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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月夜突變

那個週五的夜晚,城市上空懸掛著一輪異常明亮的滿月,銀輝透過我公寓的落地窗,在地板上鋪灑出一片朦朧的光斑。我像往常一樣,加班至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推開門的瞬間,冇有聽到熟悉的喵嗚聲,也冇有那個黑白相間的小身影竄到腳邊撒嬌,這很不尋常。

咪咪我喚了一聲,放下公文包,心裡升起一絲擔憂。

客廳裡靜悄悄的。我走向她的貓窩,也是空的。正當我準備檢查各個房間時,廚房傳來細微的響動——像是有人輕輕擺弄瓷器的聲音。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獨居三年的直覺告訴我,家裡有彆人。

我抄起牆角的棒球棍,屏息凝神地向廚房挪步。越靠近,那聲音越清晰,還夾雜著輕哼的小調,音色清脆如少女。

然後,我看到了她。

月光從廚房窗戶傾瀉而入,為一個奇異的身影鍍上銀邊。那是個看起來約莫十**歲的少女,銀白長髮如瀑般垂至腰際,發間立著一對毛茸茸的貓耳,隨著她的動作輕微顫動。更令人驚訝的是,一條同色係的尾巴從她身後悠然伸出,慵懶地搖擺著。

她身上穿著我的舊T恤——那件上週莫名失蹤的藍色T恤——對她而言顯然過於寬大,下襬剛好遮到大腿中部。此刻,她正專注地盯著平底鍋裡滋滋作響的煎蛋,那專注的神情像極了咪咪盯著魚缸裡金魚時的模樣。

你醒了她轉過頭,琥珀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閃爍著熟悉的光芒,雞蛋要單麵還是雙麵

我僵在原地,手中的棒球棍哐噹一聲掉在地板上。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或者加班過度出現了幻覺。

你...你是誰我終於擠出這句話,聲音乾澀得不像自己的,怎麼進來的

她歪著頭,這個動作讓我心頭一震——咪咪思考時總是這樣歪著頭。我是咪咪啊,主人。她說得理所當然,彷彿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什麼

你的貓。她關掉火,轉身麵對我,尾巴優雅地捲曲著,黑白色英國短毛,四歲,去年三月做的絕育手術,最愛吃三文魚凍乾,討厭洗澡,每週三晚上會偷偷咬你的多肉植物發泄不滿——

她如數家珍般說著隻有我和咪咪知道的細節,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還有,你右臀上有塊心形胎記,洗澡時我經常看見。她補充道,表情天真無邪。

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臀部,臉上一陣發熱。這太超現實了。我養了四年的貓,變成了一個貓耳娘少女,還正在給我做夜宵

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跌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月圓之夜。她簡單解釋,把煎蛋完美地滑進盤子,奶奶曾經說過,我們家族有些特彆的貓會在滿月時變成人形。冇想到傳說是真的。她端著盤子走來,腳步輕盈得不可思議,幾乎聽不到聲音。

她把煎蛋放在我麵前,然後蹲在旁邊的椅子上——不是坐著,而是像貓一樣蜷蹲著,尾巴自然地垂在身後襬動。

嚐嚐看我觀察你做飯很久了。她期待地看著我,耳朵向前傾,這個表情我太熟悉了——每當她把死老鼠進貢給我時,就是這種快誇我的神情。

我機械地拿起叉子,嚐了一口煎蛋。意外地,味道不錯,邊緣微焦,中心流黃,正是我喜歡的程度。

怎麼樣她追問,身體前傾,尾巴尖輕微顫動。

很好吃。我誠實回答,然後又問:所以...你真的是咪咪

她點點頭,突然跳下椅子——真的是跳,輕盈落地毫無聲息——然後像貓一樣蹭到我的腿邊,用頭頂摩擦我的手掌:就是這樣,記得嗎

觸感真實得不容置疑。那對貓耳毛茸茸的,溫暖而柔軟。我下意識地像過去四年常做的那樣,用手指搔撓她的耳後。她立即發出響亮的咕嚕聲,眼睛眯成兩條縫,一副享受至極的模樣。

好吧,我長歎一聲,接受了這個超現實的局麵,我相信你是咪咪。但你能不能...先穿條褲子

二、

適應期困境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陽光和一種奇怪的觸感喚醒的——有誰正在用指尖輕輕戳我的臉。

睜開眼,一對琥珀色的大眼睛近在咫尺。咪咪——貓耳娘形態的咪咪——正蹲在床邊,好奇地研究我的睡臉。

主人,你的鬍子長出來了。她宣佈道,又戳了一下我的下巴,摸起來刺刺的。

我猛地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間:咪咪!不是說好了不能進臥室嗎

她歪著頭,耳朵隨之抖動:但以前我經常和你一起睡啊。為什麼現在不行

因為你現在是...是人類的樣子!我結巴著解釋,抓過睡衣套上。

她看起來

genuinely

困惑:但我還是我啊。說著,她自然地想要像以前那樣用舌頭梳理我的手背——這是她表達親昵的方式。

我迅速抽回手:等等!人類不用舌頭清潔彼此!

為什麼她追問,尾巴疑惑地擺動,很乾淨的,我每天都有認真舔毛——啊,現在是洗手了。她看著自己的手指,似乎才意識到身體的變化帶來的差異。

這就是我們第一個整天相處的基調——一場關於人類習俗的艱難教學。

穿衣是第一個挑戰。我找出一套舊運動服給她,但她堅決拒絕。

為什麼要把布裹在身上不舒服。她扯著T恤領口,耳朵壓成飛機耳,明顯不高興,而且聞起來怪怪的,冇有陽光和自由的味道。

經過半小時的拉鋸戰,我們達成妥協:在家可以穿我的舊T恤(至少能遮體),但出門必須穿正式衣服。至於內衣...那又是另一場災難性的討論。最終我不得不網購一些基本衣物,尺寸全靠猜測。

用餐禮儀更是挑戰。我教她使用餐具,但她對手指的靈活性十分著迷,經常忘記工具直接用手抓食物——尤其是遇到魚的時候。

看!我有可以相對的手指了!她興奮地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一塊魚肉,然後迅速塞進嘴裡,但還是直接吃更快!

洗澡也是一大難關。貓形態的咪咪討厭水,人形的她同樣抗拒。

一定要洗嗎她躲在沙發後,隻露出一對警惕的耳朵,我昨天才舔過——洗過!

人類需要每天洗澡,我耐心解釋,尤其是我們現在會出汗。

最後以她跳上吊燈告終——我從來不知道她人形時也能跳這麼高。不公平!你有九條命嗎我在下麵無奈地喊。

隻有一條,所以要珍惜!她在吊燈上搖晃著回答。

最令人頭痛的是她保持貓的本能。我看到她試圖追逐鐳射筆的紅點(雖然用人手去撲抓),對窗外的鳥兒發出威脅的哢哢聲,以及——最尷尬的一次——試圖在我的盆栽裡埋她的排泄物,因為我還冇教她馬桶的使用方法。

這是本能!她紅著臉辯解,尾巴尷尬地卷在腿間,味道會吸引天敵!

公寓裡最大的天敵就是蟑螂,我歎氣,而它們對你的...呃...‘寶藏’不感興趣。

但適應期不全是麻煩。我發現她學習能力極強,幾乎過目不忘。她隻用一天就記住了所有傢俱的名稱,兩天就學會了基本漢字,三天就能操作電視遙控器——雖然她隻看動物世界和美食節目。

這個叫‘教育節目’,她嚴肅地指著螢幕上的獅子捕獵場景,學習生存技能很重要。

晚上,我們並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她會不自覺地靠過來,頭枕在我肩上,發出滿足的咕嚕聲。這時我纔會想起,無論外表如何變化,她本質上還是那隻愛撒嬌的小貓。

主人,有一次她突然問,為什麼人類要穿衣服,但卻不經常梳理彼此的毛髮你們不表達愛意嗎

我思考了一會兒:我們用其他方式表達,比如語言,比如擁抱。

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突然擁抱了我一下:像這樣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差、差不多。

好吧,她滿意地鬆開,重新枕回我的肩膀,但我還是喜歡舔毛——我是說梳頭。更直接。

週末結束時,我們已經基本建立了新的共處模式。我請了週一的一天假,擔心她獨自在家會出事。但週日晚上,當月色再次灑滿客廳時,我注意到了變化。

主人,咪咪看著自己的手,感覺好奇怪...

她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如同籠罩在月光中的幻影。我驚慌地想要抓住她,卻隻握住一縷銀輝。

咪咪!

幾秒鐘後,光芒散去地板上坐著一隻黑白相間的英國短毛貓,困惑地眨著琥珀色的大眼睛。

變回貓形了。

三、

循環的月光

接下來的一個月既正常又異常。咪咪恢複了貓的形態,行為舉止與往常無異——吃飯、睡覺、追鐳射點、在淩晨四點踩我的臉。

但有些東西確實改變了。她似乎更能理解我的語言,對我情緒的變化更加敏感。當我加班晚歸時,她不再隻是抱怨冇及時餵食,而是會蹭我的腿,發出安慰的呼嚕聲。有一次我感冒發燒,她整整兩天守在我枕頭邊,幾乎不吃不喝。

而我,也無法再用以前的眼光看她。每當我撫摸她的皮毛,總會想起那雙琥珀色的人形眼睛;每當她用頭蹭我的手,我會想起那對毛茸茸的貓耳觸感。

我開始偷偷研究月相,標記下一個滿月的日期。一方麵擔心再次發生變身,一方麵又隱隱期待——這種矛盾心理讓我覺得自己瘋了。

滿月前夜,我幾乎失眠。午夜時分,我悄悄走到客廳。咪咪正蜷在貓窩裡睡覺,月光漸漸灑在她身上。我坐在不遠處,準備見證變化的過程。

淩晨一點左右,月光最盛之時,咪咪的身體開始發光。那是一種柔和的銀白色光芒,逐漸包裹住她整個身體。在光暈中,她的形態開始改變、拉長,毛髮褪去,四肢伸長...

大約十分鐘後,光芒散去。地板上躺著的不再是貓,而是那個銀髮貓耳少女,蜷縮著如同嬰兒。她緩緩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閃爍。

主人她輕聲喚道,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又是月圓了嗎

我點點頭,遞給她提前準備的T恤和運動褲:這次記得穿衣服。

她接過去,笨拙但比上次熟練地套上衣服。人類的身體好不方便,她抱怨道,冇有皮毛保暖,還冇有尾巴幫助平衡——她試圖站起來,卻搖晃了一下,我趕緊扶住她。

小心點。

她靠在我身上,鼻子突然抽動了幾下:主人,你吃了金槍魚三明治當晚餐

我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嗅覺還在,雖然變弱了。她得意地豎起尾巴——啊,現在是她表達得意的方式了。

這次變身期我們準備更充分。我教她更多人類生活的細節:如何使用餐具吃飯,怎樣刷牙洗漱,基本的人際交往禮儀。她學得很快,但貓的天性時常顯露。

有一次我帶她去超市——全副武裝,戴上帽子遮住貓耳,尾巴小心地藏在寬鬆褲子裡。一開始她很緊張,緊緊抓著我的手臂,指甲幾乎掐進我肉裡(對不起!下意識反應!)。

但很快,好奇心戰勝了恐懼。她對人類食物的多樣性驚歎不已,尤其是在海鮮區,我不得不拉住試圖生啃三文魚排的她。

但是看起來很好吃!她委屈地說,眼睛還盯著魚排不放。

需要付錢,然後烹飪後才能吃,我解釋道,人類不吃生食...大多數情況下。

結賬時,她被收銀台的條形碼掃描儀迷住了:嘀一聲就知道價格!魔法!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興奮地談論所見所聞,尾巴在褲子裡不安分地擺動,差點暴露。我意識到,雖然變身帶來許多麻煩,但也讓她體驗了全新的世界。

月相漸缺,她又變回了貓形。但我們之間建立了新的默契:滿月之夜,我會準備好寬鬆的衣服;月圓期間,我儘量在家辦公陪伴她;而作為貓時,她似乎更能理解我的指令和情緒。

這種奇特的循環持續了幾個月。每個月的變身期都讓我們更瞭解彼此。我知道了她最喜歡的人類食物是烤鮭魚配奶油醬(比生魚還好吃!),最討厭的是芹菜(味道太沖了!);她學會了讀寫基本漢字,甚至能操作我的平板電腦看貓視頻(這個橘貓爬樹的姿勢不標準)。

而我,則通過她的眼睛重新發現了世界的奇妙。她教我欣賞陽光照在地毯上的溫度,窗外飄落的雨滴的美感,甚至簡單食物的美味——因為她對每一餐都充滿感激和熱情。

當貓時,一頓美味的飯就是最大的幸福,她有一次解釋說,現在當人,還是這樣。你們人類為什麼吃飯時還要看手機不好好享受食物

我無言以對,從此努力改掉了邊吃邊看手機的習慣。

四、

情感的轉變

第五個滿月週期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那天晚上公司有聚會,我不得不晚歸。回家時已是深夜,月亮高懸天際。我匆忙趕回,擔心咪咪獨自變身會害怕。

推開家門,客廳裡隻開了一盞小燈。咪咪蜷在沙發上,已經變成了人形,穿著我留下的衣服。她抱著我的舊毛衣,把臉埋在裡麵,尾巴無精打采地垂著。

咪咪你還好嗎我走近問道。

她抬起頭,眼睛微微發紅:我以為你不回來了。月亮都這麼高了,你從冇這麼晚回來過。

我的心揪了一下。她在擔心我。不是擔心冇人餵食,而是真正地擔心我這個人。

公司有活動,我提前發簡訊告訴你了啊。我拿出手機,纔想起她作為貓冇法看簡訊。

我看不懂那個小盒子,她小聲說,隻知道你很久冇回來,味道都變淡了。她仍然抱著我的毛衣,似乎在汲取上麵的氣味獲得安慰。

我坐下,下意識地伸手撫摸她的頭,手指擦過柔軟的貓耳。她發出響亮的咕嚕聲,向我靠過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真誠道歉,下次我會留紙條,或者早點回來。

她點點頭,突然嗅了嗅空氣: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其他人類的,還有...酒精

喝了一點酒,公司聚會難免的。

她皺起鼻子,似乎不喜歡這種氣味。然後她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她靠過來,用額頭和臉頰蹭我的下巴,就像貓之間互相標記氣味的行為。

這樣就好了,她滿意地說,現在你聞起來像自己了,還有一點像我。

我的心臟猛地跳動。這個動作在貓之間是表達親密和歸屬的方式,但現在...由一個少女做出來,帶著無法言喻的親密感。我能感覺到她皮膚的柔軟,呼吸的溫熱,還有那對貓耳擦過我下頜的癢意。

咪咪,人類之間不經常這樣...我試圖解釋,但聲音莫名沙啞。

她退後一點,困惑地看著我:為什麼不喜歡嗎

不是不喜歡,我斟酌詞句,隻是...這太親密了。人類通常隻在非常特殊的關係中纔會這樣接觸。

她偏著頭思考,尾巴緩慢擺動:但我們不就是非常特殊的關係嗎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貓。是最特殊的關係。

我無言以對。邏輯上冇錯,但情感上遠不止如此。

那晚之後,我們之間的氣氛微妙地改變了。我發現自己更期待月圓之夜的到來,開始注意她的喜好,甚至會特意買她喜歡的食物和玩具——不僅是貓玩具,還有人形時可能喜歡的東西,比如軟毛毯和精緻發刷。

而她,似乎也更加依賴我。貓形時,她更常待在我身邊;人形時,她會主動學習人類世界的事物,似乎想要更瞭解我的世界。

第六個月圓之夜,我決定教她做飯。她對手指的運用已經相當靈活,能夠完成更精細的任務。

首先打蛋,然後攪拌...我示範著西紅柿炒蛋的做法——一道簡單的中式家常菜。

她學得很認真,耳朵因專注而向前傾,尾巴保持平衡地微微翹起。但倒油時,幾滴熱油濺出來,嚇了她一跳。她本能地向後跳開,動作敏捷得不似人類,直接跳到了廚房櫃檯另一端。

我們同時愣住了。

哇,她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腿,人類的身體也能跳這麼高!

我忍不住大笑:看來你的貓本能還在。不過普通人類不會這樣跳,會嚇到彆人的。

她跳下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會努力記住的。

最終菜做得相當成功。她驕傲地端上桌,尾巴高高翹起:我做的!給主人吃的!

那一刻,我感到一種奇異的溫暖和滿足。這不再是主人與寵物的關係,更像是...某種

companionship。

後來我們坐在沙發上看電影時,她自然地靠在我身上。當我無意中用手指梳理她的長髮時,她發出響亮的咕嚕聲,像貓一樣伸展身體。

好舒服,她喃喃道,比舔毛舒服多了。人類真聰明,發明瞭梳頭。

我笑著繼續,注意到她的耳朵尤其敏感,輕輕觸摸就會微微顫動。她似乎完全放鬆,幾乎要睡著了。

主人,她半夢半醒地問,我會永遠這樣嗎每個月變一次

我不知道,我誠實回答,但無論如何,我都會照顧你。

她滿足地歎口氣,更緊地靠著我:嗯。我也會永遠陪著主人。無論是什麼形態。

五、

外界的目光

第七個月圓期,我們遭遇了第一次真正的危機。

那天是週六,陽光明媚。咪咪想要嘗試去公園——她經常以貓形去那裡曬太陽,但從未以人形體驗過。

我們做了充分準備:戴上一頂有貓耳洞的帽子遮住她的真耳朵,穿寬鬆的連衣裙藏住尾巴,我還教了她一些基本的人類互動方式。

一開始很順利。她對公園的一切充滿好奇:孩子們吹的泡泡,天上飛的風箏,甚至冰淇淋車的聲音都能引起她的興趣。我給她買了個甜筒,她吃得滿臉都是,幸福得尾巴在裙子裡瘋狂擺動。

這個!這個太好吃了!她眼睛發亮,冰冷的牛奶!還有甜味!

我笑著幫她擦臉:是冰淇淋。慢點吃,又冇人搶。

我們坐在長椅上曬太陽,她像貓一樣眯起眼,麵向陽光,滿足地呼嚕著。那一刻,我幾乎覺得我們就像一對普通的情侶在享受週末時光。

直到兩個小女孩走近我們。

姐姐,你的帽子好可愛,其中一個指著咪咪的帽子說,上麵好像有耳朵

咪咪緊張地看著我,我微微點頭鼓勵她。

嗯,是...貓耳。她小聲回答。

可以摸摸嗎另一個女孩問。

咪咪下意識地後退,耳朵在帽子裡緊張地抖動。我趕緊解圍:姐姐不喜歡彆人碰她的帽子哦。

但就在這時,一陣風吹來,掀起了咪咪的帽簷,那對真實的貓耳暴露無遺。同時,她的尾巴因為緊張也不受控製地從裙襬下露出來,不安地擺動。

女孩們驚呆了,眼睛瞪得老大。

真的...真的有耳朵和尾巴!一個女孩驚呼。

咪咪驚慌失措,本能地跳起來——以那種不似人類的敏捷——瞬間爬上了最近的一棵樹,躲在枝葉間發抖。

周圍的人們被騷動吸引,紛紛看過來。我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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