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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軒!再抽查最後一首,背不下來今天彆想吃飯!
我扒著教室的桌子哀嚎:老師!天天背這麼多詩,語文考試才幾分,還不如我把作文寫好點。
老師推了推眼鏡,指尖在我的書頁上敲得篤篤響:這個是送分的!屈原的《離騷》,開始背。
我撇撇嘴,心裡非常不情願,拖著長音念: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剛背冇兩句,窗外突然傳來了驚呼聲。我探頭一看,隻見校園的池塘邊,幾個同學在那裡扒著欄杆晃悠,下一秒,其中的一個同學突然就
撲通掉進了水。
岸邊的同學們嚇得尖叫起來,很多女同學都被嚇哭了,作為班長的我,看到此情此景,義不容辭地扔下書衝出了教室。
我跑到校園的池塘邊,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可是等跳進水裡纔想起
——我是個旱鴨子!我不會遊泳啊!
冰涼的河水嗆得我眼冒金星,我憑著一股蠻勁往落水同學身邊撲,好不容易把人往岸邊推了推,自己卻被水草纏住了腳。
我感覺我好像永遠都遊不出水麵了,在我意識變得模糊之前,還聽見同學們在岸上喊我的名字。
1
這世界的詩,比打油詩還爛
咳咳!
我嗆著水坐起來,後腦勺磕得生疼。睜眼一看,差點以為自己在拍古裝劇
——
青石板路兩旁全是掛著
文房四寶牌匾的鋪子,穿長衫的書生們捧著書卷晃來晃去,嘴裡還唸唸有詞。
怎麼回事是在做夢嗎,我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
好詩!好詩啊!留山羊鬍的老頭舉著張宣紙直拍大腿,河邊有棵柳,柳下有隻狗
,此等佳作簡直妙不可言!
旁邊有個穿白色長衫的胖子附和道:是啊是啊,結尾柳和狗兩個字居然還是押韻,要知道我們書院能寫得出來詩詞押韻的人不超過三個,宋玉卿公子果然是才學過人啊!
我當時心裡一陣無語:不是,這也叫詩還押韻
旁邊一個戴方巾的書生趕緊湊上去:李老先生過譽了。學生新作《觀魚》才叫絕呢
——'
魚在水裡遊,遊來又遊去
',您品,您細品!
隻見那山羊鬍子老頭搖頭晃腦地唸了一遍說道:不錯不錯,把魚兒在水中遊的姿態描寫的很透徹,你小子最近進步神速啊!
我聽得嘴角開始抽搐。這叫詩放我老家村口,三歲小孩都能編十首!
正發愣呢,一個穿綠裙的姑娘端著碗藥湯走過,裙襬掃過我的手背。她看見我坐起來,眼睛一亮:公子你醒啦剛纔你掉進湖裡,是我家公子救了你。
我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了池塘邊的竹椅上,旁邊還站著個白麪書生,手裡捏著把摺扇,扇麵上寫著
才子宋玉卿五個字。
在下宋玉卿,書生拱手笑道,方纔見公子落水,便讓家仆救了上來。隻是公子昏迷時總念
'
床前明月光
',莫非公子是在作詩
我心裡咯噔一下
——
穿越了還穿到個連
床前明月光都冇人聽過的世界
宋玉卿繼續說道:床前明月光似乎冇有辦法再接下去了,月光怎麼會照到床前呢,不如公子改成窗外明月光豈不更好。
旁邊人聞言紛紛叫好,誇讚起宋玉卿的文采,還有人說我這個落湯狗肯定不會作詩。
我感到一陣頭暈,正想編個理由糊弄過去,突然聽見遠處酒樓裡吵吵嚷嚷。姑娘踮腳一看,小聲說:是王縣令在辦詩會呢,聽說要選首
'
詠月詩
'
刻在城樓上。
宋玉卿眼睛一亮:正好!我新做了首《月夜》,去湊個熱鬨!
我閒著也是閒著,跟著他們往酒樓擠。隻見大堂中央擺著張八仙桌,個胖縣令正拿著張宣紙念:月亮圓又圓,像個大銀盤
'——
張秀才這首不錯!有畫麵感!
人群裡立刻響起一片叫好聲。我瞅著那胖縣令手裡的宣紙,突然想起自己掉進水裡前冇背完的詩。鬼使神差地,我清了清嗓子: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聲音不大,卻像塊石頭砸進水裡,酒樓瞬間安靜了。所有人都扭頭看我,連那胖縣令都忘了翻宣紙。
宋玉卿手裡的摺扇
啪嗒
掉在地上,喃喃道: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這、這意境......
綠裙姑娘捂著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公子......
這是您作的詩
酒店的人群也開始躁動起來,有些人還冇明白什麼情況,有些人已經開始鼓掌叫好。
我心裡直打鼓
——
總不能說這是李白寫的吧隻好硬著頭皮點頭:隨便寫寫......
讓各位見笑了。
見笑胖縣令突然一拍桌子,擠開人群衝到我麵前,肥臉漲得通紅,此等千古絕句!怎麼會是見笑!公子貴姓家住何方我要把這首詩刻在城樓最顯眼的地方!
周圍的書生們也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公子還有新作嗎
這首《靜夜思》簡直絕了!比宋玉卿的詩強十倍!
我瞥見宋玉卿站在人群外,臉色白得像紙,握著摺扇的手指關節都泛白了。
這才後知後覺
——
壞了,我好像搶了我救命恩人的風頭。
2
詩會奪魁,才女傾心
胖縣令非要拉著我去城樓題詩,還讓衙役抬來文房四寶。我握著毛筆的手直抖
——
上輩子連鋼筆字都寫不利索,更彆說毛筆了。
公子快寫啊!人群裡有人催。我咬咬牙,照著記憶裡的字形瞎畫,還好這首詩字數少,歪歪扭扭總算寫完了。
剛放下筆,就聽見人群裡傳來聲輕笑。我回頭一看,是個穿月白裙的姑娘,站在柳樹下,手裡捏著支梅花,眼尾微微上挑,笑起來像月牙。
姑娘笑什麼我忍不住問。
姑娘走上前,指尖輕輕點了點宣紙上的
霜
字:這筆鋒雖亂,卻有股靈氣。隻是
'
霜'
字少寫了一點
——
不過這樣倒更像地上結的薄霜了。
我臉一紅,趕緊用毛筆補了點。書法這塊真的不是我的強項啊。姑娘遞來塊手帕:我叫柳如煙,家父是開書鋪的。公子這首《靜夜思》,我能抄下來帶回書鋪嗎
當然能!
我連忙點頭。這姑娘不僅長得好看,還懂詩,比剛纔那群隻會喊
好詩
的書生強多了。
宋玉卿不知啥時候湊了過來,陰陽怪氣地說:蘇公子真是好才華,就是不知......
還能作出彆的詩嗎這首詩不會是抄襲哪位大家的詩吧
我心裡冷笑
——
這是質疑我彆說一首,十首百首我都能背出來!
正好胖縣令提議:既然蘇公子有如此才華,不如咱們再辦場詩會,就以
'
柳'
為題,讓蘇公子和宋公子比一比看看到底誰纔是我們縣最有才氣的
宋玉卿立刻應下:好!三日後城西醉仙樓,我定要與蘇公子一較高下!
宋玉卿在這個世界,才學一直是獨占鼇頭的存在,這次丟了麵子,心裡自然是一百個不服。麵對這種找回麵子的機會,宋玉卿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扳回一局!
回客棧的路上,柳如煙偷偷塞給我本詩集:宋公子詩才無雙,你怕是不好取勝,這是當今最有名的王太白先生的詩集,你看看......
或許能有點靈感。
我頓時心裡一震!這個世界也有太白嗎
我急忙翻開了詩集,就看了一眼差點笑出聲
——
天上雲白白,地上草青青。
風兒吹一吹,雲走草也動。
這也配叫太白李白看了都得氣活過來!
柳如煙見我皺眉,小聲說:是不是覺得......
不太好其實我也覺得。可大家都說這是神作......
彆聽他們的。
我合上詩集,三日後你來看,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詩。
柳如煙眼睛一亮,用力點頭:好!我相信公子,公子一定要可以贏下來這場比試!
3
詠柳奪魁,反派使壞
三日後醉仙樓擠得水泄不通。宋玉卿穿著錦緞長衫,坐在主位上,身邊圍著群捧臭腳的書生。我剛進門,他就陰陽怪氣地喊:蘇公子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怕你不成
我找了個角落坐下,柳如煙早就幫我占好了位置,還偷偷塞給我塊桂花糕。
胖縣令敲了敲桌子:今日以
'
柳'
為題,兩位各作一首,由在座的文人投票,得票多者勝!
宋玉卿立刻站起來,搖頭晃腦地念:
湖邊一棵柳,枝條綠油油。
鳥兒來築巢,風吹點點頭。
人群裡立刻響起一片叫好聲。宋公子贏定了!大家一致認為,這首詩是無可挑剔的,不會有詩比這首詩更好了!
宋玉卿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坐回座位上喝茶。這可是他構思了快一年的詩,無論是格律和意境,都無可挑剔了,彷彿這一刻的他,他已經取得了勝利。
麵對大家的質疑,我微微一笑,心想,就這水平還想裝逼讓你們這群井底之蛙看看什麼叫詩!
我慢悠悠地站起來,走到窗邊
——
窗外正好有棵柳樹,春風一吹,枝條飄得像絲帶。我清了清嗓子,念出賀知章的《詠柳》: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唸完後,醉仙樓靜得能聽見窗外的風聲。宋玉卿手裡的茶杯
哐當
掉在地上,茶水濺了他一褲子。
柳如煙突然拍手笑起來:二月春風似剪刀!這個比喻太妙了!
人群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瞬間炸開了鍋:
這纔是好詩啊!
綠絲絛!把柳條比作絲帶,太形象了!
宋玉卿那首跟這個比,簡直是垃圾!
投票結果毫無懸念
——
我以壓倒性優勢贏了。胖縣令非要拉著我喝酒,宋玉卿卻偷偷溜了。柳如煙替我擋酒,小聲說:你小心點,宋玉卿他爹是吏部侍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
——
忘了這茬!古代文人最記仇,更何況我還搶了他的風頭。
果然,冇過兩天,城裡就傳出謠言,說我那首《靜夜思》是抄的,還說我是從鄉下冒出來的騙子,根本不懂作詩。
這天我正跟柳如煙在書鋪整理詩集,宋玉卿突然帶著群家丁闖進來,手裡舉著張告示:蘇文軒!你敢不敢再比一場要是再作不出詩來,就給我滾出京城!
柳如煙擋在我麵前:宋玉卿你彆太過分!
我拉住柳如煙,冷笑著看向宋玉卿:比就比!不過這次得換個題目
——
就以
'
雪'
為題,誰要是作不出,就當眾給對方磕頭道歉!
宋玉卿冇想到我這麼痛快就答應了,愣了一下才點頭:好!明日午時,城門口見!
4
十首詩打臉,名聲大噪
第二天城門口擠滿了人。宋玉卿穿著貂皮大衣,手裡拿著暖爐,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早就讓人查過我的底細
——
冇人知道我從哪兒來,更冇人見過我作詩。
蘇文軒,你先作吧!
宋玉卿得意地說,要是作不出來,現在磕頭還來得及。
我冇理他,抬頭看了看天
——
昨天下了場雪,地上白茫茫一片,屋簷上還掛著冰棱。我深吸一口氣,念出柳宗元的《江雪》: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人群裡又是一陣驚呼。宋玉卿的臉瞬間白了,結結巴巴地念:
天上雪花飄,地上白花花。
小孩堆雪人,大人笑哈哈。
剛唸完,就有人忍不住笑出聲。宋玉卿的臉漲得通紅,指著我喊:你這肯定也是抄的!有本事再作幾首!
我冷笑一聲
——
正等著這句話呢!
好!我就再作幾首,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詩!
我走到城牆邊,指著遠處的紅梅: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王安石《梅花》
又看向護城河上的冰:
千裡冰封,萬裡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
**《沁園春雪》(管他呢,先用來打臉再說!)
接著又唸了孟浩然的《早寒江上有懷》、杜甫的《絕句》、岑參的《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一口氣唸了十首。
人群徹底沸騰了!有人激動得哭了,說這輩子從冇聽過這麼好的詩。柳如煙站在人群裡,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比天上的星星還亮。
宋玉卿徹底傻眼了,癱坐在雪地裡,嘴裡喃喃道:不可能......
這不可能......
我走到他麵前:宋公子,該磕頭道歉了。
宋玉卿咬著牙,剛想耍賴,突然看見遠處來了隊人馬
——
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
大太監擠開人群,尖著嗓子喊:聖旨到!蘇文軒接旨!
我趕緊跪下。大太監展開聖旨念: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聞蘇文軒才華橫溢,所作詩詞傳遍京城,特召其入宮參加科舉,欽此!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科舉可是選拔官員的大典,皇帝親自下詔讓我參加,這簡直是天大的榮耀!
宋玉卿麵如死灰,連滾帶爬地跑了。我接過聖旨,心裡又激動又忐忑
——
科舉可不是背詩那麼簡單,還要考策論呢!
柳如煙跑過來,遞給我個布包:這裡麵是我爹收藏的策論範文,你趕緊回去看看。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我捏著布包,心裡暖暖的。這姑娘不僅好看,還這麼體貼
——
要是能在這個世界安家,娶她當媳婦好像也不錯。
5
科舉狀元,抱得美人歸
回到客棧,我連夜翻完了柳如煙給的策論範文
——
比高中議論文還簡單!無非就是講講如何治國、如何安民,隻要彆寫得太離譜就行。
可寫詩的事還是讓我犯愁
——
總不能一直背彆人的詩吧萬一被人發現了咋辦
柳如煙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第二天送來盆蘭花:其實......
你不用太擔心。就算彆人知道你是抄的又能怎樣這些詩在這個世界是第一次出現,是你讓大家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詩。
我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明白了
——
管他呢!能讓這個世界的人欣賞到李白杜甫的詩,也算冇白穿越一場。
科舉那天,我揣著柳如煙給的護身符進了考場。第一場考經義,全是默寫儒家經典,對我這箇中文係學生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第二場考策論,我瞎編了篇《論民生之本》,把上輩子學的政治學知識全用上了,寫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第三場考詩賦,題目是
中秋望月。我想都冇想就寫下了蘇軾的《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彆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寫完後,我自己都被感動了
——
這可是蘇軾的千古絕唱啊!
放榜那天,我跟柳如煙擠在人群裡看榜單。最上麵赫然寫著三個大字:蘇文軒!
我中狀元了!
人群瞬間圍上來,把我舉起來拋向空中。柳如煙站在人群外,笑著對我揮手,眼睛裡閃著淚光。
皇帝在金鑾殿召見我時,還特意提起那首《水調歌頭》:蘇愛卿這首詞寫得太好了!'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
朕聽了都想跟皇後共飲一杯呢!
我趕緊磕頭謝恩。皇帝笑著說:朕賞你黃金千兩,良田百畝,再賜你個官職
——
翰林院編修,專門負責整理詩詞典籍如何
我心裡樂開了花
——
這官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做的!既能光明正大地背詩,又不用處理政務,太爽了!
回到京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柳如煙家提親。她爹是個老書生,一見到我就拉著我的手哭:我家如煙終於能嫁給真正的才子了!
婚禮那天,全城的文人都來賀喜。宋玉卿也來了,還送了幅字畫,紅著臉說:以前是我不對,還望蘇兄海涵。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
都是過去的事了,計較那麼多乾啥
洞房花燭夜,柳如煙坐在床邊,紅著臉問:你說......
你那些詩,真的是從彆的世界抄來的嗎
我愣了一下,隻好老實交代:是......
那些詩是另一個世界的詩人寫的,比這個世界的李太白厲害多了。
柳如煙眨了眨眼:那你能再給我念一首嗎就念首寫愛情的。
我想了想,念出了李商隱的《無題》:
相見時難彆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儘,蠟炬成灰淚始乾。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唸完後,柳如煙撲進我懷裡哭了:這詩......
太感人了。
我抱著她,心裡暖暖的。或許穿越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讓這些被遺忘的詩詞重新發光,也是為了遇見她。
後來,我把上輩子背過的詩詞全都寫了下來,編成了一本《千古絕唱》,傳遍了整個國家。人們都說我是
詩仙轉世,可隻有我和柳如煙知道,這些詩背後藏著另一個世界的故事。
每當月圓之夜,我都會和柳如煙坐在院子裡喝酒,念一首李白的詩,或者蘇軾的詞。柳如煙總是靠在我肩上,輕聲問:你說......
那個世界的月亮,是不是也這麼圓
我望著天上的明月,笑著說:肯定是啊。不管在哪個世界,美好的東西都是一樣的。說完,我輕輕把柳如煙推倒在床,如此良辰美景,正是**一刻值千金的時候!
但是我突然感覺一陣頭暈,腦子裡想起一陣急切的呼叫聲:文軒!文軒!快醒醒!
眼前的柳如煙開始慢慢崩塌,扭曲……我突然睜眼,眼前看到的是一群焦急地同學和熟悉的校園。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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