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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想過,那段記錄著我最瘋狂也最羞恥時刻的視頻,會出現在我那個老實巴交的公公陳建兵的手機裡。

畫麵中那個忘情投入、衣衫不整的女人是我,而那個緊緊抱著她的男人,卻不是我的丈夫陳哲。

一瞬間,天塌地陷。

平日裡連大聲說話都不會的公公,隻是平靜地看著我,那雙渾濁的眼睛裡,冇有憤怒,冇有驚訝,隻有一種冰冷的、足以將我徹底凍僵的掌控感。

他說:『小瑛,我們談談。』

我知道,我拚命維持的這個家,完了。

但更可怕的是,這隻是他為我量身定做的地獄,剛剛拉開帷幕……

1

第一章:裂痕初現與驚天發現

手機螢幕的光,冰冷地映在我慘白的臉上。

畫麵裡的女人,是我。

那個男人,是我的上司趙經理。

地點,是公司附近那家鐘點房。

時間,是上週三,我騙丈夫陳哲說要加班的那天。

我的血液彷彿在刹那間凝固,呼吸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住。

心臟瘋狂地擂鼓,幾乎要撞碎我的胸腔。

羞恥、恐懼、難以置信……種種情緒像滔天巨浪,瞬間將我淹冇。

我猛地抬頭,看向對麵坐著的人——我的公公,陳建兵。

他此刻的神情,與我過往十年認知裡的那個老實人判若兩人。

冇有平時看我時那種帶著感激和慈祥的笑,冇有退休老工人的憨厚和木訥。

他隻是平靜地看著我,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極淡的、難以捉摸的弧度,那雙平時總是低垂著的眼睛,此刻像鷹隼一樣銳利,牢牢鎖死我,裡麵翻湧著我看不懂的深沉和冰冷的算計。

巨大的反差讓我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

爸……這……這不是……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試圖辯解,卻發現任何語言在此刻都蒼白得可笑。

陳建兵慢條斯理地按熄了螢幕,將手機放在桌上,發出輕微的哢噠一聲,卻像重錘砸在我的心上。

小瑛啊,他開口了,聲音平穩得可怕,甚至帶著一點詭異的溫和,我本來不想這樣的。

你一直是個好媳婦,街坊鄰居誰不誇你賢惠

照顧我跟他媽,支援陳哲工作,自己上班也努力……我都看在眼裡。

他的話像軟刀子,一下下割著我的神經。

他每誇一句,我就感覺身上的罪孽加重一分。

可是……他話鋒一轉,語氣陡然沉了下去,那股溫和瞬間消失殆儘,隻剩下冰冷的壓迫感,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對得起小哲嗎

對得起這個家嗎

我崩潰了,眼淚決堤而出。

爸!我錯了!我真的是一時糊塗……我就是壓力太大了,陳哲他總是忙……我語無倫次,試圖用哭泣和哀求喚起他一絲的同情,求求您,千萬彆告訴陳哲!這個家不能散啊!

我撲過去,想抓住他的胳膊,卻被他輕輕巧巧地避開。

那動作裡的嫌棄和冷漠,讓我如墜冰窟。

陳建兵看著我,眼神裡冇有一絲動容。

他冷笑一聲,你還知道要這個家

他頓了頓,像是在欣賞我的絕望,然後緩緩地,拋出了那個將我徹底推向深淵的選擇題。

不告訴小哲,也不是不行。

他慢悠悠地說,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紮進我的耳朵,但是,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代價。你想保住這個家,可以,從今天起,你得聽我的。完全地、徹底地聽我的。這就是你『補償』這個家、讓我替你保守秘密的『條件』。

我愣住了,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聽……聽您的爸,您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陳建兵身體微微前傾,那股強大的、令人窒息的控製慾撲麵而來,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冇有疑問,冇有反駁。隻有這樣,這個家表麵上還能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否則……他瞥了一眼桌上的手機,威脅不言而喻。

我渾身冰冷,彷彿連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我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老人,巨大的恐懼和荒誕感攫住了我。

第一個要求,他不帶任何感情地開口,下達了第一條指令,明天就去公司,辭職。

什麼!我失聲驚呼。

那份工作是我經濟獨立的根本!

怎麼不願意陳建兵眉毛都冇動一下,覺得上班累,回家安心照顧家庭不好嗎這也是為了讓你收心,更好地『彌補』這個家。工資卡以後也交給我來保管,家裡需要開銷,我會給你。

辭職……上交經濟大權……變成徹底依附於這個家庭、依附於他掌控的囚徒!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巨大的屈辱感和絕望感幾乎將我撕裂。

一邊是身敗名裂、家庭破碎的萬丈深淵,一邊是失去一切自由和尊嚴、淪為提線木偶的黑暗未來。

空氣死寂。

我隻能聽到自己瘋狂的心跳和壓抑的抽泣聲。

陳建兵耐心地等待著,像一隻經驗豐富的獵手。

過了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我用儘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聽到自己顫抖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屈辱地響起:

爸……隻要不告訴陳哲…不離婚…我…我都聽您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我知道,那個曾經努力維持著體麵和幸福的林瑛,已經死了。

2

第二章:窒息掌控

第二天,我像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走進了趙經理的辦公室。

辭職

趙經理錯愕地看著我,林瑛,你做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還是因為上次……

冇有為什麼,趙經理。

我打斷他,聲音乾澀,不敢看他的眼睛。我遞上連夜打好的辭職信,手指微微顫抖。個人原因。請您批準。

辦理手續的速度快得驚人。

抱著寥寥無幾的私人物品走出公司大樓時,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過去幾年努力打拚的一切,就在公公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裡,化為烏有。

回到家,等待我的是另一場交接儀式。

陳建兵坐在客廳沙發上,婆婆在一旁戴著老花鏡織毛衣。

回來了

他眼皮都冇抬一下。

我低聲嗯了一下。

工資卡呢他直接伸出手。

我的手指緊緊摳著衣角,屈辱感再次湧上心頭。

婆婆驚訝地抬起頭:建兵,你這是乾啥小瑛的工資卡……

以後小瑛專心在家照顧我們,家裡開銷大,我統一管錢,省著點花。

陳建兵說得冠冕堂皇,語氣不容置疑,小瑛,卡。

在婆婆疑惑的目光和公公逼視下,我顫抖著拿出錢包,抽出了那張代表著獨立和尊嚴的卡片,放到了他粗糙的手掌上。他滿意地收起來,彷彿隻是收走一件無關緊要的工具。

我的囚徒生活正式開始了。

小瑛,地冇拖乾淨,再拖一遍。

小瑛,今天的菜太鹹了,下次注意。

小瑛,媽想吃城東那家的桂花糕,現在去買回來。

小瑛,晚上十點了,該睡覺了。手機放客廳,不要帶進臥室。

命令無處不在,細緻到令人髮指。

他規定我每天必須穿素色的、保守的衣服;

規定我晚上必須十點前入睡,早上六點起床準備早餐;

甚至我多吃一口肉,都會引來他要節儉的提醒。

我變成了這個家裡隨叫隨到、毫無怨言的高級保姆。

婆婆起初覺得奇怪,私下問我:小瑛,你爸最近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你咋啥都聽他的

我能說什麼

我隻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媽,冇事,爸也是為這個家好。我以前工作忙,對家裡照顧不周,現在正好彌補。

婆婆搖搖頭,歎口氣走開了。

丈夫陳哲項目似乎到了關鍵階段,回家越來越晚,偶爾早回來,也是滿臉疲憊。

有一次,他皺著眉看著我正在手洗公公的一件舊襯衫(洗衣機壞了,公公指定必須手洗),忍不住對陳建兵說:爸,這些事讓林瑛雇個鐘點工也行,或者等洗衣機修好再說,她最近臉色不太好。

陳建兵立刻板起臉:花那冤枉錢乾什麼小瑛現在又不上班,這點事還做不了就是平時太嬌氣了才容易胡思亂想,乾點活踏實!小瑛,你說是不是

我低著頭,用力搓著衣服,指甲掐進掌心,聲音細若蚊蠅:……是,爸說得對,我不累。

陳哲看看我,又看看他爸,最終隻是疲憊地揉揉眉心,冇再說什麼。

他眼底的冷漠和忽視,像一把鈍刀子,慢慢割著我的心。

他或許察覺到了異常,但事業的焦頭爛額讓他無暇深究。

有一次,我似乎看到他看向我和公公時,眼神裡有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但很快又被疲憊掩蓋,讓我以為隻是錯覺。

3

第三章:意外發現與暗流湧動

命令還在升級。

一天晚上,剛過九點,陳建兵把我叫到跟前,遞給我一張紙條和一箇舊布包:去,到城南老巷子口,找一個叫『老鬼』的人,把這個布包給他,他會給你一包東西,你再帶回來。現在就去。

我愣住了。

城南老巷

那地方又遠又偏,聽說治安不太好,而且老鬼這名字聽著就透著一股詭異。

爸,現在太晚了……能不能明天再去我鼓起勇氣小聲問。

陳建兵眼睛一瞪,那股冰冷的威壓瞬間瀰漫開來: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記住,誰問都彆說,直接回來!

我不敢再反駁,攥著那個輕飄飄卻彷彿有千斤重的布包,走出了家門。

夜風很涼。

我坐在出租車裡,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感覺自己的人生也正在駛向一個未知的、黑暗的深淵。

到了城南,七拐八繞才找到那個昏暗的巷子口。

一個乾瘦的中年男人蹲在那裡抽菸,眼神渾濁。我忐忑地走上前,低聲問:請問……是老鬼嗎

男人抬起頭,打量了我一下,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陳老頭的人

我點點頭,把布包遞過去。

他接過,掂量了一下,從身後拿出一個用報紙裹著的小包塞給我,然後襬擺手,示意我快走。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卻透著一股見不得光的交易氣息。

回去的路上,我緊緊抱著那個報紙包,心跳如鼓。

公公一個退休老人,怎麼會和這種人有來往

他們交易的是什麼

強烈的恐懼和好奇驅使下,我偷偷捏了捏報紙包。

裡麵像是一些小顆粒狀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正經物品!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難道是……毒品

不,不可能!

公公雖然變得可怕,但怎麼會……

但如果不是,這鬼鬼祟祟的行為又怎麼解釋

這件事像一根刺紮在我心裡。

我開始更加留意陳建兵。

我注意到,他有時會揹著我接電話,聲音壓得很低,語氣恭敬又帶著一絲急切。

我注意到,他用的那款老年手機不知何時換成了一部不錯的智慧機,而且總是螢幕朝下扣著。

我注意到,他偶爾會穿回一雙看起來價格不菲的舊皮鞋,但一旦出門遛彎,又會換回那雙破舊的布鞋。

這些細節與他退休金的收入水平完全不符!

趙經理嘗試聯絡過我幾次。

電話打到家裡,被陳建兵接到。

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隻聽到公公對著話筒冷冷地說:……她以後不會跟你有任何聯絡了,你最好識相點,不然你挪用公款泡女下屬的事,就不隻是我知道那麼簡單了。

電話那頭似乎瞬間偃旗息鼓。

掛了電話,陳建兵看著我,眼神帶著警告和得意:解決了。這種男人,關鍵時刻隻會自保,你當初真是瞎了眼。

我的心徹底涼了。

對趙經理那點殘存的、幼稚的幻想也徹底破滅。

同時,對公公的恐懼更深了一層——他遠比我想象的更有手段,更能抓住彆人的把柄。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我偷偷找出舊手機,充電後藏在廚房一個隱秘的角落。

我開始利用做家務的間隙,偷偷記錄公公的異常言行、可疑通話的時間片段(藉口看時間)。

我甚至冒險,在一次幫他打掃房間時,用舊手機快速拍下了他藏在衣櫃底層的一雙昂貴皮鞋和幾份看起來像是合同的檔案封麵(雖然看不清具體內容)。

每一次偷拍、每一次記錄,都讓我心驚膽戰,但一種反抗的火苗也開始在絕望的灰燼中微弱地燃燒起來。

4

第四章:圖窮匕見與終極發現

平靜(如果這令人窒息的控製能叫平靜的話)在一個週末的午後被徹底打破。

陳建兵把我叫到客廳,婆婆出去跳廣場舞了,陳哲在書房加班。

他拿出一份列印好的協議,放在我麵前。

小瑛,簽了吧。

我疑惑地拿起來一看,頓時如遭雷擊——《自願放棄家庭財產共有權聲明書》!

協議條款極其苛刻,聲明我因重大過錯(未明說,但彼此心知肚明),自願放棄與陳哲婚姻存續期間及未來所有家庭財產的共有權,包括但不限於房產、存款,以及即將到期的钜額拆遷款和陳哲項目成功後的分紅!

爸!這是什麼意思!

我驚得差點跳起來,聲音都變了調。

那筆拆遷款,是我們家未來生活的巨大保障!

陳哲的項目成功,也意味著財富的飛躍!

意思很簡單。

陳建兵麵無表情,語氣冷硬得像鐵,你做了那種事,還有什麼臉麵分享這個家的財產簽了它,算是你對這個家的補償和懺悔。以後這個家還能有你一口飯吃。不簽……

他冷笑一聲,目光瞥向臥室的方向,那裡藏著他的手機。

又是威脅!

用那段視頻!

用這個家!

但這次,巨大的憤怒和清醒壓倒了恐懼。

補償

懺悔!

這幾個月來的屈辱、操控、失去工作和自由……難道還不夠嗎!

他現在不僅要控製我的人,還要奪走我未來所有的經濟保障!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控製慾了,這是**裸的掠奪!他一定有更大的圖謀!

我不簽!

我第一次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他,儘管聲音還在發顫,這太過分了!就算我有錯,我也用這幾個月當牛做馬償還了!憑什麼我要放棄一切!

陳建兵似乎冇料到我會反抗,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變得極其可怕:由不得你!林瑛,彆忘了你的把柄在我手裡!隻要我告訴小哲,你立刻就會淨身出戶!現在簽了,至少還能維持表麵和平!

那就告訴他吧!

我豁出去了,眼淚洶湧而出,積壓了幾個月的委屈和憤怒徹底爆發,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你去告訴他!讓他知道他的父親是怎麼用這件事逼他妻子辭職、交錢、當奴隸,現在還要搶走她的一切!你去啊!

我的激烈反應讓陳建兵愣了一下,但他很快恢複了冷靜,甚至露出一絲獰笑:好,很好。翅膀硬了你以為我隻是嚇唬你

他猛地站起身,來回踱步,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讓你辭職為什麼要管著你真是為了這個家呸!他唾了一口,我是不想讓你在外麵晃悠,發現不該發現的東西!更不想讓你手裡有錢,翅膀硬了飛了!

他喘著粗氣,眼神瘋狂:告訴你,這協議,你今天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不然,倒黴的不止是你!小哲的項目,能不能成還兩說呢!

他的話像一道閃電劈中我!

小哲的項目

這跟小哲的項目有什麼關係!

一個更可怕的猜想在我腦中成型:公公的目的,或許從一開始就不僅僅是我,還包括這個家所有的錢!他甚至可能在對小哲的項目做手腳

必須找到證據!

必須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

那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未眠。

聽著身旁陳哲均勻的呼吸聲,我感到無邊的寒冷和恐懼。

他翻了個身,手臂無意識地搭過來,那曾經令我安心的溫度,此刻隻讓我感到僵硬和陌生。

機會在幾天後來了。

陳建兵和婆婆要去參加一個遠房親戚的壽宴,需要在外地住一晚。

陳哲也要加班晚歸。

確認家裡隻剩我一人後,我深吸一口氣,拿出了藏好的舊手機和一根細鐵絲(以前淘舊傢俱送的,冇想到會用在這裡)。

顫抖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撬開了公公房門那把看起來老舊實則牢固的鎖。

他的房間整潔得近乎刻板。

我壓抑著劇烈的心跳,開始小心翼翼地翻找。

抽屜裡是些雜物。衣櫃裡除了衣服,就是那個鞋盒。

我拿出那雙昂貴的皮鞋,仔細檢查,終於在鞋墊下麵,摸到了一張摺疊的、被磨得邊緣發毛的銀行交易憑條。

上麵的金額讓我倒吸一口涼氣!一筆遠超他退休金的钜額資金流入!

我又撬開他書桌下一個上了鎖的小抽屜。

裡麵東西不多:幾份保險合同(受益人都不是婆婆),一些泛黃的舊票據,還有——幾份關鍵的檔案!

一份是陳哲項目的內部評估報告影印件,上麵用紅筆在某些風險條款處做了標記。

另一份,竟然是一份抵押貸款合同!

抵押物是我們現在住的這套還在還貸的房子!

貸款金額巨大,而借款人簽名處,赫然簽著陳哲的名字!

筆跡模仿得極像,但仔細看,能看出細微的差彆!

是偽造的!

最底下,壓著一份泛黃的舊報紙剪報。

標題是——《本市一企業高管挪用钜額資金後失蹤,案件仍在調查中》。

報道旁邊有一張模糊的合影,其中一個被紅圈圈出來的人,年輕時的眉眼,竟與陳建兵有七八分相似!

我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我全都明白了!

什麼老實巴交的退休工人!

全都是假的!

他根本就不是表麵上那個人!

他可能涉及過去的經濟大案!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控製我、逼我辭職交出經濟權、甚至想讓我放棄財產,都是為了填補他過去的窟窿,或者滿足他貪婪的私慾!

他甚至在暗中算計自己兒子的項目,不惜偽造檔案抵押家裡的房子!

他抓住我的把柄,不僅僅是為了控製我,更是為了掩蓋他自己的罪惡和陰謀!

我是他完美的替罪羊和擋箭牌!

如果事情敗露,所有罪名都可以推到我這個出軌、轉移財產的女人身上!

5

第五章:絕地反擊

我冇有驚動任何東西,將一切恢複原樣,退出了房間。

但這一次,我的心不再隻有恐懼和絕望。一種冰冷的、帶著恨意的決心在我心中滋生。

我收集到的所有證據——錄音、照片、還有我剛用手機拍下的銀行憑條、偽造的抵押合同、舊報紙剪報——都小心翼翼地備份,藏到了雲端和隻有我知道的地方。

我聯絡了趙經理。

他起初很不耐煩,直到我冷靜地說出我知道他挪用公款的具體項目和大致金額(公公電話裡透露的),並暗示我手裡有能讓他徹底完蛋的東西(詐他),如果他願意在必要時提供一份關於我公公曾威脅他的證詞(證明公公的手段),我可以考慮不把他捅出去。

趙經理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後咬牙切齒地答應了。

時機很快到來。

週末的家庭聚餐。

飯桌上,陳建兵又舊事重提,拿出那份放棄財產協議,語氣痛心疾首:小瑛啊,爸這都是為你好,為你和這個家留條後路啊。

簽了字,以前的事就翻篇了,咱們還是一家人。

婆婆看著不忍,想勸幾句:建兵,這……

陳哲也皺著眉:爸,這事是不是再商量下冇必要這樣吧

陳建兵立刻板起臉:商量什麼這個家我說了算!林瑛,簽字!

所有人都看著我。

這一次,我冇有哭,冇有顫抖。

我慢慢放下筷子,抬起頭,直視著陳建兵,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和冰冷。

爸。我輕輕開口,在簽字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您。

陳建兵一愣,似乎冇料到我是這種反應,不耐煩道:有什麼問題快問!

第一個問題,我語速平穩,您讓我辭職,真是為了讓我安心照顧家庭還是怕我在公司發現您偷偷打聽陳哲項目進展,甚至暗中做手腳

陳建兵臉色微變:你胡說什麼!

第二個問題,我不理他,繼續問,您讓我上交工資卡,真是為了統一管理開銷還是為了掩蓋您用非法手段獲取钜額資金,甚至偽造檔案抵押了這套房子的流水

你!你血口噴人!陳建兵猛地站起來,臉色煞白。

陳哲和婆婆都驚呆了。

第三個問題,我的聲音陡然提高,拿起我的手機,亮出那張舊報紙剪報的照片,這位二十年前挪用钜額公款後失蹤的高管陳建軍,和您是什麼關係您逼我交出所有錢,甚至不惜搶奪未來拆遷款和陳哲的項目收益,是不是為了填補您過去的無底洞!

客廳裡死一般的寂靜。

陳建兵像被抽乾了力氣,踉蹌著後退一步,指著我的手抖得厲害:假的……都是假的……你偽造的!

偽造我冷笑一聲,當著他的麵,播放了一段錄音,是他昨晚低聲打電話的內容:……那筆錢必須儘快到位,否則那邊瞞不住了……我這邊很快,那個蠢女人馬上就要簽字了,隻要拿到放棄聲明,剩下的錢……

清晰的聲音迴盪在客廳,每一個字都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陳建兵臉上。

接著,我又展示了銀行憑條、偽造的抵押合同照片等證據。

不!不是這樣的!陳建兵徹底崩潰了,試圖撲過來搶手機,被震驚中的陳哲下意識攔住。

婆婆已經嚇得說不出話,隻是捂著胸口大口喘氣。

陳哲看著父親,眼神裡充滿了震驚、憤怒和難以置信的痛苦:爸……這一切……都是真的你……你不僅在逼林瑛,你還在算計我算計這個家!

曾經的老實人公公,徹底撕下了偽裝,變成了一個猙獰、瘋狂的陰謀家。

而一直隱忍的賢妻兒媳,卻在絕境中完成了驚天逆轉。

6

終章:出人意料的終局與終極反轉

場麵一片混亂。

陳建兵癱倒在地,老淚縱橫,語無倫次地承認了一切。

他就是當年的陳建軍,捲款潛逃後改名換姓,躲了這麼多年。

眼看快要瞞不住,又得知老家房子要拆遷、兒子項目可能成功,巨大的貪慾和恐懼讓他鋌而走險,不惜利用兒媳的出軌作為突破口,試圖榨乾這個家最後的價值來填補舊賬和滿足私慾。

警察很快來了,帶走了麵目灰敗、瞬間蒼老十歲的陳建兵。

婆婆受了刺激,被扶進房間休息。

客廳裡,隻剩下我和陳哲,以及滿室的狼藉和難以言說的尷尬與傷痛。

漫長的沉默後。

陳哲緩緩抬起頭,看著我。

他的眼睛裡冇有了之前的震驚和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複雜的、讓我看不懂的情緒。有疲憊,有悲哀,還有一絲……詭異的平靜

他開口,聲音沙啞卻清晰:

林瑛,你真的很厲害。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得多。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陡然升起。

你知道嗎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其實,我爸換掉的舊手機,是我幫他處理的。恢複數據的那家小店,是我朋友開的。

我的血液瞬間冰涼!

他撿到你手機後,第一時間是來找我商量。

陳哲的聲音像冰冷的刀子,一字一句紮進我的心臟,是我建議他,先不要聲張,或許可以藉此……讓你聽話一點。我太忙了,忙到冇時間照顧家裡,忙到需要有人能徹底『安分』地待在家裡,穩住大後方,彆給我添亂。

他頓了頓,眼神銳利地看向我,彷彿能看穿我所有的偽裝和不堪。

甚至他後來的一些『命令』,也有我的默許。

我隻是冇想到,他的過去那麼驚人,胃口那麼大,竟然瘋狂到去偽造合同……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我以為掌控局麵的是我,利用父親的控製慾和你的把柄,換來一個『安穩』的家。冇想到,你竟然能絕地翻盤,把我爸的老底都掀了出來。

他看著我,眼神複雜難辨:現在,麻煩都解決了。我爸進去了,最大的隱患消除了。那麼現在,

林瑛,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了。

你出軌的事,以及你剛纔錄音、偷拍、私下收集證據的這些……精彩手段。

我們的遊戲,現在纔剛剛開始。

我站在原地,渾身冰冷,彷彿連心跳都停止了。

原來,最大的幕後黑手,根本不是公公!

而是這個我一直以為被矇在鼓裏、隻是冷漠忽視我的丈夫!

他纔是最精於算計的那一個!

他看似置身事外,實則冷眼旁觀,甚至推波助瀾,將計就計!

我看著他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第一次感到徹骨的寒意和絕望。

窗外的夕陽正緩緩沉入地平線,最後一絲暖光掠過他冰冷的鏡片,卻照不進他深邃的眼眸。

這場風暴,遠未結束。

而我,似乎剛從一個坑裡爬出來,又墜入了一個更深、更黑暗的深淵。那深淵的黑暗,濃稠得令人窒息,彷彿要吞噬掉最後一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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