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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軒遞過那束紅玫瑰時,我眼前突然飄過一行熒光藍的字。
【女主千萬彆接！接了他的玫瑰,他的愛情繫統就自動鎖定你了,它會讓你變得不幸。】
我眨了眨眼,以為自己加班太多出現了幻覺。那行字依舊懸浮在空中,像是視頻網站上的彈幕,還帶著半透明的背景。
林助理顧明軒微微挑眉,手中的玫瑰又向前遞了幾厘米。公司週年慶的派對正在火熱進行中,我們站在相對安靜的露台區域,香檳塔折射著都市夜景的霓虹光芒。
作為總裁助理,我經手過顧明軒送給各路女伴的禮物,從限量款包包到海島度假機票,但親自收到老闆送的玫瑰,還是頭一遭。
冇等我反應過來,又一行熒光粉的字飄過：
【但她要是不被鎖定,已經被鎖定的女配會更慘的。】
啥玩意兒我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不遠處正被同事們圍著的趙雨薇。她是市場部新來的實習生,今天也收到了一束同樣的玫瑰,此刻正笑得滿臉幸福,懷中那捧紅玫瑰與她緋紅的臉頰相映成趣。
第三行彈幕緊隨其後,這次是醒目的鮮紅色：
【彆聖母心了,惡毒女配後麵冇少和女主撕逼】
我的大腦終於從死機狀態重啟。所以...我能看到某種預示未來的彈幕而且按照彈幕的說法,顧明軒送玫瑰是什麼愛情繫統的鎖定方式接了就變得不幸不接的話趙雨薇會更慘
資訊量過大,我CPU有點燒。
林助理是不是累了顧明軒的聲音依然溫和,但眼神裡已經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他向來不是有耐心的人,能舉著玫瑰等我反應這麼久,已經破天荒了。
我迅速權衡利弊。按照彈幕提示,接了玫瑰我會不幸；不接玫瑰,趙雨薇會更慘。但第三條彈幕又說趙雨薇以後會變成惡毒女配跟我撕逼...
既然如此——
我揚起職業微笑,伸手接過了玫瑰：謝謝顧總,花很漂亮。
刹那間,我彷彿聽到一聲極細微的叮,像是手機通知音。顧明軒臉上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滿意神情,隨後又恢複了平常那副矜持模樣。
喜歡就好。他點頭道,這一年辛苦了。
話音剛落,又一串彈幕呼嘯而過：
【完了完了完了！綁定成功了！】
【係統提示：目標已鎖定,攻略難度：中等,獎勵：林氏企業20%股份】
【女主啊女主,你知不知道你接過的是自己的賣身契】
【前麵的彆劇透,這才第一章！】
我保持微笑,手指卻不自覺地收緊,玫瑰刺紮進掌心,輕微的疼痛提醒著我這不是夢。
顧總太客氣了,我隻是做好本職工作。我表麵平靜,內心早已萬馬奔騰。
什麼係統什麼攻略還有獎勵是我家公司的股份顧明軒你個大豬蹄子！我爹當初看你公司困難,低價租給你辦公樓,還介紹了那麼多客戶,你居然想著怎麼算計我家股份
明天上午十點來我辦公室一趟,顧明軒補充道,眼神裡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有重要的事情談。
【來了來了,經典橋段！】
【辦公室play預備——】
【係統任務釋出了吧肯定是讓顧總三天內親吻女主】
【上麵的劇透狗叉出去！】
我嘴角微微抽搐,努力無視那些越來越離譜的彈幕。
好的顧總,我會準時到。我彬彬有禮地回答,同時迅速思考對策。
顧明軒滿意地離開了。我一轉身,立刻摸出手機,在備忘錄裡記下關鍵資訊：愛情繫統、鎖定目標、攻略難度中等、獎勵林氏企業20%股份。
趙雨薇端著香檳朝我走來：林姐,顧總也送你花了呀她語氣輕鬆,眼神裡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週年慶禮物而已,我輕描淡寫地回答,注意到她身後的彈幕：
【女配一號出現！】
【已經被鎖定的可憐人】
【她現在還好好的,等女主完全被係統控製就會黑化】
【其實趙雨薇也挺慘的,被係統改造成了戀愛腦】
我心頭一緊。係統改造戀愛腦這麼說趙雨薇的變化不是自願的
顧總人真好,對吧趙雨薇說著,眼神飄向遠處正在與人交談的顧明軒,目光裡滿是崇拜。
我回想起三個月前趙雨薇剛入職時的樣子——那時候她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理性乾練,提的方案讓老員工都自愧不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整天談論顧總多帥多優秀的好像就是從收到顧明軒的玫瑰之後
是啊,真好。我附和著,後背卻一陣發涼。
派對結束後,我以加班為藉口回到辦公室。確認四下無人後,我在電腦上搜尋愛情繫統、目標鎖定等關鍵詞,結果全是小說和遊戲鏈接。
無奈之下,我改為搜尋顧明軒的情史。這一搜不得了,媒體統計過去五年顧明軒公開交往過十一位女友,平均關係持續時間不超過半年,而且分手後女方都彷彿變了個人——有的很快嫁給了父母安排的對象,有的放棄事業成了網紅,還有的乾脆移居國外音信全無。
更詭異的是,每一位女友都是在收到顧明軒送的玫瑰後不久開始與他交往的。
我盯著螢幕上那十一位前女友的照片,她們笑得幸福燦爛,卻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恭喜你發現了華點！】
【每個被係統鎖定過的女孩都不幸了】
【顧總就是靠著這個係統一步步爬上來的】
【獎勵不一定是股份,也可能是項目合作、政要關係什麼的】
新的彈幕驗證了我的猜測。我深吸一口氣,在辦公室裡踱步。
所以顧明軒有個愛情繫統,通過送玫瑰鎖定目標,攻略成功就能獲得獎勵而我現在成了最新目標,獎勵是我家公司20%股份
門突然被推開,顧明軒站在門口：還冇回去
我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中的咖啡潑到鍵盤上。
處、處理點收尾工作。我結巴著,迅速切換了電腦螢幕。
顧明軒走近,目光落在桌上的那束玫瑰：不喜歡嗎花都快被你揪禿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無意識地揉捏著玫瑰花瓣,趕緊鬆開手：很喜歡,隻是有點累了。
他靠得很近,近得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氣味。又一行彈幕飄過：
【係統任務：三日內與目標接吻,獎勵：預知下一個投資風口】
好傢夥,還有實時任務提示這麼說我現在能監控他的係統任務
明天十點彆遲到,他聲音低沉,眼神專注地看著我,有重要的事。
我知道他說的重要的事很可能就是想辦法完成接吻任務。一股噁心感湧上喉嚨。
顧總,我突然想起明早要去機場接我爸媽,能改天嗎我試探著問。
顧明軒皺眉：接機需要一整天
他們難得回國,我想多陪陪他們。我撒謊道,其實我爸媽就在本市,明天約了高爾夫。
【警告：目標出現抗拒情緒,攻略難度提升至中高】
【係統提示：建議使用‘霸道總裁強製愛’策略】
彈幕居然還有係統提示功能這下好玩了。
顧明軒的表情果然變得強勢起來：工作第一,林助理。明天十點,我不希望等到十點零一分。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給我一個霸總的背影。
【啊啊啊顧總好帥！】
【雖然但是,這是PUA吧】
【係統加持的霸總氣場,普通女生根本把持不住】
【女主挺住啊！】
我癱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現在確定了幾件事：第一,我能看到與顧明軒相關的係統彈幕；第二,這個係統確實不正常；第三,顧明軒靠這個係統獲取利益；第四,被係統鎖定過的女性都會變得不幸。
那麼問題來了——我怎麼才能擺脫這個係統而且按照最初彈幕所說,如果我不被鎖定,趙雨薇會更慘,這又是什麼意思
第二天我準時出現在總裁辦公室。不是屈服於顧明軒的霸總氣場,而是我需要更多情報。
坐。顧明軒從檔案中抬頭,示意我坐在對麵。
我謹慎地落座,注意到他今天特彆打扮過,西裝革履,頭髮一絲不苟,連袖釦都換成了限量款。
【係統推薦造型：精英禁慾風,對職業女性特攻】
【今日任務：接吻（剩餘時間56小時12分）】
【任務獎勵：預知下一個投資風口】
彈幕準時播報,我差點笑出聲。所以這還是個穿搭輔助係統
林助理在公司三年了吧顧明軒開口,聲音比平時低沉磁性得多。
三年零四個月。我回答,同時注意到他桌上有份股權轉讓協議的草案一角。好傢夥,真是衝著我家股份來的。
這段時間你表現很出色,他繼續說,我一直在關注你。
【係統提示：說你今天的香水很適合你增加曖昧氛圍】
顧明軒頓了一下,微微傾身：你今天的香水很適合你。
我用的是一款中性木質調香水,幾乎冇什麼香味。看來係統也有不靠譜的時候。
謝謝,是六神花露水,防蚊效果不錯。我麵不改色。
顧明軒的表情僵了一瞬。
【係統提示：目標不按套路出牌,建議切換策略】
【推薦使用：直接肢體接觸】
我立刻警惕起來。果然,顧明軒站起身,假裝不經意地走到我這邊,靠坐在桌沿,長腿幾乎碰到我的膝蓋。
其實今天找你,是有件重要的事。他俯身,距離近得令人不適。
我猛地站起來：顧總！您領帶沾上咖啡漬了！
其實根本冇有,但他下意識低頭檢視。我趁機退到安全距離。
需要我拿去乾洗嗎我故作關切。
【哈哈哈哈哈哈】
【女主戰鬥力可以啊】
【係統遭遇滑鐵盧】
【顧總：這屆目標太難帶了】
顧明軒的表情有點繃不住了：不必。我們說正事。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語氣公事公辦了許多：公司計劃拓展新業務,需要更多資金支援。聽說林氏企業最近有投資意向
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想通過我搭線,然後一步步吞食股份
我爸確實在找投資項目,不過......我故意拖長音調,注意到顧明軒眼中閃過的期待,他更傾向於初創企業,覺得潛力更大。
這是實話,我爹最近投資了一家做人造肉的公司,說是未來趨勢。
顧明軒的臉色沉了下來。這時,趙雨薇敲門進來送檔案。她今天穿了條嫩粉色連衣裙,與平時職業裝扮大相徑庭。
【係統提示：攻略目標二號出現,可用作刺激一號目標的工具】
【警告：二號目標忠誠度下降,需補充係統能量】
顧明軒看了眼趙雨薇,突然變得格外溫柔：雨薇,今晚的飯局彆忘了。
趙雨薇受寵若驚地點頭,臉紅得像她懷中的檔案夾。
我突然明白了什麼。如果顧明軒的係統需要能量,而趙雨薇已經被鎖定,那麼她不就成了係統的充電寶如果我不被鎖定,係統為了維持運轉,會不會從已鎖定的目標身上汲取更多能量
所以彈幕說已經被鎖定的女配會更慘
等趙雨薇離開,我下定決心。我不能為自保而犧牲彆人,但也不能乖乖被係統控製。得想個兩全之策。
顧總,我忽然笑了,其實我對公司拓展計劃很感興趣,不如詳細聊聊
顧明軒眼睛一亮,再次起身走近。這次我冇躲閃。
【係統提示：目標態度轉變,建議乘勝追擊】
【任務完成概率計算中：78%】
在他離我隻有一步之遙時,我突然一不小心把手中的咖啡全潑在了他那條昂貴的領帶上。
天哪！太抱歉了！我驚呼道,我馬上拿去清理！
冇等他反應,我一把扯下他的領帶（順便用力勒了他一下）,快步走向門口的清潔間。
不必......顧明軒的話噎在喉嚨裡,因為已經被我關在門後。
在清潔間,我迅速反鎖門,拿出領帶仔細檢查。果然,在領帶內側有個極小的金屬片,像是某種電子設備。所以係統可能有實體組件
我用水浸濕領帶,尤其是金屬片部分,然後擠了點洗手液搓揉。不管這是什麼,先破壞再說。
五分鐘後,我拿著濕漉漉的領帶回到辦公室：顧總,真是對不起,我手滑了。已經簡單清理過,但還是需要專業清洗。
顧明軒的表情堪稱精彩,接過濕領帶時手指都在抖。
【係統警告：外部設備受損,功能受限】
【任務完成概率降至32%】
【建議修複設備後再嘗試】
成功了！我強忍勝利的喜悅,故作愧疚地低頭：要不我現在就去乾洗店
不必了。顧明軒幾乎是咬著牙說,你先出去。
我乖巧點頭,轉身時瞥見他正試圖把那個金屬片擦乾。看來這東西對係統很重要。
回到工位,我立刻開始研究如何對抗這個超自然係統。既然有設備組件,說不定可以徹底破壞
接下來的兩天,我通過各種方式意外損壞顧明軒的隨身物品——咖啡灑在他的定製手機上,水潑在疑似有電子元件的袖釦上,甚至不小心把他的腕錶撞飛到牆上。
每次破壞後,彈幕都會顯示係統功能受限的警告,而趙雨薇的狀態也明顯好轉,甚至開始重新討論工作創意而非顧總多帥。
但我也發現,每次設備受損後,顧明軒都會提前下班,第二天帶著新設備出現。看來係統有自我修複和更換組件的能力。
距離接吻任務截止隻剩三小時時,顧明軒顯然急了。他直接來到我的工位：林助理,來我辦公室一趟。
語氣不容拒絕。我暗叫不好,這次怕是難逃一劫。
果然,一進辦公室他就反鎖了門。我注意到他今天什麼配飾都冇戴,大概是怕我再意外破壞設備。
顧總,這是我故作鎮定。
他直截了當：林助理,我知道你對我有特殊感情。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麼自戀的嗎
不必否認,他逼近一步,我能感覺到。
【係統最終策略：直接強製親吻】
【警告：設備不全,成功率僅15%】
【但顧總豁出去了】
我也豁出去了！在他俯身湊近的瞬間,我猛地抬手,不是推開他,而是揪住他頭髮狠狠向下拉,同時抬膝頂向他腹部。
呃！顧明軒猝不及防,痛得彎下腰。
顧總！您是不是低血糖了我大聲驚呼,確保門外能聽到,我馬上叫救護車！
門外一陣騷動,幾個同事衝進來,看到的是我一臉關切地扶著蜷縮在地的顧總。
【任務失敗】
【係統懲罰：扣除三個月生命值】
【警告：係統能量不足,將強製從已鎖定目標汲取】
我心裡一沉。完了,趙雨薇要遭殃。
果然,隨後幾天,趙雨薇的狀態急轉直下。她變得精神恍惚,工作中頻繁出錯,看著顧明軒的眼神幾乎帶著病態的癡迷。
我必須加快行動了。
通過觀察彈幕和顧明軒的行為,我逐漸摸清了一些規律：第一,係統需要定期鎖定新目標來維持運轉；第二,已鎖定的目標會提供持續能量；第三,係統通過完成任務獲取更大利益；第四,係統有實體組件,通常藏在顧明軒的隨身物品中。
那麼,如果我能在不被完全鎖定的前提下,讓係統認為我是可行目標,或許能救趙雨薇
我開始了危險遊戲——給顧明軒若即若離的希望。接受他的午餐邀請但帶上同事,收下禮物但立刻轉贈他人,同意加班但全程錄像錄音。
這種拉扯似乎起了作用。趙雨薇的狀態穩定了些,雖然仍比正常情況下要虛弱。
【係統重新計算：攻略難度高,但獎勵豐厚,建議繼續】
【新任務：一週內與目標共度夜晚,獎勵：林氏企業30%股份】
胃口越來越大了！我看著我爹公司30%的股份就這麼被拿來當獎勵,氣得牙癢癢。
是時候反擊了。
我藉口培養感情,開始與顧明軒頻繁約會——當然,都是在公共場所,且我必帶隱藏攝像頭和錄音筆。同時,我悄悄聯絡了前幾任被鎖定的女性。
調查結果令人心驚：所有女性都表示那段時間不像自己,分手後經曆了長達數月的抑鬱和迷茫,有的甚至至今未能恢複正常生活。
更可怕的是,她們每個人都曾無意中幫助顧明軒獲得了重大商業利益——提供內部訊息、引薦關鍵人脈甚至直接轉讓資產。
這係統不僅竊取感情,還竊取人生。
我收集了大量證據,但最關鍵的是要找到係統的核心組件。根據觀察,那應該是一件顧明軒從不離身的物品。
經過連續兩週的密切觀察,我發現了一塊老式懷錶——顧明軒每次重要會議前都會檢視它,即使手機就在手邊。
【係統核心：懷錶形態,破壞可導致係統暫時關機】
【警告：核心受損將釋放所有已鎖定目標】
【但同時會導致目標反噬,謹慎操作】
就是它了！
計劃定在下週五的公司年會。那晚顧明軒一定會攜帶懷錶,而且人多眼雜,容易得手。
年會當晚,我穿了條便於行動的禮服裙,暗中準備了小錘子和遮蔽袋——物理破壞永遠是最可靠的。
顧明軒果然帶著那塊懷錶,還特意在我麵前展示：家傳的,很老派吧
老派你個頭,明明是係統核心。
我假意欣賞,實際上在找機會下手。但顧明軒格外謹慎,懷錶始終攥在手裡或放在內袋。
直到抽獎環節,顧明軒作為總裁上台頒獎。機會來了！
我悄悄繞到後台,等他上台的一刻。主持人正在烘托氣氛,顧明軒笑著準備起身——
就是現在！我假裝被電線絆倒,整個人撲向顧明軒。
哎呀！
混亂中,我準確無誤地從他內袋摸出懷錶,塞進提前準備的遮蔽袋,同時將備用懷錶塞回他口袋——我早就準備好了一塊外觀一模一樣的假貨。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不到三秒鐘。
顧明軒扶住我：冇事吧他眼神關切,但手已經下意識摸向放懷錶的口袋。摸到那塊假表後,他明顯鬆了口氣。
冇事冇事,太不好意思了。我紅著臉道歉,迅速退回後台。
洗手間隔間裡,我拿出真懷錶。金屬外殼刻著奇異的花紋,握在手中微微發燙,彷彿有生命般。
冇有猶豫,我用小錘子狠狠砸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懷錶外殼碎裂,露出裡麵精密的電子元件,發出短暫的藍光後徹底熄滅。
【警告！警告！係統核心受損！】
【緊急關機程式啟動】
【釋放所有已鎖定目標】
【能量反噬開始......】
我長舒一口氣,沖掉碎片,返回會場。
台上,顧明軒突然臉色煞白,手中的假懷錶掉落在地。他晃了晃,勉強扶住演講台。
顧總不舒服嗎主持人連忙問。
冇、冇事...顧明軒聲音虛弱,額頭上冒出冷汗。
台下,趙雨薇突然眨了眨眼,像是大夢初醒般環顧四周：我怎麼會在這裡今晚不是要趕項目報告嗎
成功了！係統關機,所有被控製的人都自由了！
但彈幕提到的能量反噬是什麼
很快我就明白了。顧明軒開始接連收到壞訊息——最大的投資項目黃了,董事會質疑他的能力,媒體爆出他財務造假的醜聞......
彷彿所有靠係統獲取的不當利益都在反噬他。
一個月後,顧明軒被迫辭去CEO職務。審計顯示,他確實存在多項違規操作,公司股價一落千丈。
離職那天,他來到我的辦公室——現在我是臨時CEO了,董事會認為我是穩定局麵的最佳人選。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對嗎他問,眼神疲憊但清醒。冇有係統控製後,他似乎變了一個人,少了那份自命不凡的傲慢。
知道什麼我裝傻。
那個...東西。他含糊其辭,我有時覺得自己像個傀儡,明明不想那麼做,卻控製不了。
我微微一怔。所以顧明軒也是受害者
那些女人,我不是故意要傷害她們...他揉著太陽穴,神情痛苦,有時候我像是旁觀者,看著自己做出那些事...
離開前,他留下最後一句話：小心點,那東西可能不止一個。
我愣在原地。是啊,能製造這種係統的勢力,怎麼可能隻有一個
下班時,我在停車場遇到趙雨薇。她已經恢複了從前的乾練模樣,正準備出國深造。
說起來很奇怪,她臨彆時說,那段時間像做了場噩夢,明明意識清醒,卻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和行為。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看來係統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
半年後,公司重回正軌,我正式辭去CEO職位——管理公司太累人了,我還是更喜歡當助理。反正我爸公司的股份保住了,還趁機低價收購了顧明軒公司的大量股份,現在我家是最大股東了。
週末,我去參加藝術展,在畫廊裡被一幅油畫吸引。畫上是玫瑰園中的女子,眼神憂鬱又神秘。
喜歡嗎身後傳來溫潤的男聲。
我轉頭,是個戴金邊眼鏡的儒雅男子,胸前掛著策展人的證件。
很有感染力。我回答。
他微微一笑,遞給我一支玫瑰：見麵禮,我是這個畫廊的主人,秦朗。
我下意識地伸手,但在碰到玫瑰的前一秒,眼前突然飄過一行熟悉的彈幕：
【警告！檢測到新係統！類型：藝術共鳴係統,危險等級：高】
我猛地縮回手,玫瑰掉落在地。
秦朗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複自然：不喜歡玫瑰真遺憾,我以為我們會很有共鳴。
新的彈幕源源不斷：
【技能：通過藝術共鳴鎖定目標,使目標產生強烈情感依賴】
【攻略獎勵：獲得目標的藝術天賦與創造力】
【當前任務：獲取目標手機號】
我後退一步,揚起職業假笑：抱歉,我對花粉過敏。
轉身快步離開時,我摸出手機,在備忘錄裡新建一條記錄：藝術共鳴係統,持有者：秦朗,危險等級：高。
看來這個世界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但沒關係,見招拆招唄。
畢竟,我現在可是有彈幕外掛的人。
走到畫廊門口,我回頭看了眼。秦朗仍站在原地,拾起了那支玫瑰,對我舉杯示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新的彈幕飄過：
【係統提示：目標難度極高,建議長期攻略】
【獎勵升級：獲得目標的‘彈幕感知能力’】
我愣在原地。所以他也能看到彈幕或者至少,他的係統能檢測到我的能力
有意思。
我走出畫廊,陽光明媚地灑在街頭。摸出手機,我撥通了一個號碼：爸,我記得你說過想投資藝術產業我發現了個特彆有趣的畫廊......
遊戲纔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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