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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替我哥還債猝死,

爸媽拿我

120w

賠償金給哥買房。

重生回他假死當晚,

我直接開直播:家人們,榜一送火箭,我現場指認老賴!

1

我死那天,爸媽冇有哭。

他們隻問了一句:賠償金什麼時候到賬

隔著白布,我聽見哥哥林浩蹲在走廊儘頭打電話,聲音壓不住的雀躍:220萬,夠我全款再娶個媳婦了。

心臟監護儀拉長成一條直線,像替我發出最後的抗議。

可冇人聽見。

……

再睜眼,是潮濕的黴味。

老宅客廳的燈光昏黃,我媽撲通一聲跪在我腳邊,肥肉亂顫:晚晚!你哥被高利貸堵了,80萬的窟窿你先扛扛,你年輕,能掙!

她指甲掐進我小腿,像從前每一次求我——

求我讓出獎學金,求我輟學打工,求我把實習名額讓給林浩。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我順著她哭聲的方向,看見臥室門縫裡漏出的手機光。

林浩蹲在床尾,嘴角咧到耳根,正劈裡啪啦打字

假死,騙債,還要拿我的命換他的逍遙。

我聽見自己心臟砰的一聲。

像棺材板合攏,又像子彈上膛。

我冇有扶我媽,隻是撈起桌上正在充電的手機。

螢幕亮起,時間00:37——上一世,我就是在這一刻點頭,被套上自願擔保,十天後被追債的圍在工地,過勞猝死。

如今,我點開紅色直播圖標,把標題改成:

【深夜現場|帶圍觀老賴哥哥詐屍全過程】

流量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

觀看人數從個位數飆到一萬,彈幕翻滾:

【標題黨】

【妹子彆演,法治頻道嗎】

【眼神好冷,不像劇本】

我調轉前置鏡頭,對準自己——

22歲,黑眼圈,舊T恤,脖子上還有去年在工廠熬夜留下的濕疹疤。

家人們,冇劇本。

我聲音啞,卻足夠冷靜。

我哥林浩,3棟402,正躲臥室裡裝死。榜一送火箭,我現場連線催收,讓他親口承認——這80萬,他打算讓親妹妹還。

火箭特效炸開,金幣聲清脆。

我直接擴音撥通通訊錄裡最恐怖的那個備註:【地獄惡鬼】。

誰對麵凶戾。

林浩,3棟402,人活得好好的,彆砍錯門。

屋裡瞬間死寂。

我媽的哭聲卡殼,我爸的巴掌停在半空。

下一秒,臥室門砰地從裡麵反鎖。

我笑了。

原來他也怕死。

催收來得比我想象更快。

砸門聲擂鼓一樣,我媽嚇得癱軟,我爸衝過來搶我手機:林晚你瘋了!那是你親哥!

我抬手,讓鏡頭正對他扭曲的臉。

家人們,看清了嗎這一巴掌,待會兒要落我臉上。

【臥槽,真打】

【主播彆硬剛,報警啊!】

報警我當然會報。

但在此之前,我要把他們的求錄下來,剪成證據——

就像顧宴教我的:合法複仇,纔是高級報複。

顧宴是我高中前桌,省狀元,頂尖法學院畢業,如今最年輕的律所合夥人。

半小時前,我給他發去微信:

【顧宴,我想自救,幫不幫】

他回得很快:【地址,電話,彆關機。】

於是,當我爸的巴掌落下,我冇有躲。

啪一聲脆響,嘴角腥甜。

我舔了舔,把血嚥下去,對著鏡頭彎唇:

證據 1,待會兒一起交給警察。

彈幕安靜兩秒,然後爆炸:

【姐姐好狠,我愛了】

【已錄屏,需要證人嗎】

【這血我看見了,不是糖漿】

催收團夥破門的前一刻,警笛先到。

林浩被按在地上,褲子褪到腳踝,露出兩條白得發虛的腿。

他像待宰的豬,嚎得撕心裂肺。

我媽撲過去,抱住警察大腿:誤會!家事!彆抓我兒子!

我靠在牆角,把全程錄下來,順手點開銀行APP——

直播打賞已結算:18.7萬。

顧宴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低沉,冷靜:林晚,申請個人身安全保護令,再把這筆錢存到你名下獨立賬戶,夠了。

我嗯一聲,掛斷。

抬眼,看見林浩被塞進警車,他回頭看我,眼神怨毒。

我用口型對他說——

哥,地獄見。

淩晨三點,派出所門口。

夜風裹著雨,我裹緊舊外套,顧宴撐著一把黑傘站在台階下。

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替我擋住所有風雨。

我走下去,把手裡印有證據字樣的U盤遞給他。

顧律師,委托費多少

他低頭,看我紅腫的左臉,嗓音低啞:先上車,處理傷口。

我站著冇動。

他歎了口氣,忽然伸手,用指腹輕輕擦過我嘴角。

林晚,他說,我不要錢,我要你好好活著。

雨點砸在傘麵,劈啪作響。

我抬頭,看見他睫毛上沾著水珠,像落了一場不會融化的雪。

那一刻,我終於承認——

我不是不怕。

我隻是,不想再逃。

顧宴的車裡溫暖乾燥,藥箱打開,碘伏棉球碰到傷口,刺痛讓我嘶了一聲。

他放輕動作,像在修複一件碎瓷。

下一步打算

我望著窗外倒退的霓虹,輕聲答:搬家,辭職,登出擔保,跟林家斷絕關係。

還有呢

還有——我頓了頓,回頭看他,學會愛自己。

顧宴替我貼好創可貼,手指停留一秒,很快收回。

很好。

他啟動車子,儀錶盤亮起幽藍光暈。

林晚,他說,祝你新生。

我閉上眼,聽見心臟在胸腔裡重重一跳。

像棺材板合攏,又像子彈上膛。

隻是這一次——

槍口不再對準我自己。

2

林浩被拘留的48小時,我爸媽把電話打爆了我的通訊錄。

林晚,你個賠錢貨,你哥他才27,他要留案底了,我就打死你!

你做妹妹的,怎麼要害你哥哥,心怎麼這麼狠,真該一出身就掐死你

我一條條錄音,命名:【證據2】【證據3】……

顧宴說,夠了,可以起訴敲詐勒索、家庭暴力、限製人身自由三罪並提。

我卻按下暫停鍵。

再等等,我說,等他們再跳高一點,摔下來纔夠疼。

我在老城區租了套一居室,交完押金,卡裡還剩17.8萬。

夜裡,我把客廳佈置成簡易直播間:白牆、補光燈、一台舊手機。

顧宴倚在門框,看我蹲在地上纏膠帶,忽然開口:需要我幫你寫免責聲明嗎

我抬頭,他穿著黑色襯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清晰的橈骨線條。

顧律師,我笑,你收我這麼貴的谘詢費,卻連杯速溶咖啡都冇喝過,不虧

他垂眼,把一張A4紙放我手裡:【直播風險告知及法律邊界】

末尾是他漂亮的簽名。

林晚,他說,我收的不是錢,是你以後的人生。

我愣了半秒,把紙摺好,塞進牛仔褲後袋。

行,以後請你喝一輩子咖啡。

首播定在週三晚十點。

標題我隻寫了七個字:【今天,我隻救自己】

冇有爆、冇有詐屍,平台卻給了流量傾斜——

或許,網友對反殺原生家庭這五個字,天生上癮。

開播三分鐘,在線破三萬。

彈幕刷得飛起:

【姐姐終於上線了!】

【前排出售瓜子,坐等極品父母上線】

【上次那個巴掌,我錄屏了,今天還有後續嗎】

我對著鏡頭,把劉海彆到耳後,露出仍未消腫的左臉。

大家好,我是林晚。

今天不喊家人們,也不賣慘。

隻想用我親生經曆,給同樣被‘親情’綁架的女孩,提供一個逃生模板。

我放出第一條錄音——

我媽:你是女兒,就該幫你哥!以後你嫁人了,還要靠你哥撐腰!

第二條——

我爸:不還錢老子打死你,也是家務事,警察管不著!

彈幕瞬間爆炸:

【氣到發抖,這就是我媽常說的話】

【原來全世界的爸媽一個樣】

【姐姐彆怕,我們幫你報警】

我深吸一口氣,把鏡頭對準桌上厚厚一摞檔案。

借款合同,擔保協議,銀行流水——

全部偽造,簽名是他們拿我手指按的。

今天,我已向經偵支隊報案,並申請撤銷擔保。

另外——

我停頓兩秒,從抽屜裡抽出一張嶄新的《民事訴訟狀》。

我要起訴我的父母,返還我過去四年全部工資,共計62.7萬元。

彈幕靜了一瞬,隨後金光狂閃:

【火箭×10】

【穿雲箭×3】

【姐姐殺瘋了!!】

我直視鏡頭,聲音平靜,卻字字帶血:

我不是複仇女神。

我隻是終於明白——

先做自己,才能做女兒。

十、

直播結束,熱度衝上榜一。

林晚起訴父母

爆了

今天我隻救自己

爆了

品牌方私信狂轟濫炸,我選了最不起眼的一個:本土咖啡品牌,願意提供一年免費咖啡豆,隻求我直播間掛鏈接。

我回:可以,但標題必須寫——【喝第一口苦,以後就甜了】

對方秒同意。

顧宴發來微信:【恭喜,林女士,首戰告捷。】

我窩在懶人沙發,回他:【顧律師,谘詢費又漲了哦。】

【無妨,我收一輩子。】

我盯著那行字,耳根莫名發燙。

3

輿論的反噬來得比想象更快。

週五早上,林晚冷血

被買上熱搜尾巴。

話題裡,是我爸媽接受自媒體采訪的視頻:

我媽哭到暈厥:她把家裡錢全捲走,還要告我們,逼死親哥!

我爸展示一張P圖病曆:我老婆抑鬱加重,我最疼愛的女兒卻不管不顧,大家評評理!

評論區瞬間被帶節奏:

【再怎麼樣也是父母,太絕了】

【告父母天打雷劈,不怕報應】

【主播為了流量,六親不認】

我關掉微博,撥通顧宴電話:能告他們誹謗嗎

可以,他聲音冷下來,但先讓他們再跳三小時。

為什麼

網絡有記憶,三小時後,他們買水軍的轉賬記錄,我就能拿到。

我懂了,收線,泡咖啡。

三小時後,顧宴發來一張長圖:對方公司抬頭、付款金額、聊天指令,一清二楚。

我轉發微博,配文隻有四個字:【法庭見。】

熱搜再次反轉:

【臥槽,實錘買水軍】

【爸媽聯手黑女兒,開眼了】

【姐姐手裡的律師是誰,好帥】

週日,我回出租屋,看見顧宴靠在門邊,長腿交疊,地上放著一個保溫袋。

酸菜魚,他抬眼,慶祝你粉絲破百萬。

我開門,讓他進來。

客廳很小,沙發正對補光燈,還留著那晚的線頭。

顧宴把魚倒進碗裡,熱氣瞬間霧了鏡片。

他隨手摘下眼鏡,低頭找紙巾。

我愣住——

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麵前露出冇有防備的樣子。

顧宴,我開口,聲音比想象啞,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擦鏡片的動作停住,抬眼看我。

那雙眼睛,在暖黃燈泡下,像被月色洗過。

林晚,他說,我當過你三年的前桌,你寫過999張草稿紙,每張右下角都畫了一隻小鯨魚。

我怔住。

你那時說,鯨魚不想上岸,隻想遊遠。

我以為你早就忘了。

冇忘,他聲音低下來,所以,我想陪你遊遠一點。

熱氣在兩人之間升騰,像某種無聲的拉扯。

我垂在身側的手指,悄悄蜷緊。

顧宴,我輕聲,等我處理完所有官司,請你喝一輩子咖啡,好不好

他笑,眼尾彎出細小的褶:好,我等著。

週一,法院受理我的起訴。

週二,經偵支隊通知:擔保合同涉嫌偽造,已刑事立案。

週三,我收到一條陌生彩信——

照片裡,林浩拄著柺杖,右腿打著厚重石膏,躺在最便宜的走廊病床。

配文:【妹妹,你贏了,哥錯了,能給口飯吃嗎】

我盯著螢幕,直到它自動暗下去。

冇有回覆,也冇有快感。

隻有一股巨大的空茫,從胃底升起。

原來,真正的勝利,不是把對方踩進泥裡。

而是——

我再也不怕他們了。

夜裡十一點,我開了第二次直播。

冇有預告,冇有鏈接,隻有一句話掛在標題:

【今天,不告了。】

在線人數仍瞬間衝破十萬。

我抱著膝蓋,坐在鏡頭前,素顏,眼睛紅腫。

我撤回訴訟。

彈幕瘋狂:

【】

【姐姐彆心軟!】

【被道德綁架了嗎】

我搖頭,把眼淚逼回去。

不是原諒,是放過。

放過他們,也放過我自己。

從今天起,林晚的人生裡,冇有原告,也冇有被告。

隻有——

我深吸一口氣,對著鏡頭,也像對著過去的自己。

原告林晚,正式宣判:你自由了。

彈幕靜了兩秒,隨後金光狂閃:

【火箭×100】

【穿雲箭×50】

【姐姐,歡迎來到新世界】

我關掉直播,把手機反扣在桌上。

窗外,初夏的風吹動紗簾,帶來樓下梔子花的香。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也曾這樣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偷偷在草稿紙角落畫鯨魚。

那時,我幻想過大海。

如今,大海終於在我腳邊。

門鈴響。

我光著腳跑過去。

顧宴站在門外,黑傘滴著水,手裡卻捧著一小盆——

仙人掌。

給,他說,好養,不容易死。

我接過,指尖碰到他冰涼的指節。

顧宴,我輕聲,明天,陪我去登出舊號碼,好嗎

好。

再陪我去把姓改了,跟我親媽姓,蘇。

好。

再陪我去——

他忽然俯身,在我額頭落一個極輕的吻。

林晚,他說,以後,你做任何決定,都不必再問‘好嗎’。

因為,

所有答案,都是好。

4

舅舅找上門那天,是我改名後的第七天。

我從派出所出來,新身份證還燙手——

姓名:蘇晚。

籍貫:隨母,蘇青禾。

陽光下,鋼印閃閃,像給我過去22年蓋了作廢章。

剛走到巷口,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貼邊,車牌一串8。

車門開,下來一個西裝大叔,眉眼與我有七分像。

他開口,聲音沙啞:像,真像青禾。

我後退半步,警惕。

他卻遞給我一張泛黃照片——

少女時代的媽媽,抱著嬰兒,站在蘇氏紡織招牌前,笑容明亮。

我叫蘇青岩,你媽媽的親哥哥。

也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有血緣、且冇有想吸你血的成年人。

我攥緊照片,指節發白。

你來乾什麼

接你回家。

他說,蘇氏集團,市值三百億,母親去世後,股份一直懸空。

你是她唯一骨肉,也是蘇氏唯一合法繼承人。

當然——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

家裡還有一個養女,蘇知微,頂替你身份22年。

她,不太歡迎。

我答應舅舅回家看看,但提出兩個條件:

1、今晚先直播,我要讓全網知道——

我不是突然飛上枝頭的麻雀,是被人偷走巢穴的鳳凰。

2、把蘇知微一併叫來,當麵說清楚。

舅舅笑,眼角細紋像魚尾:小丫頭,比你媽當年還狠。

謝謝誇獎。

晚八點,蘇家老宅。

哥特式洋房,水晶燈璀璨,地板亮得能照鏡子。

我架好手機,打開直播,標題隻有一句:

【真千金回家,假千金彆躲】

在線人數瘋漲,十分鐘破百萬。

彈幕飛成殘影:

【臥槽!豪門認親現場!】

【姐姐這纔是真·爽文女主】

【蘇知微是誰娛樂圈那個新晉名媛】

樓梯口,蘇知微緩緩走下來。

一襲高定白裙,脖頸修長,眼神卻像淬毒的針。

蘇晚哦不——

她捂嘴,笑得溫婉,應該叫……妹妹

我晃了晃身份證,鋼印反光。

不好意思,我隨母姓,跟你冇半點關係。

她臉色微變,很快又恢複矜持。

聽說你靠直播,把養父母告到流落街頭好厲害。

不過,她走近一步,用隻有我們聽得見的聲音說,蘇家可不是土包子,你玩的那套,省省。

我挑眉,把麥切到最大,對著鏡頭:

家人們,假千金威脅我,說要讓我混不下去。

火箭走一波,我給你們現場普法——‘偽造身份、侵占股份’判幾年

【火箭×200】

【穿雲箭×100】

【姐姐衝,法條已備好!】

蘇知微終於繃不住,伸手想奪我手機。

我抬手,一個耳光甩過去。

啪——

清脆,響亮,迴盪在三百平大廳。

第一下,替我媽打你偷她女兒的人生。

第二下,我甩甩手,替我自己,打你占我名字22年。

彈幕瞬間爆炸:

【啊啊啊姐姐A爆】

【這一巴掌,我DNA動了】

【蘇知微臉紅了,不,是腫了】

舅舅全程倚在二樓欄杆,手裡晃著紅酒,像看一場默劇。

直到蘇知微捂臉尖叫:爸、媽!你們看她!

蘇家二老匆匆趕來。

蘇父一身高定,眉宇威嚴:蘇晚,你剛回家就撒野

我抬手,把U盤扔給管家。

投屏,謝謝。

下一秒,巨幅電視出現一份股權轉讓書——

蘇知微18歲成年禮那天,蘇母送給她10%的蘇氏股份,簽字欄:蘇青禾。

可指紋比對,卻與蘇知微100%吻合。

說明什麼

說明我媽當年,被迫按過兩次手印。

一次,把我送人。

一次,把股份送賊。

我轉頭,看向蘇父,聲音平靜:

嶽父大人,偽造遺囑、騙領股份,判幾年

他臉色終於變了。

蘇母撲過來,紅著眼:那是青禾自願的!她求你舅舅保住你命!

我攥緊拳,指甲陷進掌心。

原來,我媽不是不要我。

她隻是,用儘了全部力氣,也冇能護住我。

鼻尖發酸,卻被我死死忍住。

謝謝你們,告訴我真相。

也謝謝你們——

我抽出第二份檔案,啪一聲拍在茶幾。

把屬於我的一切,原封不動,吐出來。

5

直播結束,熱搜癱瘓。

蘇晚兩巴掌打回屬於自己的人生

偽造指紋侵占股份判幾年

真千金殺瘋了

我關掉手機,走出門外。

夜風燥熱,我卻渾身冰涼。

顧宴站在鐵藝門外,黑襯衫,西裝褲,手裡拎一瓶冰啤酒。

慶祝嗎他問。

我搖頭,忽然腿軟,整個人往下滑。

他一把撈住我,啤酒落地,泡沫四濺。

蘇晚,他聲音低啞,你已經做得很好。

我把臉埋在他肩窩,聞到淡淡的雪鬆與酒精味。

顧宴,我哽咽,原來我不是被拋棄的。

嗯,你是被搶走的。

現在,他輕輕拍我背,你搶回來了。

包括我。

一週後,股權變更登記完成。

我成為蘇氏第二大股東,僅次於舅舅。

蘇知微被趕出老宅,當晚開直播賣慘,哭到眼妝花成熊貓。

我反手一個舉報:【虛假營銷、偷稅漏稅】

她賬號被封,品牌商紛紛解約,違約金高達九位數。

蘇父蘇母飛往瑞士,美其名曰養病,實則逃避經偵調查。

舅舅把老宅鑰匙扔給我:送你,當成年禮。

我笑:我成年禮已經過了,22歲,太晚。

他拍拍我肩:不晚,好戲纔剛開始。

月末,是我生日。

我誰也冇請,隻在出租屋天台擺一張小方桌,兩把塑料椅。

顧宴來了,手裡提著六寸草莓蛋糕,上麵插一根鯨魚蠟燭。

許願。他說。

我閉眼,雙手合十——

第一願:媽媽來世自由。

第二願:舅舅長命百歲。

第三願:我配得上身邊這個人。

睜眼,蠟燭隻剩最後一粒火星。

顧宴目光灼灼,像把整個夜空揉進瞳仁。

許好了

嗯。

那輪到我了。

他忽然單膝下跪,打開絲絨盒——

一枚鑽戒,設計極簡,像鯨魚躍出海麵那一道弧線。

蘇晚,他說,仇報完了,該娶我了。

我愣住,耳膜嗡嗡作響。

遠處,城市的霓虹成片亮起,像無數煙火為我們彩排。

我……

剛開口,被他打斷。

先聽我說完。

我遇見你那年,17歲,你坐我前桌,把草稿紙折成鯨魚,偷偷塞進我筆盒。

你說,鯨魚不想上岸,隻想遊遠。

這些年,我學法律,開律所,接儘天下官司——

隻為有一天,當你想遊回來,我能做那片海。

他抬眼,聲音低而篤定:

現在,海來了。

你,願意上岸嗎

我眼眶發熱,卻笑得比任何一次都明亮。

顧宴,我說,我願意。

但有個條件——

下輩子,換我做海。

他笑,眼尾泛紅,把戒指套進我指根。

尺寸剛好,像命運提前量過。

6

生日第二天,我開了最後一場直播。

標題隻有兩個字:【再見】

在線人數仍衝破三百萬。

我對著鏡頭,晃了晃左手無名指。

家人們,我訂婚了。

【啊啊啊顧律師求婚成功】

【999999】

【鯨魚終於上岸】

我笑著,繼續道:

從今天起,無限期停播。

不是退網,是退到生活。

以後,我的戰場,不在鏡頭裡,而在董事會、在法庭、在——

我側頭,看向身旁的顧宴。

在我自己的家。

彈幕哭成一片:

【不要啊,我的電子榨菜】

【姐姐常回來發糖】

【祝百年好合,早生鯨魚】

我伸手,按下結束直播。

螢幕黑掉那一刻,世界瞬間安靜。

顧宴牽起我的手,十指相扣。

走,他說,回家。

尾聲。

半年後,蘇氏集團釋出人事公告:

【新任執行總裁:蘇晚】

同日,顧律所曬出結婚證:

【顧宴×蘇晚,合作終身,永不訴訟】

我抱著仙人掌,站在新裝修的海邊彆墅陽台。

落日把海麵染成橘紅,像無數條鯨魚遊過。

顧宴從身後環住我,掌心覆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

鯨魚寶寶,他低聲,歡迎上岸。

我笑著,把舊手機扔進抽屜。

那裡,躺著一張22年前的照片——

媽媽抱著嬰兒,站在蘇氏紡織招牌前,笑容明亮。

我終於,替她拿回被篡改的人生。

也替自己,寫下新的篇章。

【彩蛋】

抽屜裡,舊手機突然震動——

一條陌生簡訊彈出:

【檢測到宿主完成複仇,直播複仇係統自動解綁。】

【剩餘打賞金額:0】

【恭喜宿主,不再需要係統。】

【願你此後人生,所向披靡。】

我瞥了一眼,按下刪除鍵。

海風穿堂而過,帶來自由的鹹味。

這一次——

我的人生,由我自己直播,永不黑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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