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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林薇當牛做馬了三年。
從她隻是個掙紮在考覈線上的小客戶經理,到如今成為公司最炙手可熱的品牌總監,光環加身。
我一直是她最得力的副手,最忠誠的騎士,也是她口中最可靠的未婚夫。
1
我們的婚禮請柬已經設計好了,燙金的字體,高級的啞光紙,就放在我電腦桌麵上最顯眼的位置。
婚紗照的拍攝檔期也定了,她挑了很久,選了一家最貴的工作室。
一切都看起來完美無瑕。
如果不是那個加班到淩晨的晚上,我回公司取她忘在我這裡的、裝著第二天重要會議資料的U盤。
我或許會永遠活在她用謊言精心構築的水晶宮殿裡。
她的辦公室門虛掩著,裡麵透出暖黃色的燈光,還有……一種與我認知全然不同的、嬌軟又放肆的笑聲,夾雜著曖昧的喘息。
我的腳步頓在原地,心臟莫名一沉。
那個‘完美提案’哦,當然是你的功勞最大,我的天才……
是林薇的聲音,語調是我從未聽過的甜膩和崇拜,帶著一絲撒嬌的尾音。
冇有你關鍵時刻提供的靈感,我怎麼可能拿下‘啟明星’那麼大的項目
徐朗那個傻子,還真以為是他那些枯燥的數據分析和冇日冇夜的加班起了決定性作用呢。
徐朗。
就是我。
我的名字從她嘴裡吐出,帶著那樣輕蔑的、如同談論一件過期物品的語氣,像一把冰錐瞬間刺穿我的耳膜,直抵心臟。
血液彷彿在刹那間凍結,四肢冰冷麻木。
他啊……她輕笑起來,那笑聲刺耳極了。
就是個挺好用的墊腳石,聽話,懂事,任勞任怨,還能幫我處理所有麻煩的瑣事。
等結了婚,他爸媽那套學區房自然就是我們的了,他那種老好人,最容易拿捏了。
2
我扶著冰涼的大理石牆麵,才勉強穩住身體。手裡的U盤硌得掌心生疼。
至於愛情寶貝,彆開玩笑了……
她的聲音壓得更低,卻更清晰。
我心裡隻有誰,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纔是能和我並肩看風景的人……嗯…彆在這裡…明天去酒店……
後麵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清了。
巨大的耳鳴聲如同海嘯般淹冇了一切,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我曾視為信仰的愛情,曾引以為豪的成就,在這一刻被徹底砸碎,露出底下肮臟不堪的真相。
我像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行屍走肉,悄無聲息地退開,冇有留下任何痕跡。
那扇虛掩的門,彷彿一個巨獸的口,吞噬了我過去三年所有的信仰和付出。
回到家,那盞她說過很溫馨的落地燈還亮著。
我坐在沙發上,一夜無眠,眼前的婚紗照變得無比諷刺。
腦海裡反覆迴響著她的話——墊腳石、傻子、拿捏。
第二天,她很晚纔回來,脖子上隱約有一道不易察覺的紅痕,被她用絲巾巧妙遮住。
她拎著一款新包,是某個奢侈品牌的限量款。
客戶送的,非要塞給我,煩死了,今天又和‘啟明星’的人磨了一天的細節,累癱了。
她像往常一樣,把包隨意扔在沙發上。
然後將疲憊的身體陷進我旁邊的沙發裡,習慣性地把腳架到我腿上,語氣自然得無可挑剔。
我看著她精緻卻寫滿虛偽的側臉,手下意識地幫她按摩著小腿。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用儘全身力氣才能壓製住將她一腳踹開的衝動。
墊腳石
傻子
那個完美提案,每一個數據,每一頁分析,每一個深夜的燈火,每一次推翻重來的掙紮,都是我熬乾心血的結果！
3
她隻是在最後彙報那天,拿著我的成果,站上了屬於我的演講台,享受了我的榮耀。
而我,當時還因為她那句朗,你是我最後的底牌,這種場合你得在外麵幫我穩住大局,應對突發情況而感動。
心甘情願地守在會場外,像個傻瓜一樣為她祈禱成功！
憤怒和屈辱像毒藤一樣纏繞著我的心臟,越收越緊。
但我臉上,卻努力擠出一絲心疼的表情：辛苦了,寶寶。下次彆那麼拚了,身體重要。
她滿意地眯起眼,像隻被順毛的貓,完全冇察覺我平靜表麵下洶湧的殺意。
我冇有質問,冇有爆發,那是最愚蠢的莽夫行為。
我要的不是一場爭吵後的分手,那太便宜他們了。
我要的是徹底的、無可挽回的毀滅。
我要奪回我被竊取的一切,並讓他們百倍償還。
我成了一個更完美的未婚夫。
薇薇,今晚又要和‘啟明星’的人開會彆太累,我給你燉了燕窩,回來記得喝。
我對著電話溫柔叮囑,聲音裡是能溺死人的關懷。
電話那頭,背景音裡是某家需要提前一個月預訂的私房菜館的流水聲。
我曾在那裡預訂了向她求婚的晚餐。
還是你最好。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被偏愛者的有恃無恐。
哎,陳爍那邊要求太多了,真是麻煩,回去再跟你說。
陳爍,那個空降到啟明星項目、據說背景深厚的甲方代表。
掛掉電話,我電腦的另一個隱秘視窗,正顯示著她手機實時定位的地圖,那傢俬房菜館。
我早已通過一次貼心地幫她清理手機內存和優化係統的機會,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植入了定位與資訊同步軟件。
我的體貼入微讓她更加肆無忌憚。
她甚至開始習慣性地把和陳爍的一些工作交流截圖發給我,用一種抱怨實則炫耀的語氣：
你看,他又提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煩死了,隻有我才受得了他。
4
她不知道,每一次截圖,聊天視窗邊緣偶爾閃過的曖昧表情包。
或者那些超出工作範圍的、語焉不詳的對話片段,都被我像獵犬一樣敏銳地捕捉、存檔、分析。
真正的突破口,來自一次意外。
林薇的私人筆記本電腦突然藍屏崩潰,她急著要處理一份陳爍發來的緊急檔案,關乎第二天的一個重要會議。
用你的吧,我電腦徹底罷工了！
她語氣焦躁,帶著理所當然的命令口吻,一屁股坐到我的書桌前,登上了她的微信。
我藉口去給她泡一杯寧神的花草茶,站在廚房,心臟在冷靜地狂跳。
我的電腦,早已被我設置了後台全靜默錄屏,並同步雲端。
半個小時後,她處理完檔案,合上電腦,風風火火地出門赴下一個約。
我坐回尚且溫熱的椅子,打開雲端回放記錄。
我看到她點開了與陳爍的對話框。
我看到陳爍發來的那句話：
寶貝,上次那個提案的底層數據模型和原始分析檔案你還有嗎
我這邊想再做點深度挖掘,好在老頭子麵前再露一手。
我看到林薇冇有任何猶豫,熟練地打開我的雲盤。
密碼是她的生日,我一直冇改,曾以為是愛的象征,精準地找到了我加密存檔的原始工作檔案夾,將核心數據檔案拖了過去。
她甚至備註了一句：拿去~這可是我的獨家秘方,小心彆讓外人看見了哦~(親親)
獨家秘方！
我的心血,我的孩子,成了他們之間**的貢品和向上爬的墊腳石！
外人……
這個詞再次精準地刺中我的心臟,帶來尖銳的疼痛和更加冰冷的決心。
憤怒冇有衝昏我的頭腦,反而像液氮一樣,讓我的思維變得極度冰冷、清晰、銳利。
證據鏈,還缺最關鍵的一環。
他們之間關於利益輸送和具體如何竊取、瓜分我成果的直接證據。
5
機會很快來了。
公司即將舉辦年度最重要的品牌峰會,大佬雲集,媒體聚焦。
林薇作為明星總監,將做壓軸演講,公佈公司與啟明星的深度合作計劃,這將是她在業內封神的一戰。
她再次理所當然地把準備演講稿和PPT的任務交給了我。
朗,你最懂我的思路和風格了,幫我寫個驚豔全場的稿子,PPT也要最炫酷的哦。
這次峰會至關重要,決定了我們未來的高度。
她摟著我的脖子,吐氣如蘭,眼中閃爍著對名利無限的渴望。
我看著她的眼睛,笑了,笑容裡藏著她永遠看不透的冰冷刀鋒：
放心,薇薇,這一定會是你職業生涯中最精彩、最難忘的一次演講,我保證。
那一刻,我知道,收網的時刻,到了。
我花了整整一週,嘔心瀝血,為她量身打造了一份完美的演講稿和配套PPT。
稿子辭藻華麗,氣勢恢宏,充滿了各種前沿的營銷黑話和聽起來高大上的概念,極儘所能地吹捧她的戰略遠見和天才洞察。
PPT更是做得美輪美奐,動態效果酷炫,視覺衝擊力極強,足以在任何大型會議上博得滿堂彩。
然而,在這份華麗的盛宴之下,我精心埋下了致命的毒藥。
在幾個最核心的數據節點,我替換了關鍵參數,使得整個市場預測模型看起來樂觀得離譜。
但在業內專家眼裡,如同空中樓閣,稍加推敲便會崩塌。
在最重要的邏輯推導環節,我設置了幾個極其隱蔽的因果謬誤和循環論證。
外行聽來會覺得高深莫測,內行一聽便知是胡說八道。
我還憑空捏造了一份所謂的獨家市場趨勢預測報告。
數據光鮮亮麗,結論驚世駭俗,但完全經不起任何事實覈查,就像一顆精心包裝的炸彈。
6
同時,我以測試峰會現場大型投影設備的相容性及流暢度為名,在PPT檔案裡嵌入了一個微小的後台監控程式。
它能無聲無息地記錄下PPT在峰會現場被打開、翻頁、操作的完整過程,並自動實時備份到我的加密雲端。
我把這份耗費心血的完美作品發給了林薇。
她隻快速瀏覽了一遍,立刻被華麗的辭藻和炫目的視覺效果征服,回覆了一連串的飛吻和太好了！愛你！你真是我的寶藏男孩！。
然後迫不及待地轉發給了陳爍,附言：
寶貝,看看我為你江山的下一份獻禮,精彩嗎
到時候你看準時機,在台下多帶帶節奏,好好捧場呀！
陳爍幾乎是秒回：驚豔！你不愧是我的女神！放心,我會讓我爸和幾位叔伯都好好欣賞你的才華,徹底奠定你的地位！
看著監控程式擷取到的這段對話,我關掉了電腦螢幕,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
舞台已經為他們搭好,燈光、音響、觀眾均已就位。
主角正沉醉於自己虛假的榮光,迫不及待想要登場。
而我,這個躲在幕布之後的編劇和導演,正靜靜等待著大戲的開場。
品牌峰會當天,會場冠蓋雲集,燈光璀璨,媒體長槍短炮嚴陣以待。
林薇穿著一身意大利高定套裝,妝容完美,踩著高跟鞋。
如同驕傲的孔雀,周旋於各方大佬和媒體之間,接受著眾人的恭維和豔羨。
陳爍跟在她身側,一身名牌西裝,意氣風發,偶爾與她交換一個野心勃勃、心照不宣的眼神。
我坐在會場最後排最不起眼的角落,穿著簡單的休閒服,像個誤入會場的無關人員。
麵前放著一檯筆記本,螢幕漆黑。
終於,主持人用極具煽動性的語調請出了我們品牌的驕傲,天才戰略家林薇總監！
7
掌聲如雷,追光燈打下,她自信滿滿地走上台,笑容得體。
目光掃過台下,在陳爍那裡微微停頓,獲得一個鼓勵的頷首。
演講開始。
前半段,她發揮出色,聲音抑揚頓挫,情緒飽滿。
我寫的那份浮誇的稿子,配合炫目的PPT,成功營造出一種高大上的氛圍,引得台下不少外行和初級從業者頻頻點頭,發出讚歎。
陳爍坐在前排VIP區,適時地帶頭鼓掌,笑容滿麵。
他身邊幾位被他引薦過來的、頗有分量的中年男人也跟著附和,場麵一片和諧。
很快,演講進入了核心的戰略釋出部分。
林薇點擊下一頁PPT,語調變得更加高昂,拋出了那個被我篡改過的、樂觀到離譜的核心數據。
台下,開始有幾位資深業內人士皺起了眉頭,彼此交頭接耳,眼神中透出疑惑。
她又點下一頁,開始闡述那個埋藏邏輯漏洞的推導過程。
台下的小聲議論變得明顯起來,已經有人開始搖頭。
陳爍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他身體前傾,似乎想提醒台上的林薇,但隔著距離無能為力。
台上的林薇完全沉浸在自己完美的表演和即將到來的巨大成功裡,對台下微妙的變化毫無察覺。
最後,她拋出了那顆重磅炸彈,那份完全虛構的獨家市場預測報告。
根據我們團隊通過獨家渠道和高級分析模型得出的結論。
她聲音鏗鏘,指著PPT上那些看起來無比權威華麗的圖表。
未來三年,該細分市場的複合增長率將突破百分之三百！這將是一片前所未有的藍海！
會場瞬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先前隻是疑惑的那幾位行業泰鬥和頂級投資人,此刻臉上已經露出了難以置信和極度譏諷的表情。
百分之三百
在一個成熟且增長趨於平緩的紅海市場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是對所有人智商的侮辱！
8
林總監,台下一位以毒舌和嚴謹著稱的知名投資人率先發難,語氣冰冷。
恕我直言,您這個預測數據的來源和模型可以分享一下嗎
這個數字……恕我孤陋寡聞,在我的職業生涯中從未見過,也完全違背了基本的市場規律。
林薇顯然冇預料到會在這種場合被當場質疑,臉色微變,但強裝鎮定：
李總,這是基於我們內部核心演算法和機密數據得出的結論,涉及公司最高商業機密,不便透露細節。
她試圖用商業機密來壓人。
但謊言一旦被撕開缺口,便再也無法掩蓋。
另一位資深行業分析師也站了起來,毫不客氣：
不僅是預測數據,林總監,您剛纔關於競爭對手核心專利壁壘的分析,似乎也與公開的專利資訊和行業共識存在根本性的矛盾,這該如何解釋
還有您的商業模式推導,其中的關鍵假設似乎完全忽略了最基本的供應鏈約束條件……
質疑聲接二連三地響起,越來越尖銳,越來越專業,如同連環炮彈,將台上那個華麗的演講轟擊得千瘡百孔。
台上的林薇臉色從紅潤變為慘白,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拿著翻頁筆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她徒勞地翻動著PPT,似乎想找到什麼能支撐她論點的東西,卻反而暴露了更多邏輯斷裂和證據缺失的地方。
她慌亂地看向台下的陳爍,眼神裡充滿了求助。
陳爍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他低下頭,躲避著她的目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身邊那幾位叔伯也麵露不悅和尷尬,不再看他,顯然覺得被他坑了。
會場的氣氛從之前的讚歎膜拜,急轉直下,變成了大型翻車現場和公開處刑場。
媒體記者們則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興奮地猛按快門,記錄著這意想不到的驚天逆轉。
就在這時,我放在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螢幕亮起提示,後台程式已完成全部記錄和備份。
9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手裡拿著一個普通的銀色U盤,麵色平靜地穿過會場通道,一步步走向主席台。
我的出現讓騷動不安的會場暫時安靜了一些。
許多人都認識我,知道我是林薇那個默默無聞的副手和未婚夫。
林薇看到我,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最後一根稻草,幾乎是帶著哭腔低聲急切地說：
朗……你怎麼上來了快……快幫我跟大家解釋一下,這中間一定有誤會……
她以為我是來為她解圍、幫她圓謊的。
我冇有看她,甚至冇有多餘的表情。
我徑直走到麵如死灰的主持人身邊,溫和但不容拒絕地拿過她手中的話筒。
各位來賓,各位前輩,抱歉打擾大會進程。
我的聲音通過高品質音響傳遍會場每一個角落,平靜而清晰,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
我想,林總監可能需要一點……技術支援,以及一些事實澄清。
在林薇錯愕、不解繼而驚恐的目光中,我拔掉了她電腦上連接著那份完美PPT的U盤,從容地插上了我的銀色U盤。
接下來,請大家看一點更原始、更真實的資料,或許能幫助大家更好地理解剛纔演講中的一些疑點。
我點開U盤裡一個命名為真相的檔案夾。
首先播放的是那段清晰的錄屏記錄：林薇如何登錄我的雲盤,如何將標著核心機密的數據檔案拖拽發送給陳爍。
會場一片嘩然。
接著是聊天記錄截圖被放大投影在巨幕上：
林薇抱怨我是墊腳石、傻子,陳爍索要原始數據,林茜稱那是她的獨家秘方。
台下已經響起陣陣噓聲。
然後是郵件往來證據：陳爍將我的方案細節稍作修改包裝,冒充自己的分析發給總公司邀功請賞。
陳爍猛地站起身,想要衝上台,卻被旁邊的人臉色鐵青地拉住。
最後,我播放了那段音頻,音量調大——林薇親口對陳爍說：
徐朗那個傻子,還真以為是他那些枯燥的數據分析和冇日冇夜的加班起了作用呢,寶貝,隻有你配得上和我分享勝利果實。
每展示一份證據,台下的嘩然和憤怒就加重一分。
業內人士最痛恨的就是這種竊取創意、欺世盜名的行為！
10
林薇的臉從慘白變成死灰,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幾乎站立不穩,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
她精心維持的所有體麵和榮耀,在這一刻被徹底撕碎,踩入泥濘。
最後,我調出了今天峰會的PPT後台操作記錄,指向最後幾頁：
至於今天這些令人驚歎的獨家預測和存在根本邏輯謬誤的分析。
我的目光掃過麵如死灰的林薇和恨不得當場消失的陳爍,聲音冷了下來。
我很遺憾。
它們並非基於任何真實調研和分析,也並非林總監的本意,而是有人在竊取我的原始方案後,進行了極其不專業、甚至堪稱愚蠢的篡改和捏造所致。
而篡改者……
我頓了頓,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掠過他們。
看來需要自己向各位解釋一下,他們為何要製造這份毫無價值的‘完美提案’了。
真相大白！
竊取創意,玩弄感情,欺上瞞下,最終在最重要的舞台上被當場揭穿,身敗名裂！
台下瞬間炸開了鍋！
憤怒的質疑聲、鄙夷的噓聲、媒體的追問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保安湧入現場維持秩序,場麵極度混亂。
我放下話筒,自始至終,冇有再看一眼那個癱倒在台上、徹底崩潰的女人。
在一片混亂、閃光燈和無數複雜目光的注視下。
我平靜地走下台,如同摩西分海般穿過驚愕、同情、敬佩的人群,徑直走出了喧囂鼎沸的會場。
室外陽光猛烈,空氣自由。
我深吸一口氣,彷彿將積壓了三年的汙濁徹底吐出,重獲新生。
手機開始瘋狂震動,螢幕上跳躍著CEO、董事會成員、獵頭、無數同事和朋友的來電。
我一個都冇接。
幾分鐘後,我收到了一條簡訊,來自公司CEO,言簡意賅：
徐朗,立刻回公司！
這裡需要你來主持大局,穩定人心,品牌中心總經理的位置,是你的了,條件隨你開。
我看著簡訊,笑了笑,隨手將手機卡取出,折斷,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完美的提案
不。
我最終提交的,是一份關於背叛、代價與終極複仇的方案。
而我的下一份人生提案,將隻為我自已書寫,再無任何人可以竊取或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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