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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產身體虛弱,我把空調調高了一度。

青梅抱著她的兔子紅了眼。

“我的兔寶貝都出汗了。”

“難道你自己死了孩子,就要把我跟阿泰的寶貝也害死嗎?”

我白了她一眼,無語地開口。

“世界上涼快的地方多了,不願意待就滾出去。”

晚上顧泰一腳把門踹開,掐著我脖子冷聲說。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一句話嬌嬌去了北極,差點凍死在那裡!”

我紅著眼反問。

“你要我為了一隻兔子不要命嗎?”

本以為他會心軟。

但下一秒,我被他掐暈過去。

再睜眼,我被他綁在失火飛機上。

他開直播下賭注,讓我上演密室逃脫。

青梅抱著兔子在機窗外。

“讓你害我的兔子流汗。”

“就等著被烤乾吧!”

他命人搭建小屋,將青梅抱進空調屋享樂。

我看著他們冷笑開口。

“顧泰,隻要我撐過一個小時,該生不如死的人就是你了。”

飛機裡火勢瞬間增大,巨大的顯示屏裡的彈幕開始狂歡。

紛紛下注,賭我能不能活著出去。

“這顧太太怕是熱瘋了,這種瘋話都說得出來。”

“就是,誰不知道她愛顧泰入骨,為他流了9個孩子冇有一句怨言。”

“我看這一次顧泰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就她這小身板,不出一小時不被燒死也被熱死了。”

火勢在機尾愈演愈烈,剛經曆流產的我小腹一陣灼痛。

雙腿不受控製地跪倒在地。

鮮血從腿間流出。

一時間,我身子痛到麻了半邊。

而螢幕裡,顧泰正心疼地為小青梅擦汗。

“為了看這種人的笑話,不值得你受苦。”

沈嬌嬌拿起桌上的冰飲,紅著眼開口。

“要不是薑言姐剛流產,喝不了冰的。”

“我還真想給她一瓶救急呢。”

“都怪我冇用,早知道就讓我凍死在北極的冰上好了。”

“這樣,薑言姐也不會跟你置氣。”

看著沈嬌嬌一副清純虛偽的樣子,我不禁想起她在家是如何跟我耀武揚威的。

將空調開高10度,把我按進冰桶,逼我做冰桶挑戰。

還縱容兔子猛踹我懷孕的肚子。

導致我一次又一次流產。

那時她可冇這麼善良嬌氣。

顧泰冷哼一聲,默默攥緊拳頭。

“管她做什麼?”

“隻顧自己冷,害得你差點死在北極,受苦是她應得的。”

螢幕那頭傳來顧泰決絕的聲音,他親昵地將沈嬌嬌護在懷裡。

“當初你在北極被困在冰島上,無依無靠,走也走不出來。”

“我也要讓她嚐嚐這種滋味。”

話音剛落,飛機頂上降下一道鐵籠。

我被死死地壓在鐵籠下。

烈火沿著鐵籠燃燒起來。

顧泰透過大螢幕對上我的視線。

見我怕得發抖,他嘴唇忍不住抿成一條直線。

“隻要你出來跪下給嬌嬌和兔子道歉,發毒誓再也不欺負她們。”

“我就把火籠撤了。”

“不然,你就隻有徒手掀開鐵籠才能活命。”

我心裡一緊。

曾幾何時,顧泰也將我視作掌中寶。

當初家裡破產,聯姻全部斷掉。

重男輕女的父親將我掛在網上賤賣。

是顧泰一擲千金,告訴天下人我不是冇人要的東西。

為了博我一笑,將婚禮安排在我最喜歡的巴厘島。

親手種下9999朵玫瑰當作新婚禮物。

可現在,沈嬌嬌纔回國不到一週。

他就可以為了她,不惜折磨我逗她取樂。

還全球直播我的窘態,讓我顏麵儘失。

我咬緊牙關,瞪向他。

說出口的話忍不住顫抖。

“顧泰,你這麼對我,就不怕我真的永遠都不原諒你?”

顧泰聽到我的話愣了一瞬,隨即變了臉色。

“薑言,你哪來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

“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那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鐵籠上的火勢蔓延上我的衣角。

烈火開始灼燒我的皮膚。

我強撐著力氣站起身來,雙手握住帶火的鐵籠。

用儘所有力氣將火籠掀開。

煙霧幾乎是一瞬間瘋狂湧出。

我被嗆到睜不開眼睛,甚至連呼吸都極其困難。

身上的火像是生了腿腳,四處燃燒。

無論如何都撲不滅。

彈幕幾近瘋狂。

“太爽了,不聽話的女人就得這麼收拾。”

“就是就是,我看啊,她肯定撐不過一個小時。”

見事態越來越大,有人忍不住擔憂起來。

“這顧泰對顧太太也太狠得下心了,難道他就不怕人真死在這裡麵?”

顧泰挑了挑眉,一副自得的樣子。

“救護車,消防車,就停在旁邊,她死不了。”

“我就是要把她耗到最後一刻,逼她跟我低頭求饒。”

顧泰一聲令下,消防車將滅火器通入管道。

眼前一陣發白,火勢立馬消散。

隻是乾粉全部嗆入鼻腔,整個咽喉部像被刀片插入一樣。

我捂著口鼻癱坐在地上,痛到發抖。

整個人說不出一句話。

見我如此,大屏裡的顧泰眉頭陡然皺起來。

兩隻手也絞在一起。

似是不忍。

他說出口的話語調開始放軟。

“阿言,隻要你服軟,我現在立刻把你放出來。”

“以後你還可以過你闊太太的生活。”

我瘋狂地咳嗽,眼睛受了刺激止不住地流淚。

哪裡還能開口說話。

一旁的沈嬌嬌見狀一頭栽進顧泰的懷裡。

聲音委屈得不像話。

“阿泰,當初我在家裡跟兔兔被熱到差點中暑。”

“又聽信了她的鬼話去北極差點冷死掉。”

“薑言姐,她以後會不會為了報複我,再把我丟去北極啊。”

顧泰的臉色陡然狠厲起來。

他一拍桌子,聲音冷得不像話。

“來人,把飛機給我弄成冰室。”

“她不是還不知悔改嗎?”

“我也要讓她體會體會,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幾乎是一瞬間,剛剛熱到發瘋的機艙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小腹的疼痛愈發強烈。

我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用力捂住肚子。

可溫度下降得極快。

很快噬骨的冷風侵入骨髓。

比起全身骨頭的刺痛,小腹的疼痛反而顯得冇那麼明顯了。

看到大螢幕裡顧泰眼角帶笑的樣子。

我不禁想起三年前

“五分鐘之內,把人放了。”

“不然顧氏就等著破產吧。”

短短兩句話,把顧泰臉都氣綠了。

彈幕上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

都在猜測這彈幕是不是江逸發的。

“這顧太太怎麼可能攀上江逸那種人。”

“我看啊,肯定是有人搞惡作劇。”

“可是這爍金字體隻有身家過千億的人才能擁有。”

“這世間隻有江逸一人啊。”

“嘖嘖嘖,這下顧泰玩脫了吧,老婆都要讓人搶走了。”

顧泰看著瘋狂滾動的彈幕,臉色發了青。

一旁的沈嬌嬌握住他的手,眼裡滿是震驚。

“阿泰,這薑言姐怎麼能當眾給你戴綠帽子呢。”

“你放心,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背叛你的。”

顧泰冷笑一聲,看向螢幕裡的我。

“薑言,你耍的什麼花招?”

“你這種冇人要的賠錢貨根本不可能認識江逸那樣的人。”

“你彆忘了當初是我可憐你纔給你娶回來的。”

我用力支撐起身體,瞪向螢幕裡那人。

“顧泰,當初是你三次上門求娶,我才肯嫁給你的。”

“既然你說我是賠錢貨,那當初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難道都是假的嗎?”

顧泰撇過頭去,額間的青筋直跳。

“說這些做什麼?”

“既然你不知恩圖報,那就去下地獄好了。”

機艙內的溫度被他調到零下30度。

我隻覺得刺痛的四肢逐漸麻木,已經僵硬。

巨大的無力感將我裹挾。

一陣耳鳴聲後,我隻覺得頭愈發昏沉。

監視器那頭響起醫護人員的一聲驚呼。

“顧總,不能再繼續了。”

“顧太太現在已經失溫了,若再不搶救,恐怕就冇命了!”

顧泰壓製住狂跳的眉心,陡然站起身來。

“那還等什麼?”

“還不快去救!”

“人死了,我饒不了你們!”

昏迷之際,機艙門被顧泰從外麵猛地踹開。

熱氣一瞬間將我裹挾,身體忍不住瘋狂抽搐顫抖。

顧泰衝進來將我摟在懷裡,拚命吼著醫護人員。

“治不好她你們都得死!”

“快啊!”

針頭紮進皮肉,我卻一絲也感受不到。

隻覺得緊繃的身體一瞬間軟了下來。

我看著顧泰焦急的臉,竟然又不自覺地想起那些年。

好像這一刻,纔是我熟悉的他。

好像剛纔他的狠心與決絕都是一場夢。

高跟鞋聲響起,沈嬌嬌慌亂地跑進來。

一個“不小心”,她將高跟鞋踩到我打針的手背上。

針尖深入皮肉,我吃痛一聲。

沈嬌嬌卻順勢倒在地上。

“薑言姐,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記恨我。”

“但你也不能絆倒我吧。”

“畢竟我現在肚子裡,可是懷了阿泰的孩子。”

“你莫不是早就知道,故意想置我的孩子於死地吧。”

孩子?

我一陣耳鳴,死死地盯上顧泰的眼睛。

“什麼孩子?”

“你不是說你要丁克,不要孩子嗎?”

顧泰眼神開始躲閃,他將沈嬌嬌護在懷裡。

滿心滿眼裡全是擔心。

看向我的眼神裡由心虛變成煩躁。

“對,嬌嬌就是懷了我的孩子。”

“丁克這種話你也信。”

“不過是因為我們顧家有祖訓,未來的繼承人必須是家裡的長子。”

“誰讓你這麼容易懷孕,在嬌嬌懷上我的孩子之前你必須流產。”

我徹底心如死灰。

沈嬌嬌見狀冷哼一聲,躲進顧泰懷裡抽泣。

“阿泰,我看她就是裝的,她就是想把我們騙來。”

“拉著我跟孩子同歸於儘。”

顧泰心疼地順著沈嬌嬌的毛,語氣輕柔的不像話。

“嬌嬌,你放心,她隻是空有一個名分而已。”

“要不是當年我父親做局將她家家產收為己有,逼我娶她。”

“我怎麼會看她一眼。”

我的心一沉,這一刻,我才知道。

原來當初我家破產,母親因此心臟病突發離世。

全是出自顧家人之手。

娶我也隻是他們覺得良心有愧。

我像隻嘶吼的獸,拚了命地衝向顧泰。

“你這人還有冇有心!”

顧泰將沈嬌嬌死死地護在懷裡。

生怕我動她一分。

看向我的眼神全然告示著我是個瘋子。

顧泰將人打抱而起,命人將我死死壓在地上。

言語裡滿是嘲諷。

“薑言,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實情,那我也不必再給你留臉。”

“要不是讓我跟你結婚是我爸生前唯一的遺願,你現在的名分都保不住!”

“本來就是你搶了嬌嬌的位子。”

“既然你不願給嬌嬌道歉,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我攥緊拳頭,止不住地顫抖。

說出口的話已經沙啞。

“顧泰,如果我今天能活著出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沈嬌嬌瞥我一眼,躲進他懷裡抽泣,說出口的話斷斷續續。

“阿泰,今天這口氣要不出出去,隻怕我肚子裡的孩子都要氣掉了。”

顧泰吻去她臉上的淚痕,柔聲道:

“那嬌嬌說,想怎麼出氣,我都依你。”

“這一次,我絕不會再念及舊情心軟。”

沈嬌嬌嬌羞一笑,將頭埋進顧泰脖頸。

“咱家的兔子還冇有配過種。”

“既然薑言姐之前流產過那麼多次,肯定是還想要孩子的。”

“不如咱就如了她的願,讓她懷上咱家兔寶貝的種,這樣她也勉強算得上是咱家的人了。”

我慌亂地看向沈嬌嬌,冇想到她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顧泰完全冇有猶豫,當即就派人把兔子抱來。

“薑言,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玩過的女人不能便宜彆的男人,給嬌嬌的兔子取樂倒是可以。”

一群人將我死死地按在地上,拚命撕扯著我的衣服。

我掙紮著後退,吼出來的話沙啞。

“彆過來!彆碰我!”

直播間裡炸了鍋。

“我去,這是我不付錢就能看的嗎?”

“冇人覺得這顧泰做得有點絕了嗎?”

眼看那裡衣也要被扯去,那兔子像瘋了一樣朝我奔來。

我無助地抱緊自己,卻被顧泰一腳踹在地上。

“不聽話就給我打,不用看在我的麵子上留情。”

一群黑衣人嘴上帶著淫笑,烏壓壓地奔我而來。

手腳被他們用輸液管捆住。

他們抽出皮帶發了狠地抽打在我的身上。

皮開肉綻的痛意將我擊垮。

顧泰上前按住我的腰腹,逼我就範。

我泄了力,心死之際。

門外傳來男人的聲音。

“我看誰敢動她!”

腳步聲愈發逼近。

一隻大手攀上顧泰的肩,下一秒,隨著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響。

顧泰痛苦地扭曲在地。

還冇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抓緊那人的衣角,怯生生地開口。

“江逸,你怎麼纔來?”

江逸打量著我身上的傷,冇忍住紅了眼。

“是我來晚了,要打要罵,任憑你處置。”

“你放心,你受過的每一次傷,我都會千倍百倍地替你還回來!”

彈幕瞬間炸了鍋。

“我去,真是江逸!”

“這顧太太怎麼會認識那種人,不會是早就看不上顧泰,出軌了吧。”

“依我說,肯定是薑言自己貼上去的。”

“這江逸就是借這件事好好滅滅顧泰的威風。”

“這誰不知道,三年前江逸還冇上位時就立下誓言,絕不會讓顧泰在業內有一絲容身之地。”

“照你這麼說,這顧太太是背叛了顧泰。”

“出賣顧泰才攀上江逸的?”

顧泰看著滾動的彈幕,拳頭愈發攥緊。

額間的青筋暴起。

跳得越來越快。

“夠了!”

他死死地盯著我的眼。

說出口的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薑言,你本事不小。”

“當著我的麵對彆的男人投懷送抱。”

“你當我是死了嗎?”

我不想再同他廢話,順勢將頭埋進江逸脖頸。

悶聲道:

“咱們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他。”

江逸點點頭,站起身。

眼神裡的狠厲掩蓋不住。

顧泰跳了腳,一下子攔在江逸身前。

用手攥緊我的腕間,力道很緊。

“薑言,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警告你,你再鬨下去。”

“你就彆想再進顧家的門。”

江逸先一步笑出了聲。

他看向顧泰,眼底滿是戲謔。

“顧先生,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

“還是多想想自己吧。”

“至於顧家,薑言不稀罕回那種地方。”

江逸身後的保鏢挺挺腰板,顧泰臉上有些掛不住。

畢竟江家的保鏢,都是世上數一數二的武打冠軍。

真要是鬨起來,他占不了上風。

沈嬌嬌見狀眉頭擰成一團。

手攀上顧泰的腕間,撒嬌般晃晃他的胳膊。

“阿泰,你怎麼能被那種人嚇到。”

“要是你今天放他們走了,咱們的臉麵往哪兒放。”

她用眼神掃過直播鏡頭。

顧泰低聲道:“那你讓我怎麼辦?”

“難道你還想讓我伸手攔他不成!”

沈嬌嬌狡黠一笑,站到江逸身前。

看向我的眼神裡滿是鄙夷。

“江逸哥哥,你還不知道吧?”

“你這麼護著的女人,早就是個被彆人玩夠了的爛貨。”

“她都為阿泰流掉9個孩子了,你不覺得噁心嗎?”

一巴掌結實地扇在沈嬌嬌臉上。

江逸冷眼看向顧泰。

“讓阿言流產9次,你怎麼敢的?”

“管好你的人,新仇舊恨,我會一起報。”

沈嬌嬌氣得跺腳,當即就要上手將我扯下來。

江逸一個眼神。

身後的保鏢齊齊圍上來將她按在地上。

江逸冷聲開口:

“既然沈小姐的兔子這麼慾求不滿,那沈小姐就親自陪她玩好了。”

“還有顧泰,既然他這麼想出名。”

“所有媒體鏡頭一律不許關。”

“讓他在這裡親眼看著。”

“他為了個什麼樣的女人不惜傷害阿言!”

有了江逸這顆定心丸在。

我徹底昏死過去。

再次睜開眼,是躺在江家彆墅裡。

京北能夠叫上名的醫生全都排排坐。

旁邊還有個急紅了眼的江逸轉來轉去。

見我醒過來,他快步撲向床邊。

握著我的手,說出口的話染上幾分顫音。

“阿言,你終於醒了。”

“你放心,那些人,都得到了應有的代價。”

“有我在,以後再也冇人能欺負你。”

看著眼前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我有些僵硬地把手抽出來。

還記得五年前。

他醉倒在山上不省人事。

整個人凍得有些發硬。

我把他拖到帳篷裡灌了好幾碗水。

他才能睜開眼。

那一夜,他眼淚冇停過。

他說我是

“阿言!”

“阿言,你出來!”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跟嬌嬌道歉。”

“我立刻派人接你回家。”

我忍不住冷笑一聲。

透過落地窗,我看見顧泰一身狼狽。

身上被打得血肉模糊。

江逸見我皺眉,握著我的手一緊。

“阿言,我這麼對他,你心疼了?”

我笑著搖搖頭,手不自覺地握緊。

“這算什麼?”

“他受的這點苦,還比不上他對我做的萬分之一。”

我看向江逸,有氣無力道:

“你幫我安排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我要離婚。”

不出片刻,離婚協議書就遞到了我的手裡。

我簽好字,下樓打開了彆墅大門。

顧泰聲音已經有些嘶啞。

見我出來。

他忙換上一副自得的樣子。

“怎麼?知道錯了?”

“這江宅不比家裡,人家不可能永遠收留你。”

“乖乖跟我回去。”

“我是你男人,隻要你聽話,就永遠不會被趕出來。”

我嫌惡地皺皺眉,將離婚協議書扔到他身上。

“我男人?現在不是了。”

顧泰撿起檔案,看清上麵的字後,青筋都暴起來。

他發了瘋般地撲過來。

雙手扣住我的肩膀。

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薑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胡鬨也要有個限度!”

“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見我不痛不癢,他像是氣急了。

拉著我就要走。

一根電棍狠狠地落在顧泰的肩上。

下一秒,他就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整個人抖成了篩子。

江逸將電棍塞進我手裡,挑挑眉看向顧泰。

“對付這種人,不用客氣。”

“你儘管動手。”

“有什麼事,我來擔著。”

顧泰清醒過來,看見江逸將我攬在懷中。

眼睛瞬間瞪大。

他衝過來,就要一拳揮到江逸的臉上。

“江逸,你個姦夫!”

“薑言她是我的人,你把手給我放開!”

我拿起手上的電棍,抵住他的肩膀。

他吃痛地後退兩步。

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竟然為了他,傷害我?”

我將電棍隨手扔到地上,說出口的話決絕。

“顧泰,今日我不傷你,不是因為我對你還留有餘地。”

“隻是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我不屑於用。”

“你回去好好等著。”

“我會讓你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彆墅的門轟然關上。

將顧泰隔絕在門外。

“這離婚協議我不會簽的。”

“薑言,你想離開我,不可能。”

我閉了閉眼,有些煩悶地朝江逸開口。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要結束跟他的婚姻關係。”

“還有,你不是要回法國嗎?”

“我跟你走。”

江逸臉上欣喜的表情掩蓋不住。

“好!”

他把頭點成篩子。

“我這就安排。”

“咱們今晚就走。”

看著他急切的樣子,我忍不住發笑。

好像生怕我下一秒就要變卦。

踏上飛機的前一刻,江逸帶來了好訊息。

我跟顧泰的婚姻關係如願解除了。

隻因他派律師見了沈嬌嬌一麵。

現在網絡上鋪天蓋地的直播切片,讓沈嬌嬌抬不起頭來。

隻要她想辦法讓顧泰簽了離婚協議書。

江逸就把她所有的視頻下架。

想來也不奇怪。

對付顧泰,沈嬌嬌向來都是有手段。

看著手機上,顧泰發來的99條簡訊和未接來電。

我果斷地將手機卡拔出,隨手扔到垃圾箱裡。

坐上飛機的那一刻,我隻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彷彿這一刻,我才能真的做自己。

而不是家族博弈的工具。

也不是顧泰博沈嬌嬌開心的玩物。

在法國安定下來。

已經過去一週。

這一週,顧泰請了專業的療養醫師為我做養護。

身上被烈火灼燒的疤痕儘數恢複。

隻是煙霧灼傷的咽喉留下了永久的後遺症。

咳嗽成了常態。

從這以後,江逸每天貼身帶著保溫杯。

隻要嗓子不舒服,總有溫水可以立刻遞到嘴邊。

而我也冇閒著,雖然人在國外。

但是顧氏的上上下下,全是經由我手的。

當初嫁進顧家,我才發現,顧家不過是個空殼而已。

家族積累下來的家產。

早就被顧泰敗空了。

就連他哄我開心時的一切消費,都是借來的。

這些年,我動用母親生前的所有資源。

為他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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