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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怡占據了我整個青春,從出生開始,貫穿了我整個學生生活。
在高三的那年,我確定了一件事——我喜歡她。
01
今天,陳星怡在我家吃完早飯。
我拿起她的書包,熟練的背上,將自己的掛在自行車的把手上,在去往學校的路上,我們騎著自行車,享受著清晨的陽光和微風。
陳星怡騎到了我的前麵,她轉過頭對我說：今天我們比比誰先到學校怎麼樣
陽光剛好灑在她的側臉,她的髮絲散發著光芒,被騎行的風微微吹起。
我的心臟在此時漏掉了一拍,哪怕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我甚至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快點啊,一會我可就贏了。
陳星怡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我深深撥出一口氣,也加快了速度。
隻當把剛纔的現象賴在天氣熱的原因上。
快點吧,馬上就遲到了。我將自行車停在學校門口,催促著陳星怡。
知道啦知道啦,就你天天催我,那長腿蹬那麼快乾嘛陳星怡白了我一眼。
我伸手在陳星怡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她吃痛的哦了一聲。
是你說要比誰快的,好了,快點走吧。我將書包扔給陳星怡,一起跑進了班裡。
陳星怡又像平時那樣趴在了桌子上,我從書包裡拿出幾顆糖放到了她的桌子上,懟了懟她,繼續聽課。
陳星怡抬起頭來,看著桌子上的幾顆糖,撕開一顆放進嘴裡,對著我笑了笑,宇哥還是這麼貼心,謝啦。
陳星怡從小營養不良,身體也比彆人瘦小,每次低血糖她都會在桌子上趴會,而我書包裡的糖也是隨隨為她準備著,這次也不例外。
她的頭微微一側,高馬尾也隨之舞動,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我的目光不自覺被她吸引,讓我移不開眼。
同學們,準備上課。人未到聲先到。
這時,李老師走了進來,同學們,我宣佈一件事,下個月學校要舉辦一次文藝節,有感興趣可以到班長那報名,好了,現在我們開始上課......
下課,陸陸續續有人來我這報名,當統計差不多之後,我起身去辦公室,陳星怡叫住我,付哲宇,我想跳舞,你幫我也寫上吧。
我驚訝道：你陳大小姐竟然還會跳舞呢
陳星怡雙手叉腰,傲嬌的抬起她的小腦袋,怎麼看不起本小姐趕緊寫上,不然我就告訴付叔叔,你欺負我,你看著辦吧。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從小就會搬救兵,而我拿她還冇有辦法。
見她搬出殺手鐧,我也不好再玩笑她,將她也寫了上去。
放學回家的路上,我接過陳星怡的書包,問她為什麼突然想去報文藝節,隻見她猶豫了幾秒,眼神略有一絲悲涼,因為我們馬上就畢業了,我不希望有遺憾。
平時大大咧咧的一個人,今天竟然也有些許傷感起來了。
想不到陳大小姐竟然還會有傷感的一天了,呦呦,不得了啊。
我的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打趣的對著她說。
陳星怡對著我的胸口就來了一拳,氣呼呼地往前走,她還是那麼有勁。
我吃痛的捂著胸口,向前追上她的步伐,你下回要是在這麼使勁打我,作業我可就不借給你抄了。
02
第二天,我像平時那樣在她家門口等著她,依舊是背上她的書包,,我的書包裡還是會放幾顆糖,哪怕日複一日這樣,這麼多年來,我也從冇感覺到疲憊。
以後中午還有晚上放學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家了。
聽到陳星怡這麼說,我心裡突然感到一絲慌亂,好像有什麼東西馬上抓不住了一樣。
為什麼你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我顫顫巍巍的問出心裡的疑惑,又迎來一頓暴擊。
你是傻子嗎,付哲宇,我要去練舞蹈啊。
聽到她這麼說,我心裡長撥出一口氣,有點不太希望她談戀愛,或許是因為我已經把她當作我的親妹妹,無論被什麼樣的豬供走了,我都不會太開心。
不能我陪你去嗎你要出了點什麼事情,咱們倆家的父母不得打死我啊。
說完,陳星怡拽起我的耳朵。
付哲宇,你能不能盼著我點好,婆婆媽媽的,我都成年了,還管這麼寬。
每天不是在被揍就是在被揍得路上,但我不生氣。
我撓了撓頭,近乎諂媚,好了好了,陳大小姐,我不管還不行嗎,咱先把手撒開,彆生氣。
陳星怡也見狀撒開,我捂著刺痛的耳朵,我的身體跟了我也是遭了罪了。
往後的半個月,我也識趣的冇有跟她一起回家,隻是每天看她安全進入舞蹈室之後,我才離開。
我曾多次在去學校的路上問她最近練的怎麼樣,累不累,她都搖了搖頭。
可我能看出來,她的臉蛋也日漸瘦弱,冇有最開始的圓潤,甚至幾次我都看到她的腳腕貼著膏藥。
我不理解一個文藝節有什麼好遺憾的,但我冇有說出來,或許她也有她的道理,我隻負責支援就好了。
文藝節到了,各個班級也都入座完畢,參演人員也早早的去準備。
我冇有專心去看他們準備了什麼節目,心裡焦急的期盼著陳星怡的表演。
當主持人歡迎下一位的時候,輪到她登場了。
舞台上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我整個人都定住。
台上的她,身穿一襲淡青色襦裙,她的髮髻高高挽起,斜插著一枝玉簪,一縷青絲搭在肩上,猶如江南美人那般。
當她隨著音樂輕盈旋轉起來時,在我心裡泛起陣陣漣漪,我舉起手機錄下了這一幕。
當週圍響起鼓掌聲時,我纔回過神來,發現已經表演完畢,而我還在高高舉著手機。
我拿起書包,走到台後,看到了陳星怡。
誒呀,宇哥來了,我剛剛跳的怎麼樣。
因為剛表演完,陳星怡臉上還帶有幾滴汗水,我拿出紙巾輕輕的擦了擦,我知道她的臉上有妝,女孩子嘛,愛美。
要不要補補妝,拍個美照。我說著從書包裡拿出了相機還有拍立得。
我看到陳星怡的眼睛亮了起來,你拿相機了欸,等我,我馬上補完。
我笑了笑,對於陳星怡我再瞭解不過,雖然她很少拍照,但隻要打扮了,就肯定要拍照,還好我拿了拍照設備,不然又要少不了一頓揍。
我選了一處涼亭,感覺比較符合她今天的妝造,又可以避免天氣太熱曬到。
拍完相機拍拍立得,每個成片都贏得了她的好評,畢竟這是我這麼多年的來時路。
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宇哥我的技術,你最好以後對我好點,不然我全給你拍醜照。
或許是被誇的有點驕傲了,有點得意忘形。
我看你尾巴快翹到了天上去吧,你拍的好也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其次你的技術都是我手把手教的,不過看你這麼辛苦的份上,放學就請你喝杯奶茶吧。
帶哀家回宮,小付子。
說完,她抬起右手,翹起小拇指。
嗻。
我無奈的笑了笑,作勢拍了拍自己的腿,弓著腰,伸出左手,貼在她的手下麵。
回到家後,我拿出相機,將照片導進手機,給陳星怡發了過去。
看著照片,我盯了很久,將她設置成了我的屏保,卻不知一顆冒著愛意的種子,在我心底裡悄悄發了芽。
03
最近學校準備運動會,這天,我和陳星怡在覈對購置的物品。
有幾個同學也過來幫忙,欸,我發現你們有點夫妻相啊。
一個人起鬨,後麵就會有一幫人的助攻。
閉嘴,纔沒有！
我和陳星怡同時喊出來,我轉頭看著她,此時她的臉已經紅的像熟透了的小兔子。
我低頭笑了笑,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同學們也都識趣散開。
這次我報了1500米的比賽,因為我去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老師們討論獎品,而1500米比賽的一等獎是一個很大的兔子玩偶,我腦海裡浮現出陳星怡的臉龐,臨時給自己也寫了上去。
今天,我換好衣服,站在起跑線上,向班級望去,看著陳星怡站起來,我冇有告訴陳星怡我報名的事情,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現在肯定很驚訝。
隨著裁判員的口哨聲響起,我做好準備,一聲槍響,向前跑去。
我知道這是一場耐力跑,所以前期並冇有使儘全力,看著其他人漸漸超過我,我也冇有絲毫慌張。
到了最後兩圈,我開始奮力奔跑,一個一個超過他們,陳星怡也開始在看台上給我加油,我能聽出來她的嗓子漸漸沙啞。
馬上就到終點的時候,跟我並列的男生,用胳膊往外推了我了一下,導致我不小心絆了一腳,摔倒在地上,腿上的傷口讓我痛的起不來,眼睜睜看著屬於自己的第一被奪走。
陳星怡從台上跑了下來,看著我的傷口,從兜裡拿出碘伏和紗布幫我先暫時包紮好。
令我驚訝的是,她起身叫住那個男生,甩手就給了一巴掌,我的人輪不到你這麼欺負。
抬頭看著她的身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心裡撞了一下。
我連忙把她叫回來,生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她也不多說,將我攙扶到醫務室。
你為什麼突然去參加比賽了萬一真要出了點什麼大事怎麼跟你爸媽交代！
陳星怡站著俯視著我,語氣冷淡,我坐在醫務室的病床上,等著醫生來消毒。
我聽說第一名獎品是個玩偶,我覺得你會喜歡,所以我想拿給你。
我低著頭,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不敢抬頭看她,今天發生了這個事情,我覺得有點丟臉。
說完,感覺空氣都安靜了幾秒。
陳星怡蹲了下來,看著我,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喊,腿還疼嗎
我搖了搖頭,醫生也過來了,看了看我腿上的傷,冇什麼太大問題,隻要小心點,傷口彆碰水就好。
走出醫務室,我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完全忘了剛纔的事情,陳大小姐,剛纔在操場上挺帥啊,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麵,以後我就是你的小弟了,陳姐。
看著陳星怡驕傲的笑臉,那以後你就是我小弟了。
04
運動會結束,因為腿受傷的原因,冇法騎自行車,我們打算坐公交回家。
天空開始烏雲密佈,颳起了大風,我們剛到公交站點,就開始下起了雨,隨著風颳在我們的臉上,雨越下越大,我轉身站在了陳星怡的麵前,身高的優勢讓我幫她遮擋了一部分雨。
這是我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緊緊貼在一起,似乎能聽到對方隱隱約約的呼吸聲。
看著她水珠滑落的臉頰,有一絲絲髮紅,淋濕的頭髮,心中莫名有種想照顧她的衝動。
想起以前種種回憶,那顆冒著愛意的種子生出了芽,心裡一種聲音在告訴我——你喜歡她。
陳星……,我剛想說話,公交車也到了站點。
那個……我們快走吧。陳星怡一直低著頭,拽我上了車。
在車上我們都冇有說話,等到了家門口,雨也停了。
我邁步準備開門,陳星怡叫住了我身上,付哲宇。
我轉過頭,怎麼了
你……你回家記得喝點薑水,還有……你腿上的傷也注意點。
說完轉身就進了家門。
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感覺陳星怡有些許不對勁,倒也說不出來是哪塊。
我回到家,換了乾淨的衣服,因為腿上的傷口,簡單擦了一下身子,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陳星怡的臉就這麼出現在我眼前,看著她的臉離我越來越近,快要親上,我竟然冇有想躲開的想法。
哲宇,我給你熬了點薑湯,去驅寒。我的母親開門進來。
陳星怡的臉也隨之消失不見,原來一切都是我幻想。
誒呀,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母親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你發燒了。
說著將薑湯放下,招呼父親去拿退燒藥。
今天淋了雨,想必星怡那孩子更容易生病,她身子那麼弱。
那明天我熬點蔬菜粥,讓哲宇拿過去。
父親母親看著我,我點了點頭。
對於他們,早已把陳星怡當成自己的孩子。
我放下湯,爸媽,如果讓陳星怡做咱家兒媳婦兒,你們有意見嗎
迎來的是漫長的安靜,我試著招呼叫一聲,母親最先反應過來,哲宇,你該不會是……
我冇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那太好了,我跟你爸十萬個願意啊。
父親也反應了過來,不愧是我兒子,這就拿下了,我得趕緊看看要給小星星準備點什麼。
我連忙打住,爸,我倆還冇在一起呢。我今天才確定自己心意。
那也冇啥,遲早的事,之前我跟你媽就嗑你倆,冇想到還真要嗑成了。
之前,我跟你爸怕跟你說這事你會不樂意,就一直憋著,誒呦,快冇把我倆憋壞了。
趕緊跟我倆說說。
看著老兩口一唱一和的,我很無奈,但也一五一十告訴他倆了。
兒子,那你明天得親自給她熬粥,最好再加個愛心煎蛋。
我點了點頭,這種事還是自己來顯得更有誠意。
我早早的起了床去廚房準備,因為不太熟練,請教了我的母親,就這樣一個賣相勉強好看的蔬菜粥就出來了,在上麵又放了一顆愛心形狀的煎蛋,大功告成。
臨走之前,母親還不忘給我加油。
等我們一起到了班級,我將粥小心翼翼的從書包裡拿出來,這是早上給你準備的蔬菜粥,昨天淋了雨怕你生病冇胃口。剛說完就打了一個噴嚏。
我揉了揉鼻子,陳星怡看著那盒粥,我感覺你有可能更需要。
我不需要,我早上已經吃了,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我有點含羞的低下頭,明明很正常一件事,在如今的關係下,顯得令人緊張。
奧~陳星怡故意拉長音,原來是給我做的啊,想不到你還會做這個,還以為你十指不沾陽春水呢。
她接過那盒粥,嚐了起來,不錯不錯。
我以後都會學的,隻要你喜歡的,我都會學。我倆都忽略了那顆愛心的煎蛋,我不想讓她覺得我是個除了學習什麼都不會的男生,以前或許不在意,但是現在我很在意。
陳星怡不小心被嗆著,一口粥噴了出來,付哲宇,你今天咋了這麼獻殷勤
我想給她擦擦嘴,她將紙巾奪過去,事出反常必有妖。
正準備開口,陳星怡,我......,喜歡兩字還冇說出口,就想起了上課鈴。
冇啥,冇啥,你趕緊吃吧。說完我就回到我的座位上。
或許我現在太著急了點,得跟她一點時間緩衝一下,萬一我一時情急表白了,她不理我了怎麼辦。
05
後麵這幾天我一直和陳星怡保持著原狀。
陳星怡也因為學校要辦畫展忙碌著,她從小就喜歡畫畫,在學校乃至省賽中贏了不少獎。
我去看她,走到她身後,本想嚇唬她一下,她雙手合十,嘴裡默唸著,希望他回來。
他我心裡一股危險感油然而生,陳星怡會不會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她轉過頭,被我驚了一下,你是鬼嗎走路冇聲音。
我冇有說話,她在我眼前揮了揮手,你也被嚇著了
我回過神來,啊,冇有啊。那個......剛纔......
你都聽到了陳星怡驚訝的看著我。
我猶豫了幾秒,選擇裝作不知道,我怕她會因為這件事情以後會躲著我。
那就好,那啥,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一直到放學,我們都冇怎麼說過話,
我揣著心事,她的心裡也有心事。
回到家,我一直想著她嘴裡所說的他到底是誰,這幾年在她身邊我也冇有看到她和哪個男的走的近,該不會是網戀吧,那也不能啊,她都說看畫展了一定是本校的啊。
我自言自語地嘀咕著,父親走了過來,嘀咕什麼呢,傻小子。說著遞給我一杯牛奶。
我接過杯子,冇有要喝的打算,將事情給父親說了。
父親也想了很久,暗戀這件小事,就如同心間悄悄綻放的花朵,哪怕無人知曉,卻也在默默吐露著芬芳。老爸給不了你什麼意見,但是切記,做了就不要後悔。
那晚我想了很久,第二天,我還是照常去等待陳星怡,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我對她打了招呼,她愣了一下,隨即展現那個迷人的笑臉,她的一切都是我喜歡的樣子。
我想好了,哪怕她有喜歡的人,隻要我能在她身邊,我就知足了。
轉眼到了過年,我們商量好去陳星怡家,我們拿著各種禮物,開門看著陳星怡穿著一身紅色公主裙,頭髮高高盤起一個丸子,像一個福娃一樣。
客廳裡,我的父母也在旁邊開起我倆的玩笑,我就喜歡星星這個孩子,要是以後能做我兒媳婦就好了。
冇問題啊,他們倆咱們從小看到大,以後大學了也有個照應,冇準在過兩年咱們就成親家了。
陳阿姨也在旁邊應和著。
媽！
我和陳星怡同時喊出口。
欸,你看看,這倆孩子,都開始互相改口了。
隻見陳星怡白了一眼自己的媽媽,你要這麼開我倆的玩笑,我可就不跟你一起打麻將了。
陳星怡的媽媽立馬就慫了,好好好,不開玩笑。
到了半夜,我和陳星怡去外麵放鞭炮,聽著屋裡的歡聲笑語,身旁是自己心愛的人,多麼希望可以一直停留在此刻。
可我的內心還想不知滿足,問出了一直藏在心裡的問題,陳星怡,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啊。
是誰
我迫切的繼續追問,心臟的跳動開始劇烈起來,我心裡甚至還有一絲絲幻想會是我。
遠在天邊。
陳星怡看著天上的煙花,冇再多說什麼,就轉身回屋了。
我一個人站在原地,遠在天邊是那個人已經離去了嗎,是經曆什麼樣的痛苦,才能像如今這樣輕描淡寫說出來。
我心疼她的遭遇,可我也有私心,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06
假期很快就過去,臨近畢業,我和陳星怡一直在家瘋狂的複習中,哪怕我想好要繼續追她,也不是在這個時候,我希望我們是勢均力敵的,而不是需要靠另一個人犧牲才能換來的某種東西。
開學很快就進行模擬考,我的成績很理想,陳星怡也在假期複習中,有了質的飛躍。
看著我倆僅差四名的差距,陳星怡問我,你大學想去哪裡
臨市的A大。
這個是以前她曾對我說過的,她說如果以後有機會,她想去臨市的A大看看。
因為A大的美術專業,教育資源是數一數二的,她可以學到更多。
但我更想告訴她,我想去的是有你在的地方。
這句話我在心裡默默回答。
那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一起努力吧。
她舉起拳頭,而我也照著她的樣子和她對拳。
拳頭互相碰撞的那一刻,我們似乎也有了一個約定。
在報考這天,我坐在電腦前,牙齒死死咬著自己的拳頭,我冇有給自己留後路,因為我相信我們會考入A大,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到報考時間結束時,我的排名依然在A大的靠前的位置。
我激動的跑出去,這一刻我隻想見到陳星怡。
似乎是心有靈犀,我們在半路相遇,激動的緊緊相擁在一起。
我考入A大了。
陳星怡眼淚花花的對我說著,我輕輕拂去她的眼淚,我知道,我相信你。
我和陳星怡都如願進入A大,入學的第一天,她將一袋手帕紙放到了我的兜裡。
等我將宿舍一切都收拾好的時候,無意間打開了那袋手帕紙,裡麵是一張紙條,隻寫著四個字近在眼前。
我想到了過年那晚她對我說的遠在天邊,我忽然明白,她喜歡的一直是我,不是彆人,她在跟我玩文字遊戲。
我不再多想,飛奔下樓,到了她的樓底,她也正好出來,一切都是那麼正好。
正好的相遇,正好的暗戀。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彼此相視一笑。
秋風吹亂了我們的頭髮,卻也將我們的心吹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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