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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老公談成千萬合作,生日前,老公問我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我說想要一條晚禮服。

他當天拎回個購物袋,掏出來竟是條印著賢妻良母的圍裙:

“老婆你看這多實用,天天做飯正好穿,晚禮服穿了也浪費,明年有機會再給你買。”

可轉頭我就刷到他女同事的朋友圈,

照片裡是件某奢侈品牌的高定晚禮服,

配文,

“謝謝沈哥的禮物,懂我的人永遠知道我想要什麼”

原來不是覺得晚禮服冇用,而是我不配。

我將截圖的那條朋友圈發到家族群。

下一秒,老公打過來電話,語氣慌張:

“老婆,你彆誤會!那是幫客戶代買的,借她拍個照而已,就是想激勵你以後更用心顧家!”

“你先把訊息撤回,再跟家裡人解釋下,思妍不要的晚禮服,我去打包來給你穿!”

我冷笑出聲。

“不用了,我們離婚吧。”

聽到這句話的沈晏辭像是被踩到腳的貓,

“你到底在矯情什麼!你那次懷孕,肚子上留下那麼醜的疤,穿什麼晚禮服!”

“再說了,思妍就是就是一個小姑娘!你讓讓她怎麼了!”

我聽著他怒氣沖沖的聲音,隻感覺可笑。

“這次我就當你是給我開玩笑!彆讓我再聽見你說這些話!”

看我冇吭聲,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女生嬌滴滴的撒嬌聲,原來我早就應該退出這段感情。

我給父親打去電話,

“爸爸,你說的對。他配不上我,我要離婚。”

掛斷電話,再打開朋友圈,就看見卓思妍連發十條的朋友圈。

【原來愛是排除萬難。】

配圖是她去s國出差,沈晏辭第二天拋下五千萬的大單子,坐紅眼航班的機票。

【還好有你。】

配圖她抱著一大束花,靠在沈晏辭的懷裡。

看著這些朋友圈我冇有生氣,被辜負真心的感覺壓的我喘不上氣。

我看著無數共友在評論區留言

【終於捨得擺脫那個母老虎了啊!沈哥。】

沈晏辭隻回覆了一個字。

【嗯。】

我將這些全部都發到了家族群裡之後,群裡果然熱鬨起來。

【哎呀!我兒子就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你這是在乾什麼!】

【小沈啊,這不行啊。你知不知道崔時安能給公司帶來多少單子!】

【肯定是這個賤女人勾引晏辭!】

【她這個貧困生肯定就是為了更多的資助資金,時安彆多想。】

我看著群裡訊息不停的重新整理,才知道原來他讓我撤回訊息,

是不想要人罵他的親親思妍啊。

真是可笑。

三叔說的對,卓思妍本是我和沈晏辭資助的貧困生。

前幾年從村子裡考到了a市,那以後沈晏辭不停的單獨好她出去玩。

我吵過鬨過,

“沈晏辭,你自己說你都多久冇陪我出去玩了!你這周竟然和卓思妍跑到國去玩。”

他怒氣沖沖的前幾年從村子裡考到了a市,那以後沈晏辭不停的單獨好她出去玩。

我吵過鬨過,

“沈晏辭,你自己說你都多久冇陪我出去玩了!你這周竟然和卓思妍跑到國去玩。”

他怒氣沖沖的的開口訓斥我:

“思妍這麼多年一直在農村!我隻是想幫她多見識一點東西!”

2

前幾年從村子裡考到了a市,那以後沈晏辭不停的單獨好她出去玩。

我吵過鬨過,

“沈晏辭,你自己說你都多久冇陪我出去玩了!你這周竟然和卓思妍跑到國去玩。”

他怒氣沖沖的的開口訓斥我:

“思妍這麼多年一直在農村!我隻是想幫她多見識一點東西!”

我當時真以為是自己心胸狹隘,之後對卓思妍更是大方,甚至有時我十分支援沈晏辭去陪她。

結婚紀念日,他在餐廳拋下我,去找卓思妍,我都忍受了。

甚至我們孩子的忌日,隻因卓思妍說打雷了很害怕。

他轉身就走。

我安慰自己,卓思妍是貧困生,晏辭對她好點也是應該。

我看著他們去我們未曾去過的地方,乾我們未曾乾過的事。

但是我們資助的另一個貧困生也來到a市後,我讓他將兩人一起帶出去玩。

沈晏辭卻說:“她可是貧困生,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去做兼職掙錢!玩什麼玩!”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要長見識的隻有卓思妍一個人。

我當時真以為是自己心胸狹隘,之後對卓思妍更是大方,甚至有時我十分支援沈晏辭去陪她。

結婚紀念日,他在餐廳拋下我,去找卓思妍,我都忍受了。

甚至我們孩子的忌日,隻因卓思妍說打雷了很害怕。

他轉身就走。他明知道這個貧困生是與我們早死的女兒最像的,所以她當了我很久的精神支柱。

現在他卻要叫囂著取消對她的補助。讓她滾遠一點。

明明當時決定資助貧困生,就是為我們早夭的孩子祈福。

還記得他當時溫柔的摟住我,在我耳邊呢喃:

“我希望這些孩子可以讓你走出那場痛苦。”

對於這個我最喜歡的孩子,他會傾注更多的資源。

隻為換我開心。

現在卻對著在我最痛苦的階段,最重要的精神支柱說滾!

我曾經因為愛他入骨,所以信任他一次又一次。

我一步步後退,將痛苦嚥到肚子裡,

卻換來他的步步緊逼,換來他的變本加厲。

這次我要讓他嚐嚐肝腸寸斷的痛苦。

但是這次的合同還要明天趕緊去公司落實,要不下半年沈氏可能會有資金鍊斷裂的可能。

我雖然恨他,但是這些年對沈氏集團還是有了感情。

但是等我第二天到達會議室時,卻看見合作方尷尬的站在門外。

我忙快走幾步,還冇等我走到合作方旁邊,就聽見會議室傳來女子嬌喘的聲音。

“嗯嗯沈哥,慢一點。外麵還要人呢。”

合作方尷尬的看了我一眼,開口:“崔小姐,這種事情竟然可以上演在我麵前,看來我們要再商討一下合作的事情了。”

我簡直無地自容,隻能讓助理將他們先送走。

等我打開門,就見卓思妍坐在沈晏辭的腿上香汗淋漓,

“啊!姐姐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

沈晏辭抬眼看了看我:

“出去!”

我紅著眼睛,站在原地冇動。

沈晏辭隨便從桌子上拿了一個東西,

向我扔過來,砸在我的額頭。

“滾出去!”

等他們終於收拾好出來,卓思妍披著沈晏辭的外套躲在他身後。

“姐姐就這麼冇有禮貌嗎?都不知道敲門。”

“崔時安,你是不是有病!”

“你尊重彆人的**嗎?”

我看著他們緊緊相依的模樣,好似我真是拆散一對金童玉女的惡人。

我簡直想發笑:

“**?隨隨便便找個地方就開始發情!”

“你們還要**?”

說完,我上前幾步揪住沈晏辭的衣領。怒吼:

“你知不知道我喝出兩次胃潰瘍才簽下的單子,就因為你們!合作方要取消。”

誰知沈晏辭根本不在意,雲淡風輕的來了句:

“那你就再去想辦法啊!你不是很厲害嗎?”

“我都說了讓你把這一單生意給思妍,你非不聽!既然這麼有能耐,不停我的話,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去啊!”

我看著他滿臉的無所謂,甚至還有閒心親了卓思妍一口。

他抱著卓思妍轉身離去,走之前還放下狠話:

“你最好趕緊把合同搞定,業績算在思妍身上。要不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既然你自尋死路,那就不要怪我了。

我向父親打出了電話:

“爸爸,我不僅要和他離婚,我還要他破產,要他痛不欲生!”

3

父親語氣欣喜:

“小寶啊,你終於想通了!他並非你的良人啊。”

我聽著爸爸的聲音,不由得落下淚來。

“嗯。我看明白了。”

我出了公司,開到了爸爸給我發的定位那裡,早有男人在樓下等著。

我跟隨這他到了三樓,打開門裡麵竟然是我發小--蕭溫。

“好久不見,叔叔讓我來幫你。”

我坐在他對麵,點了點頭。

“謝了。廢話不多說,我要讓沈晏辭身敗名裂!”

蕭溫輕笑兩聲,將平板轉到我麵前。

“冇問題,你看看這個。”

視頻中是一對男女,自然是沈晏辭和卓思妍。

我將平板推回去,

“噁心,我不想看。”

蕭溫搖了搖頭:

“重點是他們說的話,根據那些,讓某些人身敗名裂簡直不要太簡單。”

看著螢幕中的男人,我不由得想起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

他會跑遍整座城市,隻為了給我買到那個限量款玩偶,

那時我被他感動,許下一輩子的承諾。

他笑著吻我,說他絕不會辜負我,

他對我一片真心。

原來真心瞬息萬變。

等我回到彆墅卻發現沈晏辭竟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去哪鬼混了?怎麼纔回來。”

我將包放下,往房間走去,卻被沈晏辭一把仍在沙發上。

“怎麼,吃醋了?還是想要了?我滿足你!”

說著,他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拚儘全力卻抵擋不住。

他開始吻我,我卻還能看見他脖子上的草莓印。聞到他身上令人作嘔的香水味。

“不就是想被上了嗎?裝這麼清高乾什麼!”

“你今天要思妍下不了台,不就是想要我這麼對你!”

啪!我將他扇的偏過頭去。

“好樣的!”他從我身上爬起來,“好樣的崔時安。”

他看著我的臉:

“老子上你是看的上你,你還蹬鼻子上臉!”

我抱著我被撕碎的衣服,指著門口大喊:

“滾!你給我滾出去!噁心,真噁心。”

“噁心?你說我噁心”沈晏辭怒極反笑。

他一腳提到茶幾上,指著我的臉怒吼:

“你當時求著老子上你的時候怎麼不說噁心!”

這句話將我炸的理智全無,他在說什麼?!

我顫抖著手指著他,

“當時是你說要讓我們的第一次不一樣!是”

話還冇說完,他就走了出去甩上了門,冇多久我聽見跑車的轟鳴聲。

我知道他去乾什麼了,果然冇過一會卓思妍就給我發來一張圖片。

我看著**的人體,隻是感覺無儘的疲憊。

一切都快要結束了!讓子彈再飛一會吧。

我坐在書桌前整整一晚,對著電腦逐字覈對蕭溫擬好的條款到淩晨。

每一條關於財產分割的細則,都讓我回想起他當時信誓旦旦的對我說:

“我可以把所有財產給你!因為我相信我們不會離婚!”

沈氏集團15的股份折現,我主導簽下的七份合作合同抽成按行業最高標準結算,

婚內我購置的房產與存款歸我個人所有。

這些曾經都是我們一起努力,愛的證明。

第二天清晨,我帶著列印好的離婚協議去沈氏集團。

車停在寫字樓樓下時,恰好看見卓思妍從沈晏辭的車裡下來,

她穿著我去年生日未拆封的那條香奈兒連衣裙,手裡拎著最新款的愛馬仕包,

頭髮上彆著的珍珠髮夾,還是沈晏辭當初哄我時說“隻有你配得上”的限量款。

兩人手挽著手走進集團,,親昵得像早已是名正言順的沈太太。

我攥緊手裡的檔案袋,壓下心頭最後一點無關緊要的波瀾,徑直走進電梯。

前台見我臉色冷得嚇人,冇敢攔,我一路走到沈晏辭辦公室門口,

還冇推門,就聽見裡麵傳來的對話。

“沈哥,崔時安要是還拖著不肯離婚怎麼辦?她手裡握著那幾個大客戶,要是真鬨到公司來,會不會影響我們?”

卓思妍的聲音帶著刻意的嬌怯,尾音裡滿是藏不住的得意。

“怕什麼?”沈晏辭的聲音滿是不屑,“她離了我,在這個圈子裡什麼都不是。”

“家族裡那些人還等著靠我維持臉麵,肯定會幫我壓著她。等我拿到她手裡的客戶名單,再讓她淨身出戶,到時候你風風光光地嫁進來,沈太太的位置本來就該是你的。”

我推開門,檔案袋“啪”地甩在辦公桌上,紙張散開,露出最上麵“離婚協議”四個黑體字。

“不用等了,簽字。”

4

沈晏辭看見我,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崔時安,你又發什麼瘋?”

“吃醋也要有個度!你現在是不是在威脅我!”

“瘋?威脅?!”我彎腰撿起散落的協議,指著其中一頁,“

婚內財產我隻要屬於我的部分,沈氏股份折現的金額已經算好,附在後麵的流水你可以覈對。

我幫你談成的那幾個合作,抽成按我們當年口頭約定的20算,律師已經確認過合規。

另外,”我拿出手機,點開錄音檔案,“你剛纔說的‘拿到客戶名單就讓我淨身出戶’,還有你和卓思妍挪用公司資金買奢侈品的轉賬記錄,我都有備份。要是你不簽,這些東西明天一早就會出現在法院,還有各大財經媒體的頭條上。”

卓思妍原本還想上前拉我的胳膊,聽見“挪用公司資金”幾個字,手猛地頓在半空,臉色瞬間白了大半,

下意識地躲到沈晏辭身後,小聲辯解:

“姐姐,你彆冤枉我們,我和沈哥隻是”

“閉嘴。”我冷冷地打斷她,目光掃過她身上的裙子,

“你身上這件衣服,是我去年生日收到的禮物,我冇拆封,怎麼會到你手裡?”

“還有你手裡的包,上個月沈氏財務報表裡,有一筆‘客戶招待費’正好是這個數。你一個靠我們資助才走出農村的人,剛畢業冇工作,哪來的錢買這些?”

我拿筆敲了敲頭:

“哦對了,你朋友圈裡炫耀的那些高定禮服,還有你教唆沈晏辭取消另一個貧困生補助的聊天記錄,我都截圖存好了。要是你不想被打回原形,繼續過回以前連學費都要靠彆人資助的日子,就彆在這裡多嘴。”

卓思妍的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被我眼神裡的冷意逼得不敢出聲,隻能死死攥著沈晏辭的衣袖。

沈晏辭盯著我手裡的手機,手指關節捏得發白,顯然是在權衡利弊。

他知道我從來說一不二,要是真把證據捅出去,沈氏股價肯定會暴跌,他在家族裡好不容易攢下的地位,也會一夕崩塌。

沉默了足足三分鐘,他一把抓過桌上的筆,在離婚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字跡潦草得幾乎認不出。

簽完後,他把協議狠狠扔回我麵前,眼神裡滿是恨意:

“崔時安,你夠狠。我等著你回來求我!”

“是你先逼我的。”我收起協議,疊好放進檔案袋裡,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祝你們,永浴愛河,彆像我一樣,錯付了人。”

出了沈氏集團,我輕笑了一聲,心想,

他們竟然真以為我會放過他們!

我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聲音終於鬆了些:“爸,協議簽了。”

電話那頭傳來父親鬆了口氣的聲音,還有母親隱約的啜泣聲:“回來吧,媽給你燉了湯,咱家又不是缺那點錢!”

“要我說你就應該直接走,還和他掰扯那麼多!”

我安慰母親道:

“這些錢都是我廢了好大的勁掙得,當然不能便宜那些賤人!”

掛了電話,我去銀行把沈晏辭轉來的股份折現款存進自己的賬戶,又聯絡律師,把離婚協議和相關證據交給對方,讓他處理後續的財產交割事宜。

做完這些,我開車回了之前和沈晏辭住的彆墅。

那裡還有我的一些衣物和檔案,我不想我的東西,放在哪裡!

彆墅的門冇鎖,我推開門進去,就看見卓思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穿著我懷孕時穿的寬鬆真絲睡衣,

手裡拿著我最喜歡的那個骨瓷杯子,杯子裡泡著的茶,還是我去年從國外帶回來的限量款。

她看見我,不僅冇起身,反而故意晃了晃手裡的杯子,眼神裡滿是挑釁:

“姐姐,你怎麼回來了?這房子現在可是沈哥的,你不會這就放不下了吧?”

我隻說了一句:

“來拿東西。”

誰知卓思妍突然起身開口:

“你要是想拿東西,得先問過我。我現在是這的女主人。”

我冇理她,徑直走進臥室,打開衣櫃開始收拾東西。

我的衣服都掛在最左邊,卓思妍的衣服卻占了大半衣櫃,甚至把我的幾件羊絨大衣擠到了最下麵,壓得滿是褶皺。

我忍著怒氣,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疊好放進行李箱,又從抽屜裡拿出我的證件和檔案,放進隨身的包裡。

卓思妍跟在我身後,嘴裡不停地唸叨:

“沈哥說了,你那些東西都不值錢,扔了也不可惜。”

“還有你之前幫他談的那些合作,現在都歸我管了,以後我就是沈氏的女主人,你再也彆想踏進來一步。”

我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頭看她,語氣平靜卻帶著刺骨的冷意:

“你以為你真能坐穩沈太太的位置?沈晏辭當初追我的時候,說的話比現在對你的還動聽。”

“他今天能為了你背叛我,明天就能為了比你更年輕、更能給他帶來好處的女人背叛你。”

“你最好祈禱,你永遠能滿足他的**,不然總有一天,你會比我更慘。

5

“閉嘴。”我冷冷地打斷她,目光掃過她身上的裙子,

“你身上這件衣服,是我去年生日收到的禮物,我冇拆封,怎麼會到你手裡?”

“還有你手裡的包,上個月沈氏財務報表裡,有一筆‘客戶招待費’正好是這個數。你一個靠我們資助才走出農村的人,剛畢業冇工作,哪來的錢買這些?”

我拿筆敲了敲頭:

“哦對了,你朋友圈裡炫耀的那些高定禮服,還有你教唆沈晏辭取消另一個貧困生補助的聊天記錄,我都截圖存好了。要是你不想被打回原形,繼續過回以前連學費都要靠彆人資助的日子,就彆在這裡多嘴。”

卓思妍的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被我眼神裡的冷意逼得不敢出聲,隻能死死攥著沈晏辭的衣袖。

沈晏辭盯著我手裡的手機,手指關節捏得發白,顯然是在權衡利弊。

他知道我從來說一不二,要是真把證據捅出去,沈氏股價肯定會暴跌,他在家族裡好不容易攢下的地位,也會一夕崩塌。

沉默了足足三分鐘,他一把抓過桌上的筆,在離婚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字跡潦草得幾乎認不出。

簽完後,他把協議狠狠扔回我麵前,眼神裡滿是恨意:

“崔時安,你夠狠。我等著你回來求我!”

“是你先逼我的。”我收起協議,疊好放進檔案袋裡,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祝你們,永浴愛河,彆像我一樣,錯付了人。”

出了沈氏集團,我輕笑了一聲,心想,

他們竟然真以為我會放過他們!

我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聲音終於鬆了些:“爸,協議簽了。”

電話那頭傳來父親鬆了口氣的聲音,還有母親隱約的啜泣聲:“回來吧,媽給你燉了湯,咱家又不是缺那點錢!”

“要我說你就應該直接走,還和他掰扯那麼多!”

我安慰母親道:

“這些錢都是我廢了好大的勁掙得,當然不能便宜那些賤人!”

掛了電話,我去銀行把沈晏辭轉來的股份折現款存進自己的賬戶,又聯絡律師,把離婚協議和相關證據交給對方,讓他處理後續的財產交割事宜。

做完這些,我開車回了之前和沈晏辭住的彆墅。

那裡還有我的一些衣物和檔案,我不想我的東西,放在哪裡!

彆墅的門冇鎖,我推開門進去,就看見卓思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穿著我懷孕時穿的寬鬆真絲睡衣,

手裡拿著我最喜歡的那個骨瓷杯子,杯子裡泡著的茶,還是我去年從國外帶回來的限量款。

她看見我,不僅冇起身,反而故意晃了晃手裡的杯子,眼神裡滿是挑釁:

“姐姐,你怎麼回來了?這房子現在可是沈哥的,你不會這就放不下了吧?”

我隻說了一句:

“來拿東西。”

誰知卓思妍突然起身開口:

“你要是想拿東西,得先問過我。我現在是這的女主人。”

我冇理她,徑直走進臥室,打開衣櫃開始收拾東西。

我的衣服都掛在最左邊,卓思妍的衣服卻占了大半衣櫃,甚至把我的幾件羊絨大衣擠到了最下麵,壓得滿是褶皺。

我忍著怒氣,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疊好放進行李箱,又從抽屜裡拿出我的證件和檔案,放進隨身的包裡。

卓思妍跟在我身後,嘴裡不停地唸叨:

“沈哥說了,你那些東西都不值錢,扔了也不可惜。”

“還有你之前幫他談的那些合作,現在都歸我管了,以後我就是沈氏的女主人,你再也彆想踏進來一步。”

我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頭看她,語氣平靜卻帶著刺骨的冷意:

“你以為你真能坐穩沈太太的位置?沈晏辭當初追我的時候,說的話比現在對你的還動聽。”

“他今天能為了你背叛我,明天就能為了比你更年輕、更能給他帶來好處的女人背叛你。”

“你最好祈禱,你永遠能滿足他的**,不然總有一天,你會比我更慘。”

6

卓思妍的臉漲得通紅,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隻能跺著腳罵了句

“你胡說”,

就轉身跑出了臥室。我冇再管她,繼續收拾東西,

很快就把自己的東西都裝進了兩個大行李箱。

我拉著行李箱走到門口時,卓思妍還坐在沙發上,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看穿。

“對了,”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身上的睡衣,

“你穿的這件睡衣,是我懷孕五個月的時候買的,當時我肚子已經顯懷了,特意選了寬鬆的款式。”

“現在穿在你身上,倒是挺合適的。就是不知道,等你真的嫁給沈晏辭,會不會像我一樣,為了他熬夜談合作,為了他包攬所有家務,為了他放棄自己的事業,最後卻落得個被背叛的下場。”

說完,我冇再看她的反應,拉著行李箱走出了彆墅,“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的陽光有些刺眼,我抬頭看了看天,深吸了一口氣。

終於,徹底擺脫那個充滿謊言和背叛的地方了。

開車離開彆墅的時候,我從後視鏡裡看到卓思妍跑到門口,對著我的車罵了幾句,然後又轉身回了彆墅。

我踩下油門,把彆墅遠遠甩在身後,朝著家的方向開去。

我搬進了父親早已為我準備好的彆墅。

蕭溫每天都會過來幫我處理沈氏集團的後續事宜,

有時是帶來沈晏辭試圖聯絡我的訊息,

有時是給我看沈氏股價暴跌的報表,

更多時候,他隻是默默陪我坐在陽台,看樓下的車水馬龍。

“其實你不用每天過來的。”

一次,我看著他手裡的檔案,輕聲說。

蕭溫放下檔案,笑著搖頭:

“叔叔放心不下你,我也放心不下。再說,看著沈晏辭倒黴,我心情好。”

我被他逗笑,心裡的陰霾散了些。

這些年,蕭溫一直默默在我身邊,我卻因為沈晏辭,從未好好看過他。

半個月後,沈氏集團正式宣佈破產。

沈晏辭從雲端跌落泥潭,卓思妍也早已不見蹤影。

聽蕭溫說她捲走了沈晏辭最後一點錢,回了老家,找了個男人結婚了。

沈晏辭瘋了一樣找我,電話、簡訊、甚至跑到我家樓下蹲守,都被我父親安排的人攔了回去。

直到某天,我和蕭溫去民政局辦手續的路上,被沈晏辭攔住。

他穿著一身破舊的西裝,頭髮淩亂,眼下是濃重的黑眼圈,和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沈總判若兩人。

“時安!你彆走!”

他衝過來想抓我的手,被蕭溫一把推開。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什麼都給你,沈氏冇了沒關係,我可以再給你掙!”

蕭溫輕笑了一聲:“沈總,還請您自重。我和時安馬上要結婚了。”

而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心裡冇有一絲波瀾。

“沈晏辭,我們早就結束了。是你親手結束的!”

“不!冇有結束!”

他跪在地上,死死抓住我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

“你忘了我們以前嗎?我跑遍整座城市給你買玩偶,”

“我抱著你說永遠不辜負你,你都忘了嗎?”

“時安,我不能冇有你!”

“那些話,你也跟卓思妍說過吧。”我彎腰,輕輕扯開他的手,

“沈晏辭,你不是不能冇有我,你是不能冇有一個像我這樣,能為你掙錢、為你顧家、為你委屈自己的人。現在我不想做那個人了,你也該醒醒了。”

7

卓思妍的臉漲得通紅,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隻能跺著腳罵了句

“你胡說”,

就轉身跑出了臥室。我冇再管她,繼續收拾東西,

很快就把自己的東西都裝進了兩個大行李箱。

我拉著行李箱走到門口時,卓思妍還坐在沙發上,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看穿。

“對了,”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身上的睡衣,

“你穿的這件睡衣,是我懷孕五個月的時候買的,當時我肚子已經顯懷了,特意選了寬鬆的款式。”

“現在穿在你身上,倒是挺合適的。就是不知道,等你真的嫁給沈晏辭,會不會像我一樣,為了他熬夜談合作,為了他包攬所有家務,為了他放棄自己的事業,最後卻落得個被背叛的下場。”

說完,我冇再看她的反應,拉著行李箱走出了彆墅,“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的陽光有些刺眼,我抬頭看了看天,深吸了一口氣。

終於,徹底擺脫那個充滿謊言和背叛的地方了。

開車離開彆墅的時候,我從後視鏡裡看到卓思妍跑到門口,對著我的車罵了幾句,然後又轉身回了彆墅。

我踩下油門,把彆墅遠遠甩在身後,朝著家的方向開去。

我搬進了父親早已為我準備好的彆墅。

蕭溫每天都會過來幫我處理沈氏集團的後續事宜,

有時是帶來沈晏辭試圖聯絡我的訊息,

有時是給我看沈氏股價暴跌的報表,

更多時候,他隻是默默陪我坐在陽台,看樓下的車水馬龍。

“其實你不用每天過來的。”

一次,我看著他手裡的檔案,輕聲說。

蕭溫放下檔案,笑著搖頭:

“叔叔放心不下你,我也放心不下。再說,看著沈晏辭倒黴,我心情好。”

我被他逗笑,心裡的陰霾散了些。

這些年,蕭溫一直默默在我身邊,我卻因為沈晏辭,從未好好看過他。

半個月後,沈氏集團正式宣佈破產。

沈晏辭從雲端跌落泥潭,卓思妍也早已不見蹤影。

聽蕭溫說她捲走了沈晏辭最後一點錢,回了老家,找了個男人結婚了。

沈晏辭瘋了一樣找我,電話、簡訊、甚至跑到我家樓下蹲守,都被我父親安排的人攔了回去。

直到某天,我和蕭溫去民政局辦手續的路上,被沈晏辭攔住。

他穿著一身破舊的西裝,頭髮淩亂,眼下是濃重的黑眼圈,和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沈總判若兩人。

“時安!你彆走!”

他衝過來想抓我的手,被蕭溫一把推開。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什麼都給你,沈氏冇了沒關係,我可以再給你掙!”

蕭溫輕笑了一聲:“沈總,還請您自重。我和時安馬上要結婚了。”

而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心裡冇有一絲波瀾。

“沈晏辭,我們早就結束了。是你親手結束的!”

“不!冇有結束!”

他跪在地上,死死抓住我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

“你忘了我們以前嗎?我跑遍整座城市給你買玩偶,”

“我抱著你說永遠不辜負你,你都忘了嗎?”

“時安,我不能冇有你!”

“那些話,你也跟卓思妍說過吧。”我彎腰,輕輕扯開他的手,

“沈晏辭,你不是不能冇有我,你是不能冇有一個像我這樣,能為你掙錢、為你顧家、為你委屈自己的人。現在我不想做那個人了,你也該醒醒了。”

他看著我,眼神裡滿是絕望,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胸口。

“時安,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死在你麵前!”

“我用我的命求你,求你回頭!”

“你不是不相信我的真心!我把它挖出來給你看好不好!”

8

周圍的人圍了過來,對著瘋了一樣的沈宴辭指指點點。

蕭溫上前一步,擋在我身前,冷冷地說:

“沈晏辭,你這樣隻會讓她更噁心。”

“你要是真有勇氣,就彆用死來威脅她,好好去贖罪。”

我看著沈晏辭顫抖的手,輕聲說:

“你死不死,都跟我沒關係了。但我勸你,好好活著,看看自己親手毀了什麼。”

說完,我拉著蕭溫的手,轉身走進民政局。身後傳來沈晏辭撕心裂肺的哭喊,我卻冇有回頭。

“時安,你真的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就要一次!”

但是冇有人再理財他,

人永遠不會隻站在原地。

辦手續的時候,蕭溫握著我的手,輕聲問:

“你還好嗎?”

我笑著點頭:

“挺好的,終於徹底放下了。”

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我看著紅色的本子,心裡滿是踏實。

蕭溫伸手,輕輕擦掉我眼角的淚:

“謝謝你給我保護你餘生的機會。”

“以後,我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委屈。”

婚禮定在一個月後,規模不大,隻邀請了家人和親近的朋友。

婚禮當天,我穿著潔白的婚紗,父親牽著我的手,把我交給蕭溫。

蕭溫看著我,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崔時安女士,餘生請多指教。”

“蕭溫先生,餘生請多指教。”

交換戒指的時候,我無意間瞥見禮堂門口,

沈晏辭站在那裡,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西裝,手裡拿著一束枯萎的玫瑰,眼神空洞地看著我。

他冇有進來,隻是站了一會兒,就慢慢轉身離開,背影落寞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蕭溫順著我的目光看去,輕輕握緊我的手:“彆擔心,有我在。”

婚禮結束後,我和蕭溫去了南方小城度蜜月。

那裡冇有沈晏辭的影子,冇有商場的爾虞我詐,

隻有青石板路和蕭溫無微不至的照顧。

他會早起給我買巷口的豆漿油條,會在傍晚牽著我的手逛河邊的夜市,會在我想起過往時輕輕拍著我的背說“都過去了”。

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平靜下去,直到某天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電話裡說,沈晏辭和卓思妍在城郊的廢棄工廠裡出了事,讓我去辨認身份。

蕭溫握著我的手,眼神裡滿是擔憂:

“不想去就不去,我替你處理。”

我搖搖頭,心裡五味雜陳。

恨過、怨過,但真到了這一步,竟然冇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我們趕到警局時,民警遞來一疊照片。

照片裡的場景很亂,廢棄的機器旁散落著破碎的酒瓶,

沈晏辭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正是當初他用來威脅我的那把。

卓思妍躺在不遠處,臉上還帶著驚恐,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旁邊散落著一個空藥瓶。

民警說,根據現場痕跡和監控,兩人是因為錢起了爭執。

卓思妍捲走沈晏辭的錢回老家後,日子並不好過,她丈夫知道了她的過去,天天打她。

走投無路的她又找到沈晏辭,想再從他身上撈點錢。

可沈晏辭早已一無所有,還抱著一絲幻想,想讓卓思妍陪他一起等我“迴心轉意”。

兩人越吵越凶,卓思妍罵他冇用,罵他毀了自己的人生,

9

沈晏辭急紅了眼,拿起水果刀就要刺她,

卓思妍反抗時不小心把刀捅進了他的胸口。

看著倒在地上的沈晏辭,卓思妍嚇壞了,

吞下了隨身攜帶的安眠藥,還割了腕。

我看著照片裡沈晏辭扭曲的臉,突然想起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

那時他還不是沈總,隻是個會跑遍整座城市給我買限量玩偶的窮小子,

他說要一輩子對我好,說要讓我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我相信了他,拋下一切和他結婚。

陪他白手起家。

可後來呢?他把那些承諾拋在腦後,把我的真心踩在腳下,最後落得

蕭溫輕輕擦去我眼角的淚:

“彆想了,這不是你的錯。”

我點點頭,卻還是控製不住地想起那個印著“賢妻良母”的圍裙,

想起他說我肚子上的疤醜,

想起他為了卓思妍拋下五千萬的單子。

這些畫麵像碎片一樣紮進心裡,卻再也激不起恨,隻剩一聲歎息。

民警問我們要不要去殯儀館見最後一麵,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不用了,”我聲音很輕,

“讓他安息吧。”

蕭溫握緊我的手,幫我跟民警道謝,然後帶我離開了警局。

回去的路上,車窗外的風景飛快後退,我靠在蕭溫的肩膀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沈晏辭和卓思妍的結局,是他們自己選的。

如果沈晏辭冇有背叛婚姻,如果卓思妍冇有貪得無厭,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人生冇有如果,做錯了選擇,就要承擔後果。

回到小城後,蕭溫怕我胡思亂想,每天變著花樣帶我散心。

我們去爬了附近的山,站在山頂時,他指著遠處的雲海說:

“你看,前麵的風景多好,彆總回頭看了。”

我看著他溫柔的眼睛,突然笑了。

是啊,前麵的風景那麼好,我還有蕭溫,還有愛我的家人,為什麼還要停留在過去呢?

幾天後,我們收到了警局寄來的遺物。

沈晏辭的遺物很少,隻有一個破舊的錢包,裡麵夾著一張我年輕時的照片,

那是我們剛戀愛時拍的,我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笑得一臉燦爛。

錢包的夾層裡還有一張紙條,上麵是沈晏辭潦草的字跡:

“時安,我錯了,可我再也冇有機會跟你道歉了。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好好對你。”

我把紙條遞給蕭溫,他看了一眼,然後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下輩子的事,誰也說不準,我們過好這輩子就夠了。”

“咱們倆肯定能和和美美這輩子!”

我點點頭,把那張照片抽出來,放進了隨身的包裡。

不是還念,隻是想跟過去徹底告彆。

日子漸漸回到正軌,我和蕭溫開了一家小的谘詢公司,專門幫女性解決職場和婚姻裡的問題。

有時會遇到跟我有相似經曆的人,我會把我的故事講給她們聽,告訴她們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委屈自己,要學會愛自己。

有天晚上,我和蕭溫坐在陽台看星星,他突然抱著我說:

“時安,謝謝你願意嫁給我,謝謝你讓我有機會照顧你。”

我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輕聲說:

“該說謝謝的是我,謝謝你拉我走出黑暗,讓我重新相信愛情。”

風吹過陽台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知道,沈晏辭,卓思妍和我的故事已經徹底翻篇了,

那些痛苦的、委屈的過往,都成了我成長的養分。

從今往後,我的世界裡隻有陽光、蕭溫和幸福的日子,再也冇有背叛和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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