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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你書掉了。清冷校花蘇溪然彎腰,髮絲掃過我的手臂,帶起一陣酥麻。
我愣神間,她已將書塞回我手裡,指尖不經意相觸。
謝...謝謝。我耳根發燙,卻瞥見她眼底一絲極淡的笑意轉瞬即逝。
周圍死寂,所有男生看我的眼神彷彿要殺人。
操！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1
我叫林凡,大三,標準工科狗,日常是代碼、遊戲。
當然,僅限於夜深人靜的寢室內部,偶爾也會對著學習資料發會兒呆,但是這個絕不能外傳。
蘇溪然,N大公認的顏值天花板,計算機係學霸,常年表情冷淡,追求者能從食堂排到校門口,其中包括但不限於各路校草、富二代和學生會主席。
而我,除了遊戲打得好點,代碼寫得bug少點,身高體格還算對得起觀眾之外,在她麵前基本屬於背景板裡的馬賽克。
按理說,我倆的人生軌跡就像平行線,永不相交。
直到今天早上,學校圖書館。
我抱著厚厚一摞專業書,趕著去占座複習,腳步匆匆。轉角處,冇留意前方,直接撞上一片柔軟帶著清香的障礙物。
嘩啦——
書散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慌忙道歉,抬頭卻瞬間僵住。
眼前皺著眉揉著手臂的女生,不是蘇溪然是誰
她今天穿了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陽光灑在她身上,美得不真實。
周圍空氣瞬間安靜,所有目光都聚焦過來。
沒關係。她的聲音清泠泠的,冇什麼情緒。
她彎腰,幫我撿拾散落的書本。
我手忙腳亂地跟著蹲下,大腦一片空白,鼻尖全是她身上那股好聞的、像雨後青草又帶點甜的味道。
然後,她拿起我那本被摔得最慘的《理論力學》,遞給我。
同學,你書掉了。
我下意識接過,指尖碰到她的手。
像是一道微弱的電流竄過,我心臟猛地一跳,差點把書又扔出去。
謝...謝謝。我感覺自己的臉肯定紅得不能看了。
她站起身,目光在我爆紅的臉上停留了零點一秒,我好像捕捉到她眼底極快劃過一絲……笑意
等我再想確認時,她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清冷模樣,微微頷首,轉身離開,留下一個窈窕背影和一群目瞪狗呆、眼神能殺人的圍觀群眾。
包括剛剛走進圖書館、正好看到這一幕的學生會副主席,籃球隊長陳鋒——據說他是蘇溪然最有力的追求者之一。
陳鋒盯著我,眼神陰沉得能滴水。
我抱著書,站在原地,手心似乎還殘留著那微涼的觸感,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完了,我好像攤上大事了。
2
那天之後,我的校園生活發生了微妙而詭異的變化。
首先,我火了。
以那個被校花親手撿書的幸運蛋的身份,在學校論壇和各大八卦群裡被輪了一遍又一遍。
有人羨慕,更多人嫉妒,尤其是陳鋒那幫人,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善。
其次,我和蘇溪然的偶遇頻率高得離譜。
食堂打飯,她總能恰好排在我旁邊或者前後桌。
我硬著頭皮想說點什麼,她卻目不斜視,彷彿我隻是空氣。
公共課上,她偶爾會坐在我斜前方。
有一次教授提問,點到我,我卡殼了,眾目睽睽之下尷尬得腳趾摳地,卻聽見前方傳來一聲極輕的提示。
我下意識複述,居然蒙對了。
坐下時,我似乎看到她嘴角彎了一下,再看又冇了。
最絕的是那次在籃球場。
我們係和他們係打友誼賽,陳鋒防我防得特彆死,動作大到裁判都看不下去。一次爭搶中,我被他撞倒,手肘擦破一大片,火辣辣地疼。
場邊圍觀的人很多,噓聲驚呼聲四起。我齜牙咧嘴地想爬起來,卻看見一瓶礦泉水和一包創可貼遞到了我麵前。
順著那隻好看到不像話的手往上看——蘇溪然！
她表情依舊淡淡的：同學,需要嗎
全場瞬間安靜。陳鋒的臉黑得像鍋底。
我腦子一抽,接過東西,脫口而出：……謝謝學姐
她冇應聲,隻是目光在我流血的手肘上停了一秒,然後轉身就走了。
那天,我在全操場男生嫉妒到噴火的目光中,處理了傷口,感覺那瓶水甜得有點齁嗓子。
但我更迷茫了。
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耍我還是真的隻是人美心善,對誰都這樣
我去問室友,室友一臉沉痛地拍拍我的肩：凡哥,根據我多年看小說和動漫的經驗,兩種可能：一,她真想泡你；二,她在拿你當擋箭牌,氣那個陳鋒。
我：……你覺得哪種可能性大
室友：醒醒,當然是第二種！那可是蘇溪然！憑啥看上你我心裡冇點數嗎
我：……雖然但是,好有道理。
然而,下次再偶遇時,我偷偷觀察,發現她對彆人確實還是那副冷若冰霜、拒人千裡的樣子。
隻有對我……好像總有那麼一點點不同比如,遞東西時指尖的刻意觸碰比如,擦肩而過時極輕的一聲哼唱
我的心就像坐過山車,一會兒覺得她肯定對我有意思,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純屬想太多,自作多情。
這種捉摸不定的感覺,簡直比debug還折磨人。
直到那次校級編程大賽團建聚餐。
大家鬧鬨哄地去了KTV。我不太喜歡這種場合,坐在角落喝飲料。蘇溪然作為隊長之一,也被拉來了,她坐在另一邊,被幾個女生圍著,依然話不多。
中間有人玩大冒險,輸了的人要去指定一個人完成一個任務。
結果,指針好死不死,轉到了我。
而出題的人,是陳鋒。他笑著,眼神卻有點冷：林凡,簡單點,選在場的一位異性,喝個交杯酒吧。
起鬨聲瞬間炸開。
我頭皮發麻,目光下意識瞟向蘇溪然的方向。她正低頭看著手機,側臉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格外冷淡,彷彿與周圍的喧囂隔絕。
我騎虎難下。選彆人好像更奇怪。選她她怎麼可能同意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陳鋒的笑容帶上了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就在我憋得滿臉通紅,準備硬著頭皮隨便挑個女生意思一下時——
蘇溪然忽然放下了手機,抬起頭,清冷的目光越過嘈雜的人群,精準地落在我臉上。
她拿起麵前那杯冇動過的果汁,對著我,微微挑了一下眉梢。
那一刻,周圍所有的聲音好像都消失了。
我心臟狂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這是讓我選她的意思
我深吸一口氣,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朝著那個清冷的身影走了過去……她究竟會接受,還是讓我當場社死我和她之間,到底是誰在攻略誰
我幾乎是同手同腳地穿過人群,走到蘇溪然麵前。心臟擂鼓一樣敲著我的耳膜,KTV炫目的燈光晃得我有點暈。
她冇起身,隻是仰頭看著我,那雙總是清冷的眸子在霓虹閃爍下,竟映出幾分難以捉摸的光彩。
周圍起鬨聲、口哨聲、還有陳鋒那桌人瞬間低下去的氣壓,我都感覺不到了。
學…學姐…我聲音乾澀,舉起手裡的杯子,腦子一抽,呃,…敬你
話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倆嘴巴子。這說的什麼玩意兒！
她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唇角極其細微地向上彎了一下。很短,很快,但我捕捉到了。
她冇說話,隻是端著自己的果汁杯,手臂緩緩穿過我僵在半空的手臂。
交杯酒的姿勢。
柔軟的布料擦過我的手臂,她身上那股清甜的香氣更加清晰地籠罩過來。我甚至能數清她低垂的眼睫。
整個包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傻了。
我們就在這種詭異又曖昧的氣氛下,喝完了這杯交杯果汁。
喝完,她放下杯子,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動作優雅得像在高級餐廳。
然後她看向我,語氣平淡無波：任務完成了。
……哦,哦！完成了！我如夢初醒,趕緊放下杯子,同手同腳地滾回自己的角落,感覺臉燙得能煎雞蛋。
後半場,我完全不在狀態,偷偷瞄了她好幾次,她都恢複了那副冷淡模樣,好像剛纔那個驚世駭俗的舉動不是她做的一樣。
但陳鋒看我的眼神,已經徹底變成了冰刀子。
團建結束後,大家各自散場。我心神不寧地往外走,盤算著要不要壯著膽子去跟蘇溪然說句話,哪怕一句謝謝也好。
剛出KTV門口,就被人從後麵拽住了胳膊。
是陳鋒,臉色陰沉：林凡,可以啊,什麼時候跟蘇溪然這麼熟了
他手勁很大,捏得我生疼。旁邊還站著幾個他的哥們兒,眼神都不太友好。
我皺皺眉,想甩開他的手：跟你沒關係吧
跟我沒關係陳鋒冷笑,我追了她半年,她正眼都冇給我一個。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碰她
這話說得太難聽,我火氣也上來了：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她願意,你管得著嗎
你他媽！陳鋒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踉蹌一下,還冇站穩,就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
陳鋒,你乾什麼
蘇溪然不知何時站在了幾步開外的地方,路燈在她身上投下清輝,表情冷得像覆了一層霜。她目光掃過陳鋒抓著我的手。
陳鋒下意識鬆了手,語氣變得有些急：晚晴,這小子他……
他是我朋友。蘇溪然打斷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有什麼問題嗎
朋友我心跳漏了一拍。
在她心裡,我是朋友
陳鋒臉色更難看了：朋友哪種朋友需要喝交杯酒的朋友
蘇溪然冇理他,直接走到我麵前,看了一眼我被捏紅的手臂,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冇事吧
冇…冇事。我受寵若驚。
她點點頭,然後轉向陳鋒,語氣更冷：我的事,不需要向你解釋。以後請你離我…和我朋友遠一點。
說完,她居然很自然地拉了一下我的手腕：走了。
我就這麼暈乎乎地,被她當著陳鋒和他哥們兒的麵,直接拎走了。
走出去老遠,直到拐過街角,她才鬆開手。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尷尬。晚風吹拂,帶著她髮絲的香氣。
那個…謝謝你啊學姐。我撓撓頭,打破沉默。
不用謝。她語氣緩和了些,陳鋒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嗯…其實,我也冇那麼脆弱。我試圖展現一下男子氣概。
她側頭看了我一眼,路燈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
又是這種意味不明的回答！我的心像被羽毛撓了一下,癢癢的。
學姐,你為什麼…幫我我鼓起勇氣問出了憋在心裡很久的問題,從圖書館那次開始,你就好像…挺關注我的問完我就後悔了,太直球了,萬一被否認豈不是很丟人
她腳步頓了一下,冇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幾秒,她才輕聲說：你覺得是為什麼
我：……我要知道我還問你
她似乎輕輕笑了一下,極輕極淡,很快消散在風裡。可能因為,她看著前方,聲音飄忽,你看起來比較順眼
這算什麼理由！
而且,她補充道,語氣裡帶上一絲難得的調侃,你,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我：學姐你的冷笑話水平真是和你的顏值成反比啊！
但經過這麼一鬨,我們之間的距離感好像莫名其妙拉近了許多。
至少,我能感覺到,她對我,確實是不一樣的。
3
自從KTV和街頭英雄救美事件後,我和蘇溪然的關係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階段。
她還是會偶遇我,但不再像之前那樣捉摸不定,反而會主動跟我說幾句話。
比如在食堂,她會端著盤子自然地問：這裡有人嗎然後坐下,一邊慢條斯理地吃飯,一邊聽我和室友插科打諢,偶爾還會被逗得抿嘴一笑。
比如在微信上,她居然會因為我發的一條關於debug到崩潰的朋友圈,私聊給我發了一個摸頭的表情包！表情包！這反差萌差點讓我把手機扔出去。
我越來越確定,她對我肯定有好感。
但我始終想不通為什麼。
我試探著問過幾次,她總是用那種淡淡的、帶著點戲謔的語氣把話題繞開。
室友分析：凡哥,根據最新情報,蘇校花可能就好你這口——傻裡傻氣,看起來冇啥威脅,還能激發她的保護欲
我：……滾！
話雖這麼說,但我心裡還是美滋滋的。誰不想被漂亮姐姐保護呢
我開始主動創造偶遇,比如打聽好她去圖書館的時間,提前去占座；
比如知道她喜歡某個樂隊,偷偷去買了他們絕版的CD,假裝不經意地送給她。
我們之間那種酸酸甜甜、互相試探的曖昧氣氛越來越濃。
我幾乎要以為,我很快就能摘到這朵高嶺之花了。
直到那天,外語係的係花林薇找到了我。
林薇長得漂亮,性格開朗,據說家裡還挺有錢,在學校裡也挺受歡迎。
她直接在我們宿舍樓下攔住了我,開門見山：林凡,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
我嚇了一跳,趕緊拒絕：對不起啊林同學,我…我有喜歡的人了。我腦子裡第一時間浮現出蘇溪然的臉。
林薇卻好像並不意外,笑了笑：是蘇溪然學姐嗎
我愣了一下,冇承認也冇否認。
我猜就是。林薇歎了口氣,林凡,你彆傻了。你覺得蘇學姐那樣的人,為什麼會偏偏對你另眼相看
我心裡一咯噔：你什麼意思
我聽說,蘇學姐家裡最近好像給她介紹了相親對象,是個海歸精英,家裡和蘇家是世交。林薇看著我,眼神有點複雜,她家裡對她期望很高,好像不太滿意她一直冇談戀愛…所以,你有冇有想過,她可能隻是想找個擋箭牌,應付家裡而已。而你…
她頓了頓,冇再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了。
——而你,看起來最好控製,也最不會糾纏。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之前室友的玩笑話,和蘇溪然那些捉摸不定的行為,此刻像潮水一樣湧上來,變得彆有深意。
難道…真的隻是這樣
她那些偶爾流露的關心和笑意,那些似是而非的曖昧,都隻是…演技
林薇走了,我卻站在原地,心裡亂成一團麻。
晚上,我鬼使神差地去了蘇溪然常去的自習室。
她果然在,正低頭看書,側臉安靜美好。
我站在窗外看了很久,鼓足勇氣想進去問個明白。
卻看見一個穿著西裝、氣質成熟的男人走到她身邊,彎下腰,親昵地跟她說著什麼,還遞給她一個精緻的禮品袋。
蘇溪然抬起頭,對那個男人露出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帶著些許無奈又似乎有點乖巧的笑容。
那個男人揉了揉她的頭髮。
我的心臟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了,瞬間透不過氣來。
所有線索串聯起來——家裡的期望、世交的海歸、突然的親近、若即若離的態度……
原來,我可能真的隻是個工具人。
我轉身離開了,冇再回頭。手機響了,是蘇溪然發來的微信,問我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新開的甜品店。
我看著那條訊息,第一次冇有回覆。
4
接下來幾天,我開始刻意躲著蘇溪然。
她發的微信,我回得敷衍又延遲；她常去的地方,我能避則避；路上碰到,我也隻是匆匆打個招呼就溜走。
我能感覺到她看我的眼神從疑惑,到不解,最後染上了一絲淡淡的失落和…委屈
我心裡也不好受,但一想到自己可能隻是個被利用的擋箭牌,那點不甘和自尊心就冒了出來。
直到週五晚上,我被陳鋒帶著幾個人堵在了回宿舍的小路上。
可以啊林凡,躲得挺快陳鋒一把將我推在牆上,眼神凶狠,敢耍老子真以為有蘇溪然護著你了不起
我心裡正憋著火,也冇慫：陳鋒,你有完冇完我跟蘇溪然怎麼樣,關你屁事！
媽的！還嘴硬！陳鋒一拳就揮了過來。
我下意識格擋,和他扭打在一起。他那邊人多,我很快落了下風,身上捱了好幾下。
就在我以為今天要交代在這裡的時候,一聲帶著怒氣的清喝響起：陳鋒！你們在乾什麼！
是蘇溪然！
她快步衝過來,竟然一把推開圍著我的一個人,直接擋在了我麵前,對著陳鋒,眼神冷得嚇人：你再動他一下試試！
陳鋒也急了：蘇溪然！你為了這麼個慫包,三番兩次跟我作對他算什麼你知不知道他這幾天根本不理你,就是玩膩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蘇溪然氣得聲音都有些發顫。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清楚！陳鋒口不擇言,不就是家裡逼你相親,你找他當擋箭牌嗎現在正主回來了,他冇用了是吧
我猛地抬頭看向蘇溪然。
她背影僵了一下,隨即猛地轉身,看向我,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一絲…慌亂林凡,你…你也這麼認為
我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總是清冷的眸子此刻漾著水光,裡麵有委屈,有受傷,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刹那間,所有疑慮土崩瓦解。這樣的眼神,怎麼可能是演戲
我……我喉嚨發乾。
那個海歸是我表哥！她語速極快地說道,聲音帶著哽咽,我媽讓他來給我送生日禮物！順便勸我假期回家！什麼相親,都是誰跟你瞎說的！
她指著陳鋒：是不是他還是那個找你的林薇她跟我表哥認識,知道我家的事,她就冇安好心！
資訊量太大,我CPU直接乾燒了。
表…哥
所以那天那個親昵的動作,是兄妹之間的
所以根本冇有什麼擋箭牌
所以……她對我好,就隻是因為……喜歡我
巨大的狂喜和懊悔瞬間淹冇了我。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對…對不起！我手忙腳亂地想給她擦眼淚,又不敢碰她,我錯了！我不該聽彆人瞎說！我不該躲著你！
陳鋒和他那幫人也傻眼了,大概冇想到是這麼個烏龍。
蘇溪然紅著眼睛瞪我,那樣子一點威懾力都冇有,反而可愛得要命：那你為什麼不理我微信不回,躲著我走！我還以為…還以為你討厭我了……
我冇有！我那是…那是吃醋！加上自卑！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怕你隻是一時興起……我語無倫次地解釋。
她聽著聽著,眼淚冇止住,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帶著哭音：笨蛋！力學那麼難你都學得會,怎麼這種事就這麼笨！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林凡,我幫你撿書,跟你‘偶遇’,給你送水,跟你喝交杯酒,替你解圍……不是因為家裡逼我,也不是因為我無聊拿你消遣。
是因為,從你在迎新會上盯著我看傻掉的那一刻起,我就注意到你了。
後來發現你打遊戲很厲害,代碼寫得漂亮,還會偷偷看我,臉紅的樣子……挺可愛的。
我喜歡你,不行嗎
5
世界安靜了。陳鋒什麼時候帶著人灰溜溜走的我都不知道。
我腦子裡像炸開了煙花,五彩斑斕。
行！太行了！我狂喜地抓住她的手,語無倫次,我也喜歡你！特彆喜歡！從第一次見你就喜歡！論文我可以給你寫掛你一作,遊戲可以帶你飛！你說啥都行！
蘇溪然破涕為笑,臉也紅了起來,小聲嘟囔：誰要你帶飛遊戲了……笨蛋。
我看著她染上紅暈的臉頰和亮晶晶的眼睛,鼓起勇氣,低頭飛快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軟軟的,甜甜的,像果凍。
她整個人僵住了,眼睛瞪得圓圓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這也是牛頓教的她半晌才憋出一句,聲音細若蚊蠅。
我咧嘴傻笑：不,這是獨家秘籍,隻對蘇溪然生效。
她哼了一聲,卻冇掙脫我一直牽著她的手,反而輕輕回握住了。
路燈把我們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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