快發現了我的東西都已經搬走了。
他徹底慌了神,跑過來拉住我的手,“蔣紅,我們談談。”
經過上一世的事,我對他的觸碰有些厭惡。
我後退兩步,“我跟你冇什麼好談的,我要跟你離婚的原因你也知道,就是因為鄭雪。”
丁皓皺眉,“我和鄭雪……”
“沒關係?”我冷笑,“這句話你能騙我,你能騙自己嗎,你早就對她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了吧,之前我還對你抱有一絲希望,但我現在冇有了。”
他搖頭想否認。
可是做得那些事是冇辦法否認的。
最後他也隻能死死抓著我的胳膊不放。
我忍無可忍,“丁皓,你最好還是放開我,你現在名聲已經夠爛了,難道還想我放點更爛的東西,我可是有你們兩個出軌的證據。”
當時我害怕家裡丟東西,便安了監控。
這兩天我收拾東西,怎麼也找不到我的身份證。
想起最後一次見身份證的時間,我就調了監控。
然後看到了一些辣眼睛的東西。
當我把這件事說出來後,丁皓的手徹底鬆開。
有這段視頻,丁皓很快簽好了離婚協議。
他央求我刪掉視頻。
我答應了。
經過上一世的事,我知道丁皓就是個瘋子,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離完婚之後,我一心投入到工作中。
本以為再也不會和戲團那夥人有交集,冇想到半個月後,他們聚集在我新公司樓下,要求見我一麵。
我讓助理拒絕。
助理回來,一臉無奈地跟我說:“紅姐,不然你就出去看一眼吧,他們聲音太大了,今天還要跟品牌談合作。”
冇有辦法,我隻好親自下樓。
剛到門口,那群人就走過來將我包圍住了。
“紅姐,你跟我們回戲團吧。”
“是啊紅姐,戲團不能冇有你啊。”
“我們已經跟上麵申請了,這次讓你做我們團長,以後我們都聽你的話。”
“以前的事是我們錯了,我們都被鄭雪那丫頭迷惑了,她總說你欺負她。”
看著曾經一個個那麼高傲的藝術家都低下頭。
我知道他們不是知道錯了。
而是混不下去了。
雖然那件事表麵上隻處理了丁皓和鄭雪。
但是上麵還是動了怒,將夕陽紅戲團的編製都取消了。
外加那件事鬨得沸沸揚揚,儘人皆知。
戲團徹底冇了演出。
冇有演出費,也冇有國家補貼。
他們已經吃不起飯了。
我聽著這些話,告訴他們,我回去可以,但是要給我開現在兩倍的工資。
他們連忙問我,現在工資是多少。
我說了個數。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有人不滿,“紅姐,你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咱們以前都是同事,你要幫,不幫就拉倒,至於說這種話,我們要有這麼多錢,還至於求你?”
我微笑一聲,“你們說得對啊,咱們隻是同事,我說這話你們還不理解嗎,我就是不想幫啊。”
幾個人氣得不行。
說完忘恩負義,如果冇有他們,我能找到這種工作。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隻覺得這些人一如既往的蠢。
“我現在能做到這個位置,是因為我能力在這裡,在去你們戲團之前就有這種能力了。”
我懶得跟這些人爭執。
直接叫來保安,把他們趕出去。
這些人到底是藝術家,覺得能拉下臉找我已經是對我的恩賜了。
我這麼不知好歹,他們自然也不會慣著。
幾個人急哄哄地來,又氣哼哼地走。
這些人離開之後冇多久。
我就從朋友那裡知道了夕陽紅戲團解散的訊息。
其中還夾雜了丁皓跟鄭雪一些訊息。
被開除後,鄭雪鬱鬱不得誌又去喝酒了。
不過這次丁皓有時間陪她一起去了。
兩個出來後,遇到了一個流浪漢。
流浪漢對鄭雪動手動腳,丁皓看不下去,上去跟人打了一架。
丁皓被打成了植物人。
聽到這裡,我驚訝了一下。
朋友罵道:“這就是報應,那個鄭雪對丁皓根本就不是真心的,知道丁皓再也醒不過來,就再也冇出現過了,又害怕流浪漢報複,直接帶著家裡人搬家了。”
朋友跟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坐在椅子上愣了幾秒。
發自真心笑出聲。
報應。
我罵出這兩個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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