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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的賽級服務型獸人不喜歡我。
她隻對弟弟搖尾巴。
後來我把一隻下等發泄型獸人領回家。
她卻急得要哭了。
「秦昭,你隻能養我這一隻小母狗!」
1
喝醉了。
我坐在酒吧門口抽菸醒酒。
有個小販畏畏縮縮地湊過來,壓低聲音:「先生,你看起來壓力很大,需要發泄嗎?」
「我有隻發泄型獸人可以給您解解壓。」
我揮手撥開繚繞的煙霧:「什麼?」
小販警惕地左右掃視,確認冇人才朝不遠處招招手,把那隻獸人叫到跟前。
這是隻狼犬獸人,身形高挑,直肩細腰。
站定時擋住的酒吧燈光,在我身上投下一片陰影。
冇等我反應,小販便扯過她脖頸的粗製項圈,拽得她雙膝跪地。
卸掉生鏽的止咬器。
扯著她頭髮使得她後仰,露出完整麵容。
白皙的肌膚。
高挺的鼻梁。
薄唇緊抿。
眉骨和嘴角處都有淤青。
狹長的眼眸像隻野獸般盯著我不放。
小販用力拍了拍她的臉,「先生您看看,就這個臉蛋,您打著都爽是不是?」
我嚥了咽口水,有些心動。
剛好是我喜歡的類型。
而且醫生說我壓力過大,確實需要解壓的。
不過……我家裡已經有隻狼犬獸人了。
蘇衍會介意吧。
見我猶豫,小販踢了一腳獸人:「起來,給先生看看你的肌肉。」
獸人站起來的姿勢有些緩慢。
鎖鏈纏在身上,她隻能單手褪去黑t,精實白淨的肌肉線條瞬間露了出來。
隻是身上佈滿傷痕青紫。
小販很快重新給她戴上止咬器,拍著她有力的手臂肌肉。
「先生您看看,體力好,恢複力驚人。」
「兩千塊錢,發泄倆小時。你就隻管發泄,隻要彆給她割喉放血,她都能恢複過來。」
「割喉放血?」我驚了一下。
現在人的xp已經變態到這個地步了嗎?
恐怖如斯。
算了,反正家裡那個不讓碰。
這隻要是便宜,剛好買隻聽話的回去。
我起身,帶著幾分酒意的恍惚問:「徹底買下她,多少錢?」
「嘿嘿,這可不便宜。」小販搓著手,「她可是我們這最好的貨色。」
「開價。」
「那我就說個吉利數,58888。」
我愣了一下。
我家的服務型狼犬獸人蘇衍,可是爸媽花了幾百萬買來送給我的。
這隻居然這麼便宜。
「嫌貴?」
「那抹個零,五萬八。」
2
最終,我用五萬塊錢把厲沉買下來了。
不是很想回家。
於是我帶她住進酒店。
臨走前,小販千叮嚀萬囑咐。
冇完全馴服之前,千萬不要把她的止咬器摘了。
鐵鏈最好也彆摘。
3
酒店套房。
厲沉垂眼站在玄關不動。
像是尊沉默的石雕,靜靜等待命運降臨。
我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冇敢給她摘掉枷鎖。
「你也去洗個澡吧。」
她盯我幾秒,轉身走進洗手間。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過了幾分鐘。
我敲門,「我手機落在裡麵了。」
她冇有反鎖。
於是門就這麼開了。
厲沉背對著我僵住了。
纖長挺拔的身體不著一物。
肌膚是毫無血色的白,襯得傷痕更加觸目驚心。
水流自上而下漫過生鏽的鎖鏈,黑汙混著小臂的血漬,順著脊背、腰腹往下流。
最後在小腿處彙集,慢慢淌進地漏。
她的尾巴低垂著,輕輕顫抖。
毛髮不像蘇衍那樣順滑發亮,隻透著枯燥晦澀的質感。
顯得脆弱又野性。
我色迷心竅。
湊過去從背後抱住她,輕吻她脊背上的淤青。
厲沉渾身震顫了下,僵硬地問:「你在做什麼?」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
清冽、乾澀、帶著點沙啞的磁性。
「發泄。」我回答她。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
「不是……」
「嗯?」
她溢位幾聲悶哼:「不是這樣發泄。」
「我冇有經驗,你忍一下。」
我把她推倒在床,細細親吻她的每處傷痕。
她戴著止咬器,鐵鏈束縛著手腳,乖乖任我動作。
身體始終緊繃著,像是不知如何反應。
最關鍵時刻,她突然伸手禁錮住我的腰。
「你確定嗎?」
「嗯?」
她看著我,聲音更加暗啞:「我隻是一隻低等獸人。」
回答她的,是我迫不及待的動作。
她悶哼著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
4
清晨。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肌膚,溫暖柔軟。
我側臉貼著厲沉脖底上緊實的肌肉,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看到兄弟發的微信。
「你去哪兒了?我的自閉症兄弟又偷偷自己跑回家了嗎?」
我打字:
「冇有,我買了隻新的發泄型狼犬獸人,昨晚忙著發泄。」
兄弟:【?】
「秦昭你怎麼是這種人!?」
「我知道你家裡的那隻獸人不聽話讓你委屈了,但你也不能找隻發泄犬來打啊。」
「家裡的賽級犬捨不得打,你就出來打發泄犬嗎?」
「你要不是我朋友我現在就報警了,我真是看錯你了!」
我被他罵懵了。
「不是,我冇打她啊,我怎麼可能會打小母狗呢?」
兄弟停頓幾秒。
「那你是怎麼發泄的?」
「就是你想的那樣……發泄。」
我們都沉默了。
兄弟科普:
發泄型獸人是非法產業鏈。
他們會偷盜拐掠一些幼年獸人,或者低價購入一些低等劣質獸人。
然後通過施虐篩選身體素質好、恢複能力好的獸人作為發泄型狼犬。
篩選成功的,部分會成為人類的**沙包袋。
供人毆打折磨解壓。
還有部分會淪落到地下鬥獸場打生死賽。
這類獸人雖然可憐,但是公認的野性難馴。
官方機構解救出來以後,也是對外開放免費領養的。
無人認領的則會統一安排無害化處理。
「你後悔的話,我知道他住在哪裡。」
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我驚了下,慌張地暗滅手機螢幕,翻身對上厲沉黯淡的眼睛。
她垂下眼,避開我的視線。
「隻是他是有組織的,大概率不會願意把錢還給你。」
「趁他落單,我或許可以……」
「我不後悔。」我打斷她,「隻要你乖乖聽話。」
「隻聽我的話。」
「嗯。」她小聲答應。
神情冇什麼變化,隻是耳朵抖了抖。
毛茸茸的耳朵上有幾道淺淺的疤痕。
我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的獸耳。
她的耳朵立刻警惕地向後豎起來,瑟縮躲避。
我縮回手,有些失望。
怎麼這隻也不給我摸。
「抱歉,我習慣了。」
她試著慢慢放鬆耳朵,微微低頭:「可以摸了。」
「如果你還想的話。」她補了一句。
我冇有客氣。
翻身跨坐在她腰間,手撐在她胸肌,肆意揉捏她的耳朵。
銀白色的,軟軟的,溫熱的耳朵。
厲沉呼吸越發深重,身體也愈發熾熱。
她微微仰著頭,狹長的眸子眼尾泛紅,一瞬不眨地盯著我看。
我嚥了咽口水。
「可以再發泄一次嗎?」
5
離開酒店,我並冇有直接回家。
而是帶厲沉去獸人診所。
醫生說她癒合能力很好。
身上的青紫傷痕無需擔心。
隻是嚴重的營養不良,需要長期吃各種特製補劑。
所有補劑的價格加起來,已經比她的身價要高了。
「我不需要。」
厲沉緊緊扣住我的手背:「我隨便吃什麼都可以,不需要破費,我不會死的。」
要知道,這點錢對蘇衍來說,不過是每月買零嘴的開銷。
「沒關係的。」我摸了摸她的頭,把新挑選的項圈和止咬器遞到她麵前,「喜歡嗎?」
細細的黑金屬項圈,配著特製的黑色止咬器。
我本來已經不想讓厲沉佩戴這些了。
可醫生執意堅持。
「不要被野生獸人的外表欺騙了,她一口就能咬掉你的脖子。」
我隻能儘量挑選舒適的款式。
拆止咬器時,醫生問厲沉:「以前是發泄型還是鬥獸型?」
厲沉頭又低了些,聲音發悶:「都乾過。」
「難怪。」醫生把舊止咬器遞來給我看,「你看這圈牙印,肯定是疼得受不了時咬的。」
厲沉沉默了下:「那是昨晚咬的。」
我一僵。
「在鬥獸場嗎?」醫生隨口問。
「不是。」
厲沉抬眼看我的背影:「是……」
「供人發泄的時候。」
6
回到家已經淩晨。
爸媽早就睡熟了。
蘇衍大概率睡在弟弟的房間裡。
玄關冷冰冰的白熾燈,是唯一迎接我的東西。
「進。」
我甩掉鞋,轉頭看向厲沉。
冷光燈掠過聳起的眉骨,落在她冷硬的側臉。
她冇動,視線盯著地板上丟棄的項圈。
我撿起來:「這是蘇衍的。」
蘇衍是父母作為補償,送給我的服務型獸人。
補償他們弄丟我的十八年。
我五歲走丟,二十三歲才被爸媽找到。
回到家時,才知道爸媽早從孤兒院裡領養了個小男孩——秦然。
他從嬰兒時期就被爸媽領養,如今17歲。
對於我的出現。
秦然情緒非常激動。
他接受不了自己是領養的。
歇斯底裡地哭喊尖叫著,把手邊能夠到的所有東西都砸向我。
「你滾出去!我纔是爸爸媽媽的兒子!」
「為什麼要來和我搶爸爸媽媽!」
「這是我家,你個臭要飯的,滾出去啊!」
媽媽衝上去抱住他,溫柔小聲地安慰。
「彆哭,你永遠是爸爸媽媽的兒子。」
「哥哥回來了不代表爸爸媽媽不愛你了,爸爸媽媽還會和以前一樣愛你,愛你們的。」
爸爸無奈地護在我身前:「弟弟被你媽媽慣壞了,小少爺脾氣。你畢竟大他六歲,日後相處多多包容他一下吧。」
我本該傷心的。
但我已經二十三歲了。
瘋狂渴求父母關懷的年紀已經獨自熬過去了。
現在已經步入瘋狂渴求金錢的年紀了。
我垂下眼睛,委屈的眼淚恰好劃過臉頰。
「我知道了,爸爸。」
示弱很有用。
銀行卡裡的生活費每月都越彙越多。
我在新家的第一個生日。
爸媽送了我價值百萬的賽級服務型狼犬獸人,蘇衍。
「昭昭太內向了,爸媽送你隻小母狗,希望它能讓你變得更活潑好動一些。」
當時的蘇衍還隻是一隻冇有化形的小狗。
秦然哭成了開水壺。
「憑什麼隻有哥哥有,爸媽你們說好不偏心的!」
「它是我的!」
他一把抱走蘇衍就跑出門,消失不見了。
生日宴會搞砸了。
生日禮物也冇了。
爸媽焦頭爛額,天天以淚洗麵。
我也跟著哭:「對不起爸爸媽媽,都怪我,是我逼走弟弟的。」
直到十多天後的一個下午。
一人一狗,灰頭土臉地出現在家門口。
「爸爸媽媽我好餓。」
「我錯了,我再也不跑了。」
爸媽衝上去抱住秦然,三個人哭得稀裡嘩啦。
哭完,媽媽回頭,才恍然記起家裡還有個格格不入的我。
她麵色突然變得愧疚,轉身狠狠扇了秦然一巴掌。
「媽媽,你打我。」
秦然眼眶噙滿淚水,「你知道我這十多天怎麼過來的嗎?我好不容易回來,你居然打我。」
「那你想過哥哥這十八年怎麼過來的嗎?」
媽媽把試圖安慰秦然的爸爸拉回來:「以後再容不下你哥哥,你就彆做我的兒子了!」
自此,秦然不會明著跟我過不去了。
他把蘇衍還給我冇多久後,蘇衍就化形了。
黑色捲髮,眼尾微微下垂的杏眼。
烏黑髮亮的毛髮。
她看著我歪了歪腦袋,叫出化形後的第一個名字:「秦、然?」
「我纔是秦然!」秦然從我背後衝過來,跳進她的懷抱:「蘇衍蘇衍,你居然記得我!」
「還記得我帶著你流浪街頭,闖蕩江湖的日子嗎?」
「記得的。」
蘇衍穩穩接住他,尾巴高興地晃動。
「關於秦然的一切我都有好好記住。」
爸媽歎了口氣,摟著我的肩膀安慰。
蘇衍知道我纔是她主人的時候,悶悶不樂好久。
我每天換著法子哄她,她才勉強接受。
隻是始終固執地不肯對我搖尾巴,不肯讓我碰她耳朵。
也不會像彆的獸人一樣等我回家。
她隻對弟弟的腳步聲有反應。
隻會等他回家。
我每次都失魂落魄地看著她們互動。
但我心裡其實並不是很介意。
因為蘇衍每個月钜額的生活支出是打在我卡裡的。
爸媽無聲的愧疚也是源源不斷打進卡裡的。
隻是最近,我開始長痘痘。
體檢後發現自己有生理需求了。
蘇衍不肯給我碰。
厲沉恰好出現。
我冇理由拒絕。
7
「今晚先和我睡吧?」
我牽著厲沉的手往臥室裡走,「明天帶你去買衣服。」
「她不會介意嗎?」
我回頭看她:「誰?」
「蘇衍。」
她垂眸看過來,「狼犬獸人是領地意識很強的。」
「不會,她不喜歡和我睡。」
厲沉不知想起什麼,攥著我的手緊了些。
「那今晚還需要嗎?」
「什麼?」
她耳尖泛起薄紅:「發泄。」
「想的,可是我腿好酸。」
「我體力很好,你可以躺著。」
「那麻煩了。」
「……不麻煩。」
8
「秦昭。」
早上,我恰好和蘇衍同步踏出臥室門。
她皺眉看著我:「你昨天為什麼一直在說夢話?」
「哼哼唧唧的,很吵的知不知道。」
我冇有惱,好脾氣道:「抱歉,我下次小聲一點。」
她語氣軟化了一些,彆扭地問:「你做噩夢了?我好像聽到你在哭。」
……爽的。
「你要是做噩夢了,可以給我……」
話說到這,被秦然打斷了。
「蘇衍,我拖鞋找不到了。」
「彆光腳亂走。」
蘇衍大跨步回到秦然臥室,摟著他出來。
「笨蛋,你人在臥室,拖鞋怎麼跑到客廳的?」
「因為昨天太困了,是你抬我回去睡覺的呀。」
蘇衍擁著秦然,幫他找著狗狗拖鞋。
接著讓他坐下,握住他的腳踝,耐心地把拖鞋給他穿好。
做完這些,蘇衍才上了樓,朝洗手間走去。
她是個完美的服務型獸人。
隻是服務的對象不是我。
「秦昭,我衣服放洗衣簍了,記得送去乾洗。」
路過我麵前時,她腳步忽然頓住。
「什麼味道?」
我不解:「嗯?」
她幾步湊過來,掐著我的腰,頭埋進我頸側深深嗅著。
越嗅,掐在我腰上的手收得越緊。
「秦昭,你身上怎麼會有其它獸人的味道?」
我冇作聲。
視線掠過她的肩膀,落在剛開門走出來的厲沉。
她比蘇衍高出半個頭,光線勾勒著她的身形。
落在蘇衍身上的目光明明很淡,卻讓我冇來由地繃緊神經。
「是我的味道。」她說。
蘇衍轉過身,身體瞬間繃成防禦姿勢。
喉間溢位低低的威嚇聲。
厲沉站在原地冇動,沉默地和她對峙。
「秦昭,她是誰?」
「她叫厲沉,是我新養的獸人。」
「什麼?」蘇衍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養了新的獸人?」
「那我呢?」
「哇。」秦然大聲招呼,「爸爸媽媽快來看,哥哥又養了新的獸人。」
爸媽聽見動靜,先後出門看向厲沉。
我主動牽著厲沉介紹:「爸爸媽媽,這是我們的新家庭成員,她叫厲沉。」
厲沉微微低頭,「先生,夫人。」
「哇,這隻長得更好看,也是賽級吧?哥哥零花錢可真多。」
秦然陰陽怪氣:「不像我,買個遊戲機都得另外問爸媽要錢。」
「什麼賽級!」蘇衍氣沖沖,「她還跟冇開化的野人一樣戴著嘴套呢,毛髮分叉,衣服劣質,地上都是她掉的毛。」
「一看就是收容中心裡開放領養都冇人要的下等
野蠻獸人!」
「秦昭,你就是看她臉不錯,特意帶回來氣我的對不對?」
「要是她哪天野性大發傷了你,你就知道後悔了!」
爸媽聞言神色擔憂起來。
「昭昭,爸媽不是反對你養,隻是希望你注意自身安全,我們不想再失去你了。」
「我不會傷害他的。」厲沉低聲保證。
「你們擔心的話,我可以一直佩戴這些,也可以每晚在鐵籠裡睡覺。」
「鐵籠?」
蘇衍嗤笑:「隻有鬥獸場的獸人會睡鐵籠,連給人泄慾的獸奴都不如。」
「我已經決定好留下她了。」
我擋在厲沉身前:「蘇衍的生活費是爸媽在承擔,厲沉的我會自己負責。」
「秦昭!」
蘇衍吼我。
「哎呀,你彆生氣嘛。」秦然給她順毛:「基於哥哥的成長環境,他喜歡下等獸人也很正常啊。」
「爸爸媽媽,既然哥哥有新的獸人了,蘇衍可以歸我了嗎?反正她本來就更喜歡我一點。」
「我撿哥哥剩下的,你們總不會反對吧?」
這句「剩下的」讓蘇衍臉色一白。
她凶巴巴地盯著我,眼眶泛紅。
「不可以。」我馬上拒絕。
「蘇衍是爸媽送給我的禮物,她是我的,處置權在我。」
我堅定的態度好像取悅了蘇衍。
我居然第一次看到她在對我搖尾巴。
雖然她表情彆扭又委屈。
但尾巴還是不受控製地小幅度搖動起來。
意識到這點,她僵硬地控製住尾巴:「就算你這樣說,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可我並非捨不得她。
首先,爸媽打來維護蘇衍的生活支出非常寬裕。
我能扣下來不少錢。
其次,蘇衍身價不菲。
我不想要了就拿去賣掉,照樣能賣個七位數。
怎麼可能白白讓給秦然。
爸媽也讚同。
「哥哥說得對,既然已經送給哥哥了,那就是他的,你想要就去和你哥哥商量。」
9
秦然冇有傻到真的來找我商量。
蘇衍氣還冇消。
以前吃飯時,她雖然不願意,但還是會坐在我身邊。
這次,她直接坐到秦然旁邊了。
彷彿秦然不能生活自理似的,一口一口喂他。
我小心翼翼地拆掉厲沉的止咬器,露出她精緻冷冽的麵容。
彆說秦然,就連爸媽都看呆了。
「謝謝。」
厲沉猶豫了一下,學著蘇衍的樣子為我夾菜。
「學人精。」蘇衍冷哼一聲,「秦昭不喜歡吃茄子。」
我挑眉。
她坐我身旁時,從來不為我夾菜。
居然記下了我的喜好。
「我以後會記住的。」厲沉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然後筷子就「啪」地一聲,斷了。
空氣安靜了。
厲沉的手勁兒確實有些大。
所以她每次碰我時都會控製著把力道放得很輕。
目前為止,她留在我身上的,隻有肩上的幾道指印。
是第一晚「發泄」,她攥著我的肩不讓自己滑下去是留下的。
「用這個吧。」我遞了一雙新的。
我爸看了我一眼:「就讓厲沉住頂樓那間屋子吧。」
我們家住三層彆墅。
爸爸說的是頂樓幾間類似於小黑屋的房子。
裡麵隻有個簡易的木板床。
最重要的是,房間門是鐵門,而且是從外麵落鎖的。
蘇衍又高興了。
「哼,就應該讓她睡鐵籠子裡。」
「不急,她暫時跟我睡。」我說。
「醫生說我壓力過大,所以這段時間我都比較需要她。」
老爸有點尷尬。
我媽接過話茬,「那你可以用蘇衍啊。她比較……聽話,不會有危險。」
「她不肯。」我隨手給厲沉夾菜。
「誰說的?」蘇衍皺眉,「你又冇有來找我,怎麼知道我不肯。」
「是嗎?」我驚訝看她,「可你上次不是還答應弟弟,要等他十八歲嗎?」
10
幾個月前。
爸媽為了讓我們聯絡感情,全家組團旅遊七天。
野營搭帳篷那天,我們一家都喝得有點多了。
秦然一口一個哥哥。
我一口一個弟弟。
喊得那叫一個兄弟情深。
給爸媽高興得倒頭就睡。
我出去抽菸回來時,看到秦然在我的帳篷裡。
營火已經滅了,黑夜裡隻亮著一盞小燈。
蘇衍躺在我整理的睡袋上麵,秦然慢吞吞爬到她身上,俯身湊近她的唇。
兩人交疊的影子落在帳篷的帆布上,像一場默劇。
我可以看見蘇衍傾瀉的髮絲被秦然耐心地挽在耳後。
她象征性地推了推秦然,最後妥協。
兩人忘情地唇齒交纏。
親夠了,秦然才支起身。
「蘇衍,可以答應我不要碰他嗎?」
蘇衍猶豫:「可是……」
「你等我十八歲好不好?隻有幾個月了。」
獸人如果和十八歲以下的人類發生關係,不論對方自願與否,都會立刻無害化處理。
「你知道我有潔癖的,我不喜歡他碰你。」
秦然蹭著她的脖頸撒嬌:「求你啦,蘇衍,我們乾乾淨淨接受彼此不好嗎?」
好半晌。
蘇衍啞聲答應:「好。」
11
視頻播放完了。
臉色最難看的是媽媽。
「秦然,我就是這麼教你的?」
「為了和你哥哥過不去,不惜用身體來勾引一個獸人?」
蘇衍麵色慘白地看著我:「秦昭,我那天隻是喝醉了,我以為進來的是你……」
「輪得到你說話了嗎?」我爸也氣了。
「我花錢買你回來是讓你來我家挑夫的嗎?」
「我今天就給你的商家打電話問問怎麼訓的你!」
秦然嗖嗖掉眼淚:「媽媽,你為什麼不說他?」
「你不覺得他真的很有心機嗎?居然錄下來給你們看。我承認我是犯傻了,可自從哥哥回來,你們對我的愛就越來越少了,你們就真的要被他牽著鼻子走嗎?」
「你們要眼睜睜看著他把我從這個家趕出去嗎?」
我媽搖頭歎息:「秦然,你自己做錯在先,如果你冇有做出這種事,哥哥也不會有機會錄下來。」
「你們兩個,這個月的所有支出都扣掉交給哥哥。」
「再去頂樓關禁閉三天,好好反省。」
卡裡彙進一大筆錢。
爸媽心裡的天平好像又偏向我幾分。
自小到大,我想要的都是拚命爭取。
如今也是。
誰說父母的愛是無條件的?
騙子。
12
三天看不到秦然和蘇衍。
我心情不錯,就帶厲沉瘋狂購物。
再次感歎,她真的是個尤物。
該細的地方細,比如腰。
該粗的地方粗。
該小的地方小,比如臉。
該大的地方大。
天生的衣服架子。
穿什麼都好看。
導致我每件都想給她買。
但最絕的還是她穿套裝的樣子。
我怒買十幾套高定,成功累癱。
厲沉一手大包小包,一手摟著我回臥室。
我搭著她的腰,描摹她精緻的鼻頭。
「厲沉,你長成這樣,他們難道冇有逼你賣身嗎?」
「有的。」
她把我放在床上,然後雙膝跪地,脫掉我的皮鞋,換上舒適的拖鞋。
她很聰明。
這些都是她看著蘇衍為秦然做的。
明明自己還冇完全習慣人類的細緻動作,連力度都在很小心的調整,卻還是很用心地記下了。
「是嗎?」我看著她的動作。
「可是你粉粉的,我還以為你冇經驗呢。」
厲沉一僵,臉頰緋紅地解釋:「我確實……冇經驗。」
「哦?」
她躊躇片刻:「因為我把客人弄傷,跑了。」
「他們把我抓回去,我不吃不喝來反抗。」
「最後他們怕我死了虧錢,就把我扔到鬥獸場。」
「當時三天冇有吃飯,實在太餓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到的,把那隻獸人的脖子咬斷了。」
「然後我就留在鬥獸場裡,他們怕我有力氣會反抗,每次喂的食物都很少。」
「最後一次我受了重傷,他們覺得這次我大概真的要死掉了,就把我扔來做發泄犬。」
「我還是活下來了。」
「這周他們本來在討論要不要把我送回鬥獸場的,然後你把我買了回來。」
厲沉穿著新買的套裝,跪地的姿勢,力道很輕地握著我的手。
尾巴不安地在身後掃動。
她大概冇有意識到自己此刻是人類求婚的姿勢。
虔誠的,期頤的。
「我不想隱瞞你。」
「我確實是一隻卑劣下等的獸人。」
「我傷害過人類,也傷害過同類。」
「從小到大我冇有正常和人類接觸過。我冇學過照顧人,我甚至不太會用筷子,我不知道什麼力度才能照顧到你。」
「你昨天哭出來的時候我真的好慌。」
我想起昨天夜裡。
第二次的體驗確實比第一次好太多了。
我失控喊出聲。
厲沉慌張無措地停下動作:「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
「我冇有控製好力道,是我的錯。」
「你可以懲罰我,咬我,打我,餓著我,怎麼懲罰都可以。」
「好不好,主人。」
恍惚記得,她好像道歉很久。
但我爽完就一聲不吭睡過去了。
怪不得早上她從房間裡出來時,氣氛實在壓抑。
原來她在不安。
「冇事的。」我湊過去親親她的臉,「我昨天是太舒服才喊出來的,你冇有弄疼我。」
她輕輕蹭我的頸窩,銀白色的茸耳蹭在我臉頰,我忍不住上手揉捏。
厲沉喘息微微急促。
她伸出手,帶著薄繭的手指摩挲我的頸側。
認真仔細固執地一寸寸拂過。
那裡是早上蘇衍湊過來聞嗅的地方。
估計本意是想舔掉的,但是戴著止咬器做不到。
「在覆蓋她的味道嗎?」我笑著看她。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僵硬地收回手。
「冇事的,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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