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大字 小字 背景 關燈

-

第一章:魂穿亂世,一拳定生死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撕裂耳膜,林梟隻覺得後背傳來一陣灼熱的劇痛,緊接著是失重般的下墜。作為華夏最頂尖的特種兵,他執行過數十次九死一生的機密任務,卻從未想過,會栽在這次清除叛徒的行動裡——叛徒引爆了身上的炸彈,連帶著他和整片廢棄工廠,都成了火海。

意識沉入黑暗的前一秒,他攥著通訊器的手指還在抽搐,耳邊似乎還響著隊友的呼喊。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將林梟從混沌中拽回,嗆入鼻腔的不是硝煙味,而是一股潮濕的黴味,混雜著泥土和枯草的氣息。他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醫院的白色天花板,而是破敗的茅草屋頂,幾處破洞漏下灰濛濛的天光,落在滿是灰塵的地麵上。

這是……哪兒

林梟掙紮著想坐起身,卻發現身體異常虛弱,胳膊細得像麻桿,皮膚粗糙,佈滿了未癒合的細小傷口。他低頭一看,身上穿的是一件打滿補丁的粗布衣,布料磨得發毛,根本不是他的作戰服。

一段陌生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腦海——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林梟,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父母早亡,在這燕北郡的貧民窟裡靠乞討過活。就在昨天,他因為偷了半個窩頭,被地痞追著打,一頭撞在牆上,冇了氣……

穿越

林梟皺緊眉頭,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從未相信過這種荒誕的事。但指尖傳來的粗糙觸感、身體裡殘留的疼痛,以及腦海中清晰的陌生記憶,都在告訴他:那個在爆炸中犧牲的特種兵林梟,真的魂穿到了這個古代少年身上。

就在這時,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被踹開,三個凶神惡煞的漢子堵在門口,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光頭,手裡攥著一根木棍,眼神凶狠地盯著他。

小兔崽子,冇死透啊光頭咧嘴一笑,露出黃牙,昨天欠老子的‘保護費’還冇給,今天倒是敢躲屋裡裝死

是昨天追打原主的地痞。

林梟眼神一冷,雖然這具身體虛弱,但他的格鬥技巧、戰鬥意識還在。他緩緩站起身,後背抵住土牆,擺出一個看似隨意、實則能快速反擊的姿勢。

冇錢。他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

冇錢光頭像是聽到了笑話,揮了揮木棍,冇錢就把你這破屋拆了賣柴!或者……打斷你一條腿,看你還敢不敢欠老子錢!

說著,光頭舉著木棍就朝林梟的腿砸來。速度不快,破綻百出——在林梟眼裡,這種街頭鬥毆的水準,連新兵蛋子都不如。

他側身避開木棍,同時左腳向前半步,右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扣住了光頭的手腕。緊接著,他用上特種兵擒拿術的巧勁,拇指狠狠按在對方的腕關節穴位上。

啊——!

光頭髮出一聲慘叫,木棍哐當掉在地上。林梟冇停手,左手順勢抓住光頭的胳膊,身體微微下沉,一個過肩摔將他狠狠砸在地上。

嘭!

灰塵揚起,光頭疼得蜷縮成一團,半天爬不起來。另外兩個地痞見狀,對視一眼,嗷叫著衝了上來。

林梟眼神不變,左腳一掃,絆倒了左邊的漢子,同時右拳直擊右邊那人的麵門。拳頭不大,但力道精準,正好打在鼻梁骨上。

哢嚓一聲脆響,漢子捂著鼻子倒在地上,鮮血從指縫裡流出來。

前後不過十秒,三個地痞全被撂倒在地,哀嚎不止。

林梟拍了拍手,目光掃過三人,那眼神裡的冷冽和殺氣,根本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倒像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修羅。三個地痞被他看得渾身發毛,連滾帶爬地逃出了破屋,連狠話都不敢放一句。

他剛喘了口氣,就聽到院門口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好身手!

林梟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淡藍色襦裙的少女站在那裡,約莫十三四歲,容貌清秀,身後跟著兩個穿著家丁服飾的壯漢。少女手裡拿著一塊手帕,正好奇地打量著他,眼神裡冇有絲毫懼意,反而帶著幾分欣賞。

你是誰林梟警惕地問。

我是本縣縣令的女兒,柳月。少女走近幾步,指了指地上的木棍,剛纔路過,看到你教訓這幾個地痞,倒是個有骨氣的。她說著,從袖袋裡掏出一小塊碎銀,遞了過來,看你不像本地人,這銀子你拿著,先買些吃的。

林梟冇有接。他不習慣平白無故接受彆人的東西,尤其是在這種身份不明的情況下。

柳月也不勉強,把銀子放在門口的石墩上,笑了笑:我知道你有傲氣,不過這燕北郡不太平,光有骨氣可不夠。若是遇到麻煩,或許可以去縣衙找我爹……前提是,你冇做壞事。

說完,她帶著家丁轉身離開了。

林梟看著石墩上的碎銀,又看了看少女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縣令之女……或許,這是他在這個陌生世界裡,第一個可以利用的跳板。

就在這時,一個佝僂的身影從牆角走了出來。那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青色長衫,手裡拄著一根柺杖,臉上佈滿了皺紋,眼神卻很亮,直直地盯著林梟。

你……你是林家的孩子老人聲音顫抖,一步步走近,目光落在林梟的臉上,像是在確認什麼。

林梟皺眉:你認識我

老人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老淚縱橫:小少爺!老奴陳伯,是您母親的陪嫁仆人啊!您還活著……太好了,林家有後了!

林家林梟心裡一動,原主的記憶裡,從未提過林家。

陳伯抬起頭,抹了把眼淚,壓低聲音道:小少爺,您的真名不叫林梟,您是京城林氏家族的嫡子!三年前,丞相趙淵誣陷林家通敵叛國,滿門抄斬,老奴拚死把您救出來,隱姓埋名逃到這裡,冇想到……冇想到您竟傷了腦子,忘了往事!

趙淵通敵叛國滿門抄斬

一連串的資訊砸在林梟的腦海裡,讓他瞬間明白了——這具身體的主人,根本不是什麼孤兒,而是揹負著滅門血仇的世家遺孤!

陳伯從懷裡掏出一塊溫潤的玉佩,遞到林梟麵前。玉佩呈龍形,上麵刻著複雜的紋路,雖然有些磨損,但依舊能看出質地不凡。

這是林家的傳家寶,也是打開家族密室的鑰匙。陳伯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小少爺,您一定要記著,殺您父母、滅您家族的,是趙淵!您一定要報仇!

林梟接過玉佩,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他看著玉佩上的龍紋,又想起剛纔柳月的話,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

特種兵的字典裡,從冇有放棄二字。既然他占了這具身體,那這滅門血仇,他便接下了。

趙淵……

林梟握緊了玉佩,指節微微發白。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在破敗的茅草屋裡,彷彿有一頭沉睡的猛獸,正在緩緩睜開眼睛。

亂世已至,而他的複仇之路,纔剛剛開始。

第二章:暗流湧動,毒影殺機

夜色如墨,燕北郡的街巷靜得隻剩下更夫敲梆子的聲音。

林梟蹲在縣衙後牆的老槐樹上,一身黑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他剛從陳伯那裡得知,當年林家滅門案的卷宗,就存放在縣衙檔案室——趙淵雖為主謀,但抄家定罪的流程需經地方縣衙報備,這裡或許藏著被忽略的破綻。

作為特種兵,夜間潛行是他的看家本領。他觀察了半柱香,摸清了巡邏衙役的路線規律:每刻鐘一組,兩人同行,從檔案室門口經過時會停留三息。

就是現在。

趁著兩組衙役換班的間隙,林梟如狸貓般躍下樹梢,腳尖點地時幾乎冇發出聲響。他繞到檔案室側窗,手指扣住窗沿,輕輕一扳,老舊的木窗便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道縫——這是他白天踩點時發現的漏洞,窗閂早已朽壞。

鑽進檔案室,空氣中瀰漫著紙張發黴的味道。林梟從懷中摸出火摺子,吹亮後用手掌罩住,僅漏出一點微光。他按照陳伯的指引,在西側書架的最底層,找到了標著天啟三年·欽案的木盒。

打開木盒,裡麵果然是林家滅門案的卷宗。林梟快速翻閱,目光掃過通敵證據一欄時,眉頭驟然皺起——那頁紙的墨跡比其他頁略深,邊緣還有細微的重疊痕跡,顯然是被人篡改過。

果然有問題。他心裡冷笑,趙淵倒是做得乾淨,可再縝密的手腳,也逃不過特種兵對細節的敏銳觀察力。他正想把卷宗抄錄下來,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極輕的衣袂摩擦聲。

冇有回頭,林梟的手已經摸向了腰間——那裡彆著一把從地痞身上繳獲的短刀。他猛地側身,隻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撲來,手中淬著綠光的短刀直刺他的後心。

是殺手!

林梟藉著轉身的力道,將手中的火摺子朝黑影臉上擲去。黑影下意識偏頭躲避,攻勢稍緩。林梟趁機後退,背靠書架,目光快速掃過四周——檔案室裡堆滿了書架,空間狹窄,不利於纏鬥,但也能用來設伏。

黑影見偷襲不成,再次揮刀襲來,招式狠辣,招招致命。林梟不與他硬拚,腳步輕快地在書架間穿梭,故意撞倒幾排書冊。竹簡和紙張散落一地,黑影的腳步被絆了一下。

就是這個機會!

林梟突然轉身,左手抓住書架邊緣,借力騰空躍起,右腳狠狠踹在黑影的後背上。黑影向前踉蹌兩步,撞在對麵的書架上,書架上的書冊嘩啦啦砸下來,將他埋了半截。

林梟不等他掙紮,衝上前用短刀抵住他的脖頸:誰派你來的

黑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冇有說話,反而猛地仰頭。林梟瞳孔一縮,意識到不對,伸手去捏他的下巴,卻還是晚了一步——黑影嘴角溢位黑血,眼睛瞬間失去神采,竟是服毒自儘了。

反應真快。林梟皺眉,掰開黑影的嘴,果然在他後槽牙裡發現了一顆中空的假牙,裡麵殘留著劇毒粉末。這種死士的做派,不像是普通江湖殺手。

他在黑影身上摸索,除了那把淬毒短刀,隻找到一塊刻著影字的黑色腰牌。腰牌材質特殊,邊緣刻著細密的雲紋,林梟看著眼熟——白天柳月身邊的家丁,腰間似乎也有類似紋路的腰牌,隻是圖案不同。

趙淵的人他心裡猜測,正想進一步檢查,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林梟立刻吹滅火摺子,躲到書架後。隻見一道纖細的身影從窗跳了進來,手裡提著一盞小巧的燈籠,燈光昏黃,照亮了一張清麗的臉——竟是個女子,穿著素色布衣,臉上蒙著一層薄紗,隻露出一雙清澈卻帶著冷意的眼睛。

你是誰林梟的短刀再次握緊。

女子冇有回答,走到黑影屍體旁,蹲下身用一根銀針探了探他的嘴角,銀針瞬間變黑。暗影閣的人,用的是‘牽機毒’,沾血即死。她的聲音清冷,像是碎冰碰撞,你殺了趙淵的死士,麻煩大了。

你認識趙淵林梟反問。

女子抬起頭,目光落在林梟臉上,似乎在確認什麼。過了片刻,她從袖袋裡掏出一塊玉佩,遞了過來。林梟定睛一看,那塊玉佩與陳伯給的龍形玉佩材質相同,隻是上麵刻的是一朵蓮花。

這是你母親的遺物,她曾是醫穀的弟子。女子的聲音緩和了些,我叫蘇瑾,是醫穀現任穀主。你母親當年救過我師父,我是來兌現承諾,幫你查林家舊案的。

林梟接過蓮花玉佩,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他盯著蘇瑾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神色中找到破綻,但她的眼神平靜無波,看不出絲毫說謊的痕跡。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暗影閣的人跟蹤你一整天了,我跟著他們過來的。蘇瑾收起銀針,站起身,趙淵不會善罷甘休,你現在很危險。這是解毒丸,你拿著,下次再遇到淬毒的武器,或許能救命。

她遞來一個小小的瓷瓶,林梟接過,打開聞了聞,一股清苦的藥味傳來,確實是解毒的藥材。

多謝。他冇有再追問,蘇瑾的出現雖然突然,但她手中的玉佩和對林家的瞭解,都證明她不是敵人。

陳伯那邊,你也要提醒他小心。蘇瑾走到窗邊,回頭看了他一眼,暗影閣做事,斬草除根。三天後,城南破廟,我給你帶林家舊物的線索。

說完,她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林梟看著手中的兩枚玉佩,又看了看地上的黑影屍體,眼神變得愈發凝重。暗影閣、蘇瑾、醫穀……林家滅門案背後,似乎牽扯著比他想象中更複雜的勢力。

他快速將篡改的卷宗內容記在心裡,然後將卷宗放回原位,清理掉現場的痕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縣衙。

回到破屋時,陳伯正坐在門口等他,見他回來,連忙迎上去:小少爺,你冇事吧我剛纔看到幾個黑影在附近徘徊,像是衝著你來的。

是暗影閣的人,被我解決了。林梟將腰牌遞給陳伯,你認識這個嗎

陳伯接過腰牌,臉色驟變:這是趙淵豢養的殺手組織!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

看來,我們的動作,已經驚動了那位丞相大人。林梟坐在石墩上,月光照在他臉上,一半明一半暗,陳伯,明天我就離開這裡,去燕北軍。

去燕北軍陳伯一愣,那裡條件艱苦,而且……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林梟打斷他,眼神堅定,趙淵不會想到我會去他的‘眼中釘’那裡藏身。而且,燕北軍是邊境軍,有兵有糧,是我積累勢力的最好地方。

他頓了頓,握緊手中的龍形玉佩:在那之前,我需要知道,林家密室裡,到底藏著什麼。

陳伯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又帶著一絲擔憂:密室裡的東西,關係到林家的命脈,也關係到天下安危。小少爺,你確定……要現在知道嗎

林梟抬頭望向夜空,星星稀疏,像是被烏雲籠罩。他知道,從他決定複仇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冇有回頭路了。

說吧。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我已經準備好了。

第三章:蟄伏佈局,軍中立威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儘,林梟已收拾好簡單的行囊——僅一件換洗衣物、兩枚玉佩和蘇瑾給的解毒丸。他蹲在陳伯麵前,幫老人理了理破舊的衣襟,聲音低沉卻堅定:陳伯,我走後你找個隱蔽地方藏起來,等我在燕北軍站穩腳跟,就派人來接你。

陳伯顫巍巍地從枕頭下摸出一張泛黃的圖紙,遞到他手裡:這是林家舊部在燕北軍的聯絡暗號,還有……密室裡藏的不僅是龍脈圖,還有前朝的邊境軍事佈防圖,趙淵要它,是想和西域叛軍做交易。他緊緊攥著林梟的手腕,老眼中滿是懇切,小少爺,萬事小心,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林梟將圖紙摺好塞進懷裡,重重點頭。冇有多餘的告彆,他轉身走進晨霧裡,朝著城北的燕北軍駐地而去。

燕北軍駐地方圓十裡,營壘簡陋,士兵們大多穿著打補丁的鎧甲,臉上帶著長期缺糧的疲憊。營門口的招募官是個絡腮鬍大漢,見林梟身材單薄,頭也不抬地揮揮手:去去去,這不是你這毛孩子該來的地方,軍營不養閒人。

我不是來混飯的。林梟從懷裡掏出半塊柳月給的碎銀,放在桌上,我是獵戶,熟悉燕北山形,能追蹤、能捕獵,還能打架。他說著,指了指營門口那棵碗口粗的白楊樹,你信不信,我能在三息內把它放倒

絡腮鬍嗤笑一聲:吹什麼牛……話音未落,林梟已快步衝過去,右腳蹬在樹乾上,左手扣住樹杈,借力翻身躍起,右手從腰間抽出短刀,刀刃貼著樹乾斜劈而下——哢嚓一聲,樹乾竟真的被劈斷大半,剩下的部分在風裡晃了晃,轟然倒地。

營門口的士兵都看呆了,絡腮鬍也站起身,眼神變了:有點意思。跟我來,去見校尉大人。

林梟被帶到主營帳,校尉周虎是個滿臉傷疤的糙漢,聽了招募官的彙報,上下打量著他:小子,叫什麼真能追蹤

林梟。他點頭,隻要有痕跡,就算是狐狸,我也能追到它老窩。

周虎正愁一件事——三天前,軍中的糧草被一夥山匪劫了,派出去兩撥人都冇找到匪窩,士兵們已經開始喝稀粥了。他一拍桌子:好!給你十個人,三天內找到匪窩,要是能把糧草奪回來,我升你做伍長!

不用十個人,五個就行。林梟道,再給我五匹快馬,還有一些繩索和火摺子。

周虎雖疑惑,但還是答應了。當天下午,林梟帶著五個精乾的士兵出發,沿著運糧隊的路線往山裡走。他蹲在地上,手指拂過泥土裡的馬蹄印,又看了看路邊被踩倒的野草:匪窩在黑風嶺,大概五十裡路。他們有三十多個人,十匹馬拉著糧草,走得不快,應該還冇分贓。

士兵們都驚訝:你怎麼知道

馬蹄印深淺不一,說明拉著重物;野草上有麥麩,是糧草袋漏的;而且這些痕跡都是昨天留下的,黑風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山匪最常待的地方。林梟解釋著,語氣平淡,卻讓士兵們心裡生出幾分信服。

傍晚時分,他們抵達黑風嶺山腳。林梟讓四個士兵在山下埋伏,自己帶著一個叫阿力的士兵,藉著夜色往山上爬。他像猴子一樣靈活,在陡峭的山坡上穿梭,耳朵警惕地聽著周圍的動靜——很快,他聽到了山匪的吆喝聲和馬匹的嘶鳴。

匪窩在半山腰的山洞裡,洞口有兩個哨兵。林梟趴在草叢裡,對阿力低聲道,你回去告訴他們,按計劃行事:兩個人從正麵佯攻,放火把洞口的柴草點了;另外兩個人繞到山洞後麵,用繩索把出口堵上。我去解決哨兵,然後趁機衝進去。

阿力點頭,悄悄退了下去。半個時辰後,山下傳來喊殺聲,洞口的哨兵剛探出頭,就被林梟用石頭砸中後腦,暈了過去。他趁機衝進去,隻見山洞裡燈火通明,三十多個山匪正圍著酒肉吃喝,糧草堆在角落裡。

有人闖進來了!一個山匪大喊。林梟不等他們反應,從懷裡掏出火摺子,點燃了身邊的草堆。濃煙瞬間瀰漫開來,山匪們咳嗽不止,亂作一團。

林梟趁機出手,短刀劃破一個山匪的喉嚨,又一腳踹飛另一個想偷襲的人。他的動作快如閃電,招招致命,五個士兵也衝了進來,和山匪們混戰在一起。山匪本就是烏合之眾,哪裡經得起這般突襲,不到一刻鐘,就死的死、降的降。

把糧草搬下山,押著俘虜回營!林梟擦了擦刀上的血,對士兵們道。

當林梟帶著五十多袋糧草和十幾個俘虜回到軍營時,周虎親自迎了出來,拍著他的肩膀大笑:好小子!真有你的!從今天起,你就是伍長,手下管五十個人!

士兵們圍過來,看林梟的眼神裡滿是敬佩——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少年,不僅有勇有謀,還真把大家的救命糧草奪了回來。

當晚,林梟正在營帳裡整理從匪窩搜出的東西,一個穿著青色長衫、手搖摺扇的青年走了進來。青年看起來二十出頭,皮膚白皙,眼神狡黠,不像軍人,倒像個書生。

林伍長好手段啊。青年笑著拱手,在下墨軒,是個做情報買賣的。

林梟皺眉:你怎麼進來的

給守門的兄弟塞了點銀子,就進來了。墨軒走到桌邊,放下一個信封,我知道林伍長不是普通人——能一招放倒地痞,能夜探縣衙,還能輕鬆端了山匪窩,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獵戶能做到的。

林梟的手悄悄摸向短刀:你想乾什麼

合作。墨軒打開摺扇,慢悠悠道,我知道你在查林家舊案,也知道你想對付趙淵。我手裡有你需要的情報——比如,劫糧草的山匪,其實是趙淵的人,他們劫了糧草,是要運給邊境的叛軍。

林梟瞳孔一縮:你有證據

墨軒從信封裡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這是從匪首身上搜出來的,上麵有趙淵府的印章,寫著讓他們‘將糧草運至西境,交予王將軍’——這個王將軍,就是叛軍的頭領。

林梟看著信上的印章,和之前暗影閣殺手的腰牌紋路相似,心裡已經信了大半。他抬眼看向墨軒: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墨軒收起摺扇,眼神變得認真,我要趙淵倒台後的情報壟斷權。你幫我除掉趙淵這個障礙,我給你提供他的所有動向,包括他在軍中、朝中的勢力分佈。

林梟沉默片刻,伸出手:成交。

墨軒笑了,握住他的手:明智的選擇。對了,燕北軍裡有不少趙淵的眼線,你訓練士兵的時候,可得小心點。

墨軒走後,林梟看著桌上的信,眼神變得深邃。趙淵不僅勾結叛軍,還在燕北軍裡安插眼線——看來,他在軍中的蟄伏,不僅要積累勢力,還要清理內奸。

第二天一早,林梟就把自己手下的五十個士兵帶到校場。他看著這些疲憊不堪、動作鬆散的士兵,清了清嗓子:從今天起,我來訓練你們。我的方法可能和以前不一樣,但能讓你們變強,能讓你們在戰場上活下來。

他把士兵分成五組,每組十個人,教他們小隊配合——兩個人負責掩護,三個人負責進攻,五個人負責側翼包抄。又教他們野外生存技巧——怎麼找水源、怎麼識彆有毒的植物、怎麼用簡單的材料製作陷阱。

士兵們一開始覺得新奇,後來發現這些方法真的有用——比如小隊配合,比他們以前各自為戰強多了;比如陷阱製作,練了兩天,就能輕鬆捕到兔子。周虎看到他們的變化,也對林梟更加信任,甚至把其他幾個伍的士兵也交給了他訓練。

半個月後,林梟已經成了燕北軍裡的名人,手下的士兵都對他服服帖帖。他站在校場邊,看著訓練有素的士兵,心裡清楚——這隻是第一步。

他掏出陳伯給的聯絡暗號,找到了兩個林家舊部——一個是軍中的火頭軍,一個是負責傳遞訊息的小兵。通過他們,他開始悄悄收集趙淵在軍中的眼線名單。

夕陽西下,林梟望著西境的方向,那裡是叛軍的地盤,也是趙淵的軟肋。他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趙淵,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第四章:迷霧重重,血祭忠魂

燕北的風帶著刺骨的寒意,捲起校場上的塵土。林梟正指導士兵演練三角伏擊陣,阿力突然快步跑過來,壓低聲音道:伍長,營外有個叫蘇瑾的姑娘找你,說有要事。

林梟眼神一動,交代了幾句,便朝著營門走去。蘇瑾依舊穿著素色布衣,臉上蒙著薄紗,手裡提著一箇舊木盒,見他過來,直接將木盒遞上:這是你母親留在醫穀的東西,裡麵有半張殘圖和幾封書信,或許和龍脈圖有關。

林梟打開木盒,裡麵果然有一張泛黃的絲絹,上麵畫著幾條模糊的山川線條,與陳伯提過的龍脈圖輪廓隱隱相合。旁邊的書信字跡娟秀,是母親的手筆,內容多是與醫穀友人的往來,唯有一封末尾提了句趙淵近來頻繁接觸西域使者,似在探尋‘龍穴’方位。

龍穴林梟皺眉,是龍脈圖的核心

應該是。蘇瑾點頭,醫穀古籍記載,龍脈圖藏著前朝的寶藏和兵符,得龍穴者可號令天下兵馬。趙淵要這個,是想篡位。她頓了頓,又道,我查到,當年林家滅門前夜,你父親曾派人將完整的龍脈圖送往燕北,可惜送信人半路失蹤,圖也冇了下落。

林梟捏緊絲絹,心裡有了猜測:送信人會不會被趙淵截殺了

有可能,但也不排除被其他人截胡。蘇瑾的聲音沉了沉,還有件事,暗影閣最近在燕北郡活動頻繁,好像在找什麼人——我懷疑,是衝陳伯來的。

林梟心裡一緊,他離開時雖讓陳伯藏起來,但以暗影閣的手段,找到人隻是時間問題。我知道了,他將木盒收好,你先回醫穀避避,有訊息我會聯絡你。

蘇瑾點頭,轉身剛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小心你身邊的人,燕北軍裡,不止有趙淵的眼線。

林梟望著她的背影,眉頭緊鎖。蘇瑾的提醒並非空穴來風——墨軒昨天剛送來訊息,軍中的糧官張成,與趙淵私軍有書信往來。他正思忖著如何處理,阿力又跑了過來,臉色發白:伍長,城裡傳來訊息,陳伯他……他出事了!

林梟心猛地一沉,拔腿就往城裡跑。等他趕到之前的破屋,隻見院門大開,地上散落著幾片帶血的衣角,正是陳伯常穿的青色長衫。他衝進屋裡,陳伯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短刀,刀柄上刻著熟悉的影字——是暗影閣的人!

陳伯!林梟蹲下身,顫抖著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經冇了氣息。他的目光掃過陳伯的手,發現老人的手指緊緊攥著,像是在死前抓著什麼。林梟小心翼翼地掰開他的手,裡麵是半塊刻著當鋪二字的木牌,邊緣還沾著血跡。

京城……林家當鋪……陳伯的嘴角似乎還殘留著微弱的氣息,林梟湊近,隻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個字,密室……小心……

這是陳伯最後的遺言。

林梟將木牌緊緊攥在手裡,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看著陳伯冰冷的屍體,心裡像被刀割一樣疼——這個一路守護他、為他指引方向的老人,終究還是為了林家的血海深仇,付出了生命。

趙淵!暗影閣!林梟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滔天的恨意,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他將陳伯的屍體輕輕放平,用破布蓋好,然後仔細檢查屋子。在床板下,他發現了一個暗格,裡麵藏著一封用油紙包著的密信。信上是父親的字跡,寫著若林家遭難,可往京城林家當鋪,尋‘龍穴’線索,切記,信者唯醫穀與舊部。

原來,父親早就料到有此一劫,將龍脈圖的關鍵線索藏在了京城當鋪。

林梟將密信和木牌收好,剛要離開,就聽到院外傳來腳步聲。他立刻躲到門後,握緊了短刀。進來的是兩個黑衣殺手,正是暗影閣的人,他們四處打量,似乎在確認陳伯是否已死。

人已經死了,搜搜看有冇有留下什麼東西。其中一個殺手道。

另一個剛要動手,林梟突然從門後衝出,短刀直刺他的咽喉。殺手來不及反應,當場斃命。剩下的那個殺手大驚,揮刀反擊,林梟側身避開,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刀順勢劃破他的頸動脈。

不到十息,兩個殺手都倒在了地上。林梟冇有停留,用煤油澆在屋裡,點燃了火摺子——他要讓陳伯的屍體火化,不讓暗影閣的人再褻瀆他的遺體。

火光沖天,映紅了半邊天。林梟站在院外,看著熊熊燃燒的破屋,深深鞠了一躬:陳伯,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真相,為你和林家所有人報仇。

回到軍營時,已是深夜。林梟冇有回自己的營帳,而是直接去了周虎的主營帳。周虎正對著一張地圖發愁,見他進來,抬頭道: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校尉,我要去京城。林梟開門見山,我有個親人被暗影閣的人殺了,我要去查清楚真相。

周虎皺眉:京城是趙淵的地盤,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我必須去。林梟的眼神堅定,而且,我懷疑張成和叛軍勾結,他手裡的糧草,可能會被運給叛軍。我走後,你盯著他,彆讓他得逞。

周虎沉默了片刻,知道林梟的性子,決定的事不會改變。他歎了口氣:好吧,我給你十天假。你帶幾個人去,路上小心。

不用,我一個人去就行。林梟道,人多反而容易暴露。

第二天一早,林梟換上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帶著木盒、密信和半塊木牌,離開了燕北軍營地。他冇有直接去京城,而是先去了城南破廟——他要找墨軒,讓他幫忙查京城林家當鋪的情況。

墨軒早已在破廟裡等他,見他臉色憔悴,問道:陳伯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節哀。

你查到什麼了林梟問。

墨軒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他:京城林家當鋪,現在被一個叫王三的人接手了,表麵上是個普通的當鋪,實際上是趙淵的眼線據點。裡麵的人,都是暗影閣的殺手。

林梟看著紙上的資訊,眼神冷冽:看來,趙淵早就料到我會去京城。

不止。墨軒又道,我還查到,趙淵最近在京城秘密調動私軍,好像在準備什麼大事。而且,西域的叛軍也有動作,可能會在近期對燕北軍發動進攻。

林梟心裡一沉,趙淵這是想內外夾擊,一舉消滅燕北軍。我必須儘快趕到京城,找到龍脈圖的線索。他站起身,你幫我盯著燕北的情況,一旦有叛軍的訊息,立刻通知周虎。

放心。墨軒點頭,還有,柳月也去了京城——她父親被趙淵調去京城任職,她跟著一起去了。或許,她能幫你。

林梟愣了一下,冇想到會在這裡聽到柳月的名字。他想起第一次見麵時,那個善良又聰慧的少女,心裡有了一絲猶豫——他不想把柳月捲進這場危險的陰謀裡。

但墨軒說得對,在京城,他需要一個幫手。

我知道了。林梟道,我走了。

他轉身走出破廟,朝著京城的方向而去。前路漫漫,危機四伏,但他的腳步卻異常堅定——為了陳伯,為了林家,為了所有死去的人,他必須走下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第五章:京城暗流,宴局交鋒

三日後,京城。

巍峨的城牆盤踞在平原之上,硃紅城門下人流如織,城樓上天啟二字鎏金匾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卻照不透這座皇城深處的陰詭。林梟混在進城的商隊裡,一身粗布短打,肩上搭著箇舊包袱,看起來就像個隨隊打雜的夥計——這是墨軒為他安排的身份,隱蔽且不易引人注意。

這位小哥,第一次來京城商隊頭領是個滿臉堆笑的中年漢子,見林梟一直打量城門,主動搭話。

林梟點頭,目光卻在城門守衛身上掃過——他們腰間的腰牌,與暗影閣殺手的影字牌紋路相似,隻是刻的是衛字。聽說京城規矩嚴,咱們這貨物……

放心,都打點好了。頭領拍了拍腰間的錢袋,隻要不惹上那些大人物,保準冇事。

林梟冇再接話,心裡卻清楚,他要找的大人物,正是這座京城的實際掌控者之一——趙淵。

按照墨軒給的地址,林梟在城南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棧住下。放下包袱後,他立刻拿出墨軒繪製的京城地圖——林家當鋪在城西的琉璃街,距離趙淵的丞相府不過三條街,確實是龍潭虎穴。

先探探底。林梟換了身乾淨的青色長衫,將短刀藏在袖中,出門朝著琉璃街走去。

琉璃街是京城的繁華地段,當鋪、錢莊、綢緞莊鱗次櫛比。林家當鋪坐落在街尾,門臉不大,招牌上聚寶當三個大字透著俗氣,與記憶中林家當鋪的雅緻截然不同。林梟假裝成要當東西的客人,走進當鋪。

櫃檯後坐著一個留著山羊鬍的掌櫃,見他進來,頭也不抬地問:當什麼

祖傳的玉佩,您給看看。林梟掏出那枚龍形玉佩,故意露出上麵的紋路。

山羊鬍掌櫃的目光在玉佩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微變,隨即又恢複如常:這玉佩質地一般,最多給你五兩銀子。

林梟心裡有了數——這掌櫃認識林家玉佩,果然是趙淵的人。他不動聲色地收起玉佩:五兩太少了,我再去彆家問問。

剛要轉身,一個穿著錦袍的青年從內堂走出來,約莫二十歲,麵容陰鷙,盯著林梟道:等等,把玉佩留下,我給你五十兩。

林梟回頭,這青年腰間掛著一塊玉牌,上麵刻著趙字——是趙淵的族人。他笑了笑:五十兩也不夠,我這玉佩可是祖傳的,不賣。

青年臉色一沉,剛要發作,林梟已經快步走出了當鋪。他能感覺到,身後有兩道目光一直盯著他,直到他拐進旁邊的小巷。

果然有問題。林梟在巷子裡停下,確認冇人跟蹤後,心裡暗道。這當鋪的人對林家玉佩如此敏感,看來密室的線索確實藏在這裡,但硬闖肯定不行,得想個辦法。

回到客棧時,門口站著一個穿著家丁服飾的人,見他回來,上前問道:請問是林梟小哥嗎我家小姐有請。

你家小姐是誰林梟警惕地問。

我家小姐是柳月,她在對麵的茶館等您。家丁道。

林梟愣了一下,冇想到柳月會主動找他。他跟著家丁來到茶館,柳月正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穿著一身粉色襦裙,比在燕北時多了幾分嬌俏。

你來了。柳月笑著招手,讓小二上了一壺茶,墨軒說你來了京城,我就猜你會需要幫忙。

你怎麼知道我需要幫忙林梟坐下,開門見山。

因為你要查林家舊案,而京城是趙淵的地盤。柳月的眼神變得認真,我父親被調回京城,就是趙淵的主意——他想把我父親變成他的傀儡。我不想讓他得逞,也想幫你。

林梟看著她,柳月的眼神清澈,冇有絲毫算計,反而帶著幾分堅定。他沉默片刻,道:我要查城西的聚寶當,它以前是林家的當鋪,現在被趙淵的人占了。

聚寶當柳月皺眉,我知道那裡,掌櫃的王三是趙淵的遠房親戚,據說裡麵藏著不少秘密。不過,那地方守衛森嚴,不好靠近。她頓了頓,又道,對了,三天後趙淵要舉辦生辰宴,邀請了京城的權貴,我父親也在受邀之列。到時候,王三肯定會去赴宴,當鋪裡的守衛會少很多。

林梟眼前一亮——這是個好機會。你能帶我進去嗎

我可以讓我父親帶你去,就說你是他的隨從。柳月道,不過,宴會上肯定有很多趙淵的人,你要小心。

好。林梟點頭,三天後,我在你家府外等你。

接下來的三天,林梟冇有閒著。他白天在琉璃街附近打探,摸清了聚寶當的守衛換班規律——每天晚上亥時,守衛會換班,此時當鋪裡隻有兩個留守的人。晚上,他則悄悄潛入趙淵丞相府附近,觀察府內的動靜,發現丞相府的後院,竟然有一條密道通往琉璃街方向,似乎與聚寶當相連。

看來,趙淵早就把聚寶噹噹成了他的秘密據點。林梟心裡暗道。

三天後,柳月的父親柳大人果然帶著林梟去了趙淵的丞相府。丞相府內張燈結綵,賓客雲集,絲竹之聲不絕於耳。林梟穿著一身家丁服飾,跟在柳大人身後,目光在人群中掃過——他看到了王三,正陪著一個穿著蟒袍的中年男人說話,那男人麵容陰鷙,眼神銳利,想必就是趙淵。

那就是趙淵。柳月悄悄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小心點,他的眼線很多。

林梟點頭,目光繼續在人群中搜尋。很快,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蘇瑾!她穿著一身紫色長裙,臉上蒙著薄紗,混在女眷中,正朝著他使眼色。

林梟心裡一驚,蘇瑾怎麼會在這裡他剛要上前,就聽到趙淵的聲音響起:各位賓客,今日是趙某的生辰,多謝各位賞光。為了助興,趙某特意準備了一場舞劍表演,請大家欣賞。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群穿著黑衣的舞女走上前來,手持長劍,開始舞劍。林梟的眼神一凝——這些舞女的動作,根本不是普通的舞蹈,而是帶著殺氣的劍法,與暗影閣殺手的招式相似!

不好,有問題!林梟心裡暗道,剛要提醒柳月,就看到一個舞女突然朝著柳大人的方向刺來。

小心!林梟一把推開柳大人,同時從袖中抽出短刀,擋住了舞女的劍。舞女一驚,冇想到一個家丁會有如此身手,她剛要再刺,林梟的刀已經劃破了她的喉嚨。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賓客們尖叫著四散逃跑。趙淵臉色一沉:拿下他!

立刻有十幾個侍衛衝了上來,林梟拉著柳月,一邊反擊一邊朝著後院跑去。蘇瑾也趁機衝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幫他們擋住了幾個侍衛。

你怎麼來了林梟一邊跑一邊問。

我來幫你。蘇瑾道,我查到趙淵的生辰宴是個陷阱,他想趁機除掉所有反對他的人,包括柳大人。

三人一路跑到後院,果然看到了那條密道。林梟讓柳月先進去,然後和蘇瑾一起擋住追來的侍衛。你先去聚寶當,我隨後就到!林梟對蘇瑾道。

蘇瑾點頭,轉身鑽進了密道。林梟又解決了幾個侍衛,也跟著鑽了進去。密道裡漆黑一片,隻能靠手摸著牆壁前進。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前方出現了一絲光亮——是聚寶當的地下室!

林梟悄悄走出密道,看到蘇瑾正在地下室裡搜尋。地下室裡堆滿了箱子,裡麵都是金銀珠寶和一些機密檔案。蘇瑾看到他進來,招手道:快過來,我找到密室了!

在地下室的角落裡,有一麵看似普通的牆壁,上麵刻著一個龍形圖案——與林梟的龍形玉佩一模一樣。林梟將玉佩按在圖案上,牆壁哢嚓一聲,緩緩打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密室。

兩人走進密室,裡麵隻有一張石桌和幾個石櫃。石桌上放著一個木盒,林梟打開木盒,裡麵是一張完整的龍脈圖,還有一封信——是父親的親筆信!

信上寫著:吾兒親啟,若你看到此信,說明林家已遭大難。龍脈圖藏著前朝兵符,得兵符者可號令天下兵馬。趙淵狼子野心,若他得此圖,天下必亂。你需將圖交給可靠之人,阻止趙淵的陰謀。切記,不可輕信任何人,包括……

信寫到這裡,突然斷了,後麵的字跡被撕掉了。林梟皺眉,是誰撕掉了信的後半部分又是在提醒他不可輕信誰

就在這時,密室的門突然被關上了,外麵傳來王三的聲音:林梟,你果然在這裡!丞相大人早就料到你會來,特意設了這個局等你來鑽!

林梟和蘇瑾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警惕。他們被困在密室裡了!

第六章:終極對決,血債血償

密室的石門轟然合攏,隔絕了外界的光線,隻剩下石桌上微弱的火摺子光芒,映得林梟和蘇瑾的臉忽明忽暗。王三的笑聲從門外傳來,帶著得意的陰狠:林梟,你以為找到龍脈圖就能贏這密室是丞相大人特意為你準備的墳墓!

蘇瑾伸手摸了摸石門,眉頭緊鎖:門是實心花崗岩做的,外麵有機關鎖,硬撞不開。

林梟冇有慌,目光快速掃過密室四周——石櫃上積著厚厚的灰塵,石桌腿上刻著模糊的紋路,牆角有一道細微的裂縫,似乎是通風口。他走到裂縫前,用手指戳了戳,裂縫後麵是空的,能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聲。

王三帶了多少人林梟低聲問。

至少二十個,都是暗影閣的殺手。蘇瑾從袖袋裡掏出幾枚銀針,我這裡有淬毒的銀針,能應付幾個,但撐不了多久。

林梟點頭,從懷裡掏出短刀,又將龍脈圖和父親的信收好:他們想要的是龍脈圖,不會輕易殺我們。等他們開門進來,我們趁機衝出去。

果然,冇過多久,石門哢嚓一聲被打開,王三帶著十幾個殺手衝了進來,手裡的刀在火光下閃著寒光。把龍脈圖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點!王三喊道。

林梟冇有說話,突然將火摺子朝殺手們臉上擲去。火光一閃,殺手們下意識閉眼,林梟趁機拉著蘇瑾,朝著石門衝去。他的短刀劃破一個殺手的喉嚨,蘇瑾的銀針也射中了兩個殺手的胸口,兩人瞬間倒地。

攔住他們!王三怒吼,親自揮刀朝著林梟砍來。林梟側身避開,右手刀直刺王三的小腹。王三冇想到他這麼勇猛,慌忙後退,卻還是被刀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兩人衝出密室,外麵的當鋪裡還有幾個殺手在守著。林梟和蘇瑾背靠背,一邊反擊一邊朝著門口跑去。林梟的短刀舞得虎虎生風,招招致命;蘇瑾的銀針精準狠辣,專挑殺手的要害。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喊殺聲,墨軒帶著十幾個江湖好漢衝了進來:林梟,我來幫你!

是墨軒!林梟心裡一喜,攻勢更猛了。墨軒帶來的人都是江湖上的好手,很快就和殺手們混戰在一起。王三見勢不妙,想要從後門逃跑,林梟哪裡會給他機會,追上去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說!趙淵現在在哪裡林梟厲聲道。

王三臉色慘白,渾身發抖:丞相大人……在丞相府,他已經拿到了叛軍的兵符,準備明天就逼宮!

林梟瞳孔一縮,冇想到趙淵動作這麼快。他剛要再問,王三突然一口咬向他的手腕,林梟反應迅速,短刀一揮,王三的腦袋滾落在地。

冇時間了,我們去丞相府!林梟對墨軒和蘇瑾道。

三人衝出當鋪,朝著丞相府的方向跑去。此時的丞相府,燈火通明,趙淵正坐在書房裡,手裡拿著一封密信,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叛軍已經答應,明天一早會帶兵包圍皇宮,配合他逼宮。

丞相大人,不好了!林梟殺進來了!一個侍衛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趙淵臉色一沉:廢物!連個毛孩子都攔不住!他從牆上摘下一把長劍,走出書房,正好看到林梟帶著人衝了進來。

林梟,你果然命大。趙淵冷笑,可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趙淵,你害我林家滿門,殺我陳伯,這筆賬,今天該清了!林梟的聲音帶著滔天的恨意,揮刀朝著趙淵衝去。

趙淵的劍法很厲害,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林梟一時竟難以靠近。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墨軒和蘇瑾則帶著人,和丞相府的侍衛、暗影閣的殺手混戰在一起。

書房裡的火摺子被打翻,點燃了桌布,火光很快蔓延開來。丞相府陷入一片火海,喊殺聲、慘叫聲、房屋倒塌聲交織在一起。

林梟和趙淵打得筋疲力儘,兩人身上都佈滿了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趙淵的劍法越來越亂,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眼神變得瘋狂:林梟,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墊背!

他突然放棄防守,朝著林梟的胸口刺來。林梟冇有躲,反而迎著劍衝上去,短刀狠狠刺進了趙淵的心臟。同時,趙淵的劍也刺進了林梟的肩膀,劇痛傳來,林梟卻冇有鬆手,將短刀再往裡送了送。

你……趙淵不敢置信地看著林梟,嘴角溢位黑血,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林梟拔出肩膀上的劍,疼得悶哼一聲。蘇瑾連忙跑過來,用銀針幫他止血:你怎麼樣

我冇事。林梟搖搖頭,看著眼前的火海,心裡百感交集——林家的血海深仇,終於報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馬蹄聲,周虎帶著燕北軍衝了進來:林梟,我們來了!

原來,墨軒早就派人給周虎送了信,周虎帶著燕北軍日夜兼程趕來京城,正好趕上了這場決戰。

燕北軍很快就控製了丞相府的局麵,撲滅了大火,清理了殘餘的殺手和侍衛。林梟走到趙淵的屍體旁,看著他那張猙獰的臉,心裡冇有絲毫快意,隻有無儘的疲憊。

陳伯,父親,母親,我為你們報仇了。林梟在心裡默唸著,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蘇瑾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都結束了。

林梟點頭,轉身看向周虎和墨軒:趙淵雖然死了,但他的餘黨還在,叛軍也還在邊境作亂。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周虎點頭:你放心,燕北軍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出發去邊境,平定叛軍!

墨軒也道:我已經派人去查趙淵的餘黨了,很快就能把他們一網打儘!

林梟看著眼前的眾人,心裡充滿了感激。如果冇有他們的幫助,他不可能這麼快就報仇雪恨。他握緊了拳頭,眼神變得堅定: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清理朝堂,平定叛亂,還天下一個太平!

三天後,林梟將龍脈圖和父親的信交給了新帝。新帝是前太子的兒子,一直被趙淵打壓,林梟幫他剷除了趙淵,又獻上龍脈圖,新帝對他十分信任,封他為鎮北侯,讓他掌管燕北軍,平定邊境的叛軍。

林梟冇有推辭,他知道,這不僅是新帝的信任,更是他的責任。他帶著燕北軍,離開了京城,朝著邊境而去。蘇瑾和墨軒也跟著他一起,繼續輔佐他。

邊境的叛軍聽說趙淵死了,又看到燕北軍來勢洶洶,頓時慌了陣腳。林梟用他的特種兵戰術,很快就打敗了叛軍,收複了失地。

平定叛亂後,林梟回到了京城。新帝為他舉辦了盛大的慶功宴,賞賜了他很多金銀珠寶和土地。但林梟並冇有沉溺於榮華富貴,他知道,天下還冇有真正太平,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

他重建了林家,召回了分散在各地的林家舊部,讓林家重新恢複了往日的榮耀。他還在京城設立了情報閣,由墨軒掌管,收集天下的情報,防止再出現像趙淵這樣的奸臣。蘇瑾則在京城開設了一家醫館,免費為百姓看病,深受百姓的愛戴。

林梟站在皇宮的城樓上,望著腳下繁華的京城,心裡感慨萬千。他從一個穿越而來的特種兵,變成了一個手握重兵的侯爺,經曆了太多的生死離彆,也收穫了太多的友情和信任。

接下來,該做什麼呢林梟喃喃自語。

蘇瑾走到他身邊,笑著說:天下太平了,你也該為自己想想了。

林梟回頭,看著蘇瑾清澈的眼睛,笑了笑:或許吧。但我知道,隻要天下還有不平事,我就不會停下腳步。

墨軒也走了過來:不管你做什麼,我們都會跟著你。

林梟看著他們,心裡充滿了溫暖。他知道,他的路還很長,但他不再是一個人,他有一群值得信任的朋友和戰友,和他一起走下去。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城樓上,將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一代梟雄的傳奇,纔剛剛開始。

第七章:梟雄之路,亂世新局

三個月後,京城。

鎮北侯府的匾額高懸在硃紅大門之上,門前車水馬龍,前來拜訪的官員、將領絡繹不絕。林梟穿著一身玄色錦袍,坐在書房裡,手裡拿著一份邊境送來的戰報——西域叛軍殘部已被徹底肅清,燕北軍收複了所有失地,邊境終於恢複了平靜。

侯爺,墨先生來了。家丁輕聲稟報。

林梟抬頭,墨軒穿著一身青色長衫,手搖摺扇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意:恭喜侯爺,邊境大捷,新帝剛下了聖旨,要封你為‘兵馬大元帥’,掌管天下兵權。

林梟將戰報放在桌上,眉頭微蹙:新帝這是在試探我。

確實。墨軒收起摺扇,神色變得嚴肅,趙淵雖死,但朝中還有不少他的舊部,新帝根基未穩,既想靠你穩定局勢,又怕你功高震主。

林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深邃:我對皇位冇興趣,隻想守住這天下太平,告慰林家列祖列宗和陳伯的在天之靈。

就在這時,蘇瑾提著藥箱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素色衣裙,臉上冇有蒙紗,清麗的麵容上帶著一絲擔憂:我剛從宮裡回來,聽說新帝要封你為兵馬大元帥

嗯。林梟點頭。

你不能答應。蘇瑾將藥箱放在桌上,兵權過重,容易引來殺身之禍。而且,我查到一個訊息——趙淵背後的西域勢力,並冇有完全覆滅,他們還在暗中聯絡朝中的官員,似乎在策劃什麼陰謀。

林梟眼神一凝:西域勢力具體是什麼人

是西域的‘烏孫國’。蘇瑾道,趙淵當年和烏孫國勾結,承諾幫他們入主中原,烏孫國則幫他奪取皇位。現在趙淵死了,烏孫國並冇有放棄,反而加快了滲透的步伐。

墨軒也道:我也查到,最近有不少烏孫國的使者,以‘經商’的名義進入京城,和一些官員來往密切。其中,最可疑的是禮部尚書李嵩。

林梟沉默片刻,心裡有了盤算:新帝的聖旨,我先拖著不接。墨軒,你繼續查李嵩和烏孫國使者的往來,收集證據。蘇瑾,你去醫館多留意,烏孫人可能會用毒術害人,你要做好防備。

好。兩人同時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林梟以邊境剛定,需要整頓軍務為由,拒絕了新帝封他為兵馬大元帥的聖旨。新帝雖然有些不滿,但也冇有多說什麼,隻是讓他儘快回燕北軍主持大局。

林梟知道,京城已經不是久留之地,他必須儘快回到燕北軍,那裡纔是他的根基。出發前,他去了一趟林家祠堂——祠堂是他親手重建的,裡麵供奉著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包括陳伯的牌位。

他跪在牌位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列祖列宗,陳伯,我已經為林家報仇雪恨,邊境也已平定。接下來,我會守住這天下,不讓你們白白犧牲。

走出祠堂時,柳月站在門口,她穿著一身粉色襦裙,手裡拿著一個錦盒:林大哥,你要回燕北了嗎

嗯。林梟點頭。

柳月將錦盒遞給他:這是我親手繡的平安符,你帶在身上,保佑你平平安安。

林梟接過錦盒,裡麵是一個繡著平安二字的香囊,針腳細密,看得出她花了很多心思。他心裡一暖:謝謝你,柳月。

林大哥,你要記得回來。柳月的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捨。

林梟點頭,冇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林家祠堂。他知道,他和柳月之間,隔著太多的東西,現在的他,還不能給她任何承諾。

三天後,林梟帶著一部分燕北軍,離開了京城,朝著燕北方向而去。墨軒和蘇瑾也跟著他一起,繼續輔佐他。

路上,墨軒遞給林梟一份密報:李嵩和烏孫國使者約定,下個月在邊境的‘黑風關’見麵,似乎要商量什麼大事。

林梟眼神一冷:黑風關是燕北軍的防區,他們敢在我的地盤上搞陰謀,簡直是自尋死路!

蘇瑾道:我們要不要提前在黑風關設伏

不用。林梟搖頭,我要讓他們的陰謀徹底暴露在天下人麵前,讓新帝看看,誰纔是真正威脅他皇位的人。

一個月後,黑風關。

林梟帶著燕北軍,埋伏在黑風關附近的山林裡。中午時分,一支商隊緩緩走進了黑風關,商隊裡的人,正是李嵩和烏孫國的使者。

侯爺,動手嗎阿力低聲問。

林梟搖頭,等李嵩和烏孫國使者進入關隘後,他才下令:包圍黑風關,不準放走一個人!

燕北軍立刻衝了出去,將黑風關團團包圍。李嵩和烏孫國使者見狀,頓時慌了神:林梟,你想乾什麼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對我動手!

林梟騎著馬,走到關隘前,冷笑一聲:李嵩,你勾結外敵,意圖謀反,還有什麼話好說他轉身對身後的士兵道,把他們拿下,帶回燕北軍大營,聽候新帝發落!

士兵們立刻衝了上去,將李嵩和烏孫國使者以及他們的手下全部拿下。李嵩還想反抗,被阿力一拳打倒在地,動彈不得。

回到燕北軍大營後,林梟立刻寫了一封奏摺,將李嵩勾結烏孫國的證據,以及趙淵背後的烏孫國勢力,一併稟報給了新帝。

新帝接到奏摺後,龍顏大怒,立刻下令將李嵩和烏孫國使者押回京城,斬首示眾。同時,他也終於明白,林梟對他冇有二心,是真正忠心於他的人。

不久後,新帝再次下旨,封林梟為兵馬大元帥,掌管天下兵權。這一次,林梟冇有拒絕——他知道,隻有掌握了兵權,才能真正守護這天下太平。

又過了幾年,林梟憑藉著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不僅平定了所有的叛亂,還整頓了朝綱,讓朝廷變得清明起來。百姓們安居樂業,天下呈現出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

林梟也重建了林家,讓林家成為了天下聞名的世家大族,比以前更加榮耀。墨軒成為了他的首席謀士,幫他處理朝中的政務;蘇瑾則在燕北開設了一家醫穀分院,培養了很多醫術高明的醫生,為百姓們治病。

柳月也嫁給了一個正直的官員,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林梟雖然心裡有些遺憾,但也為她感到高興。

這一天,林梟站在燕北軍的城樓上,望著腳下的萬裡河山,心裡感慨萬千。他從一個穿越而來的特種兵,變成了一個手握重兵的兵馬大元帥,經曆了太多的生死離彆,也收穫了太多的友情和信任。

侯爺,新帝派人來了,說要請你回京城,商議立儲之事。阿力輕聲稟報。

林梟回頭,看著遠方的天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天下太平,我也該為自己想想了。

他知道,他的路還很長,但他不再是一個人,他有一群值得信任的朋友和戰友,和他一起走下去。一代梟雄的傳奇,還在繼續書寫著新的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