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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李大爺
奶奶：村尾的李大爺去世了。
孫女：啊,我不大認識,那他是什麼時候走
奶奶：就前段時間,聽說是自殺。
孫女我不都知道,他是光棍嗎
奶奶：不是,他有老婆有兒子。
孫女那他怎麼還自殺
奶奶：他啊是個苦命人,有妻兒。但他身體不好之後,丟他一個人在豬欄裡。每天給他煮一鍋粥,大夏天的那粥都是餿了的,讓他自生自滅。
………
80年代初,改革開放步入飛速發展。大鍋飯早已取消,高考也恢複了好些年。人纔得到重視與培養,中國正在飛速發展,經濟快速提升。逐漸繁榮昌盛,居民安家樂業欣欣向榮。
但是,一切和李石頭冇多大的關係。李石頭是北海沙村的一名平平無奇的農民,今年28歲。大齡剩男,娶妻困難。
李石頭長相在人群中不會多看一眼,在人群中也會一秒忽視,嗯,看不到他。
家裡有年邁的父母,他家倒是有分到地。三個人的地,一家三口都有地。
他在北海沙村勤勤懇懇的種地,風調雨順,也夠解決溫飽問題。但也隻是解決溫飽,冇有多餘的錢財娶媳婦。
所以冇人能看得上他,到28了光棍一個,父母是急得白了頭。現在是什麼二婚的帶娃的,他都考慮。隻要對方不嫌棄他,能看得上他。
經過這麼多年以來的改變,擇偶要求一降再降。今天王媒婆那邊終於傳來了好訊息,說是有一個女生願意和他相看。隻是那女生是二婚,好訊息是冇帶娃。
但李石頭隻要聽到有人願意和他相親,他就很高興。他離結婚又近了一步！
今天相看特意早早起床認真打扮,那頭髮梳了又梳,本來就不是很茂盛的頭髮,變得更稀少了。終於把頭髮梳的服服帖帖,一看鐵定三天以上冇洗頭才能達到的效果。
拿著小鏡子對著照,魔鏡,魔鏡,這世界上最帥的男生是誰就是他對吧今天相親那個女生一定會被自己給迷倒。
李石頭覺得自己從來冇有怎麼帥過,他覺得現在的自己肯定是鴻運當頭。他有預感,這次相親必定會成功。
2
相親劫難起
有時候不得不說,一個人的預感還是很厲害的。他確實相親成功了,也成功結婚,但將成為他此生最大的劫！
李石頭在的北海沙村的相看習俗,第一次見麵一般是直接上男方家。一來可以看到男方的家庭成員,另一方麵也可以見到男方的家底,心裡有譜。
太陽升到正午時,王媒婆帶著女方上門。那一女生長相普通,甚至有些粗獷,身材中等,一看就不是特彆好相處的人。一進屋的時候就開始打量整個房間。
李石頭一家人上門迎接：快進來坐,吃點水果糖果。把精心準備的水果糖放到兩人麵前。
王媒婆剝開一顆糖果,放到嘴巴裡。甜味瞬間蔓延整個口腔,笑著給兩人相互介紹。這個是北海沙村的李石頭,小夥子積極上進,一看就是會過日子的。
接著王媒婆又介紹：這個姑娘是隔壁塘裡村的張翠平,這姑娘打小就勤奮,愛護弟弟妹妹。這是會過日子了。
李石頭看著張翠平,說真的,要是放到幾年前,他連看都不看。二婚,長相普通,不能再普通,甚至還有些粗獷,要放到以前,完全不在他的審美點上。
但是今日不同往時,那時他才十來20歲,正是青春年華。現在他一個28歲的大齡剩男,準備邁入30歲。真的不能再挑了,再挑又結不了婚了。
和誰結婚不是結反正一關燈大家都一樣。李石頭這樣子安慰著自己,笑嗬嗬的向女生介紹自己的情況。
李石頭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有些羞澀的開口：你好張女士,很開心認識你。我叫李石頭,家中一家三口。我是獨子,我們一家人都有地。如果你和我結婚,婚後不愁吃喝。
張翠平一開口就是簡單明瞭：你好,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二婚的,你介意嗎
李石頭點點頭：我知道我不介意,又不是你的錯。我會好好珍惜你的。我們定會白頭偕老！
張翠平倒是驚訝,他家雖然條件差了一點,但是眼前這個人倒是老實,好拿捏。她和前夫離婚就是他性格比較強勢,比較喜歡拿捏彆人。
張翠平：好啊,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李石頭有些震驚：你這是答應啦
張翠平白了一眼李石頭：哪能啊我隻是給你個機會表現自己。雖然此刻的張翠平已經差不多做了決定,但是她不會鬆口這麼快,男人嘛,越容易得到的東西越不珍惜。
就這樣,從某種意義上,兩人的相親非常的成功,一拍即合。期間,男方多次往返女方家,幫了女方不少忙。終於打動了女方,女方點頭同意婚禮,但是要求600塊的彩禮。
這個彩禮不算高,但對男方家來說,還是有些吃力,但是咬咬牙還是掏出了這筆錢。其實他們家冇有這麼多錢,都是找親戚好友借的。
終於在八月十五前一天,兩人結婚,攜手走入婚姻。
婚後女方不乾家務,都是她家婆在乾。好不容易娶上的媳婦,這家人也不敢多說什麼,怕打水漂。相處之中,四處忍讓。張翠平結婚後過的很舒暢,偶爾去種一下地。
婚後半年張翠平的肚子傳出了喜訊,一家人更是把她奉為座上賓。有什麼好吃好喝,先請著她。但是張翠平的脾氣卻愈發囂張,脾氣越來越大,有時候心情甚至會動手打李石頭。
或許是一開始選擇了忍讓,之後就處處忍讓,處處打壓。
彆人婚後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生活有奔頭。而李石頭婚後,如同一個奴仆,一個聽話的奴仆。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叫他往西,不敢往東。
以前他真的很想結婚,覺得結婚很美好,兩個人一起努力。現在他才知道結婚對他一家子都不好,他父母對他媳婦說話也不敢硬氣。得哄著媳婦一心情不好,全家都得捱罵,甚至捱打。
看著自己的媳婦越發麪目可憎,以前隻是覺得她長相可能有兩分彪悍,現在的她如同母老虎。
才結婚半年,李石頭想念當年未婚的自己。人生有理想,有崇尚。而現在,他的人生好像是一片灰暗,被一座大山鎮壓著,不能動彈。
本來不算高大強壯的身軀,更是矮下幾分腰都挺不直。或許他好像明白了,他的妻子為什麼會二婚而他的妻子為什麼二婚會選擇他
老婆是自己的肚中的小孩,也是自己的。又能怎樣呢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李石頭點冇有那麼多的花花心思,他隻想努力變得更好,或許他更有錢更好了,媳婦就不會這樣對待他。
他媳婦老是對他們一家說,老子眼瞎了,纔會嫁到你們家,窮的叮噹響。所以對我好點,是我不介意你們家窮,你們家處處拿不出手。就隻有我一個冤大種總會嫁,所以你們實現的多聽話一點。不然讓你兒子打光棍！
終於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一聲啼哭聲劃破了整個天空。李石頭的好大兒子出生了,出在這個貧瘠的家庭。李石頭給自己兒子取名陽華,李陽華。
3
妻不賢子不孝
石頭為了自己的兒子更好的生活,以其欠下親朋好友的欠款。說真的,如果一直種田難以償還。所以在他兒子出生的第二年。跟著同村的人踏上了他第一次走出縣城的打工之路。
他所有掙到的錢,除了留一點生活費,全部打回家。一年回去個兩三次,看望一下父母,看望一下妻兒。
李石頭冇學曆冇能力,在外麵也就是跟著出來的人一起搬磚,賣體力。
李石頭在外麵一直很努力搬磚,努力掙錢。說真的,他掙到所欠的錢確實比在家種田要好很多。但是也累很多,每當他堅持不了的時候,想想妻兒,想想父母。擦一擦額頭上的汗水,咬咬牙,繼續堅持。
隻要一有時間,他就會往家裡跑。花點時間陪陪父母,陪陪妻兒。可能跟妻子分開,反而他冇有被打過。
但是每次回家依然是得不到好臉色,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娶的老婆一直給他甩臉色,從婚後就開始,既然看不上他,為什麼要嫁給他
但是每次看到她給自己生的兒子,他又問不出口。或許冇有她,他連婚都結不了。
小孩一天天長大,漸漸的李石頭也發現了不對勁。可能因為他一直在外工作,冇辦法天天陪伴小孩,確實父愛有失。但是他冇想到他的小孩對他那麼冷漠,如同陌生人。
見到他回去連招呼也不打,有時候直接無視他。李石頭的心在滴血,他這麼辛苦賺錢,這麼兢兢業業。就是為了自己的小孩過的更好一些,但是很明顯,小孩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已經長歪了。
他父母也慢慢的老化,有時候行動有些不方便。兩個老人都是相互照顧,想要媳婦照顧,那是不可能的。不被罵就不錯了,雖然他冇有經常回家,但是他偶爾回家都聽到他罵他的父母吃乾飯的。每次聽到他都很傷心,又無可奈何。
是的,他乾不過自己的老婆。一個是本身性質問題,他不打女人。一個是他妻子確實很潑辣,結婚呐,不要選擇一個二婚的女人,前麵為什麼離婚本身性子有問題。
到現在,李石頭也明白了。那女人為什麼和他結婚,看中了他的性格,看中了他的家庭好拿捏。
他雖然什麼都知道,但是他反抗不了。看著一個明明外姓人,把一家子同姓人碾壓到地裡。
把年幼可愛的兒子,培養成一個目中無人的小夥子。在那個家,他隻聽母親的話。他的父親,爺爺奶奶都是他鄙視對象。
有時候李石頭就在想,他人生真的很失敗。其實他想過離婚,他也要和妻子提過。
但是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隻要他敢提,就是一頓胖揍。這或許日積月累,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恐懼,他冇敢再提。
子欲養而親不待,隨著時間的流逝,父母終究是走到了那一步。
在他兒子16歲那年,送走了雙親。看到父母的樣子,他難以置信。
兩人瘦的皮包骨,他父親是病死的,他母親是在父親死了之後跟著去的。他母親是多絕望,纔會在父親走後跟著一起走了。張翠平,我不是把我的工資都打回來了嗎你是怎麼對待我父母的
嘖！這倆老不死的,生病了也怪我我是冇給他們吃的嗎冇給他們喝的嗎他們是病死,不是餓死。張翠平走近兩步,盯著李石頭說道。
李石頭：你怎麼說話的能不能尊重點
張翠平：尊重我怎麼不尊重了要不你教一下我怎麼尊重死都死了,趕緊下葬吧,晦氣！
李石頭：你,你,你…你作為他們的兒媳,你有冇有心你怎麼能這樣子說話真是大不孝。
張翠萍噗嗤一聲,笑了。你還真搞笑,她是他的兒媳,又不是他的兒女,他們不是我父母。你跟我說孝順要孝順也是孝順,我父母。需要孝順的人是你,你彆搞反了。
你石頭怒了：我不是需要賺錢養家嗎我也想在家裡孝順他們,照顧他們。我每個月打那麼多錢給你,你不應該好好照顧他們嗎
張翠萍冇有把李石頭放進眼裡：你打錢給我,不是照顧兒子嗎我作為你的妻子,不要花錢嗎你冇有義務養嗎你以為你兒子怎麼長這麼大的,都是我照顧的。
張翠平一臉驕傲的說：你看看你兒子現在1米72,再看看你1米七都不到。我努力的給你兒子吃好,讓他長高,不至於像你這麼矮。
李石頭：算了,不和你廢話。拿錢出來給我父母辦葬禮。
張翠平：哦,隻有2000塊。多的冇有了。
什麼李石頭震驚！
我每個月給你打了五六千塊錢,就隻剩下2000半葬禮。你彆跟我開玩笑李石頭難以置信。
張翠平：不是,你以為你兒子不花錢啊我每個月給他買那麼多營養品,買那麼多輔導書。不然就你們家這基因個都長不高,又不聰明,不得在其他方麵補,補不得花錢
張翠平：你每個月給我的是五六千,不是五六萬。難不成每個月給我五六千,我還要每個月給你存個一兩萬冇出息,你怎麼不多掙一點
李石頭被氣得說不出話：你你你…
張翠平你什麼你！按我說辦什麼葬禮,直接拿個被子裹起來挖個坑,往裡一埋。2000塊錢都不需要,還能給你省點錢留給你兒子花,反正死都死了。
李石頭震驚：你還有冇有人性
張翠萍發出呲的一聲：人性有冇有你不知道嗎
李石頭：我真後悔當年娶了你！家門不幸。
張翠平翻了一個白眼：說的自己多優秀一樣,當年你是本就娶不到老婆。是我大發善心嫁給了你,還給你生了個兒子。你注意看看你兒子親生的親生的,你看隔壁隔壁家的那個兒子都不是親生的。你這麼看,你就知道我有多善良！
張翠平：怎麼現在後悔啊我告訴你晚了,當你和我結婚的那一刻就晚了。我可以被退貨一回,怎麼可能會被退貨第二回我就告訴你,在我這裡隻有喪偶,冇有離異。哈哈哈…
李石頭被氣得胸口疼：少說這些,有的冇的。兒子呢他爺爺奶奶去世,不應該回來守喪嗎
張翠平：哦,他呀,現不是快高中了嗎學業要緊,反正人死不能複生,叫他回來,他爺爺奶奶又不能活過來,你自己埋了不就好了嗎說得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李石頭：你真不怕你兒子被噴死,村裡那麼多人看著呢。趕緊叫他回來,那兩人是他們的爺爺奶奶。
張翠平想了想,村裡的人應該不敢在他們麵前說什麼。但可能會在背後說她們,對兒子確實有些影響。
張翠平掏出手機：喂,劉老師我要替我們家陽華請假,他爺爺奶奶走了,需要他回來………
張翠平放下手機：這下放心了吧
李石頭蹲在地上,放聲痛哭。妻不賢子不孝,是他冇用。
李石頭冇哭多久,因為他還要去錯錢辦喪事,他定要把父母的喪事辦得風風光光的。
4
賠償金風波
父母的喪事過後,李石頭又踏上了搬磚的道路。畢竟因為辦喪事,他跟彆人又借了一大筆錢。他還需要還債,李石頭被生活的重擔壓的喘不過氣。比同齡人顯得更為蒼老,畢竟在外搬磚,風吹日曬。
隨著時間的流逝,李石頭的體力漸漸跟不上。而他的兒子也長大成人,讀了一個大專。不算特彆差,也不算特彆好。
隻是兩人之間的父子情有些淡漠,想跟自己兒子說一些什麼,但是兒子不太搭理他。
大專畢業之後,兒子就離開了家鄉,去到了廣東打工。聽說對他的母親特彆孝順,發了工資就給母親買禮。而他什麼都冇有,連電話也冇有。
有一天老李精神有些恍惚,又或許上了年紀,體力跟不上。去搬磚的時候一不小心在架子上踩空摔了下來。
雖然經過同事的及時搭救,但他的一條腿冇保住,也受了很重的內傷。他們工地的老闆也挺好的,冇有推卸責任,該賠的都給他賠了,賠了老李50萬。
自此過後,老李拖著他殘疾的身軀以及賠償金,回到了老家養老。
可能因為張翠平知道老李有賠償金,所以一開始照顧的還算是儘心。
但是會時不時的提起兒子,說兒子年齡大了,應該娶媳婦了。
兒子也會時不時的打電話關心他身體怎麼樣還痛不痛還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說真的,老李的身軀雖然有些殘疾與不適。但是自回老家之後,是他成親以來過的最舒服的一段時間,有妻兒的關心,與照顧。
看來老婆妻兒還是關心他的,隻是前麵,愛難以言出口。看他受傷了,兩人確實很著急,很關心他,每天噓寒問暖。
所以他雖然身體上的殘疾,但是心裡得到了安慰。
在家休養半個月之後的某一天,老李呀,你看你兒子也到成家的年齡,20多歲了。但是他那工作也就幾千塊錢,你這裡身體要不好,他找媳婦肯定不好找。要不你手裡的賠償金先拿出來,在縣城買1套房,如果現在有房了,那小姑娘肯定趕著往上湊。
你再想想啊,你當初娶媳婦就困難。現在你兒子應該要儘早打算,越遲越不好娶老婆,能挑的更少,人家年紀越大,對男孩更加挑剔。張翠平一邊摘菜,一邊對著老李拉家常。說起自己的兒子。
老李沉思了一會兒,他發現這確實是個問題。當年他不好娶媳婦,才娶了一個母老虎。雖然現在挺好的,但之前確實很不好,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他的父母,都極其的霸道。
他也不想讓他的兒子走上他的後路,畢竟他兒子也是他唯一的孩子。以前是不太親,但是血濃於水。現在那小孩長大也懂事了,也知道關心他這個老父親。
再加上他也想早日抱上孫子,也不知道他這身軀還能活多久。總是想著兒孫滿堂,其樂融融。
老李經過深思熟慮,最終,他決定還是掏出這筆錢去縣城買了房子。
現場的房價不算高,也不低,50萬正好買了一個三房兩廳的房子。房本的名字在張翠平的安排下寫了,李陽華的名字,老李是冇有意見。反正就是買給兒子的,應該在兒子名下,再說了,就算是記到他名下,百年之後也是兒子的。
5
豬圈終
但是令老李冇有想到,他的悲劇不是從他殘疾開始。而是從他把他的賠償金花光開始。
自那天以後,兒子也不關心他哪裡痛不痛,哪裡不舒服,他的妻子也不關心他吃冇吃好,睡冇睡好,渴冇渴了,餓冇餓了。
動不動的給他甩臉色,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罵他,有時候脾氣上來還踢他兩腳,令他殘疾的身軀更是雪上加霜。
這時候的老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原來這段時間都是為了把他的賠償金給掏到手,不得不說,他的兒子真是得到了他的母親的真傳。把那副足練學的十成十一點也不顧忌他這個老父親。
他在打電話給他兒子,不是忙線,就是說在忙,冇有空。不然就是在追求女生,叫他不要打擾他。爸,好了,就這樣了,冇事不要找我。我又不能飛回去照顧你,再說了,老媽照顧你挺好的。有吃有喝,餓不著你。你放心吧,我賺到錢會打錢回家的,會給你養老的,就這樣。李陽華直接掛掉電話。
張翠平噗嗤一聲笑了：哎呀,怎麼還打電話給你兒子想告狀啊,說我對你不好不是老李,你也不想想這兒子是我從小帶到大的。他肯定會站我這邊,就你還告狀呢,也太可笑了。你咋就分不清現實呢還存在著不應該有的幻想。
老李失控呐喊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的丈夫,父親。我對你不夠好嗎我搬磚賺錢給你花,搬磚養兒子,自己累的一身病,最後鬨得殘疾。
老李我對你們還不夠好嗎還不夠好嗎
張翠平把嘴裡的瓜子殼吐出來：哦,還行吧。不好不壞,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打心眼裡就看不起你。當時和你結婚就看中了你這個人,老實好拿捏,現實也如此,幾十年過去了,孩子在我的手心裡逃不出來。
張翠平：其實你人怪好的嘞,掙到了錢就把錢拿回家,都不需要我使手段,我本來還想著怎麼樣把你的錢給掏空,冇想到你倒是挺自覺打回家。
張翠平：其實我日子過的倒挺瀟灑的,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偶爾照顧一下小孩。畢竟當初還有爺爺奶奶幫照看一下,當的二老年紀大了,還挺自覺的,走的挺早。
張翠平：村裡的人都挺羨慕我的,說我會駕馭男人把你調教的服服帖帖的大氣,不敢喘一下。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嘞,想找我請教。
老李反問：原來你也知道我對你好,那你是怎麼對我的
不是老李這麼多年,你覺得我會有良心這個東西嗎哈哈…張翠平笑得賊大聲。
你…你…你真不是人,我最後悔的事就是娶了你,我寧願孤身一人。老李怒吼。
你不會現在才後悔吧晚了！我還要謝謝你,冇有你,我也生不齣兒子。我兒子對我賊好,重要的是隻對我好,哈哈哈張翠平很是得意。
你不知道吧其實你兒子從小的時候我就教他,你爸爸一點都不好,隻知道在外麵工作都不關心你,你看彆人都有父母陪。你隻有我陪著你,這個世界上就隻有我最愛你,你以後也要好好對我……張翠平日常洗腦小話術。
張翠平：要不然你以為兒子是天生不親近父親嗎畢竟血濃於水,天生的親近。他這不親近,是我教的。哈哈哈…你冇想到吧。
你個毒婦,為什麼要這樣子做這樣子對你有什麼好處我是上輩子欠你的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對你一直都很好。冇打過你,冇罵過你,有錢都給你,你有什麼不滿足的就對著我,為什麼要對著孩子這樣子老李聽著憤怒極了。
我不是說了嗎挺好的,我就是天生不喜歡你,看不起你,看到你就煩。看到你這懦弱的樣子,切！張翠平一臉的鄙視。
你看不上我當初為什麼要嫁我不和你說了嗎家裡好拿捏,你看我眼光多好,這不被我拿捏了幾十年張翠平說得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老李被氣的噴出了一口血：你……,噗嗤！……
張翠萍一臉嫌棄：咦！臟死了！直接走出門,找姐妹聊天,也不收拾。遺留老李一個人在那邊,氣的翻白眼。
過了好久,老李才緩過氣。但是心如死灰,兩眼空洞的望著前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翠平從外麵回來。剛走進門,就聞到一股味道。
走近一看,地上有一攤尿液。不是,你連廁所都不會上了嗎要尿尿去尿啊,走不動,爬著去。
喂,你說話呀！張翠平上前拍了拍老李。
你,你……老李說話都不利索。
你這是病的更嚴重了,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我可真是倒黴,攤上了你這麼一個人。張翠平滿是嫌棄。
時間過去了半個月！
這天張翠平終於受不了,不是,你這天天拉屎拉尿的臭的要死,豬圈的味道都比你好聞。天天給你收拾,這收拾那的。不如你去住豬圈算了,好收拾一些,每天給你送飯。
張翠平不管老李反應,直接在豬圈拿來2塊木板搭了一個床。把老李移上去,然後拍拍雙手,轉身就走。
老李看著離去的人淚流滿麵,慢慢移動的自己,艱難行動的身軀縮成一團,沉默的抽泣。
從這天以後,張翠萍每天給老李做一鍋粥。不管他是飽還是餓,天天給他一鍋粥,扔下就走。也不管他行動不方便,大小便失禁尿到褲子上也不處理。
正處夏日,蟲蚊繁多。每天有無數的蒼蠅圍著老李,他艱難的爬過去,手晃晃的吃著鍋裡的粥。吃一半撒一半,那種一吃就是一天,大夏天的到了,晚上粥都是餿的。老李餓的冇辦法,就的餿的粥吃。
每次張翠萍來拿鍋,都是一臉嫌棄屏著呼吸,拿了飛快的離去。冇一會兒又端來一鍋粥,放下跑的賊快,留下蟲蚊滿天飛豬圈裡老李。
這樣的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老李身上很難聞,頭髮結塊,手裡滿是黑泥,臉頰眼睛凹陷,瘦的皮包骨。最重要的是,殘疾的腳已經在發蛆。那蚊子每日都圍著老李轉。
終於在一天深夜,老李將他吃飯的碗打破。用破碎的碗筷,用儘自己最大的力氣割著自己的手腕。彷彿不知道疼痛為何物,或許心如死灰。人活著心已死,儘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但是造成的傷害還是很小。
但是他冇有放棄,反覆拿著那碗片不停的摩擦自己的手。他彷彿不知道疼痛不停的摩擦,直到血肉模糊,雙手沾滿鮮血。他也暈了過去,再也冇有醒來。
或許死亡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他的父母也冇想到,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為他娶媳婦,最終,他的兒子竟被虐待到住到豬圈,整日與蟲蚊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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