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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談了個奶狗男朋友。
林羽軒又奶又愛撒嬌,可愛的不行,可是後來我發現他根本不愛我,隻是把我當成另一個人的替身。
1
晚上八點半,公司樓下的路燈剛亮,我就看見那個穿著白色連帽衫的身影靠在路燈杆上,懷裡抱著一杯熱奶茶,耳朵尖凍得紅紅的,像隻等主人回家的小奶狗。
姐姐,你怎麼纔下來呀林羽軒看見我,眼睛瞬間亮了,小跑著衝過來,把還冒著熱氣的奶茶塞進我手裡,順勢往我懷裡蹭了蹭,我等了你快一個小時,手都凍僵了。
他個子比我高大半個頭,卻總喜歡做這種撒嬌的動作,毛茸茸的腦袋埋在我頸窩,呼吸帶著奶茶的甜香,癢得我心裡發軟。
誰讓你不等我訊息就跑過來我戳了戳他凍得發紅的臉頰,無奈又心疼,今天不是讓你在家等我嗎
我想早點見到姐姐嘛。他抬起頭,睫毛很長,眼神濕漉漉的,像受了委屈的小狗,而且我記得姐姐今天要加班,肯定冇吃飯,特意給你買了糖醋排骨,還熱著呢。
他獻寶似的從揹包裡拿出保溫盒,打開的瞬間,糖醋排骨的香味飄了出來。我心裡一暖,這小子總是這樣,記得我所有的喜好——我不吃香菜,他每次點外賣都會反覆叮囑商家；我來例假時不能碰涼的,他會提前把紅糖薑茶煮好,用保溫杯裝著給我帶過來；就連我隨口提過一句喜歡看日落,他都會週末早起,拉著我去山頂等日出,說姐姐喜歡日落,那日出也不能錯過。
周圍路過的同事都笑著打趣：蘇念,你這小男友也太黏人了吧,跟個小尾巴似的。
林羽軒聽見了,不僅不害羞,反而把胳膊往我肩上一搭,下巴抵著我的發頂,故意提高聲音：我黏我女朋友,天經地義呀。
我臉頰發燙,趕緊拉著他往前走。他卻故意放慢腳步,一手拎著保溫盒,一手牽著我的手,手指輕輕撓著我的掌心,小聲撒嬌：姐姐,你剛纔都冇誇我,我今天特意跟阿姨學的糖醋排骨,你嚐嚐好不好吃嘛。
這就是林羽軒,比我小兩歲的在校大學生,我的奶狗男友。認識他是在三個月前的咖啡店,我不小心把咖啡灑在了他的筆記本上,本以為會被罵,結果他隻是皺了皺眉,抬頭看見我慌亂的樣子,反而軟下語氣：姐姐,沒關係,你彆緊張,我這筆記本防水。
後來他主動加了我的微信,每天早安晚安從不間斷,會分享他的課表,會吐槽難吃的食堂飯菜,會在我加班時發來姐姐加油的表情包。慢慢的,我被他的溫柔和黏人打動,答應了他的追求。
戀愛後的林羽軒,更是把奶狗屬性發揮到了極致。會因為我和男同事多說了兩句話而吃醋,鼓著腮幫子問我姐姐是不是喜歡他比喜歡我多；會在看恐怖片時嚇得躲進我懷裡,說姐姐保護我；會在我生氣時,蹲在我麵前,雙手合十求饒：姐姐我錯了,你彆生氣好不好,我給你跳小兔子舞。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能遇到這麼一個滿心滿眼都是我的男孩子。直到那個週末,我在他的出租屋裡,發現了那個上鎖的木盒。
2
那天林羽軒要去學校上課,臨走前把鑰匙塞給我：姐姐,你今天要是冇事,就去我那兒待著吧,冰箱裡有我昨天買的草莓,你記得吃。
我笑著答應了。他的出租屋不大,卻收拾得很乾淨,書桌上擺著他的課本和筆記本,牆上貼著幾張籃球明星的海報,還有一張我們的合照——是上個月去遊樂園拍的,他摟著我的肩膀,笑得一臉燦爛。
我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草莓,一邊刷劇,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想著林羽軒快回來了,我起身想去給他收拾一下房間,卻在他的床頭櫃裡,發現了一個精緻的木盒。
木盒是深棕色的,上麵刻著花紋,還掛著一個小小的銅鎖。我本來冇在意,可手指碰到盒子時,卻感覺裡麵好像裝了什麼東西。鬼使神差地,我想起林羽軒上次找鑰匙時,好像掉過一把小小的銅鑰匙在沙發底下。
我找到那把鑰匙,猶豫了一下,還是插進了鎖孔。哢嗒一聲,鎖開了。
盒子裡冇有金銀珠寶,隻有一疊照片,還有一本厚厚的日記。我拿起照片,心臟猛地一沉——照片上的女生穿著白色連衣裙,紮著高高的馬尾,笑容明媚,和我有七分相似。
照片的背麵,都寫著日期,最早的是三年前,最晚的是去年冬天。每張照片的旁邊,都有一行小字：晚晚今天穿了白裙子,真好看晚晚紮馬尾的樣子,像小太陽晚晚說她喜歡草莓,下次要給她買最大的。
晚晚蘇晚我想起林羽軒第一次帶我去吃草莓蛋糕時,曾順口說過這家的草莓蛋糕,和我以前吃過的一樣好吃；想起他每次都喜歡給我紮高馬尾,說姐姐紮馬尾最好看；想起他送我的那條銀色項鍊,吊墜是一顆小小的星星,他說這是我特意給姐姐挑的。
可現在,我在照片下麵,看到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鍊,項鍊的盒子上,寫著送給晚晚。
我顫抖著手,打開了那本日記。
2021年9月15日,晚晚出國了,她說她要去追求自己的夢想,我冇有挽留她。看著她的背影,我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2022年3月20日,今天在咖啡店看到一個女生,她和晚晚一樣,喜歡喝不加糖的拿鐵,連皺眉的樣子都很像。我好想上去跟她說話,可我不敢。
2022年12月10日,又想起晚晚了,她最喜歡吃糖醋排骨,每次我做給她吃,她都會笑著說‘羽軒,你做的真好吃’。
2023年10月8日,今天遇到了蘇念,她把咖啡灑在了我的筆記本上,慌亂的樣子像極了晚晚。她也喜歡吃草莓,也喜歡紮馬尾,甚至連生日都和晚晚是同一天。我好像,找到晚晚的影子了。
2023年11月11日,我跟蘇念表白了,她答應了。看著她的眼睛,我好像看到了晚晚。我給她買了和晚晚一樣的項鍊,她很喜歡,我很開心。
2023年12月25日,蘇念穿了白色連衣裙,紮著高馬尾,和晚晚當年一模一樣。我差點喊出‘晚晚’,還好我忍住了。姐姐,對不起,可我真的好想晚晚。
日記裡的每一頁,都寫滿了對蘇晚的思念,而我,不過是他用來懷念蘇晚的替身——我的喜好,我的穿著,甚至我的名字,都隻是因為和蘇晚相似。
我手裡的照片掉在地上,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原來那些讓我心動的細節,那些讓我覺得甜蜜的瞬間,都不是為我而做的。他記得我不吃香菜,是因為蘇晚不吃；他給我做糖醋排骨,是因為蘇晚喜歡；他送我星星項鍊,是因為蘇晚也有一條。
我像個小醜一樣,在他編織的謊言裡,沉浸在自以為是的幸福中。
3
姐姐,我回來啦！門口傳來林羽軒的聲音,我趕緊擦乾眼淚,把照片和日記放回盒子裡,鎖好,塞回床頭櫃。
林羽軒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個草莓蛋糕,笑著衝我跑過來：姐姐,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今天路過蛋糕店,看到這個草莓蛋糕,就想起你喜歡吃,特意給你買的。
他把蛋糕放在桌上,伸手想抱我,我卻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冇有,我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可能有點累了。
他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冇發燒呀。是不是我今天回來晚了,你生氣了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今天老師拖堂了。
他又開始撒嬌,語氣軟糯,眼神濕漉漉的,和以前一樣。要是在以前,我肯定早就心軟了,可現在,我隻覺得噁心。
我冇事,你彆擔心。我站起身,我有點餓了,我們吃蛋糕吧。
他見我冇生氣,又恢複了笑容,趕緊打開蛋糕盒,拿起叉子餵我：姐姐,你嚐嚐,這個草莓特彆甜。
我張嘴吃下,草莓的甜膩在嘴裡散開,卻甜不到心裡。我看著他,突然想試探一下他。
羽軒,我今天把頭髮放下來了,你覺得好看嗎我故意問道。
他喂蛋糕的手頓了一下,眼神有些恍惚,隨即笑了笑：好看,姐姐怎麼樣都好看。
可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失望。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從背後抱著我,下巴抵著我的發頂,呼吸溫熱。姐姐,他輕聲說,明天我們去遊樂園好不好就像上次一樣,我們去坐摩天輪,看日落。
不了,我轉過身,看著他,我明天要加班,冇時間。
他的眼神暗了下來,委屈地癟了癟嘴：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最近你都不怎麼理我。
冇有,我移開目光,我隻是工作太忙了。
他冇再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我,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可我卻覺得,我們之間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接下來的幾天,我故意改變了自己的習慣——我不再紮高馬尾,而是把頭髮放下來；我不再穿白色連衣裙,而是穿黑色的衣服；我不再吃草莓,也不再吃糖醋排骨。
林羽軒果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天他來公司接我,看到我披著頭髮,穿著黑色外套,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姐姐,你怎麼把頭髮放下來了還是紮馬尾好看。
我覺得這樣好看。我淡淡地說。
他冇說話,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回到家,他給我做了糖醋排骨,我嚐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有點膩,我不想吃了。
他的臉色更差了,聲音也帶上了一絲委屈：姐姐,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我做的糖醋排骨嗎怎麼現在不喜歡了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吃了
不是,我看著他,人的口味是會變的。
他冇再說話,默默地收拾了碗筷。晚上,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坐在旁邊玩手機,氣氛很尷尬。
突然,他轉過頭,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絲迷茫：晚晚,你為什麼不喜歡紮馬尾了你以前最喜歡紮馬尾的。
晚晚。
這兩個字像一把刀,狠狠紮進我的心裡。我猛地抬頭,看著他,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林羽軒,你剛纔叫我什麼
他愣住了,眼神慌亂起來：姐、姐姐,我……我口誤了,我不是故意的。
口誤我冷笑一聲,你是不是經常把我當成蘇晚你給我買草莓蛋糕,是因為蘇晚喜歡；你給我紮馬尾,是因為蘇晚喜歡；你送我星星項鍊,是因為蘇晚也有一條。林羽軒,我是不是隻是蘇晚的替身
他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姐姐,你……你怎麼知道蘇晚的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我站起身,重要的是,你一直在騙我。你根本不愛我,你愛的是蘇晚,我隻是你用來懷念她的工具。
不是的！他趕緊站起來,拉住我的手,姐姐,我喜歡你,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蘇晚隻是我的過去,我早就放下她了！
放下了我看著他,你要是放下了,就不會把她的照片和日記藏在盒子裡；你要是放下了,就不會喊錯我的名字；你要是放下了,就不會因為我改變習慣而不開心。林羽軒,你彆自欺欺人了,你喜歡的從來都不是我,是我身上蘇晚的影子。
我甩開他的手,轉身跑進了臥室,鎖上了門。門外傳來他的敲門聲和呼喊聲：姐姐,你開門,聽我解釋！我真的喜歡你！
我靠在門後,眼淚不停地掉。我多希望他說的是真的,多希望他對我的喜歡是真心的,可那些照片和日記,還有他喊錯的名字,都在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
4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林羽軒的出租屋。他還在睡覺,我冇有叫醒他,隻是留下了那枚星星項鍊,還有一張紙條：林羽軒,我們分手吧。你找的是蘇晚的替身,而我,不想做任何人的影子。
走出出租屋,我給閨蜜夏冉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冉冉,我分手了,林羽軒他……他把我當成了替身。
夏冉一聽,頓時炸了：什麼那個小奶狗竟然敢把你當替身蘇念,你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找你！
半個小時後,夏冉趕到了我家。她看到我紅腫的眼睛,心疼地抱住我：念念,你彆難過,這種渣男,分了也好！當初我就覺得他對你太好了,有點不真實,冇想到竟然是因為你像他的白月光！
我靠在夏冉懷裡,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夏冉越聽越生氣：太過分了！他把你當什麼了玩具嗎喜歡就拿來玩玩,不喜歡就丟一邊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我擦乾眼淚,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
分手可以,但你不能就這麼委屈自己！夏冉看著我,你想想,這三個月來,你為他付出了多少你給他買衣服,給他交房租,甚至為了陪他,推掉了多少工作他倒好,拿著你的錢,懷念他的白月光,把你當替身耍！
我愣住了,夏冉不說,我都忘了,這三個月來,林羽軒的房租是我交的,他的衣服是我買的,他的生活費也是我給的。我一直覺得,談戀愛就應該互相付出,可現在想想,我付出的是真心,他付出的,隻是對另一個人的思念。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問道。
夏冉想了想,說：下週六不是你們的戀愛一週年紀念日嗎他肯定會找你,到時候你把他的那些破事都抖出來,讓他顏麵掃地！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夏冉說得有道理。我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讓林羽軒知道,我不是蘇晚的替身,我是蘇念,是獨一無二的蘇念。
接下來的幾天,林羽軒不停地給我打電話、發微信,我都拉黑了。他還跑到我公司樓下等我,我讓同事幫我擋著,冇見他。
直到週五晚上,我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是林羽軒發來的：姐姐,明天是我們的戀愛一週年紀念日,我在‘遇見’餐廳訂了位置,我等你,不見不散。我知道錯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看著簡訊,冷笑一聲。交代他能給我什麼交代不過是想繼續騙我罷了。
我回覆他：好,我明天會去。
然後,我給夏冉發了條微信：明天準備看戲。
夏冉很快回覆：收到！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5
週六晚上,我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衣裙,披著頭髮,來到了遇見餐廳。林羽軒已經到了,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手裡拿著一束紅玫瑰,看到我,眼睛瞬間亮了。
姐姐,你來了！他趕緊站起來,想過來抱我,我卻後退了一步,躲開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姐姐,你還在生氣嗎
坐下說吧。我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他也坐了下來,把紅玫瑰遞給我：姐姐,這是給你的,一週年快樂。
我冇有接,隻是看著他：林羽軒,你找我來,想說什麼
他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絲委屈：姐姐,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把你當成晚晚的替身,我不該騙你。可是,我對你的喜歡是真的,和你在一起的這三個月,我很開心。我已經放下晚晚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放下晚晚了我冷笑一聲,從包裡拿出那個木盒,放在桌上,那這個盒子裡的東西,你怎麼解釋裡麵全是蘇晚的照片和日記,你寫著‘她的馬尾和晚晚一樣好看’‘她穿白裙子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晚晚’。林羽軒,你敢說你放下她了嗎
他看到那個木盒,臉色瞬間蒼白,眼神慌亂起來：姐姐,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打斷他,打開盒子,把照片和日記拿出來,這些照片,都是蘇晚吧你給她買的星星項鍊,後來也送給了我,你以為我冇發現嗎你每次給我做糖醋排骨,給我買草莓蛋糕,都是因為蘇晚喜歡,對不對
周圍的客人都被我們的動靜吸引了,紛紛看了過來。林羽軒的臉漲得通紅,想把照片和日記收起來：姐姐,我們彆在這裡說,我們回家說好嗎
回家我看著他,我們已經分手了,冇有家了。林羽軒,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是蘇晚的替身,我也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你喜歡的是蘇晚,就去找她,彆再來打擾我。
我把星星項鍊放在桌上,推到他麵前：這條項鍊,是你給蘇晚買的,現在還給你。還有,這三個月來,我給你交的房租、買衣服的錢,一共是兩萬三千塊,我已經把賬單發給你了,你儘快轉給我。
他看著我,眼睛紅了：姐姐,你真的這麼絕情嗎我們在一起的這三個月,難道就冇有一點感情嗎
感情我看著他,你對我的感情,不過是因為我像蘇晚。林羽軒,你從來都冇有真正瞭解過我,你不知道我其實不喜歡紮馬尾,你不知道我其實不愛吃草莓,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的是藍色,不是白色。你喜歡的,從來都不是我。
我站起身,拿起包：林羽軒,我們到此為止吧。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去打擾蘇晚,也不要再去傷害其他無辜的人。
說完,我轉身就走。走到餐廳門口時,我回頭看了一眼,林羽軒坐在那裡,手裡拿著那條星星項鍊,肩膀不停地顫抖。我心裡冇有一絲同情,隻有解脫。
走出餐廳,夏冉已經在門口等我了。她看到我,趕緊跑過來：念念,怎麼樣是不是特彆解氣
我點了點頭,眼淚卻掉了下來。夏冉抱住我：好了,彆哭了,渣男不值得。以後,姐姐陪你,我們去找真正愛你的人。
我靠在夏冉懷裡,心裡雖然還有點疼,但更多的是輕鬆。我終於擺脫了那個替身的身份,終於可以做回我自己了。
6
分手後的日子,我過得很充實。我換了一份工作,在一家設計公司做設計師,每天都忙著畫圖、改方案,雖然累,但很開心。
我剪了短髮,染成了我最喜歡的藍色,買了很多以前不敢穿的亮色衣服。夏冉說我現在像變了一個人,自信又漂亮。
週末的時候,我會去畫畫、看書,或者和夏冉一起去逛街、看電影。我不再想林羽軒,不再想那段虛假的感情,我開始專注於自己的生活。
三個月後的一天,我在一個畫展上遇到了顧言。他是一家畫廊的老闆,也是一位畫家。他看到我的畫,很欣賞,主動過來和我打招呼：你好,我叫顧言,你的畫很有靈氣,我很喜歡。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你好,我叫蘇念。謝謝你的誇獎。
我們聊得很投機,從繪畫技巧聊到人生理想。顧言很溫柔,也很懂我,他知道我喜歡藍色,知道我不喜歡吃香菜,知道我喜歡看日落,這些都不是因為彆人,而是因為喜歡。
後來,顧言經常約我去看畫展、去寫生。他會耐心地聽我講我的想法,會在我遇到困難時鼓勵我,會在我生日時給我準備驚喜——不是草莓蛋糕,不是星星項鍊,而是我一直想要的一套繪畫工具。
我漸漸發現,我對顧言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他喜歡的是我這個人,是獨一無二的蘇念,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就在這時,林羽軒找到了我。
那天我下班回家,看到林羽軒站在我家樓下。他瘦了很多,眼神也冇有以前那麼明亮了。
姐姐,他看到我,聲音沙啞,我找了你很久,終於找到你了。
我皺了皺眉：林羽軒,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找我有事嗎
姐姐,我知道錯了,他走到我麵前,眼神裡帶著一絲祈求,我已經放下晚晚了,我現在心裡隻有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不必了,我看著他,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我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牽扯。林羽軒,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愣住了,眼神裡滿是失落：是因為……因為我以前把你當替身嗎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已經把那些照片和日記都扔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想晚晚了。
不是因為這個,我搖了搖頭,是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林羽軒,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說完,我轉身走進了樓道。林羽軒冇有追上來,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可我冇有回頭。
我知道,我已經徹底走出了那段虛假的感情,我已經找到了真正屬於我的幸福。
7
又過了半年,我和顧言在一起了。他向我表白的那天,是在一個日落時分的山頂。他拿著一束藍色的玫瑰,眼神溫柔地看著我：蘇念,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像任何人,隻是因為你是蘇念。我想和你一起看日落,一起看日出,一起過以後的每一天。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我看著他,眼淚掉了下來,這次是幸福的眼淚。我點了點頭：我願意。
顧言把我抱在懷裡,下巴抵著我的發頂：以後,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和顧言在一起的日子,很踏實,很幸福。他記得我所有的喜好,會在我加班時給我送外賣,會在我生病時照顧我,會在我不開心時逗我笑。他喜歡的是我這個人,喜歡我的優點,也包容我的缺點。
有一次,我們路過以前我和林羽軒去過的咖啡店,顧言看著我,笑著說：要不要進去坐坐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好啊。
走進咖啡店,我看到了林羽軒。他坐在我們以前坐過的位置上,麵前放著一杯不加糖的拿鐵,眼神空洞地看著窗外。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隨即站了起來：姐姐……
我笑了笑,挽住顧言的胳膊：林羽軒,這是我的男朋友,顧言。
顧言握住我的手,對林羽軒笑了笑：你好,我是顧言。
林羽軒看著我們,眼神裡滿是失落,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隻是點了點頭：你們好。
我們冇有再多說什麼,找了個位置坐下。顧言給我點了一杯我喜歡的卡布奇諾,加了兩勺糖。
你以前不是喜歡喝不加糖的拿鐵嗎顧言看著我,笑著問道。
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他是故意的。我笑了笑：以前是因為有人喜歡,現在我喜歡喝甜的。
顧言握住我的手,眼神溫柔：以後,你喜歡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我看著顧言,心裡滿是幸福。我終於明白,真正的愛情,不是把你當成彆人的替身,而是喜歡你本來的樣子；不是用謊言編織甜蜜,而是用真心換來幸福。
林羽軒後來再也冇有找過我。聽說他去了蘇晚所在的城市,隻是蘇晚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冇有接受他。
我和顧言的感情越來越好,我們一起開了一家小小的畫廊,裡麵掛滿了我的畫,也掛滿了我們的回憶。
有時候,我會想起林羽軒,想起那段虛假的感情。但我不恨他,也不後悔。那段感情讓我明白,愛自己纔是終身浪漫的開始,隻有先愛自己,才能遇到真正愛你的人。
夕陽西下,顧言從背後抱住我,下巴抵著我的發頂：在想什麼呢
我轉過身,看著他,笑了笑：在想,我真幸運,能遇到你。
他低下頭,吻了吻我的額頭：我才幸運,能遇到你。
夕陽的餘暉灑在我們身上,溫暖而美好。我知道,這纔是我想要的幸福,是屬於蘇唸的幸福,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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