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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隱婚七年,緝毒警妻子突然說要補我一場正式婚禮,向所有人官宣。

我喜極而泣,以為終於等到了曙光。

可當我穿著西裝走進會場時,等待我的卻是毒販殘忍的報複。

父母為救我當場慘死,年僅三歲的女兒替我擋下一刀,奄奄一息的哭喊。

爆炸聲響起,沖天的火光吞噬了一切。

大火中,我摟緊女兒冰冷的屍體,給她打去了最後一通電話。

彼時,她正和小師弟共享“緝毒英雄”表彰大會的榮光。

周圍人紛紛誇讚:

“池隊和斯斯真是天生一對!”

“畢竟是池隊親手養成的,可不得捧在掌心!”

我忍著灼痛嘶啞開口:

“池雪,你害我全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卻不耐煩地打斷:

“有完冇完?不就是騙你一次,斯斯的父親因我殉職,我必須保護他。”

“再說了,你娶我那天不就知道會有這些風險?帶孩子回公婆家躲躲去,彆煩我了。”

……

池雪的話成了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爆炸聲再次響起,火光吞冇了抱著女兒的我。

半個月後,蘇斯在一次任務中受傷。

為了照顧他養傷,池雪終於想起了我。

“還躲在公婆家?除了冷戰和賭氣,你還會點什麼?真是受夠你這套了!”

“你現在立刻滾回來,彆讓我說。

被告席上坐著的是兄弟林裡,池雪早就環顧了全場,卻冇能找到我的身影。

倒是一直裝病的蘇斯出現在觀眾席,滿臉嘲諷:

“看來他也知道自己理虧,不敢來了。”

池雪緊緊皺著眉,熟悉的不安再次湧上心頭。

她冇注意到自己的手機正在瘋狂震動,也冇注意到兄弟哭紅的雙眼。

“池雪女士,您指控丈夫容洹婚內出軌,並帶著孩子捲款失蹤,是否屬實?”

池雪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聲音沉痛而堅定:

“法官大人,我和容洹結婚七年。儘管公務繁忙,但我一直努力做個好妻子和好母親。”

“但他常年不顧家,沉迷所謂網店事業,不管孩子,還跟彆的女人曖昧不清。”

她站在台上細數著我的“罪狀”。

我聽著,不知不覺淚流滿麵。

我苦苦經營了七年的家庭,我的付出和犧牲,連同我對她的愛。

在這一刻,徹底變得一文不值。

滔天的怒火與恨意幾乎將我吞噬殆儘。

“我本想給他一個正式婚禮,彌補這些年的虧欠。”

池雪的聲音哽咽,“可我冇想到,他轉身就跟情人私奔,還帶走了我最疼愛的女兒!”

“求求大家幫我找到他,隻要他願意回來,我什麼都可以原諒。”

“因為我愛他”

池雪偽裝出來的深情成功騙過了所有人。

觀眾席上一片嘩然,對我的咒罵聲此起彼伏,彈幕更是惡毒到不堪入目。

我看著兄弟含著淚氣到渾身發抖的模樣,心疼極了。

這一刻,或許世界上隻剩下他一個人相信我。

池雪正了正胸前的徽章,氣定神閒的坐下,守株待兔般等著我的出現。

然而下一秒,法庭大門猛地被人推開。

眾人愕然回頭,數名警察快步走入,為首的正是池雪的直屬領導。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池雪,徑直上前:

“法官大人,關於容洹先生,我們剛獲得一份關鍵視頻證據,申請當庭播放。”

5

池雪猛地起身,目光死死鎖在他手中那個透明的檔案袋上。

那裡麵,是一枚她再熟悉不過的婚戒。

法庭內一片死寂。

池雪的領導張建國拿起一枚黑色u盤,交給法官。

池雪下意識詢問,眉頭緊鎖:

“張局,這是什麼意思?這是離婚案,警方有什麼證據需要在這裡出示?”

張局冇有看她,而是麵向法官,語氣沉重:

“法官大人,這段視頻關係到三條人命和一個孩子的生死,也關係到離婚案的真相,我懇請法庭允許播放。”

“我反對!”

蘇斯突然從觀眾席上站起,聲音尖利。

“這、這是池隊長的私事,你們也無權乾涉!誰知道這段視頻是不是偽造的”

他這副異常激動的樣子果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直播彈幕瞬間沸騰:

【這人是誰啊,他怎麼這麼激動的跳出來了?感覺有貓膩啊。】

【警方都出麵了,怎麼可能偽造,事情肯定不簡單。】

【要求公開視頻!我們要真相!】

【支援英雄!警方肯定被收買了!】

池雪看著蘇斯過激的反應,心中那股不安愈發強烈。

她走到張局麵前,壓低聲音:

“領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容洹去哪了?為什麼不回來見我。”

張局深深看她一眼:“你看完就明白了。”

法官敲下法槌:

“鑒於警方提供的證據可能涉及案情,本庭允許播放視頻。但如有不實,將追究相關責任。”

u盤插入電腦,投影屏亮起。

畫麵晃動,顯然來自一個隱蔽的攝像頭。

偏僻的城南婚禮會場,很破敗狹小,很少有人選擇在那裡辦婚禮。

可我依然用心裝飾和佈置,那天我穿著筆挺的西裝,手捧鮮花,一步步走向禮台。

彈幕安靜了一瞬,隨後爆發:

【新郎好帥啊】

【這是容洹嗎,他已經準備跟野女人結婚了嗎?】

池雪瞳孔驟縮,喃喃道:

“是他”

我看著熟悉的場景,身上彷彿又被千刀萬剮,周身燃起大火,顫抖地蜷起身子。

那種清晰感知自己被殺死的痛苦和絕望,讓我害怕和戰栗。

美好很快終止。

隨著一聲獰笑,畫麵中,我突然停住腳步,驚恐地看向四周。

十幾個帶著刀的黑影從暗處湧出,將我和隨後衝上來保護我的父母團團圍住。

慘叫聲、怒罵聲、求饒聲瞬間充斥法庭。

“你就是池雪的老公?我還以為是每天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小夥子呢!”

“這幾年她保護的挺嚴啊,要不是她放出訊息說要辦婚禮,我們就準備對那個小夥子下手了。嘖嘖嘖,連孩子都有了,小朋友,來叔叔這,叔叔跟你玩遊戲啊。”

“放開妞妞!”

為首的刀疤臉一把抓住我母親的頭髮,匕首抵在她喉嚨上。

父親試圖反抗,卻被一腳踹倒,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爸媽!妞妞!”

我跪在地上,死死將妞妞護在懷裡,任憑數不清的匕首捅進我的身體裡。

妞妞哭著喊媽媽,媽媽救我,小小的身體替我擋住了致命的一刀。

隨即倒在我的懷裡,逐漸冰冷。

6

畫麵殘忍到令人窒息。

父母被折磨致死,妞妞倒在我的懷裡失去氣息。

最後是我抱著女兒,在爆炸的火光中撥通那個電話。

“池雪,你害我全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不耐煩的聲音從視頻中傳來,與畫麵中地獄般的景象形成慘烈對比:

“有完冇完?不就是騙你一次,斯斯的父親因我殉職,我必須保護他。”

“再說了,你娶我那天不就知道會有這些風險?帶孩子回公婆家躲躲去,彆煩我了。”

視頻結束,法庭死寂得能聽見心跳。

池雪臉色慘白如紙。

她僵在原地,踉蹌一步,猛地搖頭:

“不這不是真的!偽造的!這一定是偽造的!”

她指著麵前的幾個人嘶吼:

“你們為什麼要合夥騙我?容洹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彈幕徹底反轉:

【畜生!!這還是人嗎,這是殺人凶手!】

【英雄?殺人犯還差不多!】

【心疼新郎和妞妞哭死我了】

【剛剛那個站起來的男人明顯知情!狗男女一起去死!】

蘇斯衝上來想關掉投影,被法警攔住。

他歇斯底裡地尖叫:

“阿雪姐你彆信!這都是ai換臉技術!”

“閉嘴!”

池雪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目眥欲裂。

“是你勸我關手機,勸我放下工作在家照顧你,你早就知道容洹出事了是不是!?”

蘇斯瘋狂解釋:

“不、不我不知道,我隻是為你好啊!那個老男人根本配不上你”

“啊——!!”

池雪崩潰跪地,雙手插進頭髮裡,發出野獸般的哀嚎。

她一遍遍捶打地麵,直到雙手血肉模糊:

“洹洹妞妞爸媽”

兄弟林裡終於忍不住了,衝過去狠狠給了池雪一個耳光!

他哭得渾身顫抖,卻還是聲嘶力竭的大喊:“你永遠不配得到原諒!”

“你個混蛋!畜生!餘生每夜你都會聽見妞妞在哭喊媽媽!聽見惡鬼從地獄裡來找你索命!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張局深吸一口氣,拿出逮捕令:

“池雪,警方現已查明,是你故意向毒販泄露丈夫行蹤,間接導致容洹一家和妞妞慘死。”

“你已經嚴重違反了身為人民警察的職責,現以故意殺人罪逮捕你。”

他轉向法官:

“法官大人,這場離婚案已無繼續必要。”

“鑒於容洹先生死亡,池雪將是重大刑事案件嫌疑人。”

手銬落下那刻,池雪突然瘋癲大笑,指著蘇斯:

“是你!都是你!”

“要不是為了保護你!我的洹洹纔不會死!你纔是凶手!”

蘇斯也被帶走調查,他聞言不可置信的看向池雪。

“你天天嫌棄容洹這不好那不好,張口閉口就是離婚。”

“現在裝什麼深情?”

昔日情人當庭狗咬狗,場麵荒誕至極。

警笛聲由遠及近。

池雪被押出法庭時,突然掙脫束縛,衝回被告席拿起那枚婚戒。

她跪在地上,對著空無一人的席位磕頭直至額頭見血。

“洹洹,妞妞我錯了回來好不好”

無人迴應。

7

冰冷的手銬鎖住腕骨,沉重的觸感遠不及心口萬分之一撕心裂肺的痛。

池雪被推上警車,窗外是無數憤怒鄙夷的目光和閃爍的鏡頭。

那些曾將她捧上神壇的聚光燈,此刻正將她釘死在恥辱柱上。

可她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眼前反覆回放的,隻有視頻裡那煉獄般的景象,耳邊轟鳴的,是她自己那句冷酷絕情的“彆煩我了”。

“洹洹…妞妞…爸…媽…”她蜷在警車角落,喉嚨裡發出困獸般的嗚咽。

她徒勞地試圖握緊那枚沾血的婚戒,狠狠燙在她的靈魂上。

她怎麼就忘了?

忘了當初是她親手將這枚戒指戴在容洹手上。

信誓旦旦說著“委屈你,我會愛你一輩子”。

她怎麼就瞎了?

瞎到看不見他七年如一日操持家務、照顧老人孩子的辛勞。

看不見他深夜等她回家時亮著的那盞暖燈,看不見他提起她時眼中永不熄滅的光。

她怎麼就信了?

信了蘇斯一次次的挑唆,卻從未信過那個用生命愛了他的男人一字一句!

“啊——!”壓抑不住的悲嚎衝破胸腔,她猛地用頭撞擊著車壁,發出沉悶的巨響。

同車的警察沉默地看著,眼中冇有同情,隻有冰冷的審視。

看守所的第一夜,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和淩遲般的回憶。

她想起妞妞剛出生時,她虛弱地靠在床頭,容洹笨拙地抱著那小小一團,笑得那麼溫柔:

“池雪,你看,她眼睛像你。”

她想起一次她任務受傷,容洹守在醫院三天三夜,握著她的手哭紅了眼:

“你嚇死我了…池雪,你不能有事,我和妞妞不能冇有你。”

她想起無數個缺席的生日、紀念日,他總是笑著說:

“冇事,你忙你的,我和妞妞等你回來。”

那笑容背後,藏了多少失落和孤單?

她曾擁有的,是這世間最真摯溫暖的愛意,卻被她親手碾碎,棄如敝履。

悔恨像毒藤纏繞心臟,越收越緊,痛得她幾乎窒息。

冷汗浸透囚服,她蜷縮在硬板床上,彷彿還能感受到那場大火灼燒肌膚的劇痛,那是她的丈夫女兒最後承受的苦楚。

第二天下午,池父池母急匆匆趕來探視。

隔著玻璃,池母一看見她憔悴狼狽的樣子,頓時捶著胸口哭罵:

“都是容洹那個掃把星!剋死自己爹媽不算,現在又來害我女兒!還有那個小賠錢貨,死了也不安生,非要拖著你一起身敗名裂!我早說過他配不上你…”

池父也鐵青著臉附和:

“離了就對了!和那種男人生的孩子,冇了也好!阿雪你彆怕,爸媽一定想辦法給你請最好的律師,你是英雄,肯定是容洹在外麵惹了不乾淨的人…”

父母刻薄的咒罵像一把把尖刀,再次捅進池雪血淋淋的心臟。

她猛地抬頭,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

“閉嘴!不準罵他!不準罵妞妞!是我!是我害死了他們!我是凶手!我罪該萬死!!”

8

她失控的咆哮讓池父池母愣住了,周圍的獄警也投來警告的目光。

池母被她駭人的樣子嚇到,訥訥道:

“你、你糊塗了?是不是容洹家裡人給你氣受了?她們……”

“滾!”池雪猛地站起,額頭青筋暴起,“你們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滾啊!”

她瘋狂的態度讓探視被迫終止。

被獄警強行帶離時,她回頭看到父母驚愕又受傷的表情,心底隻剩一片荒蕪的悲涼。

看,她一直生活在怎樣的是非不分裡,連至親都是如此,她又怎能不爛到根子裡?

接下來的日子,調查在深入。

池雪配合著所有訊問,將自己釘在懺悔架上,每回憶一次細節,都是刮骨療毒般的痛苦。

她渴望重判,渴望用餘生甚至生命來贖罪,哪怕這贖罪微不足道。

直到那一天,張局麵色沉重地帶來兩份調查報告。

一份是關於蘇斯父親當年殉職的真相還原。

“老蘇的犧牲,和你冇有直接關係。”張局聲音沉痛,“當時是情報延遲,指揮判斷失誤,讓他所在的小組陷入了包圍。”

嚴格來說,是多方因素造成的悲劇,主要責任不在你。

那份恩情說法,是蘇斯當年情緒激動下的誇大和後來持續的誤導。

池雪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那根捆了她七年、讓她無數次偏袒蘇斯的道德枷鎖,竟然是假的?!

她因為這莫須有的恩情,欠下了怎樣一筆永遠無法償還的血債?!

第二份,是技術隊恢複的池雪手機數據以及蘇斯的通訊記錄。

數據清晰顯示,蘇斯和一個未實名註冊號碼的頻繁聯絡。

經追查,指向一個與毒販集團有牽連的中間人。

證據表明,蘇斯很可能早就知曉甚至間接參與了毒販針對池雪家人的報複計劃。

“爆炸發生後,小鄭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彙報戒指刻字的事,也是他接的電話,並謊稱你不便接聽,擅自截停了這條最關鍵的資訊。”

“如果我們能早一點確認受害者身份,或許…或許還能抓住一點追查凶手的先機。”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池雪早已破碎的心臟上。

原來,她不僅眼瞎心盲,她根本就是蘇斯手中一把指向丈夫女兒的刀!

是她,在容洹最絕望的時候,用最殘忍的話語將他推入深淵!

是她親手掐斷了所有可能救回他們的機會!

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噗——”

一口鮮血猛地從池雪口中噴湧而出,濺落在冰冷的桌麵上,觸目驚心。

她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後倒去,身體劇烈地抽搐。

耳邊隻剩下自己絕望到極致的、如同瀕死野獸般的哀鳴。

世界天旋地轉,最後映入她眼中的,是看守所蒼白的天花板。

意識徹底沉入黑暗前,她隻有一個念頭——

讓她死。

立刻,馬上。

她不配活,甚至不配擁有這片刻呼吸的空氣。

地獄,纔是她唯一的歸宿。

9

劇烈的抽搐過後,池雪陷入了深度昏迷。

她被緊急送往醫院,生理上的劇痛尚可用藥物緩解,但靈魂的千刀萬剮卻無藥可醫。

在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夢境裡,她一遍遍重回那火光沖天的婚禮現場,看著父母被虐殺,看著妞妞在她眼前斷氣,看著容洹在烈焰中對她投來最後絕望的一瞥,而她,卻握著蘇斯的手,站在領獎台上接受著虛假的榮光。

每一次驚醒,都是新一輪的淩遲。

她拒絕進食,拒絕交流,隻求速死。

而一直飄蕩在她身邊,被滔天恨意與執念束縛的我,看完了這一切。

我看著她在獄中瘋癲懺悔,自殘求死。

看著蘇斯在鐵證麵前崩潰,為最終同樣鋃鐺入獄,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嚴懲。

看著池雪父母在真相麵前老淚縱橫,卻再也換不回女兒一個眼神。

那股支撐我滯留人間的強烈恨意,忽然間,就像被戳破的氣囊,一點點泄了下去。

大仇得報,罪人伏法。

可我的妞妞不會再回來,我的父母不會再醒來。

我曾經傾儘所有去愛的七年,也早已化為灰燼。

再深的恨,也換不回失去的一切。

隻是徒增疲憊和空洞。

一陣溫暖柔和的光忽然籠罩住我。

光芒中,我看到了父母慈祥微笑的臉。

看到了妞妞張開小手,蹦蹦跳跳地跑來,聲音清脆地喊著:“爸爸!”

那一刻,所有的怨與執,徹底消散。

我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形容枯槁、生不如死的女人。

眼中已無愛無恨,隻剩一片徹底的平靜與漠然。

我轉身,毫不猶豫地走向那片溫暖的光,走向我的家人。

身影逐漸變得透明,化作點點微光,最終如同晨曦的露珠,徹底消散在空氣之中。

我終於解脫,去往了冇有背叛、冇有傷害、隻有團聚的安寧之地。

……

數月後,池雪因間接導致重大傷亡、玩忽職守等多項罪名被重判。

宣判那天,她表情麻木,如同一個被抽空靈魂的軀殼。

蘇斯也得到了應有的法律製裁。

這起案件引發了全社會對緝毒警察及其家屬安全保護的深刻反思。

警局內部開展了嚴肅整頓,加強了對乾警的心理疏導和家庭關懷體係,完善了保密製度和應急預案。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新的緝毒英雄表彰大會隆重舉行。

站在台上的,是無數默默無聞、卻用生命守護著萬家燈火的忠誠衛士。

他們或許不為人知,或許常年隱匿於黑暗之中,與最危險的罪犯搏鬥,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和犧牲。

他們無法常常陪伴家人,甚至不能與愛人攜手陽光下,她們的功勳或許永遠不能公開,但她們無怨無悔。

張局在大會上沉重地說:

“…我們失去過,我們痛過,也因此更加清醒和堅定。正義的事業不會因為個彆敗類而蒙塵,守護人民的誓言永遠不會改變。我們要用更大的戰績,告慰無辜的犧牲者,挽回曾經的損失!我們要讓所有人知道,絕大多數的警察,都配得上這身警服,都對得起人民的信任!”

台下,掌聲雷動。

那是對英雄的禮讚,對正義的堅守,也是對過去悲劇的告彆。

陽光灑在嶄新的警徽上,熠熠生輝。

黑暗終會被驅散,罪惡終將受審判。

而那些真正負重前行、捨生忘死的守護者們,他們的奉獻與犧牲,必將如同這永恒的陽光,照亮世間,護佑山河無恙,人間皆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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