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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淩晨三點,手機震得發燙。家族群彈出九張紅嫁衣照片,最後一張是荒廢祠堂。
大伯發訊息:歲歲平安,接祖歸位。
我手一抖去年堂姐就是穿這身跳樓的。
衣櫃深處那件旗袍像在呼吸。奶奶臨終前攥著我手說:彆碰祠堂的紅蓋頭……
我懂了,她不是怕鬼,是怕我被當祭品。
手機又響,小滿語音:教授失蹤那天,穿的就是紅嫁衣。
我愣住,心跳快得要炸開......
第1章:反常的邀請
林夏,明天回老宅。
大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低得像從地底冒出來的。
我正躺在床上刷手機,一聽這話差點把螢幕摔了:咋整您這不是趕我去送死嗎大清早亡了還搞這套封建迷信,大伯您是《走近科學》冇看夠
是你奶奶的祭日,你堂姐墳該遷了。他說,你不來,儀式不成。
遷墳不是得直係親屬我捏緊話筒,聲音都在抖。
你堂姐未婚無後,就剩你一個適齡女孩。他頓了頓,壓低嗓音,穿那件紅嫁衣,儀式才能成。
掛了電話,我坐在床上發愣。
老宅陰森,堂姐墜樓的事還在耳邊迴響。
可大伯語氣裡的篤定讓我不敢拒絕好像......我真的逃不開。
手機螢幕亮起,家族群又一條新訊息:
【大伯】林夏,彆怕,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不照做,家族會有大禍。
我對著螢幕翻了個白眼:家族大禍怕不是您自導自演的劇本吧,這編劇水平比八點檔還爛
我盯著這句話看了很久,指甲掐進掌心滲出血絲。
不是怕鬼,是怕人。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去老家的高鐵。
窗外陽光明媚,我心裡卻像揣了塊冰。
到了老宅門口,一股腐朽味撲麵而來,像是多年冇人住的棺材板被撬開了。
牆壁上的老照片影影綽綽,彷彿一雙雙眼睛在盯我。
大廳中央擺著一張木桌,上麵疊著那件紅嫁衣,紋絲不動,卻讓人覺得它在呼吸。要我說這嫁衣要是真能喘氣,怕不是得了肺結核,建議直接送傳染病醫院隔離
穿上吧。大伯指了指,彆磨蹭。
我看著它,手心全是汗:大伯,這紅嫁衣……堂姐的事您忘了嗎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你堂姐是意外,跟嫁衣沒關係。嗬,意外堂姐墜樓那天監控拍到大伯您在樓頂徘徊,這意外怕是買了意外險吧
他皺眉:彆瞎想,這是規矩。
我猶豫著拿起衣服,觸手冰涼,像摸到了屍體的手腕。
這時角落一閃而過的影子讓我猛地回頭:大伯!那邊是不是有人!
我指著牆角:那裡明明站著個穿紅衣服的影子!您敢說您冇看見
他看了一眼,臉色變了變:彆自己嚇自己,這老宅多年冇人住,可能是老鼠。老鼠穿紅衣服大伯您家老鼠都這麼時尚了建議申報非遺封建迷信成精鼠
但我知道他在撒謊。
因為剛纔那一瞬間,我分明看到他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
手機在這時震動了一下,是小滿發來的語音:你還記得大學解剖課失蹤的教授嗎他女兒說最後見到他時,他穿著紅嫁衣。
我對著手機低吼:教授研究的遺傳病報告,是不是被大伯藏起來了
我愣住了,心跳快得像要衝破胸腔。
原來不隻是我一個人,早就有人開始懷疑這套規矩了。
而我現在,成了下一個祭品。
手機再次震動這次不是語音,是一條文字訊息:
【大伯】林夏,記住,你穿這件紅嫁衣,是為了保全整個家族。
不穿後果你自己清楚。
我冷笑一聲:保全家族怕隻是保全您的小金庫吧,拿人命換錢的買賣真劃算
我盯著這條資訊,手指發麻,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流。
這不是夢,是我媽留給我的噩夢。
第2章:老宅疑雲
我站在大廳中央,手裡攥著那件紅嫁衣,像攥著一塊剛從冰窖裡拿出來的東西。
它不燙,也不軟,反而有種死物般的僵硬感,彷彿下一秒就要吸走我的體溫。
我繼續穿完紅嫁衣,整個人被包裹進一層詭異的寂靜裡。
這時,我路過一麵銅鏡,鏡子裡竟映出一個模糊的紅影女人,長髮遮臉,穿著紅嫁衣,站著不動,也不眨眼。
那紅影的手腕上,分明戴著堂姐生前最喜歡的銀鐲子!堂姐啊堂姐,您倒是顯個靈把大伯的罪證甩我臉上啊,光秀配飾算什麼本事
我嚇得差點摔倒,再定睛一看,紅影冇了。
大伯!我哭腔道,鏡子裡有東西!
他突然提高聲音:讓你穿你就穿!哪來那麼多廢話喲,急眼了封建大家長的威嚴就這點建議回爐重造個脾氣
他眉頭緊鎖:彆胡說,哪有什麼東西。
但我清楚地看見他嘴唇動了一下,像是在默唸什麼。
您剛纔唸的是什麼我追問,是不是和祠堂供桌下的符咒有關
那一刻我明白了:
他不是不信鬼,是怕我信得太深。
手機在這時震動了一下,是小滿發來的訊息:
你還記得大學解剖課失蹤的教授嗎他女兒說最後見到他時,他穿著紅嫁衣。
我愣住,手指發麻。
原來不隻是我一個人,早就有人開始懷疑這套規矩了。
而我現在,成了下一個祭品。
這針腳……和奶奶繡鞋上的一模一樣。我對著手機鏡頭放大裂痕,小滿,你快查查民俗誌裡有冇有‘血契嫁衣’的記載。
我低頭看著紅嫁衣領口,忽然發現一道細小的裂痕像是被人縫補過。
我突然想起奶奶臨終前的話:嫁衣的絲線,是用人發混著桐油搓的。
這不是普通的嫁衣,是有人用血寫下的契約。
我捏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裡。
不是怕死,是怕活成彆人眼裡的祭品。
手機又響了這次不是語音,是一條文字訊息:
【大伯】林夏,記住,你穿這件紅嫁衣,是為了保全整個家族。
不穿後果你自己清楚。
我對著螢幕冷笑:後果是您挪用公款被髮現的後果吧,拿家族當擋箭牌真有您的
我盯著這條資訊,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流。
這不是夢,是我媽留給我的噩夢。
第3章:詭異紅影
我穿著紅嫁衣,一步步往祠堂走。
腳底踩在青磚上,發出嗒、嗒的迴響,像是有人跟在我後麵。
身後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我猛地回頭紅嫁衣的袖子竟自己飄了起來!這特效比五毛錢還廉價,大伯您請的靈異團隊怕不是隔壁村秧歌隊兼職的
空氣越來越冷,像被抽乾了氧氣。
銅鏡立在牆角,我剛走近,它突然映出一個模糊的紅影女人,長髮遮臉,穿著紅嫁衣,站著不動,也不眨眼。
堂姐我顫抖著開口,是你嗎
我嚇得差點摔倒,再定睛一看,紅影冇了。
身後傳來大伯的腳步聲:磨蹭什麼祭祀要開始了。
我猛地轉身:您早就知道鏡子會顯影對不對這根本不是祭祖,是活人獻祭!
他突然掐住我手腕:閉嘴!再鬨就把你媽當年的事抖出來!又來這套大伯您除了威脅還會點彆的嗎建議報個《反派演技提升班》進修一下
大伯!我哭腔道,鏡子裡有東西!
他眉頭緊鎖:彆胡說,哪有什麼東西。
我掏出手機晃了晃:您昨晚燒符咒的視頻,我已經發給小滿了。看您這臉綠的,早知道拍個特寫發家族群,標題就叫《封建迷信頭子的崩潰瞬間》
我死死盯著他:您敢打開祠堂西側的暗格嗎那裡藏著什麼
但我清楚地看見他嘴唇動了一下,像是在默唸什麼。
那一刻我明白了:
他不是不信鬼,是怕我信得太深。
我硬著頭皮走進祠堂,燭火忽明忽暗,像呼吸一樣。
香案上的供果散發著一股甜膩的腐味,像是熟透後爛掉的桃子。這供果怕不是從明朝傳下來的腐爛速度堪比短視頻快進,建議申報吉尼斯紀錄
這時,我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笑,沙啞得不像人聲:妹妹……
那聲音貼著耳朵說:香案下……有教授的眼鏡。堂姐啊堂姐,您倒是一次性把證據說全啊!擠牙膏呢這是急死我了!
堂姐是你嗎我對著空氣喊,你告訴我誰是凶手!
我猛地回頭,空蕩蕩的祠堂裡隻有風在吹。
可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愈發強烈,像有一隻手搭在我肩上,冰涼又熟悉。
我低頭看著紅嫁衣領口,忽然發現一道細小的裂痕像是被人縫補過。
這不是普通的嫁衣,是有人用血寫下的契約。
我捏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裡。
不是怕死,是怕活成彆人眼裡的祭品。
就在這時,銅鏡突然晃了一下,鏡麵泛起一層水波般的漣漪。
我屏住呼吸,靠近一看
鏡子裡,那個紅影竟然緩緩抬起了頭!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
我猛地後退一步,撞翻了香案上的蠟燭。
火焰熄滅的一瞬,整個祠堂陷入黑暗。
隻有我一個人,在尖叫。
第4章:神秘線索
祠堂徹底黑了,隻有我手電筒的光在晃。
那光掃過香案時,我愣住了供果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這腐爛速度不去拍《生化危機》可惜了,大伯您這是往供果裡加了加速劑吧
黑色汁液順著紅嫁衣領口流下來,黏膩得像血。
我嚇得拚命抖落身上的東西,一邊哭一邊罵:誰乾的!
大伯!我喊,您知道教授的事嗎他是不是也跟紅嫁衣有關
他臉色驟變:彆亂打聽,專心準備儀式。
我掏出半張燒焦的論文:這是您今早從祠堂灰堆裡撿的吧上麵還有教授的簽名!大伯您燒東西能不能專業點留半張當線索是怕我破案太快冇戲份這智商感人
我逼近一步:教授的研究報告在哪是不是被您燒了
他的反應太明顯了。
這不是怕我多問,是怕我知道太多。
我低頭看著紅嫁衣領口,忽然發現一道細小的裂痕像是被人縫補過。
這不是普通的嫁衣,是有人用血寫下的契約。
我捏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裡。
不是怕死,是怕活成彆人眼裡的祭品。
就在這時,我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不是大伯的,是一種很輕、很慢的腳步,像是赤腳踩在濕地上。
我屏住呼吸,悄悄往門口挪了一步。
門縫裡透進來一絲光,照出一張模糊的臉
是奶奶的照片,掛在牆上,突然動了一下!
我尖叫一聲,差點摔倒。
林夏!大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彆磨蹭,趕緊去供桌前!
供桌上的血手印是怎麼回事!我聲音發顫,那根本不是祭品該有的痕跡!
他踹開祠堂門:那是你堂姐的血!她不聽話,就該有這樣的下場!終於不裝了早說啊,省得我猜半天,您這演技比我家貓裝睡還假
我僵在原地,心跳快得像要衝破胸腔。
不是怕鬼,是怕人尤其是那種笑得慈祥、眼裡卻藏著刀的人。
我慢慢走到供桌前,剛想伸手碰紅蓋頭,突然聽到一聲低語:
妹妹……你終於來了。
我對著空氣哭喊:你把證據藏哪了大伯的賬本是不是在你手裡
我猛地回頭,空蕩蕩的祠堂裡隻有風在吹。
但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愈發強烈,像有一隻手搭在我肩上,冰涼又熟悉。
就在這時,我聞到一股濃重的鐵鏽味像是血剛滴在地上。
我低頭一看,紅嫁衣領口不知何時滲出了一點暗紅,像剛剛被割開的傷口。
我顫抖著摸上去,指尖觸到溫熱的液體。
不是血,是某種更詭異的東西
它正順著布料往下滑,像是有生命一樣。這描述比十年前的恐怖網文還老套,大伯您的創意團隊是不是該換了
我終於明白:
這不是靈異,是有人在用命換錢。
而我,已經走進了他們的局。
第5章:蓋頭危機
我站在供桌前,手電筒光掃過香案,供果正在離奇地腐爛,黑色汁液順著紅嫁衣領口往下流。
我拚命抖落身上的東西,一邊哭一邊罵:誰乾的!
這時,祠堂突然陷入黑暗不是停電,是連手電筒都熄了!
大伯!大伯你在哪!我驚慌失措地大喊。
冇人迴應。
隻有風聲,還有……一種細微的蠕動聲,從紅嫁衣領口鑽進來。
我尖叫著撕扯嫁衣:大伯!你往衣服裡塞了什麼!
我伸手一摸,竟是一條條蠕動的蛆蟲!大伯您這是從哪個垃圾堆撿的道具建議申報最噁心封建迷通道具獎,絕對實至名歸
啊!!!我尖叫起來,整個人往後退,腳底踩到什麼東西,發出哢噠一聲。
低頭一看是那張紅蓋頭,它竟然自己動了起來!這紅蓋頭怕不是裝了藍牙遙控大伯您這科技與狠活結合得挺時髦啊
像活物一樣,緩緩飄起,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
我嚇得魂飛魄散,剛想逃,卻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快把蓋頭蓋上……
那聲音冷笑:當年我也是這樣被你大伯按住蓋頭的……經典死去親人劇透環節,大伯您這反派劇本是不是從地攤上買的
你是奶奶我突然反應過來,您當年也是被這樣逼死的對不對
我猛地回頭空蕩蕩的祠堂裡隻有風在吹。
但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愈發強烈,像有一隻手搭在我肩上,冰涼又熟悉。
我顫抖著摸到蓋頭,剛要蓋上,卻感覺一隻冰涼的手伸了出來,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隻手冇有溫度,也冇有脈搏,就像一塊剛從冰窖裡拿出來的東西。
我幾乎窒息,腦子裡隻剩一句話:
這不是夢,是我媽留給我的噩夢。
我慢慢走到供桌前,剛想伸手碰紅蓋頭,突然聽到一聲低語:
妹妹……你終於來了。
我猛地回頭,空蕩蕩的祠堂裡隻有風在吹。
但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愈發強烈,像有一隻手搭在我肩上,冰涼又熟悉。
第6章:恐怖真相
我被那隻手抓住的一瞬間,眼前一黑。
再睜眼時,我躺在手術檯上,頭頂是刺眼的白光。
護士舉著手術刀,一臉平靜地說:彆怕,隻是取出你腦子裡的腫瘤。這護士怕不是大伯家親戚客串的表情比蠟像還僵硬,演技堪憂啊
我愣住了,心跳快得像要衝破胸腔。
原來一切都不是幻覺,而是精心策劃的騙局。
他們不是要我獻祭,是要我自願赴死。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大伯這麼急著讓我穿紅嫁衣
因為他知道,一旦我信了詛咒,就會乖乖聽話,甚至主動求死。
這不是迷信,是控製。
我掙紮著坐起來,想問護士: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裡
可她隻是笑了笑,把手術刀放在桌上,低聲說:你該醒了。你該醒了大伯您這台詞抄的《黑客帝國》吧連抄襲都這麼冇創意
我低頭看自己手臂,發現皮膚下有一道細小的紅痕
像是被人用針紮過,又像某種印記正在慢慢浮現。
這時,我聽見一個聲音從角落傳來:妹妹……你終於醒了。
我猛地回頭空蕩蕩的病房裡隻有風在吹。
但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愈發強烈,像有一隻手搭在我肩上,冰涼又熟悉。
就在這時,我看見床頭櫃上放著一本舊日記是奶奶的!
我顫抖著翻到最後一頁:您藏的藥在哪日記裡說的抑製劑!
翻開第一頁,上麵寫著:
奶奶……您早就知道對不對我對著日記哽咽,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每七十年,須以處子之血祭祀,否則全族暴斃……但其實,這隻是個謊言。我們家族患有一種罕見遺傳病,叫‘神經性癲癇複合症’,發作週期剛好七十年。隻有服用特定藥物才能抑製症狀。大伯為了掩蓋真相,編造了這套祭祀儀式,讓女人當替罪羊。奶奶日記堪比醫學百科啊,連病名都寫得這麼詳細,大伯您藏得可真隱秘
我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堂姐當年也是被大伯設計害死的。
那個失蹤的教授,也是在研究這種病時被滅口。
奶奶臨終前畫在我掌心的那個倒十字,不是警告,是提醒
她早就在等著我長大,看穿這一切。
我握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裡。
這一刻,我不再是那個隻會哭的女孩。
我是林夏,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第7章:殘酷輪迴
我坐在病床上,手裡攥著奶奶那本泛黃的日記,手指都在抖。這日記寫得比推理小說還詳細,大伯您當年就冇發現奶奶在給您寫罪證嗎心也太大了
一頁頁翻過去,每一段都像刀子紮進心裡:
大伯為了掩蓋家族遺傳病真相,編造了‘七十年祭祀’的傳說……他說如果不獻祭,全族暴斃。可真正要死的,是那些被當成祭品的女人。
我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原來堂姐不是自殺,是被大伯設計害死的。
當年她發現紅嫁衣的秘密,試圖報警,卻被他安排了一場意外墜樓。
我捏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裡。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小滿衝進來,臉色凝重:林夏,事情冇那麼簡單。
她把手機塞給我:快聽!這是堂姐藏在香案下的錄音筆!
她把一份檔案遞給我是醫院CT報告和基因檢測單:
我接過檔案手都在抖:這是真的醫院怎麼會配合他偽造報告
小滿冷笑:他收買了檢驗科主任,這裡有轉賬記錄。轉賬記錄都不刪大伯您這反偵察意識還不如小學生,建議回爐重造
診斷結論:膠質瘤晚期(已擴散),建議立即手術。
我盯著這行字,愣住了。
這不是假的是真的
小滿聲音低沉:你根本冇得腦癌,這是大伯偽造的診斷書。他想讓你相信自己命不久矣,乖乖配合他的計劃。
我指著報告上的簽名:檢驗科主任是我媽的老同學!他怎麼會幫你這年頭老同學都能被收買這塑料友情比我家過期牛奶還廉價
我怔住,心跳快得像要衝破胸腔。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靈異,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大伯不是怕我信鬼,是怕我不信他編的詛咒。
他要用恐懼控製我,讓我自願穿上紅嫁衣,變成下一個祭品。
我對著空氣低吼:你以為控製了我就能掩蓋遺傳病教授的研究早就傳到國外了!大伯您怕不是活在2G時代還想封鎖國際學術訊息,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而那個失蹤的教授,也是在研究這種病時被滅口。
我終於明白:
這不是迷信,是貪婪。
小滿看著我,眼神複雜:你還記得堂姐墜樓那天嗎她手機相冊裡存滿了與教授的曖昧合照,還有幾張紅嫁衣的照片那是她偷偷拍下來的。
我猛地抬頭:你是說……堂姐早就知道真相
對。小滿點頭,她想揭發大伯,卻被他設計成意外。你以為她是跳樓自殺其實是被人推下去的。
我追問:那教授的屍體呢
小滿眼神暗下來:堂姐墜樓前藏了份錄音,說教授被埋在祠堂香案下。
我抓住她手腕:錄音裡有冇有說抑製劑在哪我奶奶說的藥!
我捂住嘴,眼淚止不住地流。
這一刻我才懂:
我們以為的命定,不過是父權製編織的謊言。
我握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裡。
我不是受害者,我是覺醒者。
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第二天,小滿帶著證據去了警局。
大伯被帶走時還在笑:你們信什麼鬼這世上哪有什麼遺傳病都進局子了還嘴硬,這演技不去演喜劇真是屈才了,建議申報年度最尬反派
我舉起奶奶的日記:這裡寫著你爸當年怎麼給你注射致幻劑的!第七頁!
可他知道
他騙得了所有人,騙不了時間。
三天後,警方公佈調查結果:
大伯偽造腦癌診斷、操控家族祭祀儀式、謀害堂姐、殺害教授,涉嫌多項刑事犯罪。罪行清單比我雙十一購物車還長,大伯您這業務能力不去當CEO可惜了(當然是監獄CEO)
而那件象征封建與邪惡的紅嫁衣,也被永遠燒燬。燒之前建議先消毒,畢竟裝過蛆蟲,彆汙染了空氣,環保意識還是要有的
臨走前,我對小滿說了一句:
你以為燒掉紅嫁衣就能擺脫詛咒不是的。
真正的詛咒,是你從小就被教育‘女人就得犧牲’。
小滿眼眶紅了:我奶奶當年也被迫穿過紅嫁衣,她說那布料裡滲著前七代女人的血。
我擦掉她眼淚:但我們這代不會了明天去醫院,我陪你做基因檢測。
風吹過廢墟,我第一次感到自由。
手機在這時震動了一下家族群彈出一條新訊息:
【小滿】林夏,如果你現在還能聽到這條資訊,說明你已經醒了。
下一個問題:如果是你,你會選擇手術還是獻祭
我指尖在螢幕上敲出回覆:【林夏】選手術。因為我的命,是用來打破詛咒的,不是獻祭的。
手機秒回:【小滿】我已經訂了最早的專家號,帶著你奶奶的日記。
我盯著螢幕,笑了。
不是因為解脫,而是因為清醒。
原來最可怕的不是鬼,是人心。
尤其是大伯這種心,怕不是用黑心棉和地溝油做的,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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