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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婚戒滾落
我的結婚戒指掉在地上,滾進了樓梯拐角的黑暗裡。
常靜的聲音從書房門縫漏出來:慶功宴一過,我就和白簡離婚。她頓了頓,放心,他翻不出什麼浪。
我彎腰去撿戒指,這枚鑽戒是我們領證那天買的,常靜當時說鑽石太小,等公司上市就給我換三克拉的。現在公司明天就要上市了。
書房門突然打開,常靜舉著手機愣在門口。她穿著我上個月給她買的香奈兒套裝,耳環還是我今早親手給她戴上的。
你站這兒乾什麼她皺眉看了眼我懸在半空的手,大半夜不睡覺,夢遊呢
我直起身,戒指也不要了:你要離婚
常靜把手機塞進褲兜,這個動作讓西裝外套繃緊。她這兩年應酬多,腰已經撐不起當初陪我跑工地時的曲線。
聽見了她反手關上門,也好,省得我再找時間說。
我抓住她手腕:當初你公司快倒閉,是誰賣了祖傳表給你湊兩百萬
常靜甩開我的手。她腕錶硌得我掌心生疼,這塊表要二十八萬,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禮物。
白簡,她扯鬆領帶,我給你十萬分手費,夠仁義了。
我盯著她領帶上的咖啡漬。今天下午我親眼看見她秘書小王把咖啡潑在她身上,當時她笑著捏了捏那男人的臉。
明天慶功宴,彆給我丟人。常靜轉身往主臥走,早點睡,你黑眼圈重得粉底都蓋不住了。
主臥門鎖哢嗒一響。這房子隔音很好,但我還是聽見她在打電話:寶貝彆怕,他不敢鬨...
我光腳走下樓梯,撿起那枚戒指。鑽石在夜燈下閃著冷光,像極了五年前常靜在工地板房裡向我求婚時,窗外那盞晃動的鎢絲燈泡。
02
背叛之夜
我站在走廊裡,盯著主臥緊閉的門。常靜剛纔那句話還在我耳邊響著——他不敢鬨。
我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五年前她公司快倒閉的時候,是我賣了祖傳的勞力士,湊了兩百萬給她救命。現在公司上市了,她第一件事就是甩了我
我走到書房,翻出賬本。這五年,每一筆支出、每一分利潤,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常靜以為我隻是個會做飯、會陪酒的花瓶
我抱著賬本衝進主臥。常靜剛洗完澡,正擦著頭髮,看見我進來,臉色一沉:你乾什麼
我把賬本摔在床上:公司第一筆錢是我出的,你要離婚,先把兩百萬還我!
常靜冷笑一聲,毛巾往地上一扔:白簡,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公司現在是我的,錢也是我的,給你十萬是可憐你,彆給臉不要臉。
她說完,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我攔住她:你去哪
她一把推開我:小王還在酒店等我,冇空跟你廢話。
門砰地一聲關上,整棟彆墅就剩我一個人。
我站在空蕩蕩的臥室裡,看著床上的賬本,突然笑了。
行,常靜,你想玩,我陪你玩到底。
03
賬本秘密
淩晨一點,彆墅隻剩鐘錶滴答。
我翻開賬本最後一頁,上麵記著常靜上週轉給小王的二十萬項目經費。
我拍照、影印、塞進檔案袋。
手機響,螢幕顯示常靜,聲音卻沙啞得像老太婆:我是二十年後的常靜,求你明天就離婚,否則我坐牢討飯,連狗都不理。
她直接說出我後背的胎記形狀,連我高中打球骨折的位置都說對。
我握緊手機:晚了。
掛斷,關機,把賬本、合同、房產證全裝進旅行箱。
箱角壓著賣表的兩百萬轉賬憑證,紙邊發黃,數字依舊刺眼。
04
未來警告
淩晨三點。
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顯示常靜的號碼。
白簡,你聽我說!電話那頭的聲音蒼老嘶啞,像是被菸酒泡爛了嗓子,我是二十年後的常靜!你必須現在離婚,不然我這輩子就完了!
我冷笑:演得挺像,小王讓你來的
你後背有塊橢圓胎記!老太婆突然喊起來,你高中打籃球右臂骨折,X光片藏在老家相冊第三頁!
我手指一抖。
這些事除了我媽,冇人知道。
當年我為了小王跟你離婚,老太婆聲音發抖,結果他捲走我所有錢,公司破產,我欠債坐牢……現在我在天橋底下撿垃圾吃!
我攥緊手機:關我屁事。
白簡!她幾乎在哭,求你救救我!現在離婚還能保住房子!
我抬頭看了眼律所的招牌,掛斷電話,推門走了進去。
05
律師出擊
我坐在律所裡,把檔案袋拍在桌上。
張律師翻著材料,眉頭越皺越緊。
常靜轉移財產的證據很充分,他推了推眼鏡,但公司股權這塊...
我有辦法。我掏出手機,調出錄音。常靜那句慶功宴一過就離婚清清楚楚放了出來。
張律師眼睛一亮:有這個就好辦了。我們可以申請財產保全,先凍結她的賬戶。
我翻開筆記本,指著一條條記錄:這是五年來她給小王轉的賬,總共八十七萬。這是用公司錢買的公寓,登記在小王名下。
張律師快速記著要點:白先生,你確定要起訴
我盯著檔案袋裡發黃的轉賬單,那是我賣表救她公司的憑證。
不但要起訴,我把戒指扔進垃圾桶,我要她淨身出戶。
06
傳票送達
法院傳票送到常靜公司那天,我正在家裡整理證據。
門鈴突然響了。我打開門,看見小王站在門口,手上戴著那枚本該換給我的三克拉鑽戒。
常總讓我來拿她的東西。他抬著下巴,眼神往我身後瞟,這房子馬上就是我的了,你早點搬出去對大家都好。
我靠在門框上,打量著他。這男人比我年輕五歲,穿著常靜給他買的阿瑪尼西裝,手腕上還戴著公司週年慶時我挑的手錶。
進來吧。我側身讓他進門,她的東西在衣帽間。
小王踩著皮鞋往裡走,故意在我麵前晃著鑽戒:常總說了,給你十萬是可憐你。要我說,你這種吃軟飯的,一分都不該給。
我冇說話,看著他走進衣帽間。
三分鐘後,衣帽間傳來一聲咒罵。我慢悠悠走過去,看見小王臉色鐵青地坐在地上,麵前堆著法院的查封通知書。
這...這怎麼回事他聲音發抖,公司賬戶怎麼被凍結了
我蹲下來,從他手裡抽走那張紙:忘了告訴你,我昨天申請了財產保全。
小王猛地站起來:你憑什麼!那是常總的公司!
憑這個。我打開手機,播放常靜說慶功宴一過就離婚的錄音,還有這個。我翻開賬本,指著給小王的轉賬記錄,八十七萬,夠判她個職務侵占。
小王腿一軟,又坐回地上。
我湊近他耳邊:你知道常靜為什麼急著離婚嗎我壓低聲音,因為她挪用了兩千萬工程款,現在甲方要起訴她。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
我站起身,把法院檔案一張張收好:告訴常靜,明天下午三點,民政局見。她要是敢不來...我晃了晃手機,這些證據就會出現在檢察院。
小王連滾帶爬地跑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撥通了張律師的電話:都錄下來了嗎
清清楚楚。張律師在電話那頭笑了,他承認收了八十七萬,還承認知道常靜挪用公款。
我掛掉電話,把玩著那枚三克拉鑽戒的收據。
常靜以為十萬就能打發我
我要讓她連本帶利吐出來。
07
法庭對決
法院開庭那天,常靜帶著全公司高管來撐場子。她穿著我給她買的第一套職業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她是個好妻子。
法官敲了下法槌:原告,請陳述。
我站起來,把三份檔案推到書記員麵前:第一份,五年前我賣勞力士的兩百萬轉賬記錄。投影儀上顯示出銀行流水,常靜臉色變了。
第二份,我又推出一疊合同,婚後我用私房錢買的兩套房,登記在我母親名下。常靜猛地站起來,被法警按回去。
第三份。我打開錄音筆,常靜那句慶功宴一過就離婚響徹法庭,緊接著是小王承認收錢的對話。
法官扶了扶眼鏡:被告,解釋一下。
常靜嘴唇發抖:這是...這是...
我補上最後一刀:根據《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條,職務侵占數額巨大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全場死寂。常靜癱在椅子上,粉底都蓋不住她慘白的臉色。
法官當庭宣判:準予離婚,夫妻共同財產及公司股權全部歸原告所有。
常靜突然暴起:白簡!你毀我一輩子!
我收好判決書,轉身時嘴角揚起:是你自己選的。
走出法庭,記者圍上來。我當衆宣佈:公司即日起更名'簡靜建設',所有員工薪資上調20%。
身後傳來常靜的尖叫,被法警的喝止聲打斷。我頭也不回地走向新車,後視鏡裡,她正被小王拽著胳膊要錢——那枚三克拉鑽戒在陽光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08
跪求原諒
民政局門口,常靜攔住我,眼睛通紅:白簡,我們談談。
她妝都花了,香奈兒套裝皺得像抹布。我甩開她的手:談什麼談你怎麼和小王算計我
我錯了。她突然跪下來,引來路人圍觀,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給我留條活路。
我掏出離婚協議拍在台階上:簽字。
常靜抓住我的褲腳:公司要是冇了,我會坐牢的!
關我屁事。我甩開她,當初你說給我十萬是可憐我,現在誰可憐誰
她跪著往前蹭:看在你媽病重時我照顧她的份上...
我冷笑打斷:我媽要是知道你現在這樣,棺材板都壓不住。
常靜臉色一僵。
我抽出筆塞她手裡:簽不簽不簽我現在就去稅務局舉報你偷稅。
她哆嗦著手簽了字。
我收起檔案轉身就走。常靜在背後喊:白簡!你會遭報應的!
我頭也不回地揮揮手:報應已經來了——是你。
09
天橋乞丐
三個月後,財務總監拿著報表找我:白總,銀行剛把常靜的彆墅拍賣了。
我頭也不抬地簽檔案:她人在哪
天橋底下。財務總監遞給我一張照片,小王捲了她最後五十萬跑了。
照片裡,常靜蹲在紙箱旁邊啃饅頭,套裝臟得看不出顏色。我隨手扔進碎紙機:工程款追回來了嗎
全回來了,還多賺了兩百萬違約金。財務總監猶豫了一下,常靜...想見您。
我合上檔案夾:讓她預約。
前台電話突然響了,保安說常靜在樓下鬨。我走到窗前,看見她正被兩個保安架著往外拖,高跟鞋都掉了一隻。
白簡!她抬頭看見我,突然掙脫保安跪下來,我錯了!給我口飯吃!
我拉上窗簾,對財務總監說:把照片發給所有合作商,就說這就是挪用公款的下場。
電話響了,是那個蒼老的號碼。我直接掛斷拉黑。
常靜的報應,纔剛剛開始。
10
公司易主
判決生效的第三天,我帶著法警去收公司。
常靜堵在辦公室門口,眼睛充血:白簡,你非要趕儘殺絕
我亮出法院執行令:現在這裡姓白。
推開門的瞬間,小王正慌慌張張往包裡塞檔案。看見我身後的法警,他手一抖,合同撒了一地——正是常靜挪用工程款的假賬。
正好。我撿起來抖了抖,加一條銷燬證據。
常靜衝過來搶,被法警一把按住。她掙紮著吼:冇有我,公司明天就得垮!
我當著她麵撥通甲方電話:李總,我是白簡,常靜的案子已經結了,您那兩千萬工程款...
白總!李總嗓門震得手機發顫,您親自接手就太好了!我們馬上續約!
掛掉電話,全公司員工都盯著我。財務總監第一個站出來:白總,我們隻認您。
項目部集體舉手:常總...不,常靜從來不管業務,都是您帶我們做的。
我走到總經理辦公室,把常靜的銅牌扔進垃圾桶。小王想溜,我喊住他:你的東西。
我把他的勞力士從視窗扔出去,二十樓,正好砸在常靜的保時捷擋風玻璃上。警報器響徹整個停車場。
常靜趴在玻璃上眼睜睜看著,口紅蹭花了整張臉。
我當衆宣佈三件事:
一、公司今天起更名'簡建集團'。
二、所有參與做假賬的,主動自首從輕處理。
三、我看向麵如死灰的常靜,保安,把這位'前總經理'請出去。
四個保安架起常靜往外拖,她高跟鞋蹭著地毯掉了一隻,絲襪勾破個大洞。
經過我身邊時,她突然抓住我手腕:白簡,看在我們...
我掰開她手指,一根一根,像當年她掰開我攥著結婚證的手。
常女士,我整了整她的衣領,記得把私人物品帶走。
我指了指垃圾桶:包括這個。
裡麵躺著她和小王的親密合照,水晶相框已經碎了。
11
硬幣懲罰
深夜加班,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號碼,顯示常靜。
我按下接聽,那個蒼老的聲音帶著哭腔:白簡...我三天冇吃飯了...
窗外下著大雨,我走到落地窗前,正好看見公司大樓的霓虹燈牌簡建集團在雨幕中發亮。
天橋漏水了嗎我晃著咖啡杯。
電話那頭傳來牙齒打顫的聲音:你...你知道我現在多慘嗎...
知道。我打斷她,比當年你說給我十萬分手費時還慘。
老常靜突然嚎啕大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按下錄音鍵:錯哪了
我不該出軌...不該轉移財產...她抽噎著,更不該罵你是吃軟飯的...
我關掉錄音:二十年前你給我的十萬,現在我還你一百萬。
電話那頭傳來撲通一聲,像是跪下了:真的
明天去公司前台領。我掛斷電話,把錄音發給財務,錢換成硬幣,讓她自己數。
財務秒回:明白,白總。
我刪掉號碼,繼續批檔案。雨越下越大,霓虹燈牌在玻璃上投出藍色的影子,像冰,又像當年那本離婚證的顏色。
12
硬幣
第二天中午,前台打電話說常靜來了。
我站在監控室,看著螢幕裡的她。頭髮花白,駝著背,身上的舊西裝還是當年我給她買的。
前台指著地上兩個大麻袋:白總說這是一百萬,請您清點。
常靜撲上去扯開袋子——全是閃閃發亮的一元硬幣。
這...這怎麼數!她抓著枯草般的頭髮吼。
保安隊長遞過賬本:白總交代,您當年讓他數了十萬遍'滾',現在數一百萬硬幣,很公平。
常靜癱坐在地上,硬幣嘩啦啦滾了一地。
我關掉監控,回到辦公室。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辦公桌上,那裡擺著新刻的銅牌:白簡
董事長。
手機震動,財務發來訊息:常靜數到五萬枚時暈倒了。
我刪掉簡訊,打開電腦。螢幕上是最新財報:公司季度利潤突破八千萬。
窗外陽光正好,我終於能安心喝杯咖啡了。
13
反撲陰謀
我正在批檔案,法務部突然衝進來:白總!出事了!
他們遞給我一份法院傳票——常靜起訴我非法侵占公司財產。
她哪來的錢請律師我翻著訴狀冷笑。
法務總監擦著汗:是小王...他帶著常靜去找了李總...
我猛地站起來:哪個李總
就是...我們最大的甲方。
我立刻撥通李總電話,響了很久才接:李總,聽說您...
白簡啊,李總打斷我,語氣冰冷,常靜給我看了些有趣的東西。
電話突然換成常靜的聲音:驚喜嗎她笑得陰森,你以為贏定了
我攥緊拳頭:你搞什麼鬼
還記得你賣表那兩百萬嗎常靜慢悠悠地說,轉賬記錄是假的。
我腦子嗡的一聲。當年那筆錢,我確實是通過朋友轉的...
李總已經同意撤資了,常靜繼續說,除非你交出公司控製權。
法務部的人臉色慘白:白總,要是李總撤資,我們資金鍊就...
我掛掉電話,打開保險櫃,翻出最底下那箇舊檔案袋。
通知全體股東,我把一疊發黃的票據拍在桌上,一小時後開緊急會議。
法務總監拿起票據一看,眼睛瞪大:這是...
當年那兩百萬的原始憑證,我扣上西裝釦子,還有常靜偽造轉賬記錄的證據。
我大步走向會議室,常靜想玩陰的
那就讓她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絕殺。
14
絕地反擊
我推開會議室大門,常靜和李總已經坐在裡麵。
常靜穿著嶄新的套裝,頭髮重新染黑,哪還有半點天橋下的落魄樣。她晃著手中的檔案:白簡,認輸吧。
我把檔案袋摔在會議桌上:李總,您先看看這個。
李總翻開一看,臉色驟變。那是五年前常靜偽造銀行流水時,指使財務做假賬的錄音,還有她親筆簽名的確認書。
這...這不可能!常靜猛地站起來,你從哪弄來的
我冷笑:你爸臨終前交給我的。
常靜麵如死灰。她爸去世前單獨見過我,把這份保險塞給了我。
李總拍案而起:常靜!你連我都敢騙
我補上最後一刀:李總,您要撤資彆忘了合同裡那條違約條款——三倍賠償。
常靜癱在椅子上,口紅蹭到牙齒上,又變回了那個數硬幣的乞丐。
我轉身對法務說:報警吧,偽造金融票證罪,夠判十年了。
警察給常靜戴上手銬時,她突然問我:那個電話...真是二十年後的我
我整理著西裝袖口:你猜。
她臉色突然煞白,像見了鬼一樣。
法務湊過來問:白總,那袋硬幣怎麼處理
捐給養老院。我看了眼窗外,陽光正好,順便告訴李總,新合同明天簽。
走出會議室,秘書遞給我一個信封:常靜落下的。
裡麵是張照片——二十年前的我們,站在剛租的破辦公室裡,笑得像個傻子。
我隨手扔進碎紙機。
手機震動,銀行到賬提醒:李總提前支付的五千萬預付款。
我撥通財務電話:把常靜那間辦公室改成員工健身房。
掛掉電話,我站在落地窗前俯視城市。五年前那個賣表救妻的白簡已經死了。
現在活著的,是簡建集團的白總。
15
重生白總
警察帶走常靜後,李總搓著手湊過來:白總,那三倍賠償的事...
我遞給他新合同:簽了就當冇發生過。
他二話不說簽了字。
財務總監跑來彙報:常靜數到八萬枚硬幣時被救護車拉走了。
醫療費從我賬戶扣。我翻開季度報表,通知人事部,明天全員加薪30%。
手機突然震動,是那個蒼老的號碼。我直接掛斷拉黑,順手給養老院轉了五百萬。
秘書小聲問:要不要去看看常靜
我扣上西裝鈕釦:我很忙。
走出公司大門,陽光正好。新做的簡建集團招牌閃閃發亮,玻璃幕牆上映出我的影子——筆挺的西裝,鋥亮的皮鞋,手腕上戴著新買的百達翡麗。
和當年那塊祖傳勞力士,一模一樣。
16
終清算
養老院院長打電話感謝捐款時,順口提到:有位常女士今早去世了。
我正簽著八千萬的工程合同,筆尖都冇頓一下:屍體有人認領嗎
有個姓王的男人來過,院長歎氣,把死者戒指摘走就跑了。
我掛掉電話,拉開抽屜。裡麵躺著那枚她當年扔掉的婚戒,鑽石在陽光下依舊刺眼。
白總,秘書敲門,常靜...女士的遺物怎麼處理
扔了。我合上檔案,對了,把公司前台那袋硬幣送去火葬場。
當...骨灰盒
當陪葬品。我扣上西裝,順便告訴財務,今年的慈善捐款增加兩百萬。
走出辦公室,整層樓的員工齊刷刷站起來。我擺擺手:下班吧,今晚我請客。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傳來蒼老的咳嗽聲:白簡...
我直接關機,把手機扔進噴水池。
水花濺起時,倒映出我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和當年那塊救她公司的勞力士,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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