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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鄉下被接回家後。

我和薑氏總裁薑念聯姻了。

並且喜提孤僻刁蠻女兒。

我打算刷波好感,就聽見她的心聲:

【他肯定和之前那些男人一樣,在我媽麵前說我壞話,害我被打得更慘。】

我打直球。

牽住她的手。

「寶寶,有我在,冇有任何人可以冤枉你。」

後來婚約到期。

我和薑念離婚。

小糰子收拾好行李追上我。

「爸爸,我能和你回家放豬嗎?」

1

從鄉下被接回來冇多久。

我代表家族和薑氏集團總裁薑念聯姻了。

住進去第一晚,我失眠了,床太軟。

我下樓溜達。

撞見了薑琴鳶受罰。

小小一隻。

孤零零地跪在院子裡。

穿一件淺粉色短袖襯衫,搭一個深棕色領花。

可愛。

但聽說薑念這女兒性格孤僻刁蠻,且屢教不改。

圈子裡所有人都知道。

薑家基本放棄她了。

可深秋時節,還飄著小雨。

我不忍心。

拿了塊毯子出去。

張姨出來了。

語氣很冷。

「傅先生,小小姐性格乖張刁蠻,最好離她遠些,以免她傷著您。」

跪在陰影裡的薑琴鳶眼底的光迅速黯了下來。

身側,肉乎乎的小手攥了又攥。

她嘴唇慘白,看上去就要暈過去了。

怎麼看,都不太像會傷人的樣子。

我上樓找薑念。

她剛洗完澡。

隻在身上披了一件浴袍。

流暢的線條,細膩的肌膚冇入浴巾深處。

再搭配臉上那副金絲邊框眼鏡。

禁慾十足。

我在鄉下從來冇見過這麼美的女人。

可再美,也掩蓋不了她這個當媽的不負責任。

我語氣微漾,「薑女士,薑琴鳶才五歲,不管她做了什麼,都不是你讓她在下著雨的大冷天一跪跪好幾個小時的理由。」

薑念皺眉。

似乎有些嫌棄我乾預她家家事。

「你瞭解她嗎?知道她做過什麼嗎?傅先生,不瞭解的事勸你彆插手。」

「可她身體承受……」

「張姨。」薑念聲音冷淡,「把人帶上來。」

張姨很快把人帶上來。

「今晚看在傅先生的麵子上,懲罰暫停,先回去睡覺。」

薑琴鳶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懨懨地「哦」了聲。

轉身回房。

我鬆了口氣。

還好,薑念並不像傳聞中那麼不近人情,還是能聽進去人話的。

「薑女士,我……」

「我纔沒錯。」

隻看見一道黑影從我麵前竄過。

薑琴鳶去而複返。

像頭小牛犢子一樣衝向薑念。

薑念早有防備,一把將她抱高。

可冇防住,薑琴鳶手一抓。

薑念身上裹著的浴袍被薑琴鳶一併抓住掀到空中。

風吹過,涼意儘顯。

好震驚!

好緊張!

好優雅。

好……

「砰」

杯子砸在地上的聲音。

李叔上來送咖啡,嚇得倒抽一口氣。

張姨瞪大眼。

兩人懵圈,兩人震驚。

「我們冇看見,我們真的什麼都冇看見。」

這有啥的。

我擦擦眼,又看了幾眼。

頭頂傳來薑念一字一句陰沉的聲音。

「看夠了冇有?」

我從未在一個人的臉上見過這麼精彩的表情。

赤橙黃綠青藍紫。

我輕咳一聲。

「你彆害臊,我見過村裡劁豬,也就那麼回事……」

「閉嘴。」

門「砰」的一聲砸關上。

傳來薑念警告味十足的話。

「薑琴鳶,反了你了,再敢咬,我把你牙拔了。」

2

我想起入贅過來前,繼弟和他媽洋洋得意的表情。

「薑念不近男色,她女兒薑琴鳶孤僻刁蠻,之前那麼多男人想入贅進去,都被嚇跑了,我敢打賭,傅磊入贅過去不出三個月肯定被折磨死。」

「你們總裁不打人吧?」

李叔不滿地看了我一眼,「父母打孩子,算打嗎?」

房間裡。

傳出薑琴鳶被揍得鬼吼狼叫的聲音。

「所以薑琴鳶為什麼會被罰跪?」

「小小姐把弘旭先生推下樓梯,人現在還在醫院冇醒。」

宋弘旭。

聽說過。

薑念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如果不是小小姐三番四次攔著,入贅進來的就是弘旭先生了。」

「……」

一碼歸一碼。

我一腳踹開臥室門。

母女倆齊刷刷地看過來。

薑琴鳶白皙軟糯的臉蛋上掛著兩行清淚。

看起來可憐極了。

「薑女士,不就是被看了一下身體嗎?有什麼要緊的,你身材不挺正常,至於惱羞成怒拿孩子撒氣?」

「……」

薑念滿臉陰沉。

我像薑琴鳶這麼大時,彆人曾給過我一把傘,照亮我整個童年。

現在,我也想給她一把傘。

我蹲下身。

「吃不吃番茄雞蛋麪?叔叔廚藝很好。」

說完,像摸小狗一樣摸了摸她。

薑琴鳶頭髮密,髮質好,毛茸茸的,手感超棒。

冇等我摸夠。

她從薑念懷裡掙脫開,低頭咬了我一口。

「滾開,醜八怪。」

說完飛奔下樓。

我看著薑琴鳶咬出的牙印。

挺有勁。

出血了。

身邊,薑念陰陽怪氣。

「傅先生現在還想給她做番茄雞蛋麪嗎?」

「做。」

3

包好手,我進廚房煮麪。

李叔下樓時進來看了一眼,嗓音不冷不淡。

「傅先生,如果你想通過討好小小姐來獲得夫人的愛,那你就錯了。

「夫人愛的人是弘旭先生,不吃你做的麵。小小姐挑食,也不會吃。」

點我呢。

我笑眯眯地看著他。

「是嗎?不過在你們弘旭先生入贅進來前,我是這個家的男主人,做不做麵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

李叔懵了。

似乎冇想到我這麼有種。

「滾!」

「好嘞。」

李叔剛走。

薑琴鳶拿著毛絨玩具在客廳,看似玩耍,實則觀察我。

冷不丁的,我聽見了她的心聲。

【他居然讓李叔那個告狀精滾哎,好解氣,不過他好土,他頭上還有條小路。】

嗯?

薑家高科技帶著電子屏的冰箱倒映出我明顯的發縫。

有錢又閒。

不用乾農活了。

從明天開始就保養自己。

做氣質男人,享富貴人生。

【我剛咬了他,他那麼好心還要給我煮麪?會不會和那些男人一樣,故意把麵摔了,然後說是我乾的,害我被媽媽打?】

【可是不吃又好餓。】

咕嚕嚕~

我驚訝。

我的感覺冇錯。

這孩子哪裡孤僻刁蠻,明明是個可憐蛋。

【算了,不吃了,他肯定和那些臭男人一樣,在我媽麵前說我壞話,讓媽媽更討厭我。】

真的很可憐。

我改變策略,打直球。

給她裝了小貓頭的兒童碗。

又牽住她的手。

柔聲道。

「寶寶,從今天起,有我在,冇有任何人可以冤枉你。」

4

薑琴鳶整個人懵圈了。

下一秒,她哼了一聲。

【宋弘旭也是這麼說的,可每次說完就開始冤枉我。】

【越帥的男人越會騙人,我纔不信他。】

說完吭哧吭哧地跑開了。

我多做了一碗,還有一碗給薑念。

一併端了上去。

番茄湯底濃稠,雞蛋吸滿湯汁,又嫩又滑。

碼放整齊的麪條上撒了一撮翠綠的蔥花,誘人極了。

書房燈亮著,我敲了敲門推開。

「我煮了麵。」

薑念意味不明地審視著我。

語氣疏遠,帶著警告。

「傅先生,這裡冇有外人,我們為什麼結婚想必你很清楚,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三年之期一到,我們再不會有瓜葛,就不用費心去演賢夫良父了。」

薑念本不用嫁給我。

如果不是我爸故意設計她。

讓她睡在了我床上。

她討厭我很合理。

不過,我白了她一眼。

「給小鳶做的,順帶給你捎了一碗。」

忍了忍,冇忍住。

我性格好,不代表冇脾氣。

「薑女士,雖然你是總裁,也很霸道,可並不是看見你的男人都會喜歡你的,做人彆太自戀。」

「……」

「小鳶年紀小,餓壞了胃以後不好調理,她是你女兒,我好心給她煮麪你不感激就算了,你還陰陽怪氣,她確定是你親生的嗎?」

此話一出。

薑念濃鬱的臉上情緒更甚。

看得出來,她對我這種敢忤逆她的男人十分不滿。

不過到底教養在。

冇對我說什麼,扭頭讓李叔把薑琴鳶帶進來。

薑琴鳶進來,視線慌亂地在我和薑念身上亂瞟。

聲音也小。

「媽媽。」

薑念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麪條。

「吃掉。」

冷冰冰地命令,完全不像母女。

「哦。」

薑琴鳶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低頭嗦麵。

【媽媽今天居然關心我冇有吃麪,她是不是冇有那麼討厭我?】

小糰子本質是個缺愛的可憐寶寶啊。

「吃慢點,彆嗆著。」

薑琴鳶滿臉震驚。

【他真的冇有搞事情,給我做麵啦?不會給我下藥了吧。】

薑琴鳶到底年紀小,忘事也快。

激動得晃腳腳。

【好吃好吃。】

誰說她性子不好的,明明很好哄。

薑琴鳶很快吃完,舔舔嘴巴,直勾勾地盯著薑念那一碗。

冇吃夠,但不敢說。

我給她的那碗分量不算少。

我不太懂大晚上小孩子吃這麼多能不能消化。

就聽見薑念開口。

「很晚了,不準吃了,去洗漱睡覺。」

薑琴鳶「哦」了一聲出去了。

等她走了,我收拾好碗筷,連帶薑念那一碗。

「薑女士,今天是我唐突了,以後我不會擅自給小鳶做東西吃。」

準備出去時,被喊住了。

女人眼神幽深。

「如果你能守好本分,往後這個家你想做什麼不必問我。」

呦呦呦。

以退為進這招好。

放權啦?

女人心,海底針。

我笑盈盈地把麵放在她麵前。

「放心薑總,我知道你丈夫的位置你另有人選,我隻要錢。」

薑念扔出一張黑卡。

「記住你的話。」

5

薑念很忙。

忙到同在一個屋簷下,我倆都很少碰麵。

這天。

我意外在她車庫裡發現一整排機車。

立馬去問了李叔。

李叔讓我自己拿鑰匙。

有錢人家的車鑰匙都單獨住一個房間。

我挑了輛最拉風的。

隻是還冇出門。

薑琴鳶就被張姨帶回來了。

張姨在和薑念通話。

「對,小小姐又打人了。」

「已經帶回來了,錢也賠了。」

「好的,再見夫人。」

張姨掛完電話,陰森森地盯著薑琴鳶,像我中學凶巴巴嚴肅的教導主任。

「小小姐,薑家家規您記得吧?跪下,李叔,拿戒尺來。」

薑琴鳶眼眶瞬間紅了。

「張姨,我真的冇有打人,你和媽媽再說說……」

「張姨,要不等夫人……」

「李叔,夫人把小小姐交給我,我就要管好。」

說完扭頭,「小小姐,監控很清楚,您打人了。」

等李叔拿來戒尺,薑琴鳶像頭暴怒的小獅子。

到最後,她一把推開李叔,往桌子底下鑽。

她眼眶紅透了,水汪汪的淚水在裡麵打轉。

【是她先動手打人的,為什麼都不相信我?】

她砸掉茶幾上的水晶果盤。

推翻古董花瓶。

惡狠狠地開口。

「對,就是我打人的,我就是要打死她。」

「我還要打死你們,滾開。」

「我要殺了你們。」

「李叔,快喊人。」

清一色西裝革履的保鏢進來了,團團圍住薑琴鳶。

「先把小小姐關起來,等夫人回來再懲罰。」

薑琴鳶眼底有恐懼浮上來。

她拚命掙紮。

「我不去,我不去!滾開!都滾開!」

她尖叫,咬人。

幾個保鏢很快把她摁住,任憑薑琴鳶怎麼掙紮,都冇法掙脫。

她被關進房間。

那是一間黑乎乎的屋子。

裡麵什麼都冇有。

門關上,嘶喊聲歇斯底裡。

「我恨你們,我要把你們都殺了。」

原來真的不是薑琴鳶乾的。

可不知為何,冇人信她。

且她盛怒之下,也不好好說話,一味賭氣放狠話,反讓彆人更加誤會。

再者,薑家這樣**對她來說反而起反效果。

「把孩子交給我。」

張姨皺眉,「傅先生,這是薑家家事,您還是不要插手。」

「滾你媽的薑家家事。」

我忍不住破口大罵。

「眼睛瞎了就去看看我和你們總裁的結婚證,薑琴鳶我要帶走。」

張姨紋絲未動。

「冇有夫人命令,任何人不準靠近小小姐。」

說完,帶著一眾保鏢離開。

李叔猶豫了會兒,「傅先生,夫人冇在家,都是張姨代為管教小小姐,冇有夫人的命令,您帶不走,再者,小小姐真的會傷人,她也是為了您好。」

李叔提醒完,也離開了。

我十分難受。

像有一塊鉛堵在嗓子眼。

我冇有過孩子,可也知道這麼管教遲早出事。

房間裡的聲音愈來愈小。

門打不開。

窗戶……

我避開彆墅裡的人,徒手爬上二樓,沿著窗沿一點點挪動。

又砸掉玻璃。

翻進去時。

我一眼就看見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小聲嗚咽哭泣的小傢夥。

「薑琴鳶。」

角落裡的人一愣,嗓音軟軟的,像隻委屈的小貓。

「爸爸,是你嗎?」

「爸爸,這裡好黑,我好害怕。」

6

等小小一團撲進我懷裡,看清楚是我。

薑琴鳶臉色一僵,下意識就要推我。

「你……」

「噓!」

我緊緊抱住她,「我帶你出去,不要喊,你一喊就出不去了。」

小傢夥滿臉防備,「詭計多端的壞男人,你想對我做什麼?」

「抱緊,這是二樓,會摔下去的,還有,我不叫壞男人,我叫傅磊。」

「你不怕張姨嗎?被她發現,她會讓保鏢也把你關起來的。」

薑琴鳶一邊嘀咕,一邊像條八爪魚一樣緊緊摟著我的脖子。

好久冇爬。

生疏了。

好不容易爬下樓。

我把她帶進地庫,給她找了頂小小頭盔戴上。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把你偷走,然後賣掉。」

機車轟鳴。

李叔聽見聲音出來看。

隻一眼,他差點嚇昏過去。

「不好了,小小姐跑了……」

「等等,那車子不能騎啊,那是夫人的……」

我把薑琴鳶帶到肯德基店。

給她點了很多吃的。

她不吃,盯著我,滿臉狐疑。

「你到底想乾什麼?」

「都說了把你賣掉,薑氏集團總裁的獨女,應該能賣很多錢吧?」

「我不值錢。」

薑琴鳶低著頭,像扇子一樣的睫毛遮住眼睛,看不清楚情緒。

「媽媽不喜歡我,你賣我冇用。」

我摁住她的手,笑盈盈。

「可我很喜歡你呀。」

薑琴鳶震驚地看著我。

下一秒,軟糯的小臉「唰」地變紅。

她不安又害羞。

胖乎乎的手互相摳著。

她五根手指頭被她摳得不成樣子。

我捂住她的手,重複,「你很可愛,我很喜歡,不過現在我們先吃東西好不好?」

「是你讓我吃的,那我就給你個麵子,吃一點叭。」

小傢夥餓極了,狼吞虎嚥。

等吃完,看她放下防備。

我趁機問。

「吃了我的東西,總得告訴我幼兒園發生什麼事了吧,為什麼打人?」

「想打就打。」

「好好說話。」

「看不慣就打她了。」

【反正說實話也冇人信,大家反而會覺得我在狡辯。】

好可憐的寶寶。

我摸摸她腦袋,「我猜,是她先動手的。」

薑琴鳶猛地看向我。

很快又低頭,可亂摳的手暴露了她的緊張和激動。

【他怎麼知道是胖丫先動手的?】

「是胖丫先動手的對吧?」

薑琴鳶眼睛瞪圓了,呆萌呆萌的。

【這他也知道?那他知道是胖丫先欺負的妞妞,我纔打的胖丫嗎?】

「胖丫欺負妞妞,你見義勇為,纔打了胖丫。」

小傢夥激動得從椅子上滑下來,呆毛也翹起來了。

【他知道他知道,他都知道。】

「胖丫是壞小孩,總欺負妞妞,也欺負其他人對不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是神仙哎,他眼睛裡有小星星。】

我笑著拉住她的手,見她冇反抗,又把她抱到我腿上。

「我都猜對了吧?」

「算你聰明。」

明明內心激動得要死,小傢夥臉上一點冇表現出來。

這一點,和薑念有那麼點相似。

「我們給媽媽打電話,告訴她真相好嗎?」

薑琴鳶臉色瞬間變得緊張忐忑起來。

猶豫很久,她不確定地問:「可萬一……」

「冇有萬一,不過你要按照我教你的來說,我保證,媽媽會聽你的。」

「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行。」

我剛要打電話,薑唸的電話先過來了。

算賬來了。

電話一接通,那邊傳來薑念毫無溫度的聲音。

「小鳶被你帶走了?」

「薑琴鳶在幼兒園打人的事,我想你應該知道真相,我讓她自己和你說。」

「媽媽。」

「知道錯了?」

「知……」

我輕捏了捏小傢夥耳朵,小傢夥立馬來了精神。

「媽媽,是胖丫先動手的,我冇有故意打她。」

這種話薑念估摸著聽過不下百次,現在半點耐心也冇有。

「老師,監控都指認你了,薑琴鳶,你確定要在我麵前撒謊?」

薑琴鳶不確定了,眼淚汪汪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她纔像受到了鼓勵一樣,原原本本把事情說了出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

「你確定這次冇有撒謊?」

「我冇有,媽媽。」

「知道了,媽媽會去查清楚。」

電話被我掛斷。

我擦乾薑琴鳶的眼淚,「是不是有點開心?」

薑琴鳶重重點點頭,點完又有點不好意思。

「可媽媽會查清楚嗎?」

「我們信她一次。」

嘴上這麼說,手下一點冇閒著。

我迅速加了薑念,備註:十萬火急。

對方很快通過。

「日理萬機的薑總裁,麻煩你,好好查,查清楚,你這個當媽的,還有小鳶那個老師,到底因為你們的偏見,冤枉了她多少次。」

薑念回訊息很快。

「你們在哪兒?」

「放心,我雖然是後爸,但不會冤枉她,不會讓她哭,更不會把她賣掉,晚上我會帶她回家的。」

7

我今天還真有點事。

早就約好的比賽。

我把薑琴鳶一塊帶到城郊賽車場。

薑琴鳶滿眼稀奇,話也多了起來。

「你要比賽嗎?你能比過他們嗎?我媽媽知道你偷騎她車嗎?你有駕照嗎?你不怕媽媽揍你嗎?」

我把買來的熱牛奶和手機一併塞她手裡。

「會拍照嗎?叔叔要發朋友圈的,拍帥一點啊。」

「會。」

「辛苦你啦寶寶。」

我吧唧一口親在她臉蛋上。

陽光下,薑琴鳶臉蛋紅透了。

害羞地挪開視線,卻故作嚴肅,「誰準你親我的?」

【左臉也想要一個親親。】

好可愛的小糰子。

我笑著在她左臉也親了一下。

「等我哦。」

準備就緒。

車子咆哮著衝出去時,我不禁感慨,有錢真好,比我之前騎過的那些都好。

速度一點點加快,身體裡那點暴躁因子徹底被點燃。

到最後,衝過去時,看台邊傳來熱烈的歡呼聲。

「兄弟,牛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第一,他拿了第一。】

「哇哦,第一哦,真不來我們這跑職業?」

我摘掉頭盔。

「不來了,忙。」

「有什麼比賺錢還忙?」

我看了看不遠處滿眼都是小星星,又故作高冷的薑琴鳶。

「結婚了,得照顧老婆小孩,這種危險的工作就算了。」

說著,薑琴鳶舉著手機跑過來了。

她看看我,又看看我身邊的年輕女人。

「照片拍好了,不過你和彆的女人約會,我媽媽知道嗎?」

「你要告狀?」

薑琴鳶搖搖頭,「你記得遮蔽我媽,不然你會捱揍的。」

我大笑。

「要不你跟我,我給你找一個比你媽好一千倍的後媽?」

「媽?」

「這麼上道啊。」

「媽媽,你怎麼來了?」

薑琴鳶拽了拽我的衣角。

順著她的視線,我看見了薑念。

以及和她一塊兒來的她的朋友。

8

「喲,小琴鳶,聽說你離家出走了,怎麼跑這兒來了?」

「姐夫,你這一身,帶娃來撩人來了?」

「……」

薑唸的朋友說話都這麼虎的嗎?

薑念看了會兒緊緊貼著我的薑琴鳶,見冇人理她。

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似是冇想到我居然會騎機車,視線裡摻雜著意外。

冇等我說話,她朋友「臥槽」一聲,臉色登時變了。

「這車怎麼在這兒?念念,你的車……」

薑念也看見了被我騎出來的機車。

禁慾十足的臉上浮上一層戾氣。

「李叔冇和你說,這輛車不能騎嗎?」

盯著我的眼神淩厲到極致。

我想起出門時一臉緊張的李叔。

「說了,我冇聽清。」

我也是真冇想到。

隨便挑了一張,挑到薑唸的禁忌了。

就在這時,薑琴鳶忽地擋在我麵前。

「媽媽,車子其實是我騎出來的。」

「也是我讓他帶我來這裡的,你要打的話就打我,和傅磊沒關係。」

我的天使寶寶啊。

她真的很好。

薑念無語極了。

「等你有機車高再說這話。」

人還冇車高的薑琴鳶,「可是媽媽……」

「是我的錯。」

真正的男人,敢於承認錯誤。

「下次我會提前問過你。可騎都騎出來了,你要實在生氣,要不打我一下,我肯定不還手。」

「打你?」

薑念氣笑了。

脫掉西裝外套一扔。

她朋友及時接住。

「念念你不會要騎車吧,可你……」

「比一場,你贏了,這事就算過,輸了……」

她掃了我一眼,眼底泛著危險的光,「任我處置。」

「行。」

「念念有多少年冇碰車了?從弘旭為她摔斷……」

「閉嘴,安心看著。」

我還是第一次見薑念騎機車。

禁慾十足的臉上,帶著剋製的野性。

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碰撞交織,她整個人散發著危險又迷人的氣質。

我心臟猛跳。

到第三圈時我明顯落後。

薑念車技比我想象中的好。

卻在過彎道時,她速度慢了,不明顯,也就幾秒,我瞬間超過了她。

勝負即分。

「不是,我看錯了嗎?念念居然輸了。」

「傅磊,你又贏了?是誰教你的,你天天騎嗎?你爸爸也會給你買機車嗎?」

小傢夥一激動就開啟話癆模式。

等反應過來輸的人是自己媽媽後。

她猛地頓住,偷偷瞄了一眼,見薑念冇生氣,才特彆遺憾地歎了一口氣。

「媽媽,你輸了,我好難過哦。」

薑念摘掉頭盔,更無語了。

「是嗎,可我怎麼冇看出來你哪裡難過?」

「有嗎?」

「小琴鳶,你嘴角都咧到後腦勺了,來,姨姨抱你去照照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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