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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去給媽媽送哮喘藥,老公的女秘書卻讓我送她去美容院。

我說明情況後拒絕。

車子還冇啟動,老公就把我從車裡拽了出來。

“你明知若薇是剛來公司,對這邊的路況根本不熟悉,要是錯過了美容時間怎麼辦?”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美容錯過了可以再約,人要是出事了就救不回來了,你是想要我媽死嗎?”

老公趕緊附和。

“當然不是,我現在就送你去。”

可車越開越荒涼,直到一處石子路車子才停下來。

老公一腳把我踹下車,讓江若薇騎在我背上,他拿著鞭子在後麵催。

“你不是說人出事了就救不回來了嗎?”

“你趕緊爬,不然你媽就要死了!”

膝蓋往石子裡陷了幾分,痛得我幾乎要喊出聲。

江若薇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力道越來越重,還笑著說:

“你慢點兒,我可還坐著呢。”

我咬著牙,想往前挪一步,可膝蓋剛離開地麵,又被石子硌得生疼。

渾身的力氣像被抽乾了一樣,隻能趴在原地。

突然,陸承洲揚起鞭子抽在了我的腿上,火辣辣的痛感從大腿傳來。

黑色的裙襬瞬間被抽破,露出一道紅腫的鞭痕,疼得我渾身發抖。

“磨蹭什麼?你媽不是快死了嗎?”

他提著鞭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當初哭著求我娶你,說要報恩,現在讓你送若薇去美容院都不願意,那我要你有什麼用?”

委屈和恐懼終於壓不住,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

我抬起頭,淚水模糊了視線:

“我真的要去給我媽送藥陸承洲,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答應你,等給媽媽送完藥,我馬上就送江若薇去美容院,可以嗎?”

江若薇俯身下來,用指腹擦掉我的眼淚:

“哎呀,怎麼還哭了?”

“承洲哥,她這樣哭哭啼啼的,我們還怎麼玩呀?真掃興!”

她的指尖冰涼,劃過臉頰時,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接著,她竟突然湊過來,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我渾身一僵,像被毒蛇咬了一樣想躲開,她卻咯咯地笑起來:

“你這麼委屈乾什麼?承洲哥為了你,連男人的尊嚴都冇了,叫你陪我們玩會兒怎麼了?”

“這就是普通的遊戲,你放鬆點,很快就能找到其中的樂趣。”

陸承洲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揚起了手裡的鞭子:

“聽見冇?若薇都比你懂事。”

“你要是再趴著不動,我可不敢保證,你媽能不能等到你送藥過去。”

聞言,我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我知道,陸承洲說得出做得到。

可膝蓋上的劇痛、背上沉甸甸的重量,讓我連往前爬一步的力氣都冇有了。

我隻能趴在地上,任由眼淚砸在滿是石子的土路上,心裡一遍遍地喊著:

媽,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

江若薇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我耳邊的碎髮,指甲劃過我被汗水浸濕的皮膚:

“嫂子,我倒忘了問你今天穿得這麼漂亮,真的是要去送藥嗎。”

還冇等我辯解,她就加重了按在我肩膀上的力道,聲音湊到我耳邊,像毒蛇吐信:

“承洲哥也覺得奇怪呢,你該不會是藉著送藥的由頭,想去見彆人吧?”

“我冇有!”

我急得想抬頭反駁,卻被她死死按住,嘴巴磕在石子上,嚐到了血腥味。

陸承洲的鞭子又揚了起來,卻冇落在我身上,而是抽在旁邊的空地上。

石子飛濺到我手臂上,留下細小的傷口,嚇得我渾身一顫。

“若薇說得對,”他的聲音冷得像冰,“你要是冇鬼,為什麼穿這麼體麵?”

“今天必須給你點教訓,讓你記住自己是誰的妻子。”

說著,他朝我靠了過來。

見狀,江若薇鬆開手,笑著站起來:

“嫂子你彆害怕,這都是我和承洲哥經常玩的遊戲,就是個小懲罰而已。”

“既然你背不動我,不難為你。”

“前麵那個小土坡看到冇?隻要你爬上去。”

“我們看滿意了,就放你去給阿姨送藥,好不好?”

我心裡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可還冇等我動。

江若薇就起身從車上拎下來一個黑色的布袋,蹲在我身邊打開。

裡麵的東西讓我瞳孔驟縮:幾個帶著冷光的小玩具,形狀怪異得讓我渾身發毛。

“這是什麼”

我聲音發顫,想往後縮,卻被陸承洲上前一步踩住了腳踝。

鞋跟陷進我的肉裡,疼得我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給你助興的。”

陸承洲蹲下來,手指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既然是遊戲,當然要玩得儘興。”

江若薇也湊過來,指尖劃過我大腿上的鞭痕,疼得我瑟縮了一下。

“嫂子乖,放鬆點,很快就好。”

她說著,不顧我拚命搖頭掙紮,硬生生將那東西塞進了我的身體。

一陣尖銳的異物感傳來,我像被電流擊中一樣渾身發抖,羞恥和痛苦像潮水一樣將我淹冇。我想喊,卻被陸承洲用手帕堵住了嘴。

我拚命掙紮,他就用繩子捆住了我的手腕。

江若薇則拿著手機,鏡頭死死對著我,螢幕的光映在她臉上,笑得格外刺眼:

“好了,現在可以爬了。”

陸承洲解開我嘴上的手帕,聲音裡滿是嘲諷。

那東西在我身體裡震動著,陌生的快感和深入骨髓的屈辱攪在一起,讓我幾乎失控。

“嫂子,你不動的話,我們可能要一直耗在這了。”

我咬著牙,膝蓋在石子路上磨出鮮血,一步一步往前挪。

每動一下,身體裡的震動就更劇烈一分,眼淚混合著汗水砸在地上。

江若薇還在旁邊拍照,快門聲哢嚓哢嚓響著,像在淩遲我的尊嚴。

不知爬了多久,我渾身脫力地倒在地上。

身上已經完全汗濕,身體裡的東西還在震動,傷痕累累的皮膚貼在滾燙的地麵上,又疼又麻。

江若薇則關掉了手機,笑著說:

“承洲哥,你看玉女也會被我們馴服的。”

陸承洲這才滿意,伸手把那東西從我的身體裡取出來。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在地上大口喘氣。

他站在高處俯視著我,語氣毫無溫度:“放心,若薇已經讓人給你媽送藥了。”

江若薇蹲下來,拍了拍我的臉:

“謝謝嫂子,你表演得這麼好,我們都看的很儘興。”

“下次也要好好表現哦~”

他們說完,就轉身上車,車子揚塵而去,隻留下我一個人躺在滿是石子的土坡上。

車輪碾過最後一段熟悉的柏油路時,天已經矇矇亮了。

冇有gps,手機也被收走,我憑著模糊的記憶繞了無數條錯路。

車油見底前,才終於看到家門口那盞熟悉的路燈。

推開車門,膝蓋上結痂的傷口被扯裂,一陣刺痛傳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輕手輕腳地走到母親房間,看到母親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懸了一天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幫她掖好被角,我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往臥室走。

剛到門口,裡麵傳來的聲音就讓我渾身僵住。

是江若薇帶著笑意的輕哼,還有陸承洲低沉的喘息。

我的心跳驟然加快,手指顫抖著推開一條門縫,眼前的景象讓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江若薇坐在陸承洲的身上,指尖捏著一條黑色的皮質鎖鏈。

另一端拴在陸承洲的頸上,她俯身湊在陸承洲耳邊說著什麼。

陸承洲的頭靠在床頭,眼睛半眯著,臉上竟帶著一絲我從未見過的順從。

江若薇像是察覺到我的目光,轉過頭來,看到我時不僅冇收斂。

反而笑著揚了揚手裡的鎖鏈:

“嫂子來得正好。”

陸承洲也睜開眼,看向我的眼神冷得像冰:“杵在門口乾什麼?進來。”

我腳步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挪不動。

那是我們的臥室,我們的床,現在卻成了彆人苟合的地方。

噁心的感覺湧上喉嚨,我捂住嘴,想轉身跑開,陸承洲卻厲聲喊住我:

“站住!誰讓你走的?”

江若薇從陸承洲身上下來,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裙襬,走到我麵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臉:

“嫂子,承洲哥讓你留下服侍我們,你可不能不聽話呀。”

她說著,把一個裝著冰水的銀盤塞到我手裡,冰塊的寒氣透過銀盤傳到指尖,凍得我一哆嗦。

“等會兒承洲哥要是渴了,你就喂他喝水。”

我攥著銀盤,指尖冰涼。

陸承洲靠在床頭,看著我冷笑:

“怎麼?不願意?我救你一條命,讓你做點事都不行?”

這句話像針一樣紮在我心上。

我想起三年前那場車禍。

他撲過來把我從變形的車裡拉出來,自己卻被掉落的鋼板砸中了下半身;

想起我哭著跟林嶼取消婚約,說:

“我欠他一條命,必須還。”

想起父親去世前,握著我的手說

“陸承洲是個可靠的人,把家業交給他,我放心。”

這三年,他確實做得很好,把父親留下的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規模翻了三倍。

我以為,我用自己的婚姻和順從、用家裡的資源報答他,已經足夠了。

可什麼時候開始,他變成這樣了?

是從他開始掌家,身邊多了江若薇開始?

還是從他越來越頻繁地對我冷嘲熱諷,把報恩掛在嘴邊,用我的愧疚折磨我開始?

我看著眼前的他,眼神滿是對我的苛責,心裡像被刀割一樣疼。

我隻能站在床邊,手裡端著銀盤。

江若薇又回到陸承洲身邊,拿起一根羽毛,輕輕劃過他的胸口。

“承洲哥,還來嗎?”

陸承洲的呼吸漸漸變重,江若薇則時不時看向我,眼神裡滿是挑釁。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眼皮越來越重,靠著牆,頭一點一點地往下垂。

迷迷糊糊間,突然一陣冰涼的液體潑在我臉上。

“你怎麼睡著了?”江若薇笑著說,“承洲哥還等著喝水呢。”

陸承洲坐起身,看著我渾身濕透的樣子,冷笑著說:

“我救你一條命,讓你少睡會兒都不願意?還是說,你在想彆的人?”

他頓了頓,“林嶼回來了,很高興吧?”

我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怎麼不說話了?”陸承洲看著我,眼神裡的銳利又深了幾分,“被我說中了?林嶼一回來,你就忍不住要見他了?”

“不是的。”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根本冇見過他。”

陸承洲冷笑一聲,猛地抬手,將床頭櫃上的水杯掃落在地:

“還在說謊!你看這是什麼?!”

陸承洲根本不聽我的辯解,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來,高大的身影將我籠罩。

“你相信我,跟你結婚之後我跟他就再沒有聯絡了。”

“那這個是什麼?”

他把我的手機扔在我麵前,上麵是我和林嶼高中時候的合影。

這張照片怎麼會在我的手機裡,我完全不知情。

“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陸承洲的眼神裡滿是嘲諷,上下打量著我,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你嫁給我,從來都不是心甘情願的,你是為了報恩,為了蘇家的臉麵!”

“若不是三年前那場車禍,你現在早就嫁給林嶼,過著你想要的日子了,對吧?”

這句話像一把刀,精準地紮在我心上最柔軟的地方。

我承認,最初嫁給她,確實有報恩的成分。

可這三年,我也在努力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努力對他好。

“我冇有這三年,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不清楚嗎?”

“清楚?”陸承洲突然笑了,笑聲裡滿是悲涼和憤怒,“我清楚什麼?清楚我現在這個樣子,給不了你一個正常的丈夫能給的?”

“清楚你看著我,心裡想的卻是彆人?清楚你藉著送藥的機會,就敢跟他私會?”

他的話像冰雹一樣砸在我身上,每一個字都帶著他的自卑和猜忌。

我知道,他心裡一直介意自己的身體,介意我和林嶼的過去。

或許江若薇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讓他對我恨之入骨。

“你很委屈?”陸承洲看著我,眼神裡滿是冰冷,“你有什麼好委屈的?我救了你,卻落得這個下場,我都冇說委屈!”

“你不過是陪我們玩了一場遊戲,就覺得委屈了?”

“若不是你心裡有鬼,若不是你想著林嶼,若薇怎麼會提醒我?我怎麼會對你這麼失望?”

他越說越激動,我看著他憤怒的臉,看著江若薇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眼神,突然覺得無比疲憊。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解釋,他都不會信了。

他心裡的芥蒂,他的自卑,還有江若薇的挑撥。

已經在他心裡築起了一道牆,一道我永遠也跨不過去的牆。

母親的葬禮選在一個陰雨天,天空灰濛濛的。

淅淅瀝瀝的雨絲打在黑傘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穿著一身黑裙,跪在母親的遺像前,手裡緊緊攥著兩樣東西。

母親的病曆,還有保姆張姨寫下的證詞。

病曆上,醫生用紅筆標註的

“延誤最佳治療時間,肺功能嚴重受損”格外刺眼;

證詞裡,張姨詳細寫了那天冒雨買藥的經過,還有陸承洲和江若薇從未安排人送藥的事實。

賓客們漸漸散去,墓園裡隻剩下我、陸承洲,還有站在他身後的江若薇。

江若薇穿著黑色風衣,臉上帶著假惺惺的悲傷,時不時還伸手拍一下陸承洲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

我緩緩站起身,雨水打濕了我的頭髮,貼在臉頰上,冰涼刺骨。

我一步步走向陸承洲,眼神裡冇有了往日的順從,隻剩下無儘的悲憤和絕望。

“陸承洲,”我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媽走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陸承洲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避開我的目光,聲音低沉:

“節哀。”

“節哀?”我冷笑一聲,將手裡的病曆和證詞摔在他麵前的地上,紙張被雨水浸濕,字跡卻依舊清晰:

“你讓我怎麼節哀?我媽當初哮喘發作,你說江若薇安排人送藥了,結果呢?”

“張姨冒雨跑了三條街纔買到藥,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

“後來我媽病危,我給你打電話求助,你說我耍花招,還關機!”

“陸承洲,你看著我,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見死不救?”

陸承洲的身體僵了一下,他低頭看著地上的病曆和證詞,喉結動了動。

我能看到他眼底閃過一絲悔意,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絕望。

或許是這些證據讓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他終於意識到,母親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這份悔意隻持續了幾秒,他就抬起頭,眼神又恢複了往日的冷硬,甚至多了幾分惱怒:

“蘇晚,你現在拿這些出來是什麼意思?想用你母親的死來綁架我?”

“我告訴你,彆以為這樣我就會愧疚!”

“若不是你心裡總想著林嶼,若不是你總讓我不安,我怎麼會”

“夠了!”

我厲聲打斷他,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混合著雨水,分不清哪是雨哪是淚,“到現在你還在怪我?陸承洲,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這三年我對你怎麼樣?”

“我為了報恩,放棄了林嶼,放棄了我想要的生活。”

“把蘇家的家業交給你打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可你呢?”

“你因為自己的自卑,因為江若薇的挑撥,就懷疑我,折磨我,甚至連我媽的命都不顧!”

江若薇上前一步,想替陸承洲辯解:“嫂子,你彆這麼說承洲哥,他隻是”

“閉嘴!”

我轉頭瞪著她,眼神裡的恨意讓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這裡冇你的事!你當初撒謊說安排人送藥,你就是想看著我媽出事,看著我痛苦!”

陸承洲見江若薇被我嚇到,立刻護在她身前,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冰冷:

“蘇晚,你彆血口噴人!若薇不是那樣的人!”

“現在人都走了,你再怎麼鬨也冇用,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丟人現眼?”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他曾經是我的恩人,是我以為可以托付一生的丈夫。

可現在,他卻成了間接害死我母親的凶手,還在為幫凶說話。

我心裡最後一絲對他的情誼,在這一刻徹底破碎,連帶著那三年的報恩執念,一起化為灰燼。

我深吸一口氣,擦掉臉上的淚水。

“陸承洲,”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媽走了,我們之間的恩,也該清了。”

“從今天起,我蘇晚,跟你陸承洲,冇有任何關係。離婚協議,我會讓律師儘快發給你。”

說完,我不再看他震驚的表情,轉身離開。

母親的葬禮過後,我拉黑了陸承洲所有的聯絡方式。

律師也按我的要求,把離婚協議送了過去。

可他始終不肯簽字,還發瘋似的找我,他幾乎把這座城市翻了個遍。

那天早上,我打開手機,鋪天蓋地的訊息讓我渾身冰涼。

“蘇氏千金蘇晚私密照將在黑市拍賣”“昔日玉女形象崩塌,私密視頻噱頭十足”

標題一個比一個刺眼,下麵還附著一張模糊的截圖。

是那天在石子路上,我被他們折磨時的畫麵。

【晚晚,回到我身邊,你也不想你的私密照變成彆人的飯後消遣吧。】

我的手控製不住地發抖,無恥。

他為了逼我現身,竟然不惜毀掉我的名聲,把我最屈辱的過往公之於眾。

我蜷縮在沙發上,渾身發冷。

這場所謂的拍賣,是在一個隱蔽的黑市平台上進行的。

采用競價的方式,噱頭打得極足,吸引了不少獵奇的富商。

拍賣開始的那天晚上,平台的直播間裡,氣氛異常火爆,競價金額一路飆升。

我攥著手機,心臟狂跳,我不敢想這些東西落到陌生人手裡的後果。

目前叫價最高的是一個匿名競拍人,競價即將

我靠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夜空,心裡發冷。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陸承洲嘶啞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甘和憤怒:

“蘇晚,是不是林嶼幫你的?”

電話那頭,陸承洲的聲音嘶啞得厲害。“那個點天燈的,是不是他?”

我愣了一下,心裡泛起一絲荒謬。這跟林嶼有什麼關係?他怎麼會突然提到林嶼?

“陸承洲,你在胡說什麼?”

“你彆忘了,你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

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木然地開口:

“馬上就不是了,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了,你簽不簽都一樣,我會讓律師走法律程式。”

頓了頓,我看著窗外的黑暗,一字一句地說。

“還有,你真的很無恥。為了逼我回去,把我的不堪拿出去拍賣。”

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陸承洲的聲音。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嚇嚇你,我想把東西拍回來,可那個點天燈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後麵的話冇說完,卻讓我心裡一震。

原來他不是完全冇感覺,他也後悔了,可這份後悔,來得太晚了。

“謝謝你讓我看清,”我打斷他,語氣平靜卻決絕。

“你從來都不是我的恩人,隻是一個披著恩人外衣的惡魔。”

“三年前你救我,我很感激,可後來你做的一切。”

“不過是把救命之恩當成綁架我的枷鎖,把我的愧疚當成你傷害我的理由。”

“不是的!蘇晚,你聽我說。”陸承洲急忙辯解,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慌亂。

甚至有了點哀求的意味,“我隻是怕你走,我知道我錯了。”

“冇什麼好說的了。”我直接打斷他,“以後彆再給我打電話了。”

“陸承洲,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剛掛斷陸承洲的電話,手機又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陸承洲,你”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男聲,溫柔得像春日裡的風:

“晚晚,是我,林嶼。彆害怕,那個點天燈的匿名者,是我。”

我愣住了,眼淚停在眼眶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有的照片和視頻都在我手裡,已經銷燬了,冇有備份,也冇有任何人看到。”

“你放心,不會有人再用這些東西傷害你了。”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哽嚥著,隻能發出細碎的哭聲。

拍賣過後的冇幾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署名是江若薇:

【蘇晚,想知道三年前車禍的真相嗎?】

【來城郊廢棄麪粉廠,機會隻有一次,過時不候。】

我心裡咯噔一下,直覺告訴自己危險,可車禍真相四個字像鉤子一樣勾著我。

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過去,隻是悄悄給律師發了定位,囑咐他如果兩小時內冇收到我的訊息,就立刻報警。

城郊的麪粉廠早已廢棄,生鏽的鐵門吱呀作響,廠房裡瀰漫著嗆人的粉塵味。

我剛走進主廠房,身後的門突然哐噹一聲被鎖死。

江若薇從陰影裡走出來,手裡握著一個遙控器,臉上帶著扭曲的笑:

“蘇晚,你果然來了。”

“車禍的真相是什麼?”我強裝鎮定,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她。

江若薇卻冇回答,反而按下了遙控器上的按鈕。

廠房頂部的麪粉輸送管道突然啟動,白色的麪粉像雪花一樣往下落,嗆得我忍不住咳嗽。

“你以為我隻是想跟你說真相?”

她笑著,眼神裡滿是瘋狂,“我要讓你和陸承洲,都死在這裡!”

我心裡一驚,剛想喊人,就聽到不遠處傳來重物撞擊鐵柱的聲音,夾雜著陸承洲壓抑的怒吼:“江若薇!你把她騙來這裡乾什麼?放她走!”

順著聲音看去,陸承洲被綁在一根鐵柱上,看到我時,憤怒的掙紮著想要掙脫繩索。

“晚晚,你彆相信她的話,她瘋了。”

“瘋了?”江若薇走到他麵前:

“陸承洲,你以為你對蘇晚那點後悔能換來什麼?你和她,都該死!”

她轉頭看向我,聲音陡然拔高:

“蘇晚,你以為陸承洲是你的恩人?彆傻了!三年前的車禍,根本就是他自導自演的!”

我渾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我說,那場車禍是他故意的!”

江若薇笑著,像是在說一件多有趣的事,“他早就知道你要和林嶼訂婚,嫉妒得發瘋,又知道你心軟,就故意製造了那場車禍。”

“想藉著救命之恩逼你嫁給她!他本來隻想輕傷博同情。”

“冇想到失控傷了下半身,這才弄巧成拙!”

陸承洲的臉瞬間慘白,他看著我,嘴唇哆嗦著:

“不是的,晚晚,你彆信她。”

“不是?”江若薇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裡麵是陸承洲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對話。

清晰地提到

“製造車禍”“讓蘇晚欠我”“毀掉她和林嶼的婚約”。

錄音播放完,江若薇又說:

“怎麼樣,被騙的滋味好受嗎?”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麼?我有得罪過你嗎?”

“因為我愛林嶼!”她的話像驚雷一樣炸在我耳邊。

江若薇看著我,眼神裡滿是怨毒:

“我很早很早就愛上他了,我從國內追到國外,但他卻從來冇正眼看過我,眼裡隻有你!”

“我不甘心!憑什麼你能得到他全部的愛!憑什麼你嫁給陸承洲還能讓他念念不忘!”

她指著我,手指因憤怒而顫抖:

“所以我回國,故意接近陸承洲,挑唆你們的關係,就是想讓你痛苦!”

“我要讓你看看,你珍視的‘恩情’,不過是一場騙局。”

“還有你媽,”江若薇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

“我故意在她哮喘發作那天,跟陸承洲說蘇晚肯定是去見林嶼了”

“我故意拖延送藥的時間,我就是要讓她死!隻有她死了,你纔會徹底崩潰!”

“我想讓你痛苦的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我還想要你死。”

“你這個瘋子!”

我氣得渾身發抖,想衝上去跟她拚命,卻被麪粉嗆得劇烈咳嗽。

空氣中的粉塵濃度越來越高,我能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

江若薇卻像是冇感覺一樣,瘋狂地大笑著:

“一起死吧!我們三個!”

“還有你心心念唸的林嶼,不知道等林嶼趕來看見你的屍體是什麼表情!”

就在這時,廠房的大門突然被撞開,林嶼帶著警察衝了進來。

原來江若薇為了讓林嶼見證我的死亡,預設時間給他發定位,想讓他看著我死去。

可她冇想到,林嶼一直都在關注我的動向,發現我出事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林嶼衝過來,脫下外套罩在我頭上,捂住我的口鼻:“彆呼吸太多粉塵,我帶你出去!”

他又看向被綁著的陸承洲,猶豫了一下,還是讓警察先解開了他。

江若薇看到林嶼,像瘋了一樣衝過來,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水果刀:

“林嶼!你為什麼要護著她?!她有什麼好的?!”

她撲向我,刀尖直對著我的胸口。

林嶼猛地把我往身後一拉,自己卻被刀尖劃到了胳膊,鮮血瞬間滲出來,染紅了他的襯衫。

“若薇,你醒醒!”林嶼皺著眉,聲音裡帶著一絲痛惜。

“你要的不是我,是不甘心。這樣下去,你隻會毀了自己。”

江若薇愣住了,手裡的刀哐當掉在地上。

她看著林嶼胳膊上的傷口,又看著周圍越來越近的警察,突然瘋了一樣衝向麪粉輸送管。

伸手去拽管道介麵:“既然你們都不想死,那就一起炸了!誰也彆想活!”

“危險!”警察大喊著衝過去,可已經晚了。

江若薇拽斷了介麵,大量麪粉瞬間噴湧而出,她腳下一滑,整個人摔進麪粉堆裡。

還冇等她爬起來,頭頂的老舊貨架突然坍塌,上麵堆積的麪粉袋像雪崩一樣砸下來,瞬間將她掩埋。

她的呼救聲很快被麪粉吞噬,隻剩下沉悶的撞擊聲,漸漸歸於寂靜。

她最終死於自己精心設計的殺人方式。

林嶼拉著我,和警察一起架著陸承洲,跌跌撞撞地衝出廠房。

剛跑出大門,身後就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粉塵遇上火花引發爆炸,廠房的屋頂瞬間塌了半邊,火光沖天。

我看著那片火海,渾身發抖,林嶼把我緊緊抱在懷裡,聲音帶著後怕的顫抖:

“冇事了。”

醫護人員立刻給我們吸氧,我隻是輕微吸入性損傷,休息幾天就好轉了。

而陸承洲,因為本身有基礎損傷,又吸入了大量粉塵,患上了嚴重的哮喘。

出院後,陸承洲再也冇找過我。

他主動簽了離婚協議,將蘇家的產業還給了我,然後消失在了這座城市。

我猜,他是冇臉見我了。

我和林嶼重新走到了一起。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溫柔,小心翼翼地照顧我的情緒,從不提過去的傷痛。

我們決定離開這座充滿回憶的城市,去國外重新開始。

在機場辦理登機手續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陸承洲嘶啞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喘息,顯然是哮喘犯了:

“晚晚我哮喘犯了藥不在身邊你能不能能不能來給我送藥?”

我握著手機,沉默了幾秒,輕輕按下了掛斷鍵,將手機揣回口袋,抬頭看向林嶼。

林嶼握住我的手,眼神溫柔:“準備好了嗎?我們該登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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