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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傅星洲囚禁在彆墅的金絲雀。
他能聽到我的心聲,卻隻能聽到半句。
他每天都貼著我的耳朵問我愛不愛他,我隻能在心裡一遍遍回答:「我恨你。」
他終於被激怒,將我拋棄。
後來,我死在一個寒冷的冬夜,
而在我冰冷的屍體旁,他才終於聽到了那句完整的話:「我恨你……為什麼不愛我。」
1
我拖著病重的身體,跪在傅星洲麵前。
“求你,給我錢。”
喉嚨裡全是血腥味,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吞刀片。
癌症晚期,化療的費用像是一個無底洞,而我需要錢,
不是為了治好這具早已腐爛的身體,
而是因為我的妹妹,她遺傳了家族的血液病,
需要常年輸血和藥物維持。
傅星洲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冰冷。
他的身邊,依偎著我的好閨蜜,林語圓。
林語圓穿著我親手設計的禮服,畫著精緻的妝,擔憂地看著我:“然然,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星洲,你快幫幫她吧。”
傅星洲聞言,輕笑一聲。
他從懷裡抽出一張支票,慢條斯理地撕下來,卻冇有遞給我。
他用兩根手指夾著,在我眼前晃了晃。
“溫然,你就是個喂不熟的狗。”
“想要錢?”
他俯下身,滾燙的呼吸噴在我的耳廓。
“說你愛我。”
我閉上眼,屈辱的淚水混著冷汗滑落。
心裡翻江倒海的恨意幾乎要將我吞冇。
【我恨你。】
傅星洲的臉色猛地一變。
我知道,他聽見了。
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能聽到我心裡最直接的想法。
卻也是這份能力,將我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因為他永遠聽不到下一句。
【可我更愛你。】
他的眼神變得狠戾,一把將我拽起來。
“恨我?你有什麼資格恨我?”
他手上的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手腕。
“當年為了錢拋棄我,現在又為了錢來找我,你這種女人,連恨都顯得廉價。”
支票輕飄飄地落在我的臉上,像一個無聲的耳光。
“滾吧,彆在這裡礙眼。”
我顫抖著手,撿起那張薄薄的紙,上麵的數字足夠妹妹的治療費了。
可就在我轉身的瞬間,我看到了林語圓脖子上戴著的東西。
那是一塊成色並不好的玉,上麵刻著一個“然”字。
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當年我送給傅星洲,當作我們的定情信物,求他好好保管。
現在,它戴在了另一個女人的脖子上。
我的血液瞬間衝上頭頂。
“林語圓,把它還給我!”
我瘋了一樣撲過去,卻被傅星洲一腳踹在心口。
我滾落在地,五臟六腑都錯了位,一口血噴了出來。
林語圓嚇得花容失色,躲進傅星洲懷裡。
“星洲,我好怕,然然她是不是瘋了?”
她手一抖,那塊玉佩從她脖子上滑落,“啪”的一聲,在光潔的地板上摔得粉碎。
我怔怔地看著那些碎片,像是我的心也跟著一起碎了。
傅星洲抱著受驚的林語圓,看我的眼神滿是厭惡。
“為了一塊破石頭,就想傷語圓?”
“溫然,你的心到底有多毒?”
他再次靠近我,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彆忘了,你當初是怎麼為了錢背叛我的。你這種女人,不配擁有任何珍貴的東西。”
他指的是五年前。
那時他的公司岌岌可危,我“背叛”他,收了他死對頭的錢,
為林語圓犯下的一個足以讓傅星洲萬劫不複的錯誤頂了罪。
我從天才畫家,一夜之間變成人人唾棄的拜金女,身敗名裂。
而他,踩著我的“背叛”,渡過難關,成了今天的傅星洲。
他恨我入骨,又享受著折磨我的快感。
我看著地上的碎片,心裡最後一點光也熄滅了。
【傅星洲,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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