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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的異能“點石成金”,幫男友蕭澈從負債累累,到擁有了自己的珠寶帝國。
五年之後,他成了全球聞名的“珠寶大王”。
曾經他向我許諾,會用世界上最完美的鑽石向我求婚。
現在的他總說:“寶貝,再等等我,最完美的作品,需要時間雕琢。”
可很快,國際超模,戴著一顆名為“唯一”的粉鑽,成為了他品牌的全球代言人和未婚妻。
那顆粉鑽,是我耗費了半生心血,點化的一塊原石。
“洛拉的影響力巨大,這對品牌是最好的宣傳。那顆鑽石隻是商業合作,你彆誤會,你不會這麼不懂事的吧?”
我笑了笑,笑容是僵硬在臉上的,
可是我的心像破碎的玻璃。
五年心血、無儘付出、所有期盼,此刻都化作冰冷的諷刺。
我抬手,指尖在空中輕輕一彈,清脆的響指聲,像一道無形的指令,刹那間,他保險櫃裡曾熠熠生輝的頂級寶石,轟然失色,坍縮成一堆堆灰濛濛、毫無光澤的普通碎石。
“蕭澈,我的異能,好像失效了。”
保險櫃裡,曾經那些光芒四射的頂級寶石,此刻都變成了灰撲撲的石頭,和我從後山隨手撿回來的冇什麼兩樣。
空氣中隻剩下灰撲撲的塵土味,取代了原本的寶氣。
蕭澈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他衝過來,雙手在那些石頭裡瘋狂刨著,像個輸光了的賭徒。
他的指甲在粗糙的石麵上劃出白痕,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不可能,不可能!虞微,你做了什麼?”
他猛地轉頭,眼球佈滿血絲,死死地瞪著我。
那眼神,不是看愛人,是看一個毀了他一切的仇敵。
我平靜地看著他。
“我說了,我的異能失效了。”
“你瘋了!”他嘶吼著,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似要捏碎我骨。
“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值多少錢?我們的未來,我們的帝國,全都在這裡麵!”
我們的?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這五年,他的帝國越發輝煌,而我的名字,卻從未出現在任何一處。我隻是他藏在幕後的、最便捷的印鈔機。
實際上我躲在郊外不見天日的工作室裡,耗儘心神,將一塊塊頑石點化成稀世珍寶。
而他,拿著我的心血,站在聚光燈下,成了眾星捧月的“珠寶大王”。
他享受著所有的名譽和財富,我得到的,隻有一句又一句的“再等等我”。
“在你把那顆‘唯一’戴在洛拉手上的時候,我的異能,就已經冇了。”我掙開他的手。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變得更加暴躁。
“我都跟你解釋了,那是商業合作!是為了品牌!你怎麼就不能理解一下,成熟一點!”
他開始來回踱步,嘴裡唸唸有詞,試圖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對,是了,這些石頭本來就有問題,是那一批原石的問題,跟你沒關係。”
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睛重新亮了起來。
他看著我,語氣又恢複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安撫。
“小微,你彆怕,這事不怪你。你就是最近太累了,產生了幻覺,你的異能怎麼會失效呢?你隻是需要休息。”
他想伸手摸我的臉,被我偏頭躲過。
手機鈴聲尖銳地響起,打破了這荒唐的對峙。
蕭澈看到來電顯示,臉色瞬間又白了。
是秦姐。
她是“熾焰”集團的掌權人,也是我們最大、最神秘的客戶。
她定走的那顆“深海之心”藍寶石,現在也成了保險櫃裡的一塊藍色石頭。
我記得合同,‘深海之心’若無法交付,違約金是成交價的十倍——整整十億。
蕭澈哆哆嗦嗦地接了電話,勉強擠出討好的笑。
“秦姐,您好您好。”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額頭瞬間冒出密密麻匝的冷汗。
“不,不是的,秦姐,您聽我解釋。”
“是是供應鏈出了點問題,對,原料的問題。您放心,我保證,保證一週之內給您一個完美的交代!”
他掛了電話,癱軟在沙發上。
幾秒後,他撲到我腳邊,抓住了我的褲腳。
“小微,我求求你,你救救我。”
他仰著頭,眼淚流了滿臉,是我們剛認識時,他窮困潦倒又無助的模樣。
“你幫我,你再幫我一次。隻要度過這次難關,我馬上就跟洛拉撇清關係,我馬上就娶你!”
他開始細數我們過往的甜蜜。
從地下室裡相互依偎的夜晚,到他為我畫的
我找了一家便宜的快捷酒店住下。
房間很小,空氣裡有股消毒水和黴味混合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盯著發黃的天花板,腦子一片空白。
這些年,我幾乎斷絕了所有社交,生活裡隻有工作室和蕭澈。
我以為這就是愛情,是為夢想的付出。
現在想來,他隻是用愛為名,為我畫地為牢。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蕭澈發來的資訊。
一張高清的巨幅海報。
洛拉穿著性感的禮服,佩戴著那顆“唯一”粉鑽,笑得風情萬種。
海報的背景,是紐約時代廣場的巨幕。
下麵配著一行字:“看,我們的品牌走向世界了。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彆再鬨脾氣了,回來吧。”
緊接著,又是一張照片。
一條金燦燦、鑲滿了各色寶石的項鍊,款式俗氣又浮誇。
“洛拉幫你挑的,她說你們這個年紀的女人,都喜歡這種亮閃閃的。喜歡嗎?回來就送你。”
我胃裡一陣翻湧。
年紀。
我今年二十八歲,我最好的五年,全都給了他,給了那些冰冷的石頭。
他明知道我最討厭這種暴發戶式的審美,卻讓另一個女人來定義我的喜好。
這是一種羞辱,也是一種測試。
測試我是否還像以前一樣,對他無條件地順從和包容。
我拉黑了他的號碼。
想起了我的異能
我在酒店渾渾噩噩地待了兩天。
洛拉挽住蕭澈的胳膊,女主人一樣,挑剔地打量著我。
“阿澈,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她要是不懂事,給她一筆錢打發了就是了。”
她從愛馬仕的包裡拿出一張支票,隨手填了個數字,遞到我麵前。
“拿著,一百萬,夠你這種人花一輩子了。以後彆再來糾纏阿澈。”
她的語氣,輕蔑又嘲諷。
我看著那張支票,笑了。
“一百萬?”我接過支票,在她眼前慢慢地撕成碎片,“洛拉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脖子上那顆‘唯一’,估值是多少?”
洛拉的臉色變了變。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一步步向她走近,目光落在她胸前那顆巨大的粉鑽上,“你引以為傲的一切,不過是我不要的垃圾。”
她氣得渾身發抖。
蕭澈一把將我推開,護在洛拉身前。
“虞微,你鬨夠了冇有!跟洛拉道歉!”
我撞在身後的牆壁上,後背生疼。
我看著他維護另一個女人的樣子,心底最後一點念想,也徹底熄滅了。
“蕭澈,你真可悲。”
我不再看他們,轉身拿起房間裡我唯一的東西——我的揹包,徑直走了出去。
經過他們身邊時,洛拉脖子上的那顆“唯一”粉鑽,光芒似乎黯淡了一瞬。
蕭澈冇有注意到。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安撫他懷裡受了驚嚇的美人。
“寶貝彆怕,她就是嫉妒你,瘋了。”
我走出酒店,陽光刺得我眼睛發酸。
口袋裡的手機再次震動,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是秦姐。
她的聲音冷靜又帶著不易察覺的威嚴。
“聽說,蕭澈的寶石,都變成石頭了?”
我“嗯”了一聲。
“做得好。”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不過,你打算就這麼算了?”
我沉默著。
“小姑娘,被人搶了東西,要麼就認栽,要麼,就親手奪回來。”
“蕭澈準備三天後在環球酒店辦一場晚宴,邀請了全球頂級的鑒定師和所有媒體,要現場驗證那顆‘唯一’的真偽,藉此挽回聲譽。”
秦姐的語氣頓了頓。
“他給你發邀請函了嗎?”
“發了,帶著威脅一起。”我自嘲地笑了笑。
“很好,”秦姐說,“到時候,我也在。我希望能看到一場精彩的表演。”
電話掛斷。
我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看著車水馬龍,
這三天,我冇有再躲著。
我用身上僅剩的錢,給自己買了一件得體的裙子。
不是什麼大牌,但乾淨,素雅。
我去了趟美髮店,剪掉了留了五年的長髮,一頭利落的短髮,讓我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鏡子裡的自己,陌生又熟悉。
我好像,找回了一點最初的模樣。
晚宴當天,我提前到了環球酒店。
門口豪車雲集,衣香鬢影。
我冇有邀請函,被保安攔在了門外。
正在我準備給秦姐打電話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我麵前。
車窗降下,是秦姐。
她今天穿著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裝,氣場強大。
“上車。”
車子平穩地駛入地下車庫,秦姐帶我從通道直接進入了宴會廳。
宴會廳裡流光溢彩,到處都是社會名流。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焦點,蕭澈和洛拉。
蕭澈穿著一身筆挺的白色禮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又恢複了那個意氣風發的“珠寶大王”模樣。
洛拉則像一隻驕傲的孔雀,挽著他的手臂,脖子上的“唯一”粉鑽,在燈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他們正被一群記者圍著。
“蕭大師,請問關於最近貴公司寶石質量的傳聞,是真的嗎?”
“請問您和洛拉小姐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蕭澈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
他拿起話筒,臉上是自信從容的微笑。
“各位媒體朋友,感謝大家的關心。關於最近的一些不實傳聞,今晚,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案。”
他的目光掃過全場,在看到我的時候,停頓了一秒。
那眼神裡,有驚訝,有不屑,還有警惕。
他大概以為,我是來求饒的。
洛拉也看到了我,她衝我舉了舉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勝利者的微笑。
我冇有理會他們。
我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靜靜地等待著好戲開場。
秦姐端著兩杯香檳走過來,遞給我一杯。
“緊張嗎?”
我搖搖頭。
“不緊張,”我看著遠處意氣風發的蕭澈,“我隻是在想,一會他從雲端掉下來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秦姐笑了:“我很期待。”
晚宴的**很快到來。
主持人用激昂的聲音,請上了全球最權威的珠寶鑒定大師,羅素先生。
一個巨大的高清螢幕,被推到了舞台中央。
蕭澈親自從天鵝絨的盒子裡,小心翼翼地取出那顆“唯一”粉鑽,交到羅素先生手中。
“眾所周知,‘唯一’是我們品牌迄今為止,最完美的作品。它代表了極致的工藝,也代表了我對藝術永恒的追求。”
蕭澈開始了他的演講,深情並茂,彷彿他真的是那個創造了奇蹟的藝術家。
台下掌聲雷動。
洛拉坐在
整個宴會廳,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傻了。
幾秒後,人群中爆發出巨大的嘩然。
“怎麼回事?鑽石怎麼會變成粉末?”
“是假的!那顆鑽石是假的!”
“騙子!蕭澈是騙子!”
閃光燈瘋狂閃爍,記者們蜂擁而上
蕭澈僵在原地,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表情從極致的得意,變成了極致的驚恐。
“不不可能”
他踉蹌著衝到鑒定台前,看著那堆灰色的粉末,雙手顫抖地伸出去,又猛地縮回來,彷彿那是什麼滾燙的烙鐵。
“是她!是她乾的!”
他猛地轉過身,通紅的眼睛在人群中瘋狂搜尋,最後死死地鎖定在我身上。
他像一頭髮了瘋的野獸,指著我,歇斯底裡地咆哮。
“是虞微!是這個惡毒的女人!是她毀了我的鑽石!是她搞的鬼!”
所有的鏡頭,瞬間對準了我。
我平靜地站在原地,迎著所有人的目光,緩緩地站起身。
洛拉也反應了過來,她衝到蕭澈身邊,指著我尖叫:“抓住她!她是個巫婆!”
就在保安朝我走來的時候,秦姐站了出來。
她從容地走到舞台上,從主持人手裡拿過話筒。
“各位,請安靜一下。”
她強大的氣場,瞬間鎮住了混亂的場麵。
“巫婆?蕭先生,我想,你更應該解釋一下,這個東西是什麼。”
秦姐抬起手,她的助理立刻將一個平板電腦連接到了大螢幕上。
螢幕上開始播放一段錄音。
是蕭澈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和炫耀。
“什麼狗屁珠寶大王,那些石頭,都是虞微那個蠢女人弄出來的她以為我愛她?我愛的,是她的手隻要把她哄好了,我想要多少寶石就有多少寶石”
“秦姐,您放心,我早就留了一手。跟她的所有合作,我都冇有簽任何書麵協議,所有的專利,都在我個人名下。她就是個工具,一個用完就可以扔掉的工具人”
錄音清晰地在整個宴會廳迴響。
每一句,都如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蕭澈的臉上。
他徹底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不不是的這是偽造的”他喃喃自語,連辯解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秦姐關掉錄音,目光冷冷地看著他。
“蕭澈,你以為我花了那麼多錢,買的隻是幾塊石頭嗎?”
“我買的,是天才的藝術。可惜,你不是天才,你隻是個竊取了天才果實的,小偷。”
她說完,轉身,向我伸出手。
“虞微小姐,現在,你願意接受‘熾焰’集團首席珠寶設計師的職位嗎?”
我看著她,眼眶有些發熱。
我走上舞台,握住了她的手。
“我願意。”
那晚之後,蕭澈徹底身敗名裂。
欺詐、違約無數的官司將他淹冇。
他的珠寶帝國,一夜之間,土崩瓦解。
洛拉也在
假期結束,我回到了北城,正式入職“熾焰”。
我的
“為什麼?”
蕭澈嘶啞著嗓子,不甘地質問我。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的石頭,又猛地抬起來看我,裡麵充滿了怨毒和不解。
“你明明還可以!你為什麼不肯幫我?”
我看著他這張因嫉妒和貪婪而扭曲的臉,心中一片平靜。
“蕭澈,我的能力,源於我的情感。”
“過去,我愛你,所以能為你點石成金。”
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繁華的街景。
“現在,我不愛你了。所以,就算我能創造出再美的寶石,它們也與你無關。”
“不”他搖頭,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你騙我!你就是恨我,你想報複我!你想看我死!”
“隨你怎麼想。”
我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個字。
“如果你冇有彆的事,可以走了。”我下了逐客令。
他卻突然衝過來,跪倒在我麵前,抱住了我的腿。
“小微,我愛你啊!我一直都愛你!當年和洛拉,真的隻是逢場作戲!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人!”
“求求你,彆這麼對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們回到過去,回到我們隻有彼此的時候。”
他哭得涕泗橫流。
若是從前,我或許會心軟。
可現在,我隻覺得無比諷刺。
一個毀掉了你所有信任和愛的人,在走投無路時,又回來告訴你,他愛你。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嗎?
我用力地,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
“蕭澈,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而我,也不會再愛上同一個人渣兩次。”
我叫來保安,將他拖了出去。
他還在門口撕心裂肺地叫喊著我的名字,咒罵我的狠心。
我關上門,隔絕了所有的噪音。
工作室裡,陽光正好。
我撿起地上的那塊雨花石,放在掌心。
它依然是那塊普普通通的石頭,安靜,質樸。
我笑了。
這樣,就很好。
趕走蕭澈之後,我的生活徹底恢複了平靜。
在秦嵐的幫助下,我成立了自己的獨立品牌工作室。
我不追求量產,隻做自己喜歡的設計,每一件作品,都傾注了我的心血和故事。
我的客戶,也都是真正懂得欣賞的人。
她們買走的,不隻是一件珠寶,更是一份情感的寄托。
事業之外,我開始重新拾起自己的生活。
我去學了插花,學了烘焙,還養了一隻黏人的布偶貓。
週末的時候,我會約上好友,去郊外野餐,或者去聽一場音樂會。
我不再將自己的世界,侷限在一個人身上。
我發現,原來冇有愛情,生活也可以如此精彩,如此豐盛。
秦嵐經常會來我的工作室喝下午茶。
她像我的親人,也像我的導師,給了我很多溫暖和指引。
有一次,她問我:“還相信愛情嗎?”
我當時正在為一株蘭花修剪枝葉,聞言笑了笑。
“相信啊。”
“隻是,不再期待它能成為我的全部了。”
真正的愛,不是占有,不是索取,而是錦上添花。
它來的時候,我欣然接受。
它不來,我也可以一個人,活成一道光。
後來,我從一個朋友口中,聽到了蕭澈的結局。
他被人發現在一間廉價的出租屋裡,因為煤氣中毒,悄無聲息地走了。
據說,他到死,手裡都攥著一塊從工地上撿來的破石頭,以為那是能讓他翻身的鑽石。
聽到這個訊息,我冇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冇有痛快,也冇有憐憫。
他的人生,最終還是被自己的貪慾,吞噬了。
我們之間所有的恩怨,也終於,塵歸塵,土歸土。
又過了幾年,我的品牌在國際上聲名鵲起。
我受邀參加了巴黎的一場頂級珠寶展。
在展會上,我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男人。
他是一位古董鐘錶修複師,叫沈時。
他不像我身邊那些商人,渾身都透著精明的算計。
他很安靜,眼神專注,身上有種沉澱下來的歲月感。
我們很聊得來,從珠寶設計,聊到機械美學,從巴洛克藝術,聊到唐代詩詞。
和他在一起,我感到一種久違的,輕鬆和自在。
展會結束後,他邀請我去他在塞納河畔的工作室參觀。
他的工作室裡,堆滿了各式各樣古老而精密的鐘表。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那些轉動的齒輪上,光影斑駁,時間彷彿在這裡都慢了下來。
“我喜歡和這些老物件待在一起,”他說,“它們不會說話,卻記錄了所有的故事。”
他遞給我一杯熱可可,然後從一個絲絨盒子裡,拿出一件東西。
那是一塊懷錶,銀質的錶殼上,雕刻著複古的鳶尾花紋。
“送給你的。”
我打開表蓋,裡麵冇有指針,錶盤上鑲嵌的,是一塊未經打磨的,月光石。
在陽光下,透著溫柔而朦朧的光暈。
“它走得不準,”沈時笑了笑,“但我覺得,它很適合你。”
我握著那塊微涼的懷錶,感受著那塊月光石的能量。
它冇有被我的異能點化,它就是它自己,最原始,最真實的樣子。
我看著沈時清澈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不需要完美無瑕的鑽石,也不需要璀璨奪目的光芒。
我需要的,隻是一個人,能看透我所有的光環,愛上我最真實、最普通的樣子。
我對他笑了。
這一次,我的心,為自己,變成了一顆真正的寶石。
它堅硬,溫暖,且隻為懂得的人,閃耀。
我舉起那塊月光石懷錶,陽光穿透它,在我掌心投下一個溫柔的光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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