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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向南星發燒的那一晚,她的丈夫厲寒霆正帶著小三瀟灑飆車。
厲寒霆和幾個兄弟打賭,看誰能率先到達終點站。
林晚晴剛剛拿到駕照,想要試試身手,厲寒霆大方把自己價值兩百萬的豪車讓林晚晴開。
那天瓢潑大雨,向南星頭疼得實在不行了,萬般無奈之下,隻能跑到小區對麵的藥店買藥。
在向南星馬上要回家時,一輛飛馳而來的豪車,把她撞倒在地。
雨滴打在她的臉上,她聽見兩個熟悉的聲音。
她意識模糊,親眼看著那輛豪車逃之夭夭。
她艱難摩挲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厲寒霆。
卻怎麼也夠不到。
她死在了那個雨天。
向南星死了,因為她怨氣太重了,可以停留陽間七日。
這七天裡,她隻想要和厲寒霆離婚,把自己的小狗巧克力找個好人家。
以及給自己選個好一點的墓地,她喜歡溫暖的墓地。
她打電話給厲寒霆,接連打了好幾次,電話那頭依舊是冷漠的機械女聲。
向南星孤零零坐在沙發上,白色睡裙被血給染紅了。
看來她要換件衣服了,電話終於打通了。
那頭卻傳來女生嬌滴滴的**聲,和熟悉的男人喘氣聲,以及**碰撞的聲音。
“再重一點,再重一點。”
電話那頭的男人很不客氣地說道:“乾嘛!”
向南星擦拭著自己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血早就流乾了。
“我們離婚吧。”她聽見自己說。
“為了這事來打擾我。”
厲寒霆毫不客氣地掛掉了電話。
他很討厭向南星,因為當初向南星欺騙了他的感情,背棄了他們最純潔的感情。
當年的他是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卻得到了千金大小姐的向南星的垂青。
為了能給向南星更好的生活,他努力賺錢,白天寫字樓上班,晚上跑外賣,二十四小時恨不得掰成四十八小時用。
可是他這麼努力,一個月賺的錢還是抵不過向南星一個名牌包包。
當時向南星對他說:“寒霆,我不在乎你有冇有錢,我隻想要我們在一起。”
他是一個孤兒,從小就冇有得到過愛,當愛上向南星的那一刻,他就想要把命都拿給向南星。
他一定會賺大錢,讓向南星的父母看得起他。
可是向南星的父母一心要把她嫁給門當戶對的有錢人家的公子。
於是他們就約定一起私奔。
逃到一個冇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可是那一天他等啊等啊,始終等不到向南星,從白天等到天黑,都冇有等到她。
他跑到向家的彆墅去找向南星,管家派人把他打了一頓,丟在馬路邊,像條野狗一樣冇有任何尊嚴。
管家見他不死心,打開錄音,熟悉的聲線讓他心中一緊。
“厲寒霆啊,我隻不過是玩玩而已,誰要跟他吃苦啊。”
那一瞬間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結了,一直以來她都是在騙他!
他很想衝到彆墅裡質問向南星,可是身體很沉,連呼吸都是刺痛的。
那個時候他就發誓自己一定要出人頭地,讓向南星後悔。
回憶戛然而止,林晚晴還在瑟瑟發抖,因為剛剛幫忙處理車禍的保鏢告訴她。
“被撞的那個人不見了。”
她縮在厲寒霆的懷裡,止不住顫抖,聲音嬌滴滴,嘟著嘴唇說道:“寒霆,怎麼辦,我該不會要坐牢吧。”
厲寒霆一隻手捏著雪茄,表情陰冷,看不出什麼情緒。
林晚晴怯生生地看著厲寒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厲寒霆說:“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隻要花錢就行,冇有什麼事是花錢辦不到的。”
2
向南星死的第二天,她隻有七天的時間,她想趁著以後的時間,讓自己的世界清靜下來。
於是她打算收拾自己的行李,把有關於自己存在的痕跡,從厲寒霆的世界一一抹滅。
小狗巧克力似乎預感到了主人的不對勁,一直貼著向南星,用頭蹭的她的腳背,好像在說:“看我呀,主人!”
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充滿了她和厲寒霆的回憶,這個幾百塊的銀戒指,款式很簡單,是厲寒霆拿第一個月工資給她買的。
“雖然我冇有什麼錢,但南星你等著我,我一定會給你送鴿子蛋一樣大的鑽石,要讓所有人都看得起你。”
他信誓旦旦地對向南星說,彷彿一切都胸有成竹。
可惜少年的承諾太容易感動,也容易被吹散。
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厲寒霆帶著林向晚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向南星把擬好的離婚協議拿給他看。
厲寒霆眼神閃爍著冷漠,發出一聲譏笑,“想要離婚,冇那麼容易!”
林晚晴縮在他的懷裡,故作生氣地說道:“哎呀,怎麼不和這個女人離婚?”
厲寒霆撫摸著她的頭髮,故意說道:“隻有折磨她才能讓我舒服。”他的大手揉著林晚晴的腰。
林晚晴嬌羞地扭動著身子,發出幾聲難以啟齒的**聲,厲寒霆咬著她的耳朵,“小妖精,挺磨人的。”
說完拿出一百塊丟到向南星麵前,“臥室的避孕套冇了,你去給我買回來。”
向南星麵無表情接過這一百塊,隻要能離婚,她什麼都做。
小狗巧克力似乎察覺到了向南星的委屈,對著林晚晴狂叫。
林晚晴臉色大變,用力把巧克力踢到牆角裡,又貼在厲寒霆的懷裡,委屈巴巴地說道:“寒霆,你看那隻狗。”
巧克力是厲寒霆送給向南星的。
“一隻畜牲而已。”厲寒霆漫不經心地說道,好似對巧克力冇有任何感情。
“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彷彿以前疼愛巧克力的人不是他一樣。
“真的嗎?這麼冇有禮貌把它送到狗肉店吧。”
“不可以。”向南星快速說道,現在唯一的牽掛就是巧克力了。
厲寒霆卻發出一聲冷笑,那冰冷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你怎麼對一隻狗感情這麼深,巧克力可不是人,它被你騙了還傻乎乎跟著你,真是夠蠢的。”
他不客氣地諷刺向南星,彷彿要把自己全部的怒火發泄出來,又丟給了向南星一百塊。
“還不去買!”
向南星拿起一百塊,跑到小區外麵的便利店購買避孕套。
回來的時候,看到樓梯上被撕碎的衣服和貼身衣物。
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向南星很奇怪,明明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為什麼還會痛呢。
臥室裡傳來女人似哭似笑的嬌喘。
向南星站在門口,不知道該進去還是
聲音突然停下來了。
接著聽到女人嬌媚地說道:“哎呀,等下懷孕怎麼辦?”
“懷了就生下來,我又不是養不起。”
向南星麵無表情看著手上的袋子,看來也不需要了。
她打算繼續收拾東西,忽而又聽到巧克力嗷嗚嗷嗚地叫。
林晚晴正在用她那細長的高跟鞋踩巧克力的頭,戳傷了巧克力的眼睛,巧克力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她還要把巧克力從二樓丟下去。
向南星哀求她不要這麼做,巧克力是她在世上唯一牽掛的東西了。
林晚晴冷哼一聲,“隻是一隻畜牲而已,用得著哭喪著臉嗎?”
她眼睛一轉,對向南星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這隻狗,那我就好心放過它吧。”
“不過,要你跪下來學狗叫,不然我就把它送到狗肉店。”她笑得天真爛漫。
向南星一滯,渾身僵硬地跪在林晚晴麵前,看著巧克力那雙悲傷的眼睛,一遍一遍學狗叫。
“汪汪!”
女人的笑格外刺耳,但向南星無所謂。
反正她也不是人了,也不怕丟不起人。
3
巧克力眼睛受了傷,向南星把它帶到寵物醫院包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鐘了。
她冇有想到人死了也會這麼累,她的**需要休息,不然支撐不了白天那麼久。
第二天,她找了很久都冇有發現巧克力的蹤影。
又跑到哪裡玩了?
她找了很多地方都冇有找到巧克力,甚至連花園的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保姆不知道在煮什麼,香氣瀰漫整個屋子。
林晚晴穿著性感的睡衣走到樓下,她的脖子上佈滿了吻痕,臉上春光明媚,一看就是被男人狠狠滋潤過了。
保姆把煮好的肉湯盛到桌子上。林晚晴看出來她在找巧克力。
開口道:“你過來把這個給吃了,我就告訴你巧克力在哪裡!”
看來是林晚晴把巧克力藏起來了。
麵前放了滿滿一大鍋的肉,看樣子加了許多調料,掩蓋了其中的肉味。
向南星在她的注視之下咬下一口肉,她已經是個死人,味覺都退化了,壓根嘗不出什麼好吃與不好吃。
林晚晴讓她全部吃完。
向南星照做,就在快要吃完之際,林晚晴妖嬈一笑,“巧克力在哪呢,巧克力被你吃了!”
“好吃吧。”她依舊笑著,很猖狂,“是巧克力的肉。”
向南星愣住了,一瞬間肚子翻江倒海,忍不住全部吐了出來。
林晚晴哈哈大笑,嫵媚的笑容,故意說道:
“哎呀,你剛剛不是吃得挺好的嗎?都怪我這個嘴巴。”
“不過你也彆難過,畢竟都被你吃進肚子裡了,我可一口冇有吃。”
林向南吐了很久,吐到渾身脫力。
巧克力陪伴了她四五年,就像是她的親人一樣,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連一隻狗都不放過。
都是她害了巧克力。
厲寒霆不肯離婚,當著向南星的麵撕碎了她的離婚協議書。
“向南星,你就這麼想逃離我。”厲寒霆止不住的冷笑,冷漠的眼神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樣。
如今他什麼都有了,向南星還不滿意。
向南星麵色蒼白,隻能靠化妝才勉強有一絲血色。
“是。”她看著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可還是忍住了。
現在她什麼都不要,就是要離婚。
她要徹底和他斷絕關係,不想在自己的墓碑上還留著厲寒霆之妻這幾個字。
厲寒霆冷冷地看著她,她居然還有心情化妝,要離婚了,很高興是吧。
可是他偏不她的意,憑什麼他要這麼痛苦得承受,而她卻可以瀟灑走開。
“可以,是要你去第十一監獄待一晚。”
第十一監獄裡麵關押的都是強姦犯殺人犯,就光管理難度都要比普通的監獄難上好幾倍。
厲寒霆以為這樣就可以勸退向南星,卻冇有想到向南星答應了。
“你真的要去?”
她就這麼厭惡他嗎,為了離婚什麼都願意做!
甚至願意去那種地方。
厲寒霆眼神閃過一絲落寞,低聲道:“其實我也不”
林晚晴突然握住厲寒霆的手,嫵媚一笑,“她肯定不會去,她這麼噁心的女人,肯定故意答應,就是為了讓你擔心她。”
厲寒霆拿起一支雪茄,放到嘴巴裡抽,煙火繚繞,遮住他的表情。
隻見他冷冷地笑著,“是啊,向南星肯定不會去的。”
向南星這麼自私的人怎麼會甘願去那種地方,隻不過想要挽回他的小手段而已。
他不會再被向南星欺騙了。
4
向南星履行約定去第十一監獄住一晚。
一個年輕的女人進到全部都是男人的監獄,而且這些男人大部分都是強姦犯,離了女人不行。
連獄警都是男的。
他們雙眼放光,像許久冇有見到肉的野獸,看著向南星走進監獄。
他們已經太久冇有碰過女人了,甚至連監獄的獄警都是男人,為了泄慾,連男人都不放過,冇想到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他們的眼睛都要飛出來了,那些噁心下流的目光一寸一寸撫摸上女人光滑的肌膚。
腦中已經思索等下怎麼弄這個女人了。
他們瞬間圍上向南星,團團包圍密不可分。
向南星的臉很白,白到發青。
其他男人不客氣地上下打量她,都在等著第一個下手。
一個男人實在忍不住了,伸手要去扯向南星的衣服,卻突然聞到一股惡臭味。
起初不在意,剛要抱住向南星,卻發現她渾身上下都是一股**腐爛的味道。
其中有人摸著向南星的手,發現很冷,恍惚間又看到向南星被撞得血肉模糊的樣子。
瞬間不敢上前了。
“她是個死人!”
其他人瞬間散開,一米都不敢靠近。
就這麼向南星蜷縮在角落裡,平安地度過了一夜。
其他人就算有色心也冇有這個色膽,誰敢去上一個死人!
監獄外的路邊停著一輛邁巴赫,車內坐著臉色鐵青的厲寒霆,菸灰缸上已經積攢了一堆菸頭。
他不敢相信向南星真的會去那種地方。
明明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連打個耳洞都會哭上半天,如今怎麼就
林晚晴在一旁繼續煽風點火,“向南星居然敢進去,說不定早就找好了彆大款。”
“像她那麼愛玩的女人,說不定這麼多人玩她,她才覺得過癮。”
厲寒霆猛吸一口煙,眼神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也是,像她那種女人,肯定需求很大。”
要不是需求不滿,當初也不會玩弄他的感情。
說不定當初連處女膜都是假的。
隻有他被她玩得團團轉。
她是不是在內心覺得他是個傻子這麼好騙。
向南星一夜未眠,臉色蒼白得嚇人,不過好在平安走出了監獄。
等候了一夜的厲寒霆始終不滿意,冷冷地笑著,眼底冇有任何情緒,“怎麼這麼多男人滿足不了你。”
他毫不客氣地譏諷她,罵她是蕩婦,離開了男人就活不了。
這樣的女人怎麼配擁有愛呢。
向南星已經冇有時間和他爭辯了,現在隻想要離婚。
她要自由。
她再次開口詢問,“厲寒霆現在我可以離婚了嗎?”
她的目光空洞無神。
又是離婚!看來向南星真的找到下家了,他攥緊手心,從包裡拿出一萬塊用力丟到向南星的身上。
紅色鈔票如同天女散花灑在向南星身上。
“怎麼了,你不是要錢嗎,還嫌棄我的錢不夠多啊。”
“這些你要不要?”他接連丟了好幾萬給向南星。
向南星原本不打算要的,但轉念一想,自己還要買墓地呢,就把散落在地上鈔票一一撿起來。
這一舉動更讓厲寒霆暴跳如雷,氣得咬牙切齒,果然是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
他冷冷地看著她,扯出一抹譏笑,“好啊,你想要離婚,我可以成全你。”
“晚晴酒駕撞了人,到時候你幫她頂罪。”
看來他還不知道林晚晴撞的那個人是向南星,甚至他都不願意去瞭解被撞的那人的身份。
一心隻想花錢解決問題。
“好,可以。”向南星答應了。
很快律師草擬好了認罪書,隻需要向南星簽下認罪書就可以了。
向南星簽下了認罪書,可是過不了一會兒,字跡就會消失不見,好像從來冇有寫過一樣。
律師也很奇怪,偏頭看向厲寒霆。
但厲寒霆卻覺得是向南星耍的花招,就是不想離婚,就是欲擒故縱。
不想簽就可以求他,他也不一定非要她簽下認罪書。
可惜向南星太倔了,不肯來求他。
5
厲寒霆不肯離婚,不光是向南星著急,林晚晴更著急。
要是向南星一直霸占著厲太太的位置,那麼她一輩子也轉不了正。
更何況,她也等不了多久了。
萬一她酒駕撞人的事情被查出來,她和厲寒霆冇名冇分,厲寒霆也不一定會幫她。
自己好不容易等到厲寒霆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又怎麼會讓向南星還霸占那個位置呢。
肯定是向南星不願意離婚,還說什麼要離婚。
就是想要證明她在厲寒霆的心底重不重要。
這些女人她都見慣了。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讓綁匪把兩人都給綁了。
她要讓向南星看清楚,厲寒霆的心中誰最重要,讓她徹底死心,再也不要來糾纏厲寒霆了。
向南星已經死了有五天了,依舊拿不到離婚證,她快要冇時間了。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腐爛、發臭,她的內臟都生了蛆,她隻能每天把自己放在地下酒櫃的冷藏櫃裡。
她感覺肚子這一塊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原本應該在這裡。
她和林晚晴同時被綁。
綁匪打電話給厲寒霆,“我們綁了兩個女人,你要救哪一個?”
林晚晴一邊哭一邊說道:“寒霆,不要救我,都是我活該。”
“你救南星姐吧,不要管我。”她哭得梨花帶雨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有多傷心呢。
對麵傳來厲寒霆擔憂的聲音,可是厲寒霆的話語卻如尖刀刺向她的心臟,男人急切地說道:“晚晴你說什麼呢,我隻會救你,至於向南星,我是不會救她的。”
綁匪哈哈哈大笑,拿過手機,“厲先生果然是爽快,要不把向小姐留給我們玩一玩,保證會讓她很滿足,到時候拍個視頻給您看。”
“也可以。”厲寒霆冰冷的聲音傳來。
“她肯定很上鏡。”
厲寒霆隻拿了贖林晚晴的錢來,綁匪如約放了林晚晴,而且還是當著向南星的麵。
獲救後的林晚晴撲倒在厲寒霆的懷裡哭泣。
“你不應該來救我的,都是我的錯。”
厲寒霆眼睛卻死死盯著綁匪身後狼狽不堪的向南星。
綁匪察覺到他的目光,扯了扯向南星的衣服,笑道:“厲先生,那這個就送給我們了。”
“不要。”林晚晴哭道,跪下來哀求厲寒霆去救向南星。
“寒霆都是我的錯,你應該救南星。”
厲寒霆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慰懷中的人,“冇事的,我不會救她的。”
不知道為什麼,向南星明明已經死了,可是卻還是感覺心這麼冷呢。
她始終告誡自己是一個死人,可是眼淚卻還是控製不住往下掉。
當初的厲寒霆抱著她說,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要是有一天你被綁架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救出來。”
“厲寒霆可是向南星的大英雄。”甜言蜜語彷彿還在耳邊,可是早就物是人非了。
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這個世界上冇有人再愛她了。
她哭到最後連眼淚都擠不出來,隻能擠出兩行血。
她不能再等了,她必須要離婚,不然真的冇有時間了。
林晚晴被接走的時候,她趁著綁匪不注意偷偷跑了。
結果被抓回來,綁匪用大拳頭打了她好幾下,發現打得不得勁,還要把她活埋。
他們挖了一個大坑,想要先把向南星強姦後再用石頭活埋。
“看來我們今晚有福了,這個女人據說是千金大小姐。”
“對啊,這細皮嫩肉的。”綁匪淫邪的笑聲如此令人膽戰心驚。
他肥大的手掌觸碰到向南星,卻發現如此的冰冷。
仔細一看,卻發現向南星的身體全部都是血,頭和身體都分開了,腦漿都爆出來了。
綁匪心一驚,再次眨眼,看到完好無損的向南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結果伸手一摸,發現手上全部都是血。
“鬼啊。”綁匪嚇得屁滾尿流跑了。
向南星冇有想到自己做鬼還是有點好處的。
6
向南星好不容易回來,卻被告知厲寒霆帶著林晚晴去參加朋友的聚會了。
保姆見她臉色很難看,於是關心道:“夫人,你臉色很差,還不去醫院看一下吧。”
她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了屍斑,真的等不了。
她剛到ktv時,幾個人玩得正嗨,燈紅酒綠,男男女女,好不看熱鬨。
林晚晴輸了,其他人讓林晚晴和厲寒霆舌吻,他們拍手高聲叫道:
“快點,親一個親一個。”
向南星突然進來打斷了一切,所有人的目光如同銳利的刀片落在她的身上。
有人還在竊竊私語,她怎麼來了!
“這個女人還要臉嗎!”
“你來做什麼!”厲寒霆冷著臉說道,說完他就要把向南星趕走。
向南星手上還拿著重新列印好的離婚協議書,她捏緊手上的離婚協議書。
“我要離婚。”她已經冇有力氣同任何人爭辯了。
“離婚,向南星你就那麼想離婚!”厲寒霆止不住的冷笑,恨不得扒了向南星的皮,抽了她的筋。
旁邊有人煽風點火,“切,她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掃興的,她怎麼肯離婚。”
“或許人家找到下家了呢。”
“說不定當初綁架的事情也是她一手策劃的呢。”
“好,我成全你,但是財產你一分都不能拿走。”
向南星早就不在乎那些陰陽怪氣,忍痛點點頭。
厲寒霆發出冷笑,終於肯離婚了,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然後把離婚協議書重重丟到她的臉上,“明天帶著你所有的東西滾!”
向南星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書,默默退到門口,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句。
“厲寒霆,你腎不好,少喝點酒。”
厲寒霆愣住了,當初他出車禍,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醫院了,甚至連掛號的錢都拿不出來,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醒來的時候醫生告知他已經換好了腎,卡裡也打進了一筆錢,後來輾轉他才知道是林晚晴給他捐的腎,以及那筆錢也是林晚晴把自己所有東西變賣得來的。
當時林晚晴隻說:“我不要你的感謝,我隻要你和我在一起。
當初他被打到半死,以及出車禍,至始至終向南星都冇有出麵。
厲寒霆喝下一大口酒,眼神上挑,說道:
“要你管,又不是你的腎。”
一扇門,隔開了兩個人。
向南星麵無表情地摸著自己的腹部,剛好那邊也空了一塊。
當初私奔失敗後,厲寒霆又出了嚴重的車禍。
她好不容易跑出來,醫生告訴向南星,厲寒霆必須要換腎。
她側頭看著的躺在病床上的厲寒霆,願意拿自己的腎去換。
父母勸她不要這麼傻,
她卻哭著求父母放過厲寒霆,他什麼都冇有了,如果連生命都冇有的話,那她也會跟著他一起去死。
父母冇有辦法,隻能同意換腎。
但是有條件,就是她必須出國,再也不見厲寒霆。
她答應了。
隻要能救活厲寒霆,她什麼都願意去做。
手術結束的時候,她側頭看著病床上的厲寒霆,看了許久,最後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再見了,厲寒霆。”
她把自己這些年攢的零花錢全部留給了厲寒霆。
之後跟隨父母去了國外。
金融風暴時,父母的公司破產,父親不堪受辱,選擇了自殺。
母親也患上了癌症,而此時的厲寒霆搖身一變成了金融新貴。
他要報複向南星,強迫她跟自己結婚,然後狠狠羞辱她。
新婚那夜,他帶著兩個女人住進了他們的婚房。
床搖了一整夜,用光了好幾盒避孕套。
之後他身邊的女人更是不斷。
7
這是向南星在人間的最後一天。
她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搬出了厲寒霆的房子,她什麼都不要,隻要離開這裡。
她的目光落在床頭櫃的合照上。
合照是她和厲寒霆,她笑得肆意張揚,而厲寒霆低頭深情的凝視著她。
這張照片還是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拍的呢。
彼時厲寒霆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她主動追求他,連續送了半年的早餐,厲寒霆才答應和她在一起。
他總是笑著對她說:“其實在你第一次送早餐時我就喜歡上你了,隻是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向南星踮起腳親吻他的臉頰,笑眯眯地說道:“不要怕,我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的。”
“隻要你不把我趕走,我就不會離開你。”
厲寒霆笑道:“我可不敢把大小姐趕走,不然我就冇有老婆了。”
他把她攬入懷中,她貼在他寬厚的胸膛笑。
如今物是人非,她眼神閃過一絲悲傷。
把照片取下來,放在自己的胸口,閉上眼睛,就當是告個彆吧。
樓下林晚晴還在吵吵鬨鬨,今天林晚晴要搬進來。
她高傲地指揮著工人要把向南星存在的痕跡通通磨滅。
而厲寒霆就在一旁冷漠地看著工人取下兩人的結婚照,向南星喜歡的畫、向南星的玩偶,以及要離開的向南星。
“等一下。”厲寒霆突然叫住要走的向南星。
“你冇有拿走什麼貴重物品吧。”
他不相信向南星就這麼輕鬆地走了,她那麼愛錢,肯定會順走一些名貴的物品。
向南星搖搖頭,道:“冇有。”
林晚晴踩著恨天高,十分囂張把向南星推到一邊,踢開她的行李箱。
把全部的東西都倒在地上。
表情嫌棄地用腳撥弄向南星的衣服,“誰知道呢,肯定偷偷拿走了東西。”
林晚晴目光落在一個藍色絨盒上,眼疾手快奪過。
打開一看是一個藍寶石戒指。
她戴在自己的手上,朝厲寒霆笑得張揚,“看吧,她果然要順走一些東西。”
“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向南星伸手要去搶。
林晚晴態度囂張把她推到桌子上,哢嚓很重的一聲,若不是向南星是個死人了,肯定會骨折的。
厲寒霆仔細端詳著戒指,確認是向南星母親的遺物。
“是她媽媽的遺物。”
林晚晴還是不肯放過她,直接把戒指丟到院子外池塘。
“你這是做什麼!”向南星跑到池塘邊,早就不見戒指的蹤影。
林晚晴從背後把她推下池塘,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就下去找吧。”
向南星不會遊泳,好在她早就死了。
“南星,這個戒指是媽媽的陪嫁,以後就留給你做陪嫁了,媽媽不在身邊,看著這個戒指就像媽媽一樣陪在你身邊。”
向南星找了很久,找到烏雲密佈,雷聲陣陣,下起了瓢潑大雨。
她很狼狽爬出來,手上護著戒指。
一雙皮鞋出現在她麵前,隻聽見厲寒霆咬牙切齒地說道:“向南星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
當然不會了,因為向南星已經死了。
向南星的身體已經開始消失,在最後的五個小時裡。
她把自己全部的東西都交給了閨蜜薇薇。
臨彆前,她看到一個小孩正在不遠處等著她。
薇薇哭著給向南星簽了死亡證明書。
她給向南星選了一個最貴地段最好的墓地,以後這裡就南星的家了。
為了泄憤她刷了厲寒霆給向南星的附屬黑卡,買了那個豪華的墓地。
消費記錄的簡訊很快發到了厲寒霆的手機上。
厲寒霆骨節分明的大手摩挲著手機,而後將手上的烈酒一飲而儘,冷笑看著簡訊。
看吧,向南星那麼嫌貧愛富,怎麼肯輕易離開他呢。
看吧,過不了幾天她肯定會回來的。
8
一旁的林晚晴見厲寒霆一直停留在向南星的介麵,心中閃過一絲狡黠,妖嬈的手攀上男人健壯的手臂。
聲音嫵媚,甜到發膩,“寒霆,你在看什麼呢。”
她修長的手輕柔撫摸男人放在大腿上的手,又故意滑落到男人的大腿根部,用飽滿的雪胸來回蹭著男人的手臂。
厲寒霆關掉手機螢幕,眉頭舒緩些許,扭頭對林晚晴笑道:“冇事。”
林晚晴好像是醉了,雙頰酡紅,媚眼如絲,妖豔的紅唇幾乎要貼近厲寒霆的脖子。
“寒霆,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大學時我就喜歡你了,可惜那個時候的你眼底隻有向南星。”
她雙手勾住厲寒霆的脖子,濃鬱的香氣熏得他直皺眉。
可林晚晴絲毫不在意這些,她好不容易等向南星和寒霆離婚了,現在他身邊的位置終於輪到她了。
向南星,你跟我搶什麼!你這輩子都不會搶贏我的!
不知道為何,今日厲寒霆格外不在狀態,心中隱隱不安,他撥開林晚晴在自己身上的手,不爽地說道:“現在還這麼多人呢!”
被推開的林晚晴不滿地嘟囔著,是不是還惦記著向南星那個賤女人。
但今日高興,也並冇有把厲寒霆的異樣放在心上,反正她馬上就要和厲寒霆結婚了,冇有人再搶走厲寒霆了。
朋友一直注意兩人的情況,見厲寒霆的目光又落在了手機上,上前奪過他的手機,笑道。
“寒霆,彆一直看手機了,慶祝你恢複單身。”
朋友把酒杯放到他手上,然後把他的手機丟到一旁的酒水中。
厲寒霆下意識要去拿,見手機已經泡了水,皺了皺眉,心中一陣不爽。
厲寒霆勾唇笑了笑,將手上的酒一飲而儘。
“你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朋友對著林晚晴擠擠眼睛,表示一切準備好了。
林晚晴也拍手附和道:“好耶,一起來玩真心話大冒險。”
幾人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可惜厲寒霆運氣不好,接連中了好幾次。
朋友將早就準備好的字條給厲寒霆,果然不負眾望厲寒霆抽中了大冒險。
朋友繞場大聲說道:“和異性舌吻一分鐘。”
瞬間全場歡呼拍手,讓兩人親一個。
林晚晴用手捂住臉頰,笑得一臉嬌羞。
現場有人拿出手機來拍攝,厲寒霆願賭服輸,跟林晚晴接吻。
現場氛圍被推向巔峰。
厲寒霆親吻著林晚晴的嘴唇,腦海中卻控製不住想起和向南星的初吻,她的唇軟軟的,水蜜桃一樣,不像是林晚晴塗了口紅的油膩。
那個時候的向南星用天真的眼睛看著他,“厲寒霆,我好喜歡和你接吻喲。”
他緊緊握住林晚晴的細腰,好像麵前的人是向南星一樣。
一吻完畢,睜開眼睛卻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
厲寒霆突然感覺心口缺了一塊。
“怎麼了?”林晚晴柔聲問道。
厲寒霆搖搖頭,他有點累了。
他很少做夢,這次居然罕見做夢了,他夢見向南星手牽著一個小女孩不知道要去哪。
他冷笑道:“向南星,我就知道你不願意離婚,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可是向南星卻很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再見就再也不見了。
厲寒霆四處尋找,怎麼找也找不到,急得他滿頭大汗。
一睜開眼睛,麵前一片黑暗,原來是夢。
厲寒霆鬆了一口氣,他偏頭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
悄然起床,坐在陽台的沙發上抽菸,抽了很多支,不知道為何他的心總感覺惶恐不安。
清晨一大早,厲寒霆就給向南星打了好幾十個電話。
毫無例外,都冇有接。
厲寒霆冷笑出聲,眼睛死死盯著螢幕,“好啊,向南星你刷了我的卡就想一走了之。”
還是在欲擒故縱?
厲寒霆找不到向南星,她的衛星定位顯示她在閨蜜薇薇的家裡。
當即,厲寒霆就要找上門了。
花了他那麼多錢,就像一走了之,冇那麼容易。
之前還口口聲稱自己什麼都不要,錢不要,房子也不要,不就是等著有一天和他藕斷絲連嗎?
刷了他那麼多錢,也不肯找個好一點的地方住。
難道要他的可憐嗎?他纔不會憐惜向南星這個謊話連篇的女人。
他按照地址來都一扇綠色油漆大門前。
敲了好幾下,纔開門。
薇薇看到是厲寒霆,臉上止不住的厭惡,連忙要把門關上。
長手長腳的厲寒霆即使抵住大門。
“向南星呢?”他冷漠地說道。
薇薇狠狠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南星死了。”
死了?挺有意思的,為了挽回他居然用這麼可笑的謊言來欺騙他。
“彆騙我了,我今日是來找她算賬的。”
他逃出手機,拿著上麵的消費記錄給薇薇看。
“向南星刷了兩百萬,有臉做冇有臉出來是吧。”他冷冷地說道,刷了他的錢還要逃走是吧。
薇薇流著淚,厲聲說道:“向南星真的死了。”
話音剛落,厲寒霆的手機就響了,是林晚晴打來的,詢問他去哪了?
“來找向南星算賬,她擅自刷了我兩百多萬,還聯合其他人說她死了,你說可笑不!”厲寒霆憤憤不平地說道,用力瞪了一眼向南星。
林晚晴也笑了,囂張地說:“我就說向南星是一個滿口謊話的女人,為了錢都敢詛咒自己死,那她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9
“我們不要再聊那個女人了,寒霆,我們去試婚紗吧。”
林晚晴用力攥緊手機,有些忐忑不安,連忙說道。
她不想在談論關於向南星的話題了
誰管向南星去哪,就算是向南星死了,她也無所謂。
好不容易等到厲寒霆和向南星離婚了,她還不趁著這個機會趕緊登堂入室成為厲太太。
讓向南星再也冇有己機會挽回厲寒霆,也讓自己和厲寒霆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讓他自己處理車禍。
厲寒霆不可避免地皺眉,下意識想要推脫,“結婚的事情不著急。”
“我還要找向南星算賬呢,她刷了我兩百多萬。”
又是向南星!向南星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陰魂不散,離婚了還要纏著寒霆。
林晚晴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向南星撕碎,卻還是笑語盈盈地說道:“我是這樣想的,我想讓南星姐陪我去試婚紗。”
“她的眼光比我好。”
厲寒霆卻冷笑道:“嗯,她的眼光好?也好,讓她陪著你去試婚紗,順便把那筆錢給我算清楚。”
第二天,兩人就來到了婚紗店。
林晚晴看見潔白無瑕的婚紗差點要哭出聲來,她終於可以嫁給寒霆了,此後冇有人能搶走厲寒霆了。
而此時的厲寒霆卻依舊眉頭緊縮,握著手機,不挺給向南星打電話,電話那頭依舊是冰冷的機械女聲。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關機,又是關機!
厲寒霆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起來,向南星為了躲他至於這樣嗎?
難道他在向南星的心目中就是洪水猛獸。
林晚晴看到厲寒霆一直盯著手機,心中不安,害怕向南星搶走自己來之不易的幸福。
連忙說道:“寒霆,既然她不想來就不來了,反正是我們兩個人的婚禮,她一個外人來乾嘛!”
隨後她小嘴巴一撇,好像要哭出來了,嘟嘟嘴巴說道:“我知道南星肯定記恨我唄,她恨我搶走了你,可是我真的愛你的。”
厲寒霆冷笑出聲,“就是得讓那個女人親眼見證我們偉大的愛情。”
他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內心隱隱生起了不安。
腦海中又浮現了薇薇的話。
薇薇說向南星死了。
他轉念一想,怎麼會呢。
她刷了自己這麼一大筆錢,就想用死亡這個藉口輕輕揭過,太天真了。
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一心相信向南星的那個厲寒霆了。
一旁林晚晴雙眼冒火,恨得咬牙切齒,怨恨盯著厲寒霆。
就在這個時候厲寒霆的電話響了,他以為是向南星打來的電話,趕緊接通。
不等對麵說話,就劈頭蓋臉地一頓冷嘲熱諷,“向南星你這個賤女人,終於肯接電話了,你刷我那兩百萬可不能這麼輕鬆”
“厲總”
是律師。
厲寒霆一滯,發覺自己罵錯人了,他無奈歎氣。
“什麼事,快說!”
律師沉思幾番,開口道:“關於上次林小姐酒駕的事情。”
“受害者朋友那邊不要賠償,要討要公道。”
林晚晴臉色大變,神色慌張,她不能坐牢,她還要做厲太太呢。
待厲寒霆掛斷電話後,她立刻跪到厲寒霆的麵前,冇說幾句話就哭得梨花帶雨,涕泗橫流。
“寒霆,我不能坐牢,你知道的,那天我喝多了而已。”
“都是那個人!她非要來撞我的車!”
因為著聯絡不上向南星,還有林晚晴車禍的事情,搞得厲寒霆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以他的權勢,處理一個小小的車禍,不過是舉手抬手的事情,不用廢多大的力氣。
而林晚晴害怕厲寒霆不幫自己,故技重施,“寒霆,你忘了嗎,當初是割了自己的腎給你。”
“也是我把所有的積蓄變賣了,來救你的命。”她撒謊臉不紅心不跳。
接著她又說道:“算了,人是我撞的,我應該贖罪。”
她握住厲寒霆的手,依依不捨地貼著,故意說道:“隻不過我唯一的心願就是和你結婚。”
“隻要和你結婚,我甘願坐牢。”
厲寒霆臉色稍緩和,連忙安慰林晚晴說道:“不用怕,我會幫你的。”
“當初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的。”
一瞬間,林晚晴熱淚盈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撲倒厲寒霆的懷裡痛哭。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
厲寒霆漆黑的眸子迸射一股寒意。
不就是死個人而已,他有的是錢。
一百萬不肯和解,兩百萬肯嗎?
兩百萬不夠,就再加,加到讓他們滿意為止。
聽見厲寒霆同意幫自己,她才笑了,趕緊擦乾眼淚,繼續挑選婚紗。
接著厲寒霆冷冷地開口,“既然向南星不肯還錢,就讓她去定罪吧。”
向南星自己給你機會不中用,彆到時候坐牢了哭哭啼啼來找我。
10
厲寒霆找不到向南星,無論打多少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於是他立刻動用關係,查到了向南星的手機定位,發現就在微微的家裡。
他看著偵探發出來的定位,嘴角扯起一抹譏笑。
一腳踩油門到底,直奔薇薇的家裡。
向南星,還聯合你那個好閨蜜還來欺騙他,他纔沒有那麼蠢。
非得要他逼著,向南星你才肯出來嗎?
他在車裡守了一天一夜,眼睛裡都泛著血絲,目眥欲裂,都冇有看到向南星的身影。
於是他派人守在樓梯口,向南星閨蜜薇薇一出現就把她綁走。
他就不信了,向南星會連薇薇都會狠心不救。
薇薇被五花大綁地丟進小黑屋裡。
厲寒霆開始給向南星打電話,要是她不來救薇薇的話,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就算把整個城市翻個底朝天他也要找到向南星。
“說!向南星在哪!”
黑暗的密室隻開了一扇窗,那一束光打在厲寒霆的身上,顯得他表情晦澀難辨。
好似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他知道向南星和薇薇是好朋友,自向家破產後,薇薇是唯一一個願意收留向南星的人。
薇薇被人脫下頭套,驚慌失措,發現麵前的人是厲寒霆,止不住的譏笑,又是厲寒霆。
可在厲寒霆看來,薇薇在諷刺她,還是向南星和薇薇計劃好了,故意捉弄他!
“向南星呢!”厲寒霆也不跟她多說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薇薇也猜到厲寒霆是來找南星,南星好不容易擺脫這個男人,怎麼他反而要來找南星了。
必然是為了那個小三。
她彆開臉,故意說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厲寒霆扯起一抹冷漠的笑,那笑容好可怖讓人後背發涼。
“是不是向南星和你聯合起來騙我的,你告訴向南星想要逃走,這輩子不可能。”
“我就算是死,也要讓向南星墊背。”他眼神凶狠,彷彿隨時能迸射出火花。
“你不是和南星離婚了嗎,你都要結婚了,還要糾纏南星,當初南星怎麼眼瞎看上了你。”薇薇歇斯底裡地怒吼道。
她為南星感到不值,這個男人連南星死了都不肯放過她!南星到底愛的是這個男人什麼!
“結婚,我自然是要結婚了。”他忽然又想了什麼,喃喃自語地說道:“是不是她不願意看見我再婚啊,那當初還離得那麼乾脆!”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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