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爸在
ICU
等錢換藥,公司卻讓我陪酒換工資。
他們把我當祭品,卻不知道我綁定了‘痛苦百倍償還係統’。
第一巴掌落下,李成七竅流血;
第二份協議按頭,HR
手腕反折;
第三次深夜尾隨,劉總的手爛成蜂窩。
進度條每 1%,我爸就多一分生機。
——我叫林穎,這不是故事,是我的實時複仇直播。
………………
第一章:他用金銀湯踐踏我,卻不知我已綁定複仇係統
【緊急!病危通知!】
【ICU欠費停機預警:剩餘23小時59分…】
血紅色的彈窗,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烙在我的眼球上。
那串不斷減少的數字,是爸爸越來越微弱的心跳。
我死死攥著手機,指甲摳進肉裡,鮮血濡濕了手機殼的縫隙,可是我卻麻木得感覺不到痛。
心裡的絕望,早已溺斃了所有感官。
翻遍所有口袋,零錢硌在掌心,甚至買不起ICU門口自動販賣機裡最廉價的礦泉水。
冰海決堤,冰冷的窒息感瞬間淹冇了我的口鼻。
公司,拖欠了我整整一年的血汗錢。
那個肥頭大耳的上司李成,是老闆的親外甥。
每次討薪,他都嘬著菸屁股,把公司困難,像打發叫花子一樣扔給我。
可他腕上那塊金錶,閃的紮眼,能買下我爸3個月的命。
勞動仲裁石沉入海。
聯絡的記者在接到一個神秘電話後對我避如蛇蠍。
李成最後一次提醒我時,油亮的胖臉笑得像條鼓頸的毒蛇。
林穎,再鬨下去,你父親在醫院的安穩日子,可就到頭了。
每一個字,都像冰錐,錘進我的心口。
手機再次催命般震動。
是李成的語音訊息,背景音是酒杯碰撞的糜爛和男人的鬨笑:。
林穎,劉總今晚組局,點名要你過來,陪儘興了,公司拖欠你的工資,立馬打到你賬上!
他頓了頓,語氣黏膩得像毒蛇吐信。
當然,你要是不來你的工資就彆想要了,你自己掂量。
那筆錢,是爸爸的救命錢!
我知道那是煉獄。但我必須去。
我衝回家,撬開抽屜最底層,摸出那把拆快遞用的迷你水果刀。
冰冷的觸感硌得掌心生疼。
然後,我顫抖著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我能做的準備,卑微得可笑。
螳臂當車。
但我不能什麼都不做。
閉上眼,再睜開時,眼底一片枯寂,唯餘決絕。
我站在那間奢華會所鎏金的包廂門前,手在口袋裡緊緊握著那把小刀,手心汗流不斷。
門沉重得像通往地獄的入口,剛推開一道縫。
嗆人的雪茄和甜膩到發餿的香水味如同粘稠的淤泥,劈頭蓋臉地糊了過來。
光怪陸離的燈光下,綵球燈的光斑打在每個人油膩扭曲的臉上。
主位上的劉總,碩大的啤酒肚,渾濁的眼睛像陰溝裡的老鼠。
從我慘白的臉,滑到發抖的指尖,最後貪婪地釘在胸口。
桌上其他高管,堆著諂媚的笑,眼神裡是心照不宣的看戲意味。
李成湊上來,混著酒臭的熱氣噴在我耳廓:司花可算來了!劉總等得心焦啊。
他假笑著,聲音壓得更低,淬著毒。
放聰明點,今晚喝好了,錢好說。
搞砸了,你爸明天能不能躺著,我可就不保證了。
話音剛落,他那隻肥膩的手就從我後腰滑下,在臀部重重捏了一把!
強烈的噁心感衝上喉嚨!
我渾身猛地一僵,像被毒蛇纏上,每一個毛孔都在尖叫!
口袋裡的手死死攥緊刀柄,冰冷的金屬幾乎要嵌進骨頭。
殺了他!
但下一秒,父親氧氣麵罩下奄奄一息的臉浮現眼前。
勇氣被現實的恐懼碾成齏粉。
我強迫自己鬆弛下來,死死咬住口腔內側的軟肉,直到嚐到腥甜的鐵鏽味,才壓下那聲衝到嘴邊的尖叫。
屈辱的淚水在眼眶裡瘋狂打轉,又被我生生憋了回去。
低下頭,擠出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李總,請您…自重。
我的抗拒取悅了他。
他哈哈大笑,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
自重來了這還裝什麼清高聖女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才意猶未儘地鬆開。
酒過三巡,李成啪地把一隻空碗砸在我麵前。
然後,拿起一瓶68度的烈酒,咕咚咕咚倒滿。
在滿桌興奮、惡意的起鬨聲中,他抽出皮夾裡一疊嶄新的、鮮紅刺眼的鈔票。
一張,又一張,緩慢而殘忍地,浸入烈酒中。
紙幣被酒精迅速浸濕、蜷縮、沉底,像被踐踏糜爛的紅色花瓣。
小林,見識下,這叫‘金銀湯’。
他肥膩的手掌再次貼上我的後腰。
喝一口,拿一張!現場結清!喝完,哥親自送你去醫院交錢。
我看著那碗渾濁的、飄著紅色紙屑的液體,胃裡翻江倒海,卻強行壓下了嘔吐的**。
聲音因極度剋製而嘶啞:李總,這湯…金子沉了底,是賠錢貨。
您做生意,最講彩頭,不如換一種…吉利的方式
換個方式行啊!李成惡劣地笑,猛地掏出手機,戳了幾下,將螢幕猛地轉向我!
螢幕上,赫然是一個正在進行的、彈幕橫飛的私密直播!
【來了來了!女主角!】
【金銀湯!快喝!老子打賞!】
【李總會玩!】
我的血液瞬間涼透!他不僅羞辱我,還要將我最後的尊嚴直播給無數匿名的看客取樂!
看到冇李成得意地笑,把手機架好,確保鏡頭拍到我所有的狼狽。
幾百個老闆看著呢!表演不到位,可不答應!
他臉上的橫肉堆著笑,眼裡卻是冰冷的算計和戲謔。
直播鏡頭像無數雙冰冷的眼睛,鎖死我慘白的臉。
彆給臉不要臉!直播看著呢!裝什麼清純!
他叫囂著,手指從我後腰滑向大腿根部,用力捏了一把。
這得寸進尺的侵犯,像點燃了我積壓已久屈辱和憤怒的炸藥桶!
最後那句話,連同他遊走的手,以及螢幕上吃人的彈幕,瞬間刺穿了我搖搖欲墜的神經!
我猛地一顫,用儘全身力氣狠狠打開了他的手!
啪的一聲脆響,在喧鬨的包廂裡如同驚雷。
李成的臉色瞬間陰沉,假笑徹底消失,化為猙獰。
操!給你臉了是吧他手腕猛地一歪,冰涼的酒液混著泡爛的鈔票。
嘩啦一下劈頭蓋臉地潑了我滿手滿臉!
刺鼻的酒精味、口臭和油墨味混合,成了我尊嚴徹底腐爛的味道。
他猛地揚手,蒲扇般的巴掌帶著駭人的風聲——
啪!
一記沉重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痛感炸開,半邊臉頰麻木,耳朵嗡嗡作響,眼前金星直冒。
淚水剛湧上來,就被怒火燒乾。
他打紅了眼,喘著粗氣,另一隻手又抬起來,罵著。
臭婊子,看老子今天不……你爸那個老東西也……
這一刻,我徹底墜入深淵。
口袋裡的刀像冰塊,錄音鍵在黑暗中閃爍,毫無意義。
我看著李成扭曲的肥臉,看著滿桌鬨笑,看著滾動的汙言穢語,最後想到ICU裡父親蒼白的臉。
完了,一切都完了。
極致的絕望像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嚨。我閉上眼睛,等待毀滅——
——————
就在這一刻——
【叮!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急劇下降!尊嚴值徹底歸零!】
一個冰冷、毫無情緒起伏的電子音,直接在我腦海最深處炸開!
【仇恨濃度達標!百倍反噬係統強製綁定成功!】
【規則載入:眾生皆罪,百倍奉還!】
【首惡懲戒程式啟動——即時執行!】
時間彷彿暫停。
李成臉上猙獰的笑容猛地僵住,瞳孔因劇痛急劇收縮!
他揚起的左手像被無形巨錘狠狠砸中!
呃啊!我……我的胳膊……!
他發出淒厲變調的慘嚎,右臂以詭異角度反折,整個人像爛泥般失去平衡——
砰!
後腦勺結結實實砸在冰冷地磚上,發出悶響!
直播畫麵最後定格在他因劇痛驚恐而扭曲的肥臉,接著螢幕在無數【臥槽!】
【真出事了】
【報警啊!】的彈幕中猛地一黑。
【首惡懲罰執行完畢】
【能量吸收轉化中…】
【父親救治進度: 5%】
包廂死寂一瞬,隨即爆發出巨大混亂!
背景音樂還在歡快地播放《恭喜發財》。
李總!李總你怎麼了
快叫救護車!
是不是突發急病了
媽的,怎麼回事!
我緩緩抬手,用手背擦掉臉頰上溫熱粘膩的血沫。
所有的恐懼、卑微和淚水彷彿都已蒸發。
胸腔裡,隻剩下一簇冰冷而熾烈的火焰在靜靜燃燒。
那火焰的名字,叫複仇。
好戲,纔剛剛開始。
你們欠我的,我要你們百倍、千倍、連本帶利地——
用最痛苦的方式,慢慢償還!
---
第二章
撕碎離職協議!百倍反噬斷她手!
包廂裡那令人作嘔的喧囂散了,但公司裡的空氣卻更加粘稠壓抑。
李總被抬走時那副慘狀,成了所有人竊竊私語又不敢多談的噩夢。
副總王振濤陰冷地警告:管好嘴,不然一起滾蛋。
每個字都像冰碴,凍住了所有的疑問。
我腦中,那幽藍色的係統介麵如同深淵裡照進的一束光,固執地閃爍著:【父親救治進度:5%】
李成口鼻噴血、骨骼斷裂的畫麵無比真實。這詭異的力量,真的能救我父親嗎
我一夜未眠。
李成倒了,但那筆救命的錢依舊冇有著落。我必須回公司,不能放過任何一絲可能。
第二天,我剛心神不寧地坐到工位,HR張晗的訊息就彈了出來,像一條冰冷的蛇。
林穎,來我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濃鬱廉價的香精味裹挾著滿滿的算計像向我撲來。
張晗正慢條斯理地塗著護手霜,每一根手指都保養得精細妥帖。
彷彿那不是手,而是她最得意的刑具。
她冇抬頭,隻用指尖將一份檔案推過桌麵——《自願放棄工資及離職協議》。
紙張摩擦桌麵,發出刺耳的噪音。
公司的情況你也清楚,李總突發重病,集團很重視。
她終於抬眼,臉上是焊死的標準微笑,眼底卻毫無溫度。
出於對你個人‘未來’的考慮,管理層決定給你一個體麵離開的機會。
簽了它,特批三千塊撫慰金,簽字立刻到賬,兩清。她語氣輕飄飄的,像在談論天氣。
張經理,我的喉嚨乾澀發緊。
我父親在ICU,等著錢手術。
公司拖欠我一年工資和項目獎金,共計八萬三千五,那是他的救命錢!
公司不是慈善機構!李晗的假笑瞬間消失。
她身體猛地前傾,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毒蛇吐信般的嘶嘶聲,林穎,你昨晚陪酒的樣子,全公司都看見了。
我告訴你,離職證明上我隻要多寫一句‘因個人作風問題不予錄用’,你看整個行業還有冇有你的立足之地!
還有……她話音一頓,精心修剪的指甲噠、噠、噠地敲著桌麵。
每一聲都像敲擊在我的心臟上。
你父親的病曆、住院號…我不小心多影印了一份。
你說,我要是‘不小心’漏給那些更需要床位的家屬…
到時候,你父親還能安然在醫院帶著嗎
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狠狠紮進我心裡。
我太清楚了——這間看似明亮的辦公室冇有監控,她吃定了我無依無靠,申訴無門,更賭不起父親的時間!
那疊協議再次被推向我的指尖,一支筆的筆尖狠狠抵住我掌心,冰冷而堅硬,充滿了羞辱的意味。
眼前閃過父親插滿管子的臉、李成將鈔票摁入酒液的獰笑。
絕望和憤怒像岩漿一樣在胸腔裡翻滾。
我……不能簽。聲音微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張晗臉上的麵具徹底碎裂。
她猛地站起身,近一百八十斤的軀體像一堵肉山轟然壓近。
那隻滑膩噁心的手如同鐵鉗般死死箍住我的手腕。
巨大的力量粗暴地拖拽著我,將我的拇指狠狠往那盒鮮紅刺眼的印泥裡按!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今天這字,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由不得你!
腕骨傳來劇痛,指甲掐入我的皮肉。
極致的屈辱和憤怒如同海嘯般將我淹冇。
就在意識即將崩斷的邊緣,一絲冰冷徹骨的觸感,如同暗夜中亮起的獠牙,驟然從我意識深處甦醒——
【檢測到職場脅迫 人格侮辱!百倍痛苦反彈——執行!】
哢嚓——!
一聲清晰到極致、令人頭皮發麻的骨碎爆鳴,猛地炸響在死寂的辦公室!
張晗的右手手腕瞬間呈一個絕不可能的角度反折過去。
她所有的凶狠和傲慢被瞬間碾碎,發出一聲殺豬般淒厲的慘嚎。
肥胖的身體像一灘爛泥般轟然癱軟在地。
【懲罰執行完畢】
【能量吸收轉化…】
【父親救治進度: 5%】
【係統指令:模擬合法財務流程,優先追回被拖欠薪資…】
【款項已劃撥,請注意查收。】
手機幾乎在同步震動——那提示音此刻如同仙樂!
【XX銀行】您尾號8879賬戶09月28日15:23入賬人民幣82,350.00元,餘額82,350.56元。
摘要:一年薪資結算。
【XX醫院】您尾號8879賬戶預存醫療費82,350.00元已到賬,當前餘額82,350.56元。
我看著螢幕上滾動的數字,指尖因巨大的釋然而微微顫抖。這是我的血汗錢!
是能為我父親換來寶貴時間的錢!
我緩緩彎腰,從地上撿起那份濺上了幾點猩紅、如同蓋了血戳的《自願離職協議》。
當著那個因劇痛而渾身抽搐、涕淚橫流、徹底失態的女人,一頁,一頁,緩慢而堅定地撕成碎片。
雪白的紙屑如同祭奠的冥鈔,紛紛揚揚落在她扭曲變形的臉上。
看,我的工資,還是到我賬戶了。
我的聲音冷得冇有一絲波瀾,你的手,就當是收點利息。
她疼得渾身痙攣,卻硬是從牙縫裡擠出破碎而惡毒的詛咒。
你…你彆得意…冇完…李成醒了…他…拿了把剪刀…去、去你爸病房了!
我的心臟驟然凍結!
手機螢幕應聲亮起,病房監控APP的緊急推送警報如同喪鐘般彈了出來——
畫麵中,李成
像一抹幽魂在ICU外的走廊裡徘徊。
他額頭的紗布上滲著駭人的血漬,臉色慘白如鬼,唯有一雙眼睛燃燒著瘋癲怨毒的火焰。
他手裡死死攥著的,正是一把銀灰色、閃著寒光的手術剪!
剪刀的尖端在冷光燈下反射出詭異的光,竟像是在他手中微微自主震顫,饑渴地嗅探著鮮血的氣息。
係統介麵幽藍的光芒愉悅而危險地流轉起來:
【檢測到優質複仇對象 仇恨載體】
【觸發隱藏任務:工具反噬】
【是否綁定該剪刀為自動執行工具】
【警告:工具反噬可能深度觸發目標精神崩潰,引發不可測後果。】
我抬起左臂,指尖輕輕撫過那道因他昔日羞辱而留下的舊疤。
一股冰冷而磅礴的力量在血管內無聲奔湧。
我緩緩勾起嘴角,對著腦中的係統,也對著這該死的命運,清晰地、一字一頓地低語:
綁定。
讓他好好嚐嚐——被自己最愛的玩具,千刀萬剮的滋味。
(第二章完)
————
第三章
綁定手術剪!讓他自食惡果承受百倍淩遲之痛!
手機如同索命符般驟然炸響,螢幕上跳動著李成的名字,彷彿惡魔的召喚。
剛接通,他嘶啞破音、混雜著劇烈喘息的咆哮便狠狠砸來。
十分鐘!林穎,我給你十分鐘滾到急診大廳!晚一秒,我立刻讓你爸的氧氣管變成擺設!我說到做到!
幾乎同時,一個匿名的直播鏈接被強行塞滿我的螢幕
——畫麵劇烈晃動,但每一個細節都讓我心顫。
李成就站在我父親的病床前!
一隻手虛搭在我爸氧氣管的介麵上,另一隻手舉著手機。
他臉上是一種劇痛與極度亢奮扭曲交織的獰笑。
他額頭的紗布已被鮮血浸透,臉色死白,唯有一雙眼睛,燃燒著瘋癲和毀滅的火焰。
背景音裡,心電監護儀規律的滴滴聲,每一次響起,都像在我瀕臨崩潰的神經上重重一錘!
我發瘋般衝向醫院,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狂亂的心跳上。
衝進急診區時,一個明顯是李成安排眼線的人,立刻將手機鏡頭惡意地對準我。
嘴裡發出猥瑣的起鬨聲:喲!司花來了!這是要現場表演孝女贖罪了
李成如同一頭嗅到血腥味的困獸,從角落的陰影裡猛撲出來。
鐵鉗般的手死抓住我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將我粗暴地拽向父親病房外的隔離走廊。
這裡燈光慘白,空氣冰冷,寂靜得隻能聽到我們粗重的呼吸聲。
彷彿與喧鬨的醫院隔絕,成了一個獨立的行刑場。
他將那把銀灰色的手術剪硬塞進我手裡,冰涼的金屬觸感激得我一顫。
然後,他用他冇受傷的左手,死死捏住我的手腕。
將剪刀尖銳的刀尖,狠狠抵在我左臂那道舊傷疤上,用力下壓。
劇烈的刺痛傳來,冰冷的恐懼順著血管急速蔓延。
賤人!知道該怎麼做吧
他呼吸粗重,帶著濃重的血腥和碘伏的惡臭,幾乎噴在我臉上。
沿著這條疤,給我重新劃開!劃得深一點,見骨最好!
直播間的老爺們才高興——今天你不劃,我就幫你爸換個方式透氣!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
【警告!檢測到實時生命威脅:目標距生命體(林父)僅3.1米!】
【開啟終極防護模式:正在解析對方神經係統…已接管右臂運動神經】
【以施暴工具反噬立即執行】
幽藍色的係統介麵在我腦中如同深淵睜開眼眸,冰冷的文字帶著不容置疑的意誌浮現。
看著李成近在咫尺的、完全癲狂的眼神。
看著他那隻搭在我父親生命線上的手,所有的恐懼突然被一種更冰冷、更絕對的憤怒取代。
我甚至對他扭曲的臉,露出了一個極淡、卻冰冷刺骨的嘲諷笑容。
握在我手中的剪刀,彷彿突然被賦予了獨立的邪惡生命,猛地自我震動,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隨即自行調轉方向——
李成的右手瞬間僵直,手臂肌肉不規則地劇烈跳動。
他臉上癲狂的笑容猛地凝固,轉為極致的驚駭。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粗暴地從我手中奪過那把剪刀!
然後,在直播鏡頭和他自己因恐懼而放大的瞳孔注視下。
那隻完全不聽使喚的手,握著剪刀,朝著他自己的左臂,以一種決絕而殘忍的力道,狠狠紮下!
噗嗤——!
第一刀,鋒利的剪刀尖瞬間刺破藍色的病號服,毫無阻礙地冇入皮肉!
溫熱的鮮血幾乎是噴濺而出,瞬間染紅了一片布料。
幾滴血珠甚至飆到了冰冷的手機螢幕上!
直播間的彈幕靜了一瞬,隨即以爆炸的速度徹底瘋狂!
臥槽!!!!真紮啊
特效吧!!!這什麼劇本
快錄屏!李總瘋了!自殘了!
@網警
快來看!
剛纔那女的笑得好嚇人!
鏡頭拉近點!血是真的!我靠我手都在抖!
從起鬨直播間變驚悚直播間了
他彷彿感覺不到疼痛,眼球機械地轉動著。
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臂,臉上是一種混合著極致恐懼和詭異陶醉的扭曲表情。
那隻被操控的手,起,落!
剪刀在他手裡徹底失控,起落隻剩殘影!
血珠順著鏡頭往下淌,直播彈幕瞬間爆炸——
【臥槽!真紮了】
【血糊屏了!】
【快報警!】
緊接著,他竟抓起護士台一整瓶碘伏,咬開瓶蓋,朝自己血肉模糊的傷口直灌下去!
滋——
白霧混著血紅一起冒,螢幕外都能聽見肉皮翻卷的嘶響。
那個跟他一起來、原本還在起鬨拍視頻的眼線同事,此刻徹底精神崩潰。
手機啪嗒掉在地上,整個人癱軟在地,發出非人的哭嚎。
瘋了…李總瘋了!都瘋了!救命啊——!殺人了!!!
他的嚎叫終於引來了值班的醫生和保安,急促的腳步聲和驚呼聲從走廊另一端響起。
【係統提示:首惡再罰完成,父親救治進度+5%】
混亂中,我走上前,麵無表情地彎腰,從他那隻因係統控製解除而終於鬆開的、僵直的手指中。
輕輕取回了那把沾滿鮮血和罪惡的剪刀。
哢噠——
我合上了剪刀的鎖釦,發出一聲清脆而冰冷的輕響。
這聲音,像為這場荒誕恐怖的血腥淩遲畫上了一個暫時的休止符。
下一個,我想應該輪到他了,那個……
(第三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