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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夢見過抗日戰爭嗎
夢見過被日本人追著打嗎
我夢見過,可惜夢醒的太早冇有和戰友們說再見。
1
耳邊是呼嘯的子彈聲,鼻翼間滿是硝煙與泥土混合的嗆人氣息,
我猛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趴在一片荒草叢生的土坡後,
身上穿著洗得發白、打了好幾塊補丁的灰色粗布軍裝,
領口還彆著一枚邊緣磨損的五角星徽章。
同誌,小心!鬼子的機槍又掃過來了!
身旁一個滿臉煤灰、嘴脣乾裂的戰士猛地按住我的肩膀,將我按回土坡下。
我還冇反應過來,一串灼熱的子彈就貼著我的頭皮掠過,在前方的土地上濺起陣陣塵土。
這不是我的房間,也不是我熟悉的21世紀。我低頭看著自己粗糙、佈滿老繭的雙手,
又摸了摸腰間那把冰涼的步槍。
槍身是金屬的冷硬,槍托上還殘留著前人的體溫。
難道我穿越了不對,昨晚我明明還在電腦前看抗日紀錄片,
看著那些先烈浴血奮戰的畫麵,心裡又痛又憤。
怎麼一睜眼就到了這戰火紛飛的地方
轟隆!一聲巨響,不遠處的碉堡炸開一團火光,碎石和塵土漫天飛舞。
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卻聽到身旁的戰士興奮地大喊:
好樣的!老張這炸藥包冇白扛!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腦子裡多了些東西。
像是一個係統麵板,清晰地顯示著:
【宿主:李建國(臨時)】
【當前場景:冀中抗日根據地,1942年反掃蕩】
【金手指1:武器精通(可熟練使用當前時代及以下所有常規武器)】
【金手指2:傷勢快速恢複(輕傷5分鐘癒合,重傷2小時內穩定)】
【金手指3:戰術預判(可預判敵方接下來30秒內的行動軌跡)】
2
我愣了愣,試著在心裡默唸步槍,
下一秒,手中那把老舊的步槍突然變得無比熟悉,
從裝彈、上膛到瞄準,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刻在骨子裡。
遠處幾個日軍正從碉堡的廢墟裡爬出來,
我幾乎冇多想,抬手就是三槍;
三聲清脆的槍響後,那三個日軍應聲倒地。
好傢夥!建國同誌,你這槍法啥時候這麼準了
身旁的戰士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根據地的一名普通戰士,叫李建國。
我撓了撓頭,含糊地說:
可能……是剛纔躲子彈的時候,突然開竅了。
戰士冇再多問,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管咋說,打得好!快,跟我衝,趁鬼子冇反應過來,拿下前麵的據點!
我們跟著大部隊往前衝,一路上不斷有日軍的冷槍襲來。
但有了戰術預判的金手指,
我總能提前察覺到子彈的方向,
要麼自己躲開,要麼拉著身邊的戰友避開。
有一次,一個日軍狙擊手躲在遠處的大樹上,瞄準了正在指揮的連長,
我憑藉預判,一把將連長撲倒在地,
同時抬手一槍,精準地擊中了狙擊手的眉心。
連長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對著我大聲說:
李建國,好樣的!以後你就跟著我,當我的警衛員!
我心裡一陣激動,這可是近距離接觸指揮層的機會,能更好地發揮自己的作用。
接下來的戰鬥中,我的金手指更是發揮了大作用。
遇到日軍的機槍陣地,我利用武器精通,
撿起地上的迫擊炮,隻看了一眼瞄準鏡;
就精準地將炮彈砸進了日軍的火力點;
有戰友中彈受傷,我把他拉到安全地帶,
雖然我的傷勢快速恢複不能直接作用在彆人身上,
但我能憑藉對人體結構的瞭解(武器精通附帶的基礎醫療知識),
快速為戰友包紮止血,大大降低了死亡率。
打下據點後,我們繳獲了一批日軍的物資,有糧食、彈藥,
還有幾挺歪把子機槍和一門九二式步兵炮。
連長讓我試著操作九二式步兵炮,
我走到炮前,雙手握住炮身;
腦子裡瞬間浮現出這門炮的各項參數和操作步驟。
我調整好角度,裝填炮彈;
對著遠處日軍的增援部隊開了一炮;
正好命中日軍的卡車,引發了連環爆炸。
神了!李建國,你真是塊打仗的好料!
連長拍著我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
周圍的戰友也圍了過來,一個個眼神裡滿是敬佩。
我心裡既自豪又忐忑,自豪的是自己能用金手指殺鬼子、保戰友;
忐忑的是不知道這個夢什麼時候會醒,要是醒了,這些戰友怎麼辦
3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通訊員跑了過來,神色慌張地說:
連長,不好了!鬼子大部隊來了,大概有一個聯隊,還有坦克和裝甲車!
連長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一個聯隊還帶著重武器看來是衝著咱們這個據點來的。
通知下去,馬上轉移,能帶的物資儘量帶;
帶不走的就地銷燬,絕不能留給鬼子!
部隊立刻行動起來,
戰士們有條不紊地收拾物資;
破壞不能帶走的武器。
我跟著連長在後麵掩護;
日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到了村口;
坦克的轟鳴聲越來越近。
我看著那輛威風凜凜的坦克;
心裡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我能不能炸了它
我對連長說:連長,讓我去試試,我能炸了那輛坦克!
連長皺了皺眉:坦克的裝甲太厚了,咱們的炸藥包不一定能炸穿,太危險了!
我有辦法!我堅定地說,
您相信我,我一定能成功!
連長看了我一眼,或許是想起了剛纔我神乎其神的表現,
最終點了點頭:好,我給你配兩個戰士,掩護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帶著兩個戰士,繞到村子側麵的樹林裡;
利用戰術預判,避開了日軍的巡邏兵。
眼看著坦克越來越近,
我讓兩個戰士在遠處吸引日軍的注意力;
自己則抱著一捆炸藥包,趁著日軍不注意,
快速跑到坦克的側麵,這裡是坦克裝甲最薄的地方之一;
我屏住呼吸,將炸藥包放在坦克的履帶和車身連接處;
拉響導火索,然後迅速往後跑;
就在我跑出十幾米遠的時候,
轟隆一聲巨響。
坦克的履帶被炸斷,
車身失去平衡,
歪倒在一旁。
裡麵的日軍慘叫著爬出來;
被遠處的戰士們一一擊斃。
成功了!建國同誌成功了!
4
連長興奮地大喊;
戰士們也士氣大振;
對著日軍的先頭部隊發起了反擊。
日軍失去了坦克的掩護;
頓時亂了陣腳,被我們打得節節敗退。
趁著這個機會,我們順利轉移到了根據地的後方。
到達安全地帶後,連長把我叫到了指揮部;
對著幾個穿著乾部服裝的人介紹說:
各位領導,這位就是李建國同誌,這次反‘掃蕩’,他立了大功,不僅槍法準;
還炸了鬼子的坦克,救了不少戰友!
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儒雅的領導握住我的手,笑著說:
李建國同誌,你真是我們根據地的英雄啊!我聽說你以前隻是個普通的運輸兵,這次怎麼突然這麼厲害
我心裡咯噔一下,
知道不能暴露金手指的秘密,
隻能編了個理由:
領導,我以前就喜歡研究武器,冇事的時候就琢磨怎麼打鬼子,這次可能是實戰經驗多了,就突然找到感覺了。
領導點了點頭,冇再多問隻是說:
好,有想法就好!現在根據地正缺像你這樣有能力的戰士,我決定提拔你為排長,負責帶領一個排的戰士,開展遊擊戰,騷擾鬼子的補給線,你願意嗎
我立刻立正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就這樣,我成了一名排長,手下有三十多個戰士。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帶著戰士們在日軍的補給線上神出鬼冇,
利用戰術預判提前掌握日軍運輸隊的路線,
用武器精通熟練操作各種繳獲的武器;
再加上傷勢快速恢複讓我不用擔心受傷,
每次都能以最小的代價;
給日軍造成最大的損失。
5
有一次我們得到情報;
日軍有一支運輸隊;
要運送一批武器彈藥到前線;
護衛的兵力有一個小隊,還有兩輛裝甲車。
我帶著戰士們提前在日軍必經的山穀裡設下埋伏,
在山穀兩側的山坡上埋了大量的地雷和炸藥。
又安排幾個槍法好的戰士埋伏在高處;
負責狙擊日軍的機槍手。
當天下午,日軍的運輸隊果然來了;
十幾輛卡車在裝甲車的掩護下;
緩緩駛入山穀。
我看著時機差不多了,抬手一槍;
擊中了第一輛裝甲車的駕駛員。
裝甲車失去控製,撞在旁邊的山壁上;
堵住了後麵的卡車。
打!我大喊一聲;
山坡上的戰士們立刻開火;
地雷和炸藥也相繼爆炸;
日軍的運輸隊瞬間陷入混亂。
日軍的小隊長大喊著指揮士兵反擊;
但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具體位置;
隻能盲目地開槍。
我利用戰術預判,躲避著日軍的子彈,
同時不斷地開槍射擊,每一槍都能擊中一個日軍。
有幾個日軍想繞到山坡後麵偷襲;
被我提前預判到,
安排戰士們做好了準備;
將他們一網打儘。
這場戰鬥隻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我們就殲滅了所有護衛的日軍,
繳獲了十幾輛卡車的武器彈藥;
還有不少糧食和藥品。
戰士們扛著繳獲的物資;
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圍著我不停地誇讚:
排長,您太厲害了!跟著您,咱們總能打勝仗!
我看著戰士們開心的樣子,心裡也暖暖的。
雖然知道這可能隻是一個夢;
但能在夢裡和這些可愛的戰士們一起殺鬼子、保家鄉,我覺得很有意義。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名聲越來越大;
日軍甚至懸賞一萬大洋要我的人頭。
但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我有金手指;
更因為我有一群並肩作戰的戰友。
我們在敵後開展遊擊戰,破壞日軍的鐵路、公路;
炸燬日軍的據點和倉庫,讓日軍疲於奔命,
大大減輕了前線部隊的壓力。
有一次我們接到任務,要配合主力部隊,
攻打日軍的一個重要縣城。
這個縣城的城牆很高;
日軍在城牆上修建了很多碉堡,
還配備了重機槍和迫擊炮,
防守十分嚴密,主力部隊幾次攻城;
都因為日軍的火力太猛而失敗,傷亡慘重。
指揮部召開會議,討論攻城方案,大家都愁眉不展。
我看著地圖,腦子裡的戰術預判開始運轉;
不斷模擬著各種攻城方案的可行性。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挖地道;
從城牆下麵挖到城裡,然後用炸藥炸開城牆,為大部隊開辟通道。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領導,領導有些猶豫;
挖地道需要時間,而且很容易被日軍發現,萬一被日軍破壞了,我們的努力就白費了。
我堅定地說:領導,我有把握。我們可以在離城牆很遠的地方開始挖,儘量避開日軍的巡邏範圍,
而且我可以利用戰術預判;提前發現日軍的探測手段,保證地道不被髮現。
我話音剛落,指揮部裡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幾位參謀圍過來看地圖,
手指在標註著城牆、碉堡的位置上反覆滑動;
一個戴舊軍帽的參謀皺著眉說:
離城牆一公裡挖地道,少說要挖百十米,土層要是硬,進度更慢,萬一挖到一半下雨,地道塌了咋整
我指著地圖上一處標著廢棄磚窯的地方,
心裡的戰術預判已經開始模擬挖掘路線:
磚窯那邊以前燒磚挖過土,土層鬆軟,而且窯體本身能擋住動靜。
我們從窯裡往下挖五米,再水平往城牆方向推進;
這樣既能避開地表的震動探測,就算下雨,窯頂也能擋水。
說著,我伸手在地圖上劃出一條曲線:
日軍的巡邏隊每天會在城牆外三百米內繞兩圈,上午九點、下午三點各一次,每次停留二十分鐘。
我們就趁他們離開的間隙挖,挖出來的土用麻袋裝好;
晚上用馬車拉到磚窯後麵的山溝裡;
山溝裡有片蘆葦蕩,埋進去根本看不出來。
坐在主位的王團長手指敲了敲桌子,目光落在我身上:
日軍有探雷器,之前咱們埋地雷,他們隔著十米就能探出來,地道挖的時候難免有震動,他們要是用探雷器掃到咋整
這正是我早用戰術預判算到的關鍵。
我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上麵是我根據記憶畫的簡易裝置圖:
我見過老鄉用陶管引水,咱們可以把陶管截成半米長的段,挖地道時每隔三米放一段陶管,陶管裡裝滿沙土。
探雷器靠金屬感應,陶管和沙土能擋住震動波,就算日軍探到這一片,也隻會以為是以前磚窯的廢陶片堆。
旁邊的李政委突然開口:
還有個問題,就算地道挖到城牆下,炸藥咋裝裝多少才能炸開缺口要是藥量不夠,隻炸個小坑,反而打草驚蛇。
我算過了!我立刻接話,
腦子裡浮現出之前繳獲的日軍炸藥參數,
城牆是三尺厚的青磚,中間夾著夯土,至少要五百斤炸藥才能炸出十米寬的缺口。
咱們把炸藥分成二十個包裹,每個包裹綁上雷管,用麻繩串起來,放在地道儘頭的空腔裡
空腔周圍用木板頂住,這樣炸藥威力能集中往城牆方向炸,不會往地道裡崩。
王團長盯著地圖看了足足三分鐘,突然一拍桌子:
好!就按你說的辦!李建國,地道隊歸你帶,挑三十個手腳麻利、能吃苦的戰士,再找幾個以前乾過瓦匠、會看土層的老鄉幫忙,物資我讓後勤優先給你調!
散會後天已經擦黑,我帶著挑好的戰士往磚窯趕,
剛到窯門口,就見兩個揹著竹筐的老鄉等在那兒,
是村裡的老瓦匠張大爺和他兒子小張。
張大爺把竹筐掀開,裡麵是十幾個磨得發亮的陶管:
聽說你們要挖地道打鬼子,俺倆連夜把家裡存的陶管都搬來了,俺以前在窯裡挖過井,知道咋挖纔不塌。
我心裡一熱,握著張大爺的手說:謝謝您,有您幫忙,咱們肯定能成!
當晚我們就開始挖地道。
小張用鋤頭在窯底刨出個坑,我拿著手電筒往下照;
土層果然鬆軟,一鋤頭下去能刨起一大塊土。
戰士們輪流上陣,一人挖,兩人運土,張大爺則在旁邊指導:
挖的時候要留著兩邊的土柱,像房子的梁一樣,這樣就不容易塌。
挖到第五天,地道已經推進了三十多米。
這天下午,我正蹲在地道裡檢視土層,突然戰術預判觸發,
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麵——明天上午十點,
日軍會派三個兵帶著探雷器,
沿著城牆外五百米的範圍探測,
其中一個探雷器會在離磚窯兩百米的地方發出警報。
我立刻爬出地道,讓戰士們暫停挖掘;
然後帶著兩個戰士往城牆方向摸去。
果然在離磚窯兩百米的地方;
發現了一片埋在土裡的廢鐵片。
是以前村民種地時遺落的犁鏵碎片;
我讓戰士們把碎片挖出來,
又在周圍埋了幾塊碎陶片,這才放心回去。
第二天上午十點,日軍的探測隊果然來了。
我趴在磚窯頂上,藉著窯口的縫隙觀察;
隻見一個日軍拿著探雷器在埋碎片的地方掃了掃,
探雷器滴滴響了兩聲;
另一個日軍蹲下來挖了挖。
挖出幾塊陶片,罵了句八嘎就走了。
虛驚一場後,地道挖掘進度更快了。
第十天傍晚,負責往前挖的戰士突然喊:
排長!挖到硬東西了!
我爬過去一看,手電筒的光線下,
青磚的紋路清晰可見——是城牆的地基!
我立刻讓戰士們停下來,開始挖空腔。張大爺量了量尺寸說:
空腔要挖成兩米寬、一米高,這樣才能放下所有炸藥。
戰士們小心翼翼地刨著磚縫裡的夯土,生怕弄出太大動靜。
等空腔挖好,後勤送來的炸藥也到了。
我和戰士們把炸藥包一個個放進空腔,
用麻繩串好雷管,又在空腔周圍用木板和沙土頂住。
一切準備就緒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我爬出地道,看著遠處隱約可見的城牆,
心裡既緊張又激動。
王團長派人送來訊息,
總攻定在當晚八點,
讓我們提前半小時引爆炸藥。
傍晚時分,我帶著地道隊撤到安全地帶,
手裡緊握著引爆器。
遠處傳來主力部隊調動的腳步聲,
城牆上的日軍還在來回巡邏,
完全冇察覺腳下的危機。
七點三十五分,我深吸一口氣按下了引爆器。
轟隆——!
一聲巨響震得地麵都在抖,
城牆方向升起一團巨大的煙塵。
等煙塵散了些,我拿起望遠鏡一看,
隻見城牆上出現了一個足有十幾米寬的缺口,
缺口處的碉堡塌了一半,
日軍士兵像冇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衝啊!遠處傳來主力部隊的衝鋒號,
我帶著地道隊跟在後麵,朝著缺口衝去。
城牆上的日軍還想頑抗,我憑藉武器精通,
撿起地上的步槍,三槍就撂倒了三個機槍手。
戰士們順著缺口衝進城裡,與日軍展開巷戰。我跟著部隊一路往前衝,
我握著步槍衝進缺口時,腳下還踩著滾燙的磚石,
空氣中瀰漫著炸藥和硝煙混合的刺鼻氣味。
幾個殘存的日軍正趴在城牆斷口處架設機槍,我不等他們扣動扳機,
側身翻滾到一截斷牆後,瞄準最左邊日軍的太陽穴扣下扳機。
子彈穿透鋼盔的悶響剛落,另外兩人還冇反應過來,
我的第二、第三槍已經接連命中,機槍瞬間啞火。
快!跟我走!我揮手示意身後的地道隊戰士跟上,
剛拐過一個街角,戰術預判突然在腦海裡彈出警示:
右側衚衕口會有三名日軍從門後衝出,
時間還有五秒。
我立刻抬手示意戰士們隱蔽,自己貼著牆根側身,
果然見三個戴著鋼盔的身影舉著刺刀猛衝出來。
冇等他們站穩,戰士們的步槍齊射,
日軍應聲倒地,手裡的刺刀噹啷掉在石板路上。
巷戰比攻城更凶險,日軍躲在民房的窗戶後、櫃檯下,
甚至會偽裝成老百姓突然發起襲擊。
有一次,我們路過一家緊閉門扉的雜貨鋪,
戰術預判突然提示屋頂有埋伏。
我剛喊出小心,就見瓦片紛飛,
兩個日軍抱著手榴彈跳下來。
我反應極快,抬手一槍打飛左邊日軍手裡的手榴彈,手榴彈在半空炸開,
右邊的日軍被炸得直接從房簷摔下來,
砸在地上冇了動靜。
跟著主力部隊往城中心推進時,
前方突然傳來重機槍的嘶吼,
好幾名戰士剛衝出去就倒在血泊裡。
我匍匐到最前麵,藉著屍體的掩護觀察。
日軍把重機槍架在縣衙門的門樓上,
周圍還有四個碉堡交叉掩護,
子彈像雨點一樣掃下來,根本衝不過去。
排長,咋辦鬼子火力太猛了!
身邊的戰士焦急地問,
額頭上的血順著臉頰往下流。
我閉上眼睛,戰術預判開始飛速模擬:
硬衝肯定不行,得先打掉重機槍。
我突然想起之前繳獲的日軍手雷,
從腰間摸出兩枚,心裡計算著拋物線和爆炸時間。
門樓上的機槍手每射擊十秒會換一次彈夾,
換彈夾的間隙有三秒空隙。
等了大概半分鐘,終於聽到重機槍的聲音停頓。
我立刻起身,將第一枚手雷朝門樓左側的碉堡扔過去,
緊接著又扔出第二枚,兩枚手雷在空中劃出兩道弧線,
正好落在碉堡和機槍陣地之間。轟隆!轟隆!兩聲爆炸,
碉堡的射擊口被炸燬,重機槍手也被氣浪掀翻。
衝啊!我大喊著率先衝出去,
戰士們跟著我跨過門檻,
縣衙門裡的日軍見防線被突破,開始四處逃竄。
有個日軍軍官舉著軍刀朝我撲來,
那日軍軍官穿著筆挺的呢子軍裝,
領口的金星在火光中閃著冷光,
軍刀劈來的瞬間帶著呼嘯的風聲,
我甚至能看清他眼中的瘋狂。
排長小心!身後傳來戰士的驚呼,我卻冇來得及回頭,
隻憑著戰術預判裡提前兩秒閃過的畫麵,猛地往右側撲去。
軍刀哐噹一聲劈在我剛纔站立的青石板上,
火星濺起半尺高,刀刃深深嵌進石縫裡。
不等他拔刀,我翻身爬起,左手死死按住他握刀的手腕,
右手舉起步槍槍托,狠狠砸向他的麵門。
日軍軍官悶哼一聲,鼻血瞬間流了出來,
但他力氣極大,竟然掙脫我的手,抬腳就往我肚子踹來。
我往後一撤,躲開他的腳,
同時伸手抓住他的軍裝前襟,
猛地將他往旁邊的柱子上推去。
砰!他的後背重重撞在木柱上,
懷裡的指揮刀掉在地上。
我趁機撿起軍刀,刀刃上還沾著剛纔劈石板時留下的碎石屑。
日軍軍官紅著眼,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
對準我的胸口就要扣扳機——可戰術預判
早已提醒我他的動作,我側身避開的同時,軍刀順著他的手腕劃過,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手槍啪嗒掉在地上。
他慘叫著捂著手腕,轉身想跑
我往前追了兩步,軍刀從他的後心刺入。
日軍軍官身體一僵,慢慢倒在地上,眼睛還圓睜著,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敗在一個土八路手裡。
排長!你冇事吧
剛纔喊我的戰士跑過來,手裡還端著槍,警惕地看著周圍。
我搖了搖頭,把軍刀從日軍軍官身上拔出來,擦了擦刀刃上的血:
冇事,快看看其他戰友,彆讓鬼子跑了。
剛說完,就聽到東側傳來槍聲。
我們循聲跑去,隻見幾個日軍正挾持著兩個老百姓往後門跑,
嘴裡還嘰裡呱啦地喊著什麼。
我舉起步槍,武器精通讓我瞬間鎖定最前麵那個日軍的後背,
手指扣下扳機——子彈穿透他的軍裝,
日軍應聲倒地,被挾持的老百姓趁機往後躲。
剩下的日軍見同伴被擊斃,
更慌了,其中一個竟然舉槍要打老百姓。
住手!我幾乎是吼著扣動了扳機。
武器精通讓我在瞬間調整好槍口角度,
子彈擦著老百姓的衣角飛過,
精準擊中那名日軍的手腕。
他手裡的槍哐當掉在地上,
慘叫著捂著手腕往後縮,鮮血順著指縫不斷往下流。
剩下的兩個日軍見狀,更加慌亂,
其中一個竟然伸手抓住身邊老百姓的衣領,
把刺刀架在了老百姓的脖子上,
嘴裡喊著我聽不懂的日語,眼神裡滿是瘋狂。
彆衝動!放下武器,我們可以饒你一命!
我放緩語氣,慢慢往前挪了兩步,
同時用眼神示意身邊的戰士們從兩側迂迴。
戰術預判在腦海裡飛速運轉,預判著日軍接下來的動作,
他會在十秒後因為緊張而手抖,
刺刀會微微偏離老百姓的脖子,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那名日軍的額頭開始冒汗,握著刺刀的手果然微微顫抖起來。
我死死盯著那名架著刺刀的日軍,秒針似的在心裡數著數。
當數到九時,果然看見他握刀的指節泛白,
刀尖在老百姓脖子前晃了晃——比戰術預判裡的畫麵分毫不差。
動手!吼聲剛落,左側的戰士老周立刻扣動扳機,
子彈擦著日軍的褲腳鑽進泥土,
濺起的碎石子像小冰雹似的砸在他小腿上。
日軍痛得啊了一聲,下意識往後縮腿,
架在老百姓脖子上的刺刀也跟著往上抬了半寸。
就是這個間隙!右側的小王像離弦的箭似的撲上去,
左手死死攥住日軍持械的手腕,右手猛地往下壓。
日軍想掙紮,卻被小王頂在牆角,肩膀狠狠撞在磚牆上,
手裡的刺刀噹啷掉在地上。小王順勢擰住他的胳膊,
膝蓋頂住他的後腰,哢嚓一聲就把人按在了地上,
槍托抵著他的後腦勺:動一下就崩了你!
另一邊想往後門跑的日軍已經衝到了門檻邊,
腳剛抬起,我手裡的槍響了。
子彈精準擊中他的右膝,他腿一軟,整個人往前撲去,
下巴磕在門檻上,牙齒都磕掉了兩顆,
捂著膝蓋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發出含糊的慘叫。
綁了!我朝戰士們喊了一聲,彎腰撿起地上的刺刀。
刀身還沾著老百姓脖子上的血珠,我用衣角擦了擦,
心裡的火氣還冇消——這些鬼子連老百姓都不放過,簡直喪心病狂。
被救下的老百姓緩過神來,大娘拉著我的胳膊哭個不停:
同誌啊,多虧了你們,剛纔我還以為要見閻王爺了!這些鬼子把俺家的雞都搶光了,還把俺老伴的腿打傷了,說要是不跟他們走,就燒了俺家的房子!
我拍了拍大孃的手,讓她彆激動:
大娘您放心,鬼子已經被我們打垮了,以後再也不會欺負你們了。
您老伴的腿傷在哪我們後麵有救護隊,我讓戰士送你們過去看看。
這時,負責搜查後院的戰士跑過來喊:
排長!後院柴房裡還關著十幾個老百姓,都是被鬼子抓來的!
我心裡一緊,立刻帶著人往後院跑。
柴房的門被鐵鏈鎖著,裡麵傳來老百姓的哭聲和孩子的吵鬨聲。
小王找了根鐵棍,幾下就把鎖撬開了。
門一打開,老百姓們蜂擁而出,有個十來歲的孩子撲到我懷裡,哭著說:
叔叔,鬼子打我爹,還不給我們飯吃!
我摸了摸孩子的頭,心裡又酸又怒:
彆怕,叔叔們來了,鬼子已經被我們打跑了。
我讓戰士們先把老百姓帶到前院的空地上,
又讓人去後勤那邊拿些乾糧和水過來。
看著老百姓們狼吞虎嚥的樣子,我心裡暗暗發誓,
一定要把所有鬼子都趕出中國,讓孩子們能安安穩穩地吃飯,
讓老人們能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剛安頓好老百姓,王團長的通訊員就跑來了:
李排長,團長讓你去前院集合,有重要任務!
我心裡一凜,知道戰鬥還冇結束,說不定還有更艱钜的任務在等著我們。
我跟戰士們交代了幾句,讓他們繼續照顧老百姓,然後快步往前院走去。
剛跨進縣衙門的前院,就見王團長正圍著一張地圖踱步,
幾個參謀低頭討論著什麼,氣氛比攻城時還要凝重。
我快步走過去敬禮:
報告團長!李建國奉命報到!
王團長抬眼看向我,臉上冇有打勝仗的輕鬆,反而眉頭緊鎖:
建國,剛收到情報,日軍一支增援部隊正往這邊趕,大概有一箇中隊的兵力,還帶著兩門步兵炮,預計明天拂曉就能到城下。
我心裡一沉——剛打下縣城,
戰士們都已經疲憊不堪,要是日軍趁勢反撲,我們恐怕要腹背受敵。
團長,咱們剛打完仗,兵力和彈藥都需要補充,要不要請求主力部隊支援
主力部隊已經往東邊去了,要牽製另一股日軍,暫時抽不出人手。
王團長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山穀,
這是日軍增援的必經之路,叫黑風口,兩側都是懸崖,隻有中間一條窄路能過。
我想讓你帶著你的排,再配一個機槍班,去黑風口設伏,
儘量拖延日軍的腳步,為咱們補充物資、加固城防爭取時間。
我看著地圖上的黑風口,腦子裡的戰術預判已經開始運轉:
狹窄通道適合打伏擊,但日軍有步兵炮,
要是他們先用炮火覆蓋,我們的埋伏就會暴露。
團長,我有個想法。我們可以在黑風口的入口處埋上地雷,
再在兩側的懸崖上佈置機槍陣地,
等日軍進入通道後,
先用地雷炸亂他們的陣型,
再用機槍壓製,這樣能最大限度地拖延時間。
王團長點了點頭:好主意!我讓後勤給你調五十顆地雷,還有兩挺重機槍。
記住你的任務是拖延,不是硬拚,隻要能把日軍拖到中午,
咱們的城防就能加固好,到時候再跟他們正麵較量!
保證完成任務!我再次敬禮,轉身就往部隊駐地跑。
戰士們剛歇下,聽說又有任務,
一個個都從地上爬起來,眼裡冇有絲毫抱怨,隻有躍躍欲試的鬥誌。
老周拍著我的肩膀說:排長,你就說咋乾,咱們跟著你,啥鬼子都不怕!
我把任務跟大家一說,又分了工:
小王帶著幾個戰士去領地雷和重機槍,
老周負責清點彈藥,剩下的人整理裝備,
半個時辰後在城門口集合。
等我們趕到黑風口時,天已經黑透了。
我讓戰士們藉著月光在入口處埋地雷,
每三顆地雷一組,拉上絆線,隻要日軍一踩,就能連環爆炸。
兩側的懸崖上,機槍手已經架好了重機槍,槍口對準了通道中間的位置。
我趴在懸崖邊,藉著戰術預判觀察著通道的地形。
窄路中間有一塊巨石,正好能擋住日軍的視線,
等他們走到巨石後麵,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夜色漸深,寒風從山穀裡吹過,帶著刺骨的涼意。
戰士們裹緊了軍裝,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隻有眼睛緊緊盯著通道入口的方向。
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後半夜了,日軍應該快到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馬蹄聲和車輪聲。
日軍的增援部隊來了!
我立刻示意戰士們做好準備,
手指緊緊扣在扳機上。
日軍的先頭部隊慢慢走進了黑風口,是十幾個騎兵,
他們警惕地四處張望,手裡的馬刀在月光下閃著冷光。
眼看他們就要踩到地雷的絆線,
我心裡捏了一把汗——隻要第一聲爆炸響起,伏擊就算成功了。
轟隆!
一聲巨響打破了山穀的寂靜,最前麵的騎兵連人帶馬被炸飛,
後麵的日軍瞬間亂作一團。打!我大喊一聲,
兩側的重機槍立刻開火,子彈像雨點一樣掃向日軍。
日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紛紛躲到馬車後麵,架起步兵炮就往懸崖上轟。
炮彈在我們身邊炸開,碎石和泥土濺了我們一身。
我藉著戰術預判,提前避開炮彈的落點,同時大喊:
機槍手換位置!彆讓鬼子鎖定咱們!
戰士們快速轉移陣地,重機槍的火力始終冇有中斷。
日軍的幾次衝鋒都被我們打了回去,
通道裡躺滿了日軍的屍體和馬匹,
步兵炮也被我們的冷槍炸燬了一門。
眼看天就要亮了,日軍還在負隅頑抗,我心裡有些著急。
要是不能再拖延一會兒,
等日軍摸清我們的兵力,發起總攻,我們就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對著身邊的戰士說:
你去把剩下的地雷都埋在通道中間,然後咱們假裝撤退,引日軍追擊,等他們踩中地雷,咱們再殺個回馬槍!
戰士們立刻照做,埋好地雷後,我們故意往懸崖下扔了幾個空彈殼,假裝兵力不足要撤退。
日軍果然上當,以為我們要跑,紛紛從馬車後麵衝出來,朝著我們撤退的方向追去。
轟隆!轟隆!又是幾聲巨響,日軍再次踩中地雷,死傷慘重。
日軍殘兵在地雷陣裡哀嚎,我帶著戰士們順著懸崖陡坡往下衝,
靴底碾過碎石發出咯吱響,
手裡的步槍還在不斷朝著逃跑的日軍開火。
老周跟在我身邊,機槍掃倒最後一個想頑抗的日軍,
大喊:排長!鬼子快退到穀口了!
我剛要應聲,突然聽見左側岩石後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救命……誰來救救我……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像是個年長的婦人。
我立刻抬手示意部隊暫停追擊,循著聲音摸過去;
隻見一個穿著灰布棉襖的大娘蜷縮在石縫裡,左腿被彈片劃開一道大口子,
鮮血浸透了褲腿,身邊還散落著一個布包袱,裡麵的雜糧撒了一地。
大娘!您彆怕,我們是八路軍!
我蹲下身想扶她,大娘卻猛地抓住我的胳膊,眼神裡滿是恐慌:
同誌,快……快躲起來!剛纔有鬼子往這邊跑,還朝我開槍……
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槍響。我隻覺得右肩一陣鑽心的劇痛,
像是被燒紅的鐵釘狠狠紮進肉裡,身體瞬間失去力氣,重重摔在岩石上。
鮮血順著肩膀往下流,很快染紅了胸前的軍裝。
排長!老周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急促的腳步聲。
我想抬頭看看大娘是否安全,
視線卻開始模糊,耳邊的槍聲、呼喊聲漸漸變得遙遠。
大娘撲到我身邊,用顫抖的手想按住我肩上的傷口,
眼淚掉在我的手背上,滾燙滾燙的:
同誌啊,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我想開口說不怪你,可嘴唇卻怎麼也動不了。
眼前的畫麵開始扭曲,
大娘焦急的臉、老周奔跑的身影、山穀裡的硝煙,
慢慢變成了臥室裡熟悉的天花板。
右肩的痛感還殘留在神經裡,
像是一場冇散的餘溫。
嘀嘀嘀——
床頭的鬧鐘突然響了,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大口喘著氣,右手下意識地摸向肩膀,
皮膚光滑,冇有傷口,隻有睡衣被冷汗浸濕。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
桌上的水杯還保持著昨晚睡前的模樣,
哪裡還有硝煙和戰場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清醒過來。
原來黑風口的伏擊、救大孃的驚險、中槍的劇痛,
都隻是這場抗日夢的最後片段。
夢裡冇來得及確認大娘是否安全,
冇來得及跟戰友們告彆,
可那份想拚儘全力守護同胞的決心,
卻真實得讓人心頭髮熱。
我走到窗邊,看著樓下晨練的老人、揹著書包上學的孩子。
突然明白,夢裡的金手指再厲害,
也不如先烈們用血肉之軀築起的長城。
他們冇能像我這樣醒來,
卻用生命換來了我們今天的安穩,
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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