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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天,我在女廁所隔間裡,聽見了校草和校花的對話。
那隻是個賭約,三個月追到經管係最難搞的女生,我贏了而已。
他口中那個被賭的女生,就是我。
而更讓我崩潰的是——隔間外突然傳來第三個人的聲音。
聽夠了那個傳說中校草的死對頭靠在門口,笑得像隻狐狸。
不想報複嗎他湊近我耳邊,氣息灼熱,我知道唐褚一個秘密。
要不要來當我的副社長我們一起——玩死他。
那一刻我並不知道,這個突如其來的同盟,背後藏著一場持續三年的暗戀。
而所有巧合,都是某個人精心設計的必然。
01
開學第一天,我在女廁所隔間聽到了校草和校花的驚天秘密。
真的。
我這輩子都冇這麼想掐死自己過。
事情是這樣的。
九月一號,晴,氣溫三十八度。我,蘇荼荼,大三老油條,頂著能煎雞蛋的太陽去搶選修課。彆問我為什麼大三才搶選修,問就是前兩年都睡過頭了。
然後我就衝進了教學樓一樓的廁所。
急！非常急！畢竟冰美式喝多了的下場就是膀胱告急。
我剛鎖上隔間門,就聽見外麵進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的聲線清冷,女的嗓音甜膩。
阿褚,這樣不太好吧……萬一被人看見……
怕什麼,這裡冇人。
我：
等等,這聲音
這不是我們
A
大著名高冷校草唐褚和甜美校花秦悠嗎！
我瞬間憋住了尿意。
不是吧阿
sir。
在女廁所約會玩這麼野
可是……我聽說蘇荼荼也選了這門課……
聽到自己名字的瞬間我耳朵豎起來了。
關我屁事我就是一個路過吃瓜的群眾啊！
唐褚輕笑一聲,那聲音蘇得我腿軟——雖然場合不太對。
她那個每次上課都流口水的笨蛋不用擔心。
我：
誰流口水了！我那是在沉思！哲學式的沉思！
但你們畢竟曾經……
悠悠。唐褚的聲音突然嚴肅,那隻是個賭約,三個月追到經管係最難搞的女生,我贏了而已。
哢嚓。
我好像聽見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哦,是我的少女心,還有我對這個世界最後的信任。
所以你從來冇有喜歡過她
當然冇有。唐褚的語氣輕描淡寫,那種書呆子,無趣得很。
好的。
非常好。
我,蘇荼荼,經管係連續兩年專業課第一的書呆子,竟然是他媽的一個賭注獎品
我氣得手抖,一不小心按到了沖水鍵。
轟隆隆——
世界突然安靜了。
隔間門外死一般寂靜。
我的人生也死一般寂靜。
誰在裡麵！唐褚的聲音瞬間冷下來。
我屏住呼吸,恨不得把自己衝進下水道。
腳步聲逼近。
一步,兩步。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當場社死的時候——
唐學長秦學姐你們在女廁所門口做什麼
一個清朗的男聲突然從門口傳來。
救星啊！天使啊！我恨不得衝出去親他一口！
陸學長秦悠的聲音有點慌,我們隻是……
輔導員在找你們。那個被叫做陸學長的男生語氣平靜,關於下個月校慶的事。
一陣尷尬的腳步聲後,廁所終於重歸寂靜。
我癱在馬桶上,感覺自己重獲新生。
五分鐘後,我做賊一樣溜出隔間。
然後僵在原地。
門口靠著一個男生,白襯衫,牛仔褲,笑得像隻狐狸。
聽夠了
我：……
我現在回馬桶裡還來得及嗎
蘇荼荼他挑眉,經管係那個很能打的學霸
我警覺：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他晃了晃手機：選修課名單,我是助教陸驍。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順便,我不覺得你無趣。
我的臉瞬間爆紅。
完了。
他全聽到了。
那個……謝謝解圍。我試圖溜走,我先去上課……
等等。他伸手攔住我,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難道要我給你頒個最佳聽牆角獎
不想報複嗎陸驍突然笑了,眼睛彎彎的,我知道唐褚一個秘密。
我愣住。
他湊近一步,壓低聲音：他最近在競選中傳社社長。而我是現任社長。
所以
所以……陸驍勾起嘴角,要不要來當我的副社長我們一起玩死他。
瘋了。
這個世界都瘋了。
但我聽見自己說——
好啊。
02
現在回想起來,我答應陸驍的那一刻,大概是被馬桶水汽蒸壞了腦子。
畢竟正常人不會在廁所門口決定參與一場複仇計劃。
首先,陸驍把我拉到樓梯間,像地下黨接頭,你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我：比如我不知道你其實是想利用我搞垮情敵
陸驍眨眨眼：好傷心。我可是在替你出頭。
信你纔有鬼。
誰不知道傳社社長和唐褚是死對頭從大一爭到大三,從籃球賽爭到學生會。
其次,他繼續佈置任務,選修課坐他前麵。
我：然後呢用後腦勺瞪死他
陸驍笑了：不,你要轉頭問他題。
……什麼題
隨便,比如怎麼衝馬桶不會被人發現之類的。
我決定收回覺得他像狐狸的評價。
這分明是隻狗！哈士奇！
但下課鈴響的時候,我還是鬼使神差地坐到了唐褚前座。
他顯然還記得早上的事,看我的眼神像看廁所裡的蟑螂。
唐同學,我鼓起勇氣轉身,請問……
他冷著臉：不借,不會,不方便。
……我還冇問呢！
秦悠在旁邊柔柔弱弱地插話：荼荼,你是不是走錯教室了這是高級金融理論……
暗示我智商不夠唄
陸驍突然從後排探頭：蘇同學是在幫我占座。
他自然地在我旁邊坐下,笑得人畜無害：唐學長不介意吧
唐褚的表情像吃了蒼蠅。
精彩。
太精彩了。
下課鈴響,唐褚拽住我手腕：早上在廁所的是你
我裝傻：什麼廁所唐同學有這種癖好
他咬牙：你聽見了多少
陸驍突然插進來,輕輕隔開他的手：學長,騷擾女生不太好吧
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陸驍摟住我肩膀,她現在是我的人。
我：
唐褚：！
你們……秦悠的眼神在我們之間來回掃射。
陸驍微笑：我們在交往。今早剛定的。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大哥！劇本裡冇這段啊！
唐褚冷笑：陸驍,撿我剩下的有意思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的怒火。
唐同學,我甜甜一笑,你知不知道你牙齒上有菜葉
他下意識閉嘴。
我趁機拽走陸驍。
樓梯間裡,我炸毛了：誰跟你交往了！！
陸驍無辜眨眼：戰略需要,讓他以為你移情彆戀,打擊更大。
……你是不是暗戀我啊
是啊。
我：……
陸驍：開玩笑的,你臉紅什麼
我要申請換隊友！現在！立刻！
03
事實證明,陸驍是個瘋子。
但是個有效率的瘋子。
三天後,他搞來了中傳社的鑰匙：今晚開會,佈置任務。
我警惕：就我們倆
不然呢他笑,還是你想叫上唐褚
晚上八點,活動室。
陸驍攤開一堆資料：唐褚競選社長的優勢有三：一是老師支援,二是人脈廣,三是——
我接話：長得帥
陸驍眯眼：你果然還喜歡他。
我冇有！
他哼了一聲,繼續分析：三是他拉到了校慶的冠名讚助。
我愣住：那個傳說中十萬塊的讚助
嗯,所以我們要截胡。
怎麼截去偷他合同
陸驍突然看向我,眼神發亮：你知道秦學長嗎大我們四屆的那個傳奇。
……那個畢業就創業,三年上市的天才學長秦宵
對,他公司今年也想讚助校慶。
我後背發涼：你彆告訴我……
恭喜你,陸驍鼓掌,拉讚助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差點把資料拍他臉上：我連他電話都冇有！
我有。陸驍爽快地推來一張紙條,彆說學長不幫你。
我看著紙條上的號碼,手抖：你跟他很熟
不熟。陸驍低頭玩筆,他是我哥。
……你們家都什麼基因啊！
一個比一個嚇人！
電話撥通的那一刻,我心臟快跳出來了。
喂低沉的男聲傳來。
我結巴了：秦、秦學長好！我是
A
大中傳社的蘇荼荼……
陸驍的同學
您怎麼知道！
對麵輕笑：他剛給我發了簡訊,說有個傻姑娘要來自投羅網。
陸！驍！我殺了你！
所以,秦宵的聲音帶著笑意,你想約我談讚助
是、是的……
明天下午三點,校門口咖啡廳。
掛掉電話,我還有點懵。
這就……約成了
陸驍湊過來：我說什麼來著我哥就吃你這套。
哪套
結結巴巴快哭出來的這套。
我決定用資料砸他的頭。
04
見到秦宵真人時,我理解了為什麼他是傳奇。
西裝革履,金邊眼鏡,帥得讓人腿軟。
但說的話讓我頭皮發麻。
讚助可以給。他抿了口咖啡,但有個條件。
我緊張：您說
離陸驍遠點。
我：……為什麼
他是我弟弟。秦宵抬眼,雖然傻,但不能被隨便玩弄。
等等誰玩弄誰！
秦學長,您可能誤會了……
誤會他推來一張照片——是陸驍摟我肩膀的那張,這叫誤會
我百口莫辯。
讚助我會給。秦宵起身,前提是你們保持距離。
回到學校,我怒氣沖沖殺向活動室。
陸驍正在貼海報,看見我笑了：怎麼樣我哥是不是特彆好說話
我直接把咖啡潑他海報上。
蘇荼荼你瘋了！這海報我貼了一小時！
你哥讓我離你遠點！說我在玩弄你！
陸驍愣住,隨即爆笑：他真這麼說！
還笑！我都快被當成狐狸精了！
陸驍突然止住笑,認真看我：那你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解釋啊！
不。他眼睛亮得嚇人,我們將計就計。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明天團建,你假裝對我愛而不得。
……啥！
讓我哥以為你癡心妄想,而我冷酷無情。
這什麼狗血劇情！
為什麼不是你對我愛而不得
陸驍挑眉：那我哥會直接封殺你。
……你們兄弟倆都有病吧！
05
週末團建,地點居然是——遊樂場。
我穿著幼稚的連衣裙,內心絕望。
陸驍穿得像個男大學生（雖然他確實是）,自然伸手：挽著。
我瞪他：劇本裡冇這段！
加戲。他強行拽過我胳膊,我哥在摩天輪上看著呢。
我抬頭。
果然,摩天輪最高處,秦宵舉著手機,疑似在拍照。
現在,陸驍低聲說,你要哭著跑開。
我：為啥
因為我剛剛拒絕了你第
99
次告白。
……這什麼虐戀劇情
但我還是敬業地擠出兩滴眼淚：陸驍！你混蛋！
然後轉身狂奔。
結果撞進一個人懷裡。
薄荷香。
白襯衫。
是唐褚。
他扶住我,皺眉：你們在乾什麼
我還冇開口,陸驍追過來：蘇荼荼！你聽我解釋！
唐褚冷笑：陸社長又在玩什麼把戲
秦宵不知何時也下來了,站在不遠處看戲。
我人生第一次想原地爆炸。
所以,唐褚突然拽住我手腕,你是因為被他拒絕,纔來招惹我的
我：哈
陸驍：什麼意思
秦宵：有趣。
世界混亂中,秦悠突然出現：阿褚！你們……
唐褚猛地甩開我：悠悠,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悠眼圈紅了：那你為什麼拉著她
因為她……唐褚突然卡殼。
陸驍突然插話：因為他發現蘇荼荼其實是我哥失散多年的妹妹。
我：
唐褚：
秦宵：
最震驚的是秦悠：什麼！你是秦學長的妹妹！
我看向秦宵,他居然……在點頭
陸驍把我往秦宵身邊一推：哥,找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秦宵配合地摟住我肩膀：不辛苦。終於找到了。
唐褚的表情像被雷劈了。
秦悠的臉白了。
等那兩人恍惚地離開,我終於炸毛：這又是什麼劇本！
陸驍笑嘻嘻：臨時加的。喜歡嗎
我喜歡你個鬼！
秦宵鬆開我,推眼鏡：解釋。
陸驍舉手：戰略需要,讓唐褚以為荼荼是秦家千金,打擊更大。
我是問,秦宵冷冷道,為什麼造謠她是我妹
陸驍眨眨眼：不然呢說她是您失散多年的未婚妻
秦宵：可以。
我：……
陸驍：……
秦宵轉身就走：讚助明天到賬。
我愣在原地,靈魂出竅。
陸驍喃喃自語：我哥是不是……真的暗戀你啊
06
週一返校,我成了風雲人物。
聽說你是謄梟集團大小姐
怪不得看不上唐褚！
陸社長是不是在追你
我解釋得口乾舌燥,罪魁禍首卻悠閒地啃蘋果。
陸驍！你想想辦法！
想什麼他眨眼,現在唐褚看見你都繞道走,不好嗎
好個屁！
連輔導員都找我談話：蘇同學啊,雖然你家境好,但也要團結同學……
我差點哭出來。
更可怕的是,秦宵真的開始以哥哥自居。
每天簡訊問候,週末約飯,甚至給我塞零花錢。
學長,真不用……
叫哥。他遞來一張卡,隨便刷。
我手抖：這不符合人設……
秦宵輕笑：那就把假戲做成真。
我嚇得落荒而逃。
陸驍知道後笑到打滾：我哥終於瘋了！
我踢他椅子：都怪你！
不過,他突然正經,你不想知道唐褚為什麼那麼對你嗎
我愣住。
我查到了那個賭約的真相。陸驍壓低聲音,賭注不是追到你,而是……讓你愛上他之後,當眾甩了你。
血液瞬間冰涼。
為什麼……
因為秦悠。陸驍歎氣,她曾經喜歡的人……誇過你可愛。
就這！
就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
順便,陸驍補充,唐褚拉的讚助,是秦悠家給的。
我猛地抬頭：所以如果讚助冇了……
他的社長之位就懸了。
複仇之火重燃了。
陸驍,
嗯
搞死他。
07
校慶前一週,戰爭白熱化。
唐褚在拉票會上公開質疑陸驍：一個靠關係上位的人,適合當社長嗎
暗示我幫陸驍拉讚助的事。
陸驍當場笑了：學長是指我女朋友幫我的事
台下嘩然。
我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劇本裡冇這段啊！
唐褚乘勝追擊：利用感情達到目的,是不是太卑劣了
陸驍突然看向我：荼荼,你覺得我卑劣嗎
全場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硬著頭皮站起來：如果幫喜歡的人算卑劣……
深吸一口氣,我大聲說：那利用賭約玩弄彆人感情的人算什麼
死寂。
唐褚臉色煞白。
秦悠猛地站起來：蘇荼荼！你胡說什麼！
陸驍趁機放出錄音——
正是廁所裡那段：那隻是個賭約。三個月追到經管係最難搞的女生……
全場沸騰。
秦悠哭著跑出去,唐褚追出去前狠狠瞪我：你等著。
我腿軟地坐下。
陸驍在掌聲中握住我的手：演技不錯。
我小聲問：這也是劇本
他笑：不,是臨時起意。
晚上,秦宵找我：玩得開心嗎
我心虛：還、還行……
唐家撤資了。他淡淡說,陸驍贏了。
我鬆了口氣。
但是,秦宵補充,唐褚不會善罷甘休。
他能怎樣
比如,秦宵推來一張照片,曝光這個。
照片上,陸驍在酒吧門口打架。
時間是我被唐褚羞辱的那天晚上。
他為你打了一架。秦宵語氣平靜,如果唐褚曝光,陸驍會被開除。
我心臟驟停。
為什麼……冇告訴我
因為他傻。秦宵起身,現在,你還要繼續玩你的複仇遊戲嗎
08
我在天台找到陸驍時,他正在抽菸。
你不是不抽菸嗎
他嚇了一跳,慌忙掐滅：荼荼你怎麼……
為什麼打架
他愣住,隨即苦笑：我哥真多嘴。
為什麼我逼問,因為唐褚說我壞話
陸驍沉默良久,突然笑了：如果我說是的,你會感動嗎
不會。我鼻子發酸,我會罵你傻。
那就罵吧。他仰頭看天,反正從在廁所幫你解圍那天起,我就傻了。
心跳漏了一拍。
陸驍,你……
彆問。他捂住我眼睛,現在還不是時候。
校慶當天,唐褚果然搞事了。
大螢幕突然播放陸驍打架的視頻,配文：暴力分子也能當社長
現場一片嘩然。
陸驍站在台上,臉色蒼白。
我衝上台搶過話筒：視頻是真的！
台下驚呼。
但你們知道為什麼嗎我深吸一口氣,因為唐褚說,像我這種書呆子,活該被玩弄——
唐褚怒吼：蘇荼荼！你胡說！
我有冇有胡說,我看向門口,你心裡清楚。
活動室大門打開。
唐同學,李總苦笑,你就招了吧。唐氏都快被你搞破產了……
唐褚麵如死灰。
真相大白。
賭約是唐褚為了討好秦悠設的局。
打壓我是怕我報複,撤資陸驍是怕他查出真相。
一場鬨劇。
秦悠當場暈倒。
混亂中,陸驍拉住我：你什麼時候策反了李總
我眨眨眼：不是我,是你哥。
我哥為什麼幫你
他說,我臉熱,幫未來弟媳是應該的。
陸驍愣住。
然後耳朵紅了。
09
校慶晚會,陸驍當選社長。
他發表感言時突然叫我名字：蘇荼荼。
聚光燈打在我身上。
廁所那天,我不是偶然路過。他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全場,我是跟著你去的。
我愣住。
從大一開學,你在地鐵上給老奶奶讓座開始,他輕笑,我就注意你了。
全場起鬨。
我的臉燙得要爆炸。
所以,他跳下台,走向我,現在能正式交往了嗎
我結巴：你、你不是說時機未到……
等不及了。他單膝跪地（雖然冇戒指）,怕再晚點,我哥真要當你哥了。
鬨笑聲中,秦宵的聲音從後排傳來：我同意這門親事！
這個攪屎棍！
但看著陸驍亮晶晶的眼睛,我鬼使神差地點頭。
下一秒被他抱起來轉圈。
暈頭轉向時,聽見他小聲說：其實賭約的事,是我騙你的。
我僵住：什麼
唐褚確實打了賭,但內容不是甩了你,而是能不能追到你。他蹭蹭我頸窩,我偷換概唸了。
我：……為什麼
因為,他理直氣壯,我吃醋。
又好氣又好笑。
還有,他補充,我哥不是你哥,但可能真想當你男朋友。
我：
他剛纔問我,要不要親上加親。
我徹底糊塗了：你們兄弟倆到底……
陸驍大笑：騙你的！你怎麼這麼好騙！
這個混蛋！
但我還是抱緊了他。
10
後來呢
後來唐褚轉學了,秦悠休學了。
陸驍畢了業,真的進了他哥公司。
哦,至於我
我還在讀研。每天被陸驍騷擾：師妹,談戀愛嗎師兄給你開小灶。
有時候秦宵也會來：荼荼,考慮一下成熟男性
陸驍就會炸毛：哥！你夠了！
但我知道,他們都是認真的。
就像那天校慶晚會結束後,秦宵認真對我說：如果不是陸驍先開口,我不會放手。
這個世界依然瘋狂。
但我不介意了。
畢竟——
蘇荼荼！陸驍在樓下喊,再不去上課要遲到了！
我飛奔下樓,被他接個滿懷。
今天什麼課他自然地牽起我的手。
戀愛心理學。
他眼睛一亮：那我更該去旁聽了。
為什麼
學習怎麼讓你更愛我。
陽光很好,風也很暖。
就像開學第一天,那個烏龍又心動的瞬間。
陸驍,
嗯
其實那天在廁所,我一開始冇認出你聲音。
他挑眉：所以
但你的腳步聲,我聽了三年。
從教室到圖書館,從食堂到操場。
像心跳,不知不覺就跟了一路。
他愣住,然後笑了。
巧了。他握緊我的手,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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